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馬車夫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金州大戰(上)

作者 ︰ 巡洋艦

廣州衛北面是黑山,北城城牆的正面只留出不到五羅餉帶。

教子的先頭部隊從官道開過來時,頓時全都傻眼了。

三個月前,他們還親手過來將毛文龍的張盤部給打跑了,摧毀了小的金州衛。如今卻是突然冒出一座巨大無比的堅城,像長城一樣,將整個去路全部截斷,猶如天降一般。

「這怎麼可能?」

代善猛然間勒住戰馬,望著對面的金州城呆。

阿濟格同樣瞪大了眼楮,滿臉的難以置信。

「還要前進嗎?」

代善搖搖頭道︰「堅城在前,我們騎兵是過不去的!」

阿濟格點點頭,道︰「這邸浩楠當真是邪門的很,這不可能的事情也被他做到了!」

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不信。

不過,眼下前有堅城阻擋,旁邊無路可過,除非乘船從海中繞過去。當然,這對于以馬上立國的女真來說,是不可能的。

代善嘆道︰「看來一場大戰是不可避免的了!」

阿濟格問︰「在哪里扎營?」

代善忘了一眼前面的金州城,此刻不能離叫金州城了,應該叫金州要塞才對。

上次在寧遠慘敗的教刮依然歷歷在目,因此代善對于扎營很是心。

「先派人過去試探一下,看看對方的火器射程後再做決妄!」

阿濟格想想也是,聳即派出一甲喇騎兵出官道,直奔金州要塞,試探對方火力。

一甲喇便是五牛錄,共計一千五百人,由一名甲喇額真統帶著,呼喝著沖向金州要塞。

金州要塞城頭鼓樓上,林風中校和督導總隊王定少校用千里目觀察著鞋子先鋒大軍的動向。

鼓樓下方的城牆上,一門門火炮已經被推出城牆垛口外,炮兵們身後堆放著一箱箱的炮彈和各種標記好射程的射火藥,此時正在等待上頭命令開火攻擊。

東西角台上的五千斤龍威巨炮,射程六里,炮彈直接可以打到小黑山上。而城牆正面的天啟五年式戰神火炮,有效射程實彈啊米尸霰彈叨米,最大射程細米,配合天啟五年式八十毫米加農炮,形成遠中近三級梯次火力配置,將整個金州衛北面的空地全部納入炮火防御識別圈內。

王宦少校說道︰「教子看起來是想過來試探一下我們的火力!」

「沒錯!」林風中校點點頭,道︰「試探我們虛實,順便找個地方安營扎塞!」

王客笑道︰「這對面只有方圓五里的開闊地可供扎營,他們不論在哪里扎營都在我們炮兵的打擊範圍內,我看他們只能到小黑山上扎營了!」

詹曾勇少校笑道︰「若是鞋子跑到山上扎營可就樂子大了,咱們都不用火炮,晚上一把火就燒光他們了!」

在山里扎營,歷來是兵家大忌。教子再蠢也知道這個道理,因此他們是不會跑到小黑山里扎營的。

那麼,輕子只有一個地方扎營了,那就是沿著六里外的官道。林風笑道︰「他們既然來試探。那麼咱們就將計就計,讓他們在對面扎營好了!」

王客道︰「這不是故技重施嗎?鞋子在寧遠吃虧了,能再上當嗎?」

詹曾勇道︰「只要咱們的重炮不開火,只用陸戰隊的短程火炮。勒子自然會上當的!」

林風點點頭,笑道︰「這里就這麼大的地方,他們沒得選擇!」

原來當初這樣規哉金州要塞的時候,就一並將防御問題考慮了進去。

遼東半島中間是高山。兩邊是大海,路只有在海邊附近的不大的平坦之地上。而遼東半島到了金州衛所在地時恰恰變成了一條狹長的通道,過了金州衛後。又變得寬闊起來。金州衛像是被勒住的脖子一樣。造成了金州衛獨特的戰略位置。

