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賬號上憑空多出來的那麼多個零的時候,于若縴整個人都懵了,接著眼眶便濕潤了,千俊魘在她的賬號上居然打入了一個億。他還是念著舊情的吧,不然也不會給一個曾經背叛過他的女人這麼一筆錢。
西緹島咖啡廳,正午的陽光傾瀉而下,溫暖了里里外外的空間,二樓,靠落地窗的位置,于若縴拖著下巴,靜靜的望著窗外的景色。她今天穿了條白色的連衣裙,就像鄰家女孩一樣溫婉,頭上戴了個帽子,用大大的墨鏡把自己的臉遮起來。
千俊魘接到電話後,依言趕到了這里。車窗門泄下,戴著副墨鏡身著黑色襯衣的千俊魘,有一種黑夜君王的置息感。他筆直修長的長腿邁入二樓的時候,引起了女人的一陣尖叫。絕美的臉龐,頎長的身形,墨黑如玉的飄逸長,加上那如同貴族般的氣息。很多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夢中的王子,基本,都該是這樣的吧!
于若縴回過身來,朝著漸漸走入的他溫暖一笑,就如同,那年,那個梔子花般清雅月兌俗的女孩子,依然不曾遠去。
「想喝什麼?」
「隨便吧!!」千俊魘的身形坐入寬大的沙椅,望了眼她手中快見底的咖啡,才緩緩啟口,「你等了很久嗎?」
于若縴揚手招來侍者,點了一份和她同樣的咖啡後,才回答千俊魘道︰「沒有,我也剛到了一會兒,一時口渴,這不,就見底了呢?」
千俊魘的眸子幽深了幾許,終還是沒有戳破她的謊言,或許,這樣,挺好。
「俊魘,」于若縴握緊了手中的咖啡杯,勿然真摯的道謝,「謝謝你,」
「謝謝??」千俊魘不禁疑惑的問道,「為什麼說謝謝?」
于若縴一時有些羞愧,「謝謝你願意原諒我,我曾經做過那麼多傷害你的事,謝謝你還願意,跟我坐在這邊。」
「以前的,都過去了,」咖啡很快就上來了,千俊魘聞著那濃郁的香味,終落下一聲嘆息,「若縴,應該是我謝謝你,若不是你,我怎麼會遇到小雨,若不是你,我怎麼會明白,原來,很久很久之前,我就愛上她了,若不是你,我或許永遠都不知道,我愛的人是誰?」
「對不起,俊魘,」于若縴放下咖啡杯,越的愧疚了,「對不起,我曾經做過那麼多傷害你的事,曾經也做到那麼多傷害小雨的事,小雨是個好的女孩子,那次你看到的她跟別的男人的照片,是我找人**的,其實,他們只是友好的擁抱了一下,小雨並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還有,那次在公寓,我們之間也沒有生過什麼事情,只不過,是我想留住你,想讓你對我負責,因為從那時候開始,我現,你已經喜歡上她了。所以——」于若縴咬住了下唇,哽咽道︰「對不起,俊魘,請你原諒我。」
盡管做好了準備,千俊魘的身軀,還是顫栗了下,艱難的啟唇,「你說,那次在公寓,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生嗎?」
于若縴不語,卻是輕輕了點了點頭。
千俊魘閉上眼楮,身軀往後靠了靠,「怪不得那時候,小雨對我,」
「對不起,俊魘,真的對不起,」于若縴難受的垂目,「俊魘,你現在,去把小雨找回來吧!!」于若縴說著,已經拿起了位上的包包,「俊魘,祝你和小雨幸福!!」她說完這句話,就要離開沙椅。
千俊魘隔著園桌,拉住了于若縴的手,隨後自己站了起來,于若縴不解的回過頭去,卻只看到千俊魘釋然的笑意,「一直以來,都是我追在你後面,一直以來,都是你先走,現在,換我吧!若縴,這一次,讓我先走。」
她呆呆的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像是解封了一整個夏季。
千俊魘喚來侍者結了帳,便只身離開了沙椅,于若縴看著他寬闊的背影消失在樓道口,墨鏡下的雙目,已是泛滿了淚珠。
千俊魘著急的回到千氏,早早的在辦公室等候了。
「怎麼樣,有小雨的消息了沒有?」千俊魘握住的肩膀,俊目中難掩焦急之色。
輕嘆了口氣,搖頭道︰「沒有,到處都沒有小雨的消息,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連出境名單上,都沒有田澀雨這個人。」
「那就繼續在國內找,這麼個人怎麼就會消失了呢?」千俊魘懊惱的捶了辦公桌一拳,「我看,」小心翼翼的說道︰「不是沒有小雨這個人,只是,她不想讓您找到她而已。若是一個人的心死了,鐵了心不讓讓你找到,那麼,再怎麼樣,都是無劑于事的。」
的一番話讓千俊魘的心更沉痛了幾分,「你的意思是說,小雨是有心,不讓我們找到她。」
「千少,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
「說吧!!」千俊魘讓自己靠坐在沙椅上,俊目半垂。
「千少,你有沒有愛過小雨,」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當然愛啊,從她走後,我就覺得心里少了一塊,像是置息了一樣。」千俊魘睜開桃花斂艷的眸子,悲傷在里面泛濫成河。
「可是——」打了個彎,「你愛小雨,是在小雨走後,不管你怎麼喜歡小雨,她都不知道了,小雨不知道你喜歡她,所以,她是不會讓你找到她的。」
千俊魘的身軀顫了顫,嘴角染上絲苦澀的笑容。是不是,他的報應來了,小雨,你是代表所有曾經被我傷害過的女人,來懲罰我的嗎?若是我願意接受你的懲罰,你可願意,回來。
千俊魘開著車,漫無目的的走在寬闊的街道上,想到了曾經的種種,第一次和田澀雨上錯床,第一次一個女人打了他一個耳光,因為她需要錢,他便讓她簽下了那個合約,開始的時候,他的種種溫柔,只是因為把她當成了一個他現在寵愛的女人,把她當成了他所有情-婦中的一個,到後來,他的目光里粘上她的影子,他會因為她跟其它男人在一起,而不開心,憤怒,而找她麻煩,而他一直固執的以為,他愛的人,永遠是于若縴。
或許一切都錯了,曾經的他不知道,原來這些,就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