蘇睿陪著雪琪聊天,直到下午才回府中,回到府中就和往常一樣去了自己院子里,本想逗一會兒小黑,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小黑的身影,便去了書房。[全文字首發]
坐在書房書桌前卻不知該看什麼了,抬頭看向書房書架上的書,想著自己真的需要一個老師了,抬起便想去找蘇莫言說說。
向下人打听到蘇莫言在書房中便徑直去了書房。
來到書房,看到蘇莫言正在和人商量著什麼,便退出房內靜靜地等候著。蘇睿知道和蘇莫言商量事情的那人是誰,卻不知道一個獄卒為什麼能進蘇莫言書房中,這令他有些疑惑,但是卻也知道每個人都有秘密,蘇睿自己也有。
在書房門前等了一會,那名獄卒便出來了,看到蘇睿恭敬地打了下招呼便走了,蘇睿進到房內,看到蘇莫言皺著眉頭,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
蘇莫言抬起頭看到蘇睿進來了,眉頭舒展開來問道︰「怎麼了?」
「我需要一個老師。」蘇睿老老實實的說道
「現在揚州城內怕是沒人敢做你老師,連蔡老夫子都被你氣的現在還在病床上,誰還來敢做你老師。」蘇莫言微怒道︰
蘇睿苦笑一下,說道︰「不需要什麼名人,只要一個有一定學識之人便可以了,孩兒現在坐在書房中不知該做什麼。」
蘇莫言問道︰「你說你要做官,可是一定要做?」
「是。」蘇睿一臉認真地說道︰
蘇莫言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為父不願你去做官,但是你要做那邊隨你吧。可是官可不是隨便一人可以做的,不少人寒窗苦讀數十年仍然無法過最後那一關。」
「孩兒有信心,狀元不敢說,榜眼探花確實有自信的。」蘇睿說道︰
「要做就一定要做好的,科舉考試所有人都是奔著狀元而去,你也要有這個信心。揚州城內怕是沒人敢做你老師了,原因你應該知道。科舉考試考的是聖人之學,你先讀這些書,至于老師,為父給你想辦法。」
蘇睿一听便點了點頭,又說道︰「父親可識得琴棋書畫這四樣精通之人?」
蘇莫言疑惑的問道︰「怎麼?」
「孩兒覺得要學東西便要樣樣都要學習,學武之事還要請父親跟府中司馬教頭說一聲。」蘇睿笑著說道︰
「專精一門豈不是更好,為何要學如此多的。」蘇莫言皺著眉頭說道︰
「孩兒正是學東西的最好時期,父親也想听到以後別人說孩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吧。(神座)」蘇睿說道︰
「嗯,即使你想學,我便請人來就是,只是這會老師來了你確實不得無禮,否則就是你祖母在,我也要懲戒你。」
「是,那父親我先下去了。」蘇睿看了看蘇莫言書桌上一個涂了紅漆的信封,彎腰說道︰
蘇莫言擺了擺手,便不再看蘇睿。
蘇睿出了房門,便跑去找司馬教頭了。司馬教頭原名司馬利,蘇睿听府外的人說他原是山中的一名強盜,被官府圍剿後重傷越獄跑到蘇府內,蘇莫言看到重傷的司馬利,便救了他。後來得知他是逃犯的時候,蘇莫言思考良久,覺得司馬利為人不錯,便幫了他一把,司馬利知曉後便留在蘇莫言身邊保護他,後來做了蘇府內的教頭,保護蘇府內部安寧。
司馬利雖然是蘇府下人,但是卻獨自在一個小院中,當蘇睿來到司馬利院子的時候看到短發的司馬利,赤果著上身在院子中蹲馬步,上身肌肉間一道道刀疤滿是猙獰,蘇睿眨了眨眼楮,便進了院子。
蘇睿不是第一次來這院子,但是每次司馬利都拒絕,理由便是需要蘇莫言同意,那時候蘇莫言在外面,等蘇莫言回來蘇睿老是忘記,如果不是這次在書房突然想起,怕是又要忘記了。
司馬利轉頭看到蘇睿進了院子便站直身子,說道︰「少爺,沒有老爺吩咐我不敢教您武藝。」
「嘿嘿,利叔,這次我是得到父親的同意才來的,不信您去找我父親問問,他現在在書房。」蘇睿早知道司馬利會這樣說便說道︰
司馬利看了眼大大咧咧坐在自己放在院子里凳子上的蘇睿,想到以前蘇睿被自己拒絕都是沉默離開,這次既然這麼說怕是真的得到許可了,再聯想蘇睿已經被認可蘇府大少爺的身份,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利叔,你就放心吧,父親真的同意了,你就說我現在該干什麼吧!」蘇睿看到司馬利沉思著,便催促道︰
司馬利听到蘇睿這樣說,便不想什麼了,直接說道︰「學武是很苦的事,我相信少爺能吃苦,只是我武藝平平,卻是沒辦法教您高強的武功,但是用來防身確實可以的。」
「司馬叔多慮了,我的志向是做大官,又不是去混江湖,要很強的武藝做什麼,只是想拿來防身而已。只是明日父親便要請老師來教授我琴棋書畫,只能早上和傍晚請司馬叔教授我了。」蘇睿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那倒不是什麼問題,只要少爺不嫌棄我武藝平平,我什麼時候教你都可以。」司馬利馬上說道︰