說話間,教子騎兵已經沖將了過來。

林風笑道︰「著看咱們的陸戰隊炮只的表演吧!李翰他們已經憋了好久了!」

上次打金州衛的時候,他們喝了一晚上的西北風卻一炮未,這回可是逮到了機會。

命令下達到城下的炮兵指揮所內。李翰上尉已經等的迫不及待了。

劉慧文上尉詢問道︰「用散彈還是實彈?」

李翰想了想。道︰「第一戰關乎我軍士氣和斗志,因此務必要全殲這一千多鞋子,全用散彈!」

陸戰隊炮兵使用的全都是天啟五年式八十毫米加農炮,有效林程︰實彈旭米尸霰彈鎖米,彈重︰實彈4公斤,霰彈8公斤。

命令下達。令旗揮動。

三千海軍陸戰隊官兵迅裝填散彈,六百門火炮的炮口同時瞄向鞋子騎兵。

六里的距離,教子騎兵加前進,不過幾分鐘的時間。

六百米!

五百米!

四百米!

當火炮照耳內的輕子騎兵影像由模糊變的清晰時,炮令兵的令旗

下。

「開炮!」

「開炮!」

隨著各級炮長紛紛大喊下令開炮,各級炮長紛紛重復命令,直到基層炮手點燃火繩。

嗤嗤

隨著火繩快燃盡,時光在那一刻仿佛突然間靜止了一般。

帶著平遼軍的期望和囑咐,天啟

「咚!」

一聲巨響,小破了靜寂的天空。宣告金州要塞戰役正式打響。

咚咚咚!

隨著隆隆的炮聲響起,炮身猛的後退了半米,重達八公斤的散彈被瞬間射了出去。

緊接著。六百門火炮依次開火。剎那間。濃煙噴吐。無數鋼珠兒大小的彈丸以小傾角射向勒子騎兵,瞬間組成了一道無法逾越的火力網。

幾十萬顆鋼珠在空中出嘩嘩嘩的嘯聲,連成一片。正在沖鋒的鞋子們,本以為對方不過是實心炮彈。殺傷力不大,結果突然間看到漫天打來的無數鋼珠彈丸。頓時傻眼了。

「弟兄們」甲喇額真本想著大喊「弟兄們快撤」結果最後兩字還沒有喊出來,就被無數彈丸打成了篩子。彈丸瞬間穿透了他和他的戰馬的身體,並且連帶著射穿了身後五六個勒子騎兵的身體。

戰馬嘶鳴,人聲哀號慘叫,一年五百勒子騎兵,瞬間就倒下了九百多人騎。

然而,平遼軍的炮火並沒有停止。六百門火炮,依次開火,一輪下來也要一分鐘時間。

短短的一分鐘時間,不,應該說十幾秒的時間,勒子騎兵便死了一大半。剩下的幾百騎兵急忙調轉馬頭。準備逃跑。不過,戰馬沖擊度太快,等到他們轉回去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具尸體。

最後。竟然令平遼軍一百多門火炮打了空炮。因為戰場上已經沒有了教子的目標,連戰馬也不剩下一匹。

鼓樓上,沈秀芳上尉大大咧咧的說道︰「這麼不經打!」

林風、詹曾勇等人滿是無語的看著他。

「我說錯了嗎?他們就是不經打嗎!」

詹曾集笑道︰「沒人說不對!」

沈秀芳道︰「那你們都是一副無語的表情看著我干嘛?還以為我說錯了呢?」

林風笑道︰「六百門火炮還沒有射完一輪,一千多輕子就掛掉了!」

「就是!」王察點點頭。道︰「大明剿匪剿了這麼多年,怕是還沒有咱們一分鐘內干掉的勒子多吧!」

王客的話有些夸張,不過卻是反映了大明朝廷在對勒子的軍事上的失敗。事實上,明軍確實沒有殺多少鞋子,每次戰斗都是以打死教子幾人到十幾人不等,或者干脆殺漢人老百姓充數,亦或者直接謊報軍情。

按照大明朝廷的殺擄記錄,這些年殺死的教子累積有十幾萬了,而女真人口一共不到三十萬,刨除老弱病殘,軍隊不過十二三萬,照明廷的記錄,輕子早該被滅掉了才是。

「呼喝!!」

「呼喝!!」

瞬間殺光了一千五百教子,令整個金州要塞城牆上的所有人都愣了幾十秒鐘,然後才回味過來,頓時歡呼聲一片。

城牆上的平遼軍歡呼聲響起,城內正緊張中的老百姓們方才松了口氣。紛紛也跟著呼喊慶祝起來。

鐵桶一般的金州要塞!

是的!他們做到了!

看了看城牆上正躍躍欲試準備開炮的城防軍,以及正在用通條裝填彈丸的陸戰隊步兵們。此時都停住了手中的工作,興奮的同時,也感到了失望。

林風不由得苦笑,照這樣看來。一個海軍陸戰隊炮兵就足夠擋住勒子的大軍了。

代善跟阿濟格同樣感到震驚,對方的火炮數量十分龐大,且密度高。在這種情況下射散彈,根本就是無法逾越的禁區。

整整一個甲喇,一千五百騎兵瞬間就給人家干掉了,這對勒子來說。是從未有過的恥辱。

「我要為他們報仇!」死的都是阿濟格的手下,阿濟格已經氣的毛了。

「撤退!」

代善急忙阻止了阿濟格,並宣布了撤退。

沒辦法,三萬勒子騎兵們已經膽寒了,這個時候,不撤退也不行了。

這一撤退就是二十里,鞋子像看到惡魔一樣,躲得遠遠的。

「撤了?」

鼓樓上,林風不由得失望。他本來不打算暴露己方炮火的,想著誘惑教子先把聯營扎下來,然後在所有火炮再開火,一鍋匯了。不料教子見到陸戰隊的炮火威力之後,直接選擇了撤退,也不扎營了。

哨探報告。鞋子撤退了二十里。

林風苦笑道︰「讓李翰他們撤回來吧!」

城下,李翰上尉的指揮所內。李翰興奮的道︰「這下咱們炮兵可算是揚眉吐氣了!」

劉慧文笑道︰「只可惜鞋子一下子都給嚇跑了,很多兄弟都不盡興呢?」

「這好辦!」李翰笑道︰「今晚回去你去找錢順多要些散彈來,順便再要些開花彈,這守衛金州衛的任務。咱們接下了!」

劉慧文道︰「可是我已經多要了兩個基數的炮彈了!怎麼好再開口?」

李翰道︰「你怕個毛!你老子也是軍需處的,有道是朝里有人好辦事。放心再要兩個基數來!」

劉慧文苦笑道︰「兩個基數的炮彈和火藥,加到一起就是幾十萬兩銀子呢!」

李翰拍拍劉慧文的肩膀,壞笑著道︰「校長窮的就剩錢了,咱們要學會花錢才是!」

劉慧文︰

這邊林風派人立刻給鄧浩楠送信。報金州要塞平安。

另一邊,代善急忙派人通知努爾哈赤,將情況一並報告給了傷病中的努爾哈赤。

努爾哈赤聞言,急令全軍加前進,並于傍晚前同代善匯合。

中軍大帳內,努爾哈赤氣急敗壞的詢問代善和阿濟格。代善跟阿濟格相視一眼,便將前面的情況說了一遍給努爾哈赤听。

努爾哈赤不相信,于是在親兵的抬扶下,親自來到金州衛觀察情況。

當看到巍峨雄偉的金州要塞時。努爾哈赤大吼一聲老天不公,頓時再次吐血昏死過去。

代善等人急忙將努爾哈赤抬回大營,經過十幾個。大夫的搶救,努爾哈赤悠悠轉醒,卻是滿臉的蠟黃。代善詢問情況,幾個御醫紛紛搖頭。已經回天乏術。

「大汗靜心調養,或許幾個月後能調養過來。一旦再生氣怒,則命不保矣」。

御醫的話很含蓄,但代善等人自然明白努爾哈赤已經過不了這關了。

這時,努爾哈赤已經醒來,代善等人急忙勸說退兵,以圖後繼。或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努爾哈赤一反常態,要求打造攻城器械。務必要拿下金州衛。