「那司馬叔,我們現在做什麼,你先教我如何鍛煉體,我身體差,前幾天打架,被人幾拳就被打趴下了。你看到現在臉上還掛著彩呢!」蘇睿從凳子上起身,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司馬利說道︰
司馬利一听,便明白蘇睿說什麼防身只是瞎話,用來欺負人倒是有幾分真的,但是嘴上卻不能說出這話,誠懇地說道︰「少爺,不論什麼武藝都要從扎馬步開始,從今天起每天傍晚吃過飯扎馬步一個時辰,早晨繞著蘇府跑幾圈。您看?」
蘇睿听到早晨要繞著蘇府跑幾圈的話,皺了皺眉想著自己以後怕是睡不了懶覺了,但是為了自己小小的追求便一咬牙,點了點頭說道︰「大叔,那我現在做什麼?」
司馬利看到蘇睿點頭,便說道︰「少爺如果今天下午無事,就在我這院子里蹲馬步吧。」
蘇睿一听,便走到剛剛司馬利所在的地方蹲起馬步。
司馬利一看蘇睿蹲馬步的姿勢便明白了蘇睿以前怕是被人教過,問道︰「少爺,以前有人教過您蹲馬步?」
蘇睿笑了笑說道︰「嗯,以前在集市那邊有個耍把勢的教過我幾天。」
司馬利想到果然,便沒有再說什麼在蘇睿身邊也蹲起馬步來。
這時的鄒氏院子里,熱熱鬧鬧的。院子的石桌前除了李氏和鄒氏外,小黑站在李氏旁邊,在李氏對面一個略顯臃腫,頭上金銀滿目的婦女正手拿茶杯喝著,一個少女靜靜的坐在鄒氏旁邊,任由鄒氏看著,小臉一直對著小黑,不知道在看什麼。
這少女就是鄒氏娘家的三姑娘,名叫鄒靈兒,說來卻是蘇睿的表妹,一雙眼楮正如名字叫的,讓人看著很有靈氣,這也是鄒氏疼愛的原因。
那婦人是鄒靈兒的母親,是鄒氏的佷媳婦兒,劉氏。但是卻不討鄒氏喜歡。
「嬸子,靈兒每天都在說您,听說要來您這兒高興地不得了。」劉氏喝了口茶對著鄒氏說道︰
鄒氏卻沒有看她,笑著對著鄒靈兒說道︰「你大表哥最近也在這府中亂溜達,到時候讓他帶著你去玩玩。」
「在家就听下人們說蘇家大少爺睿哥兒不得了,只是最近的事兒不咋地,氣壞了自己老師。」劉氏听到鄒世說蘇睿便插嘴說道︰
「蔡老夫子還不是我家睿哥兒的老師,那日我家睿哥兒卻也是不對,但是听我家老爺說蔡老夫子也有不對的地方。」李氏听到劉氏說蘇睿不由替蘇睿辯解道︰
「那也不能氣暈蔡老夫子啊,旁人也就算了,蔡老夫子可是文學大家啊。听說睿哥兒還經常跑去集市和那些市井里的人打交道,還和幫派里的人有什麼交情?」劉氏喝著水慢慢說道︰
听完這話,不止李氏不高興了,連鄒氏也收了小臉。鄒氏看著劉氏,冷冷的說道︰「那我請問鄒夫人,你家鄒同在我們家睿哥兒這年紀在干什麼?」
劉氏再傻也听出鄒氏不高興了,馬上說道︰「嬸子,您別不高興啊,我只是說實話,萬一睿哥兒以後學外面那些人變壞咋辦,我還听說他和「必回頭」客棧的老板娘有一腿,這麼小便學著找女人。你們可得好好管教一下。」
听著這話,鄒氏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本來就對鄒家沒什麼感情,尤其是自己的母親去世後,更是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面,如今听到有人來自己耳邊說自己的孫子,不生氣才怪。
李氏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眼楮一直看著劉氏,看到劉氏茶水喝完馬上說道︰「玉環,給鄒夫人倒水。」
小黑雖小,但是也明白眼前這個婦人一直在說少爺的壞話,但是卻也不好違背李氏的命令,不情願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壺,正要往劉氏的杯子里倒水,卻不知什麼東西絆了他一下,壺水全倒在了劉氏身上。
劉氏馬上燙的跳了起來,哇哇大叫,李氏對著自己身邊丫鬟暗自說了幾句,那丫鬟便離開了,又站起身說道︰「你這孩子叫你多吃點東西,你偏不吃,來不去屋子里休息。鄒夫人你看這丫頭年紀小,原諒她把。」
小黑嚇得小臉白白的,眼楮淚汪汪的,淚水已經順著眼楮流了下來,听到李氏的話更是站在原地不知道做什麼了。
劉氏看著小黑罵道︰「你這小畜生,想燙死女乃女乃我啊。」劉氏在家中本就是個脾氣不好的人,遇到不好的事情就拿身邊丫鬟撒氣,這一燙卻是把她本性逼出來了。
鄒氏抱著鄒靈兒冷冷的看著劉氏,一言不發。鄒靈兒卻是看到了剛剛李氏伸出腳絆倒小黑的一幕,只是不知道該不該不說。
劉氏看到小黑站在原地只知道哭,越看越生氣走到身前便是一巴掌,小黑的黑臉上馬上出現紅印子。歷史看到劉氏出手打人,馬上將小黑拉到身邊正要說什麼,卻听到「你大爺的,你個臭八婆敢打我的人,小爺不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