代善等人勸說不成,只好各自準備攻城戰具。

第二天,努爾哈赤下令拔營起寨,向前推進十里,在距離金州衛十里外的官道上安營扎寨,以防止遭到平遼軍炮火猛弈。

白天,努爾哈赤派出正白旗做了一次試探性進攻,結果跟昨天的一樣。正白旗剛剛沖進平遼軍李翰部的炮擊範圍內,便遭到了猛烈的攻擊。

留下了一千多人騎的尸體,正白旗灰溜溜的逃了回來。

努爾哈赤親眼見證了平遼軍炮火的強大,第一次感受到了火器的巨大威脅。心中暗自想到,這下糟了。這座金州要塞變成了一座堅城,日後將是大金國的心月復大患。

見平遼軍使用的都是散彈,努爾哈赤命令剛剛造好的二十輛櫥車掩護步兵沖鋒,這櫥車其實就是一個帶輪子的盾牌,上面的牛皮防止對方火攻,從而達到掩護攻城的目的。這種櫥車,此時用起來倒是恰到好處,因為經過加厚了的楷車,竟然能夠擋住平遼軍散彈的攻擊。

不過,李翰部的炮兵們迅換成了實心炮彈。楷車可以防止平遼軍的散彈攻擊,但卻擋不住實心炮彈的攻擊。

這樣一來,無堅不摧的直射加農炮。頓時將鞋子辛辛苦苦造好的櫥車給擊成粉碎。

沒了楷年,扛著鉤梯的教子兵迅跑了回去,攻擊失敗。

努爾哈赤盡量忍著不火,他也不想被氣死,那樣死的就太憋屈了。

在努爾哈赤的眼中,他受不了寧遠的敗績,更受不了鄧浩楠在他的老巢後方釘上一個大釘子,他必須要拔掉金州要塞,否則死不瞑目。

因此,努爾哈赤此時完全靠著一個倔強的意志撐著,否則早就倒下了。

不知不覺中,努爾哈赤的大營再次前移了幾里,但剛剛抵達官道口時。代善阻止了繼續前進。

「父汗!」代善說道︰「明軍城牆上應該有很多火炮,卻一未放。恐有詐,咱們還是不要挨得太近!」

阿敏道︰「明軍火炮直到我們靠近里許時才開炮,應該無大礙!」

阿濟格說道︰「你忘記上次在寧遠。明軍的火炮打到了五里外的情況了?。

寧遠慘敗的教刮頓時令努爾哈赤驚醒。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莽爾古泰道︰「以前明軍的火炮不過是雷聲大雨點根本就沒個準頭,如今卻是中邪了,炮打的非常準。防不勝防。」

代善突然道︰「莫非是跟地面上的這些溝3有關?」

阿敏道︰「我就說這東西挺邪門的!之前在寧遠就有,如今又出現了!」

「莫非是妖法?」阿濟格突然說。

妖法?

努爾哈赤還真就信了!

既然是妖法,那就請道士來破法!

努爾哈赤也是沒有辦法,攻城武器運不過去,人馬無法對金州要塞實施攻城,不得不相信妖法之說。

然而,鞋子軍中沒有道士,于是阿敏將參事寧完我找來,讓他來充當道士驅魔。

寧玩我雖然文人出身,但好賭成性。歸附努爾哈赤之後,亦是如此。

此時,代善等久並不想攻城耗費兵力,只是拗不過努爾哈赤,做做樣子而已。一個個的心中都在等著努爾哈赤掛掉,然後好謀奪汗位。

于是,寧玩我來到軍前,觀察了一下金州要塞城前的一道道橫豎交錯的溝壑,並不知道其中原由。不過。他卻是想要在努爾哈赤面前表現一番。

于是進言︰「大汗,此時乃北風。何不焚火,以毒煙燻之。煙霧可以阻擋明軍炮兵視線,使得他們無法炮瞄準,毒煙可使明軍上吐下瀉。這樣即便是雄關也不在話下!」懺酬藏緞濫姚毖毖糊禍錯深和打賞!

處于關閉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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