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爵三樓,這H市最大的地下賭場里,雖然依舊是賭客雲集,可是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賭博的興致,只見他們三三兩兩的聚攏到了一起,都在談論著剛剛那年輕人的幸運,卻不知此時有一支手槍已經悄無聲息地對準了他。
範文力用自己的身體遮住了那年輕人的視線,緩緩地打開了那放在牆角的保險櫃。當他伸出顫抖的手抓起藏在暗隔下面的那把五四式手槍時,心中暗自笑道︰「臭小子,我再讓你狂妄,你的身手就算再高,還能擋得住老子的子彈?哈哈,這回我看你怎麼死!」
那年輕人坐在沙發上,雖然看似滿不在乎,卻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監視著這範堂主的舉動。在他說他的保險櫃里還有存款時,那年輕人就從他異樣的神色中,看出了這老狐狸一定是又要耍什麼花樣。因為從別人給他的情報中說的明白,這賭場里面的全部家當,也就是七八千萬,而自己已經贏走了六千多萬,他到哪里再去弄那六千萬呢!他這麼想領自己去辦公室,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反正自己這次來也是要找他們的犯罪證據的,這不是正是大好的時機嗎?于是他就順水推舟,和範文力來到了這里。
範文力攥住了手槍,膽子立刻一壯,一下子轉過身來,槍口對準了那留著兩撇小胡子的年輕人,嘴里笑道︰「,臭小子,你看看老子手里的這個東西值不值六千萬?哈哈哈哈,我看你還敢和老子做對!要是想活命的話,就趕快把帳戶的密碼說出來,老子也許會饒你一命,要不然吶,嘿嘿嘿嘿」
那年輕人看到範文力用槍指著自己,眼中的笑意更勝,可是臉上卻換上了一付驚慌的表情,嘴里說道︰「別,別,千萬別開槍,你不就是想要這張銀行卡和密碼麼,我給你就是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就伸手向自己的口袋里模去。
「哈哈哈哈,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看到年輕人的表情,範文力那驢臉上更顯猙獰,口中狂笑道︰「哎,這就對了,乖乖的把卡和密碼交出來,慢慢地放到桌子上」
「吶,不就是這張銀行卡嗎,我這就給你!」那位年輕人從自己的衣袋中掏出了銀行卡,夾在了中指和食指間,輕輕地一抖「啊」只听得「 當」一聲響過之後,就傳來了範文力淒厲的慘叫。
原來年輕人抖手之間,那夾在他指間的銀行卡,已經深深的插在了範文力握槍得手背上。滴滴的鮮血,立刻順著他的手指流下。
此時的範文力早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囂張的氣焰,用他那完好的左手,捧著鮮血直流的右手,站在那兒嘴里不住的發出哀嚎。
而那留著小胡子的年輕人則緩緩走到了他的跟前,撿起來那掉在地上的手槍,沖著滿臉痛苦的範文力笑道︰「哈哈,你以為你拿著一把破槍指著我,我就會害怕了嗎?哎呦,真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把你的救命的家伙給弄壞了,這可怎麼辦?」他嘴里一面促狹地說著,一面把那支手槍放在自己的手里,輕輕一陣揉搓。奇異的事情立刻就發生了,只見那鋼鐵制成的武器,如今卻有如一塊濕面團一般,被揉成了一個圓球。
听了他調侃的話語,範文力忍著手上的疼痛抬起頭來,看到眼前這奇異的一幕,大大的張著嘴巴,仿佛看到了妖怪似的,愣在了那里,完全忘記了自己手上那連心的劇痛。
「哈哈,既然你不願意給我,那我只自己親自動手了!」那年輕人說完,就走到了他的身後的保險櫃前,蹲下了身去。只見那保險櫃的第一層上,擺滿了各種的首飾還有古董字畫。而在那下面的一個暗隔里,則孤零零的放著幾個賬簿和一張電腦磁盤。
那年輕人掃了保險櫃一眼,看到里面的賬簿和磁盤,眼楮不由一亮。但是並沒有急著翻看,而是邁步走到了已經嚇呆了的範文力面前,伸出手來一下子就把那還嵌在他手背上的銀行卡,用力地拽了出來。
「啊」隨著一陣劇烈的疼痛和鮮血的噴濺,範文力才一下子清醒過來,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慘叫了一聲,就顫抖著聲音求饒道︰「小兄弟,別,別,剛才是我不好,那保險櫃里的東西你都拿走吧,求求你放過我吧」
看到他窩囊的樣子,那年輕人心里一陣惡心,沒想到這威震H市一方黑龍幫堂主竟然會這樣的稀松,只是一點點小小的傷痛竟然會令他如此,(他也不想一想,不論是誰看到有人用手把自己的槍揉成了鐵球,面色是都不會好得了的。)心中暗罵︰「,你也有今天?當初叫人給舒暢它們下藥時的狂妄勁兒那兒去了?你要是再強硬一點兒才好呢,我是不是就可以好好的修理你一下,為她們四個報仇雪恨!」
原來,這個留著小胡子的年輕人,正是參加完中學生風采大賽的柳翰。昨天他接受國安局的聘書後,就和他們商量怎麼能把事情鬧大,把躲在幕後的那位神秘的黑龍幫幫主逼出來,又不引起他的懷疑。經過國安局幾天的偵查,發現H市分堂的最大的資金來源的就是這金子爵會館,也正是他們的軟肋所在。恰好這次來H的偵查員中,有一位賭技高手,在他的認真的教授和柳翰那已臻化境的兩極神功的強大支持下,只是經過一天的練習,柳翰只要將真氣稍稍外放,就可以完全控制骰盅中的骰子的點數。別說是連開十五把大,就算是連開一千把都毫不稀奇。
「都拿走?我又不是強盜,要你這些東西有什麼用!我看你還是快快地把錢拿出來吧。這麼晚了,我也該回家休息了!」柳翰不理會範文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冷冰冰的說道。
「小兄弟,我真的是沒有這麼多的錢啊!你看看能不能寬容寬容,少要兩個?」已經走投無路的範文力,不禁哀求道。
「不行!還是那句話,這些錢是我用命換來的,少一個子兒都不行!如果你現在沒有錢,哈哈,那你的這家金子爵就歸我了,怎麼樣?」柳翰裝著一臉冷酷的樣子,恨聲說道。
听到了他說要這家會館,範文力那恐懼的驢臉上充滿了絕望,幾下就爬到了柳翰身邊,伸出雙手抱住了他的大腿,顫抖著聲音說道︰「你還是殺了我吧,這家金子爵根本就不是我的,我要是給了你的話,恐怕我的全家都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求求你,還是現在就殺了我吧!」
听到他說的這麼嚴重,柳翰的心里一動,知道離自己想要找的那個神秘的幫主已經不遠了。可是,他的臉上卻裝著迷茫的樣子,低頭沖著範文力問道︰「你就不要在我這兒裝可憐了,在這整個的H市,誰不知道你這金子爵的範大老板,現在你竟然說這會館是別人的,當我是三歲的孩子嗎?」
「我的爺爺,祖宗!這都什麼時候了,我哪敢騙你呀,金子爵會館真的不是我的!你別看別人老板老板的叫著我,可實際上我只是明面上的傀儡罷了,要是輸給了你,我的全家都活不成了!您是不知道他們的手段,要是惹惱了他,就會讓你比死還難受的!我求求你了,看在我那八十多歲的父母和剛剛出生的孫子面上,就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回吧,我範文力下輩子就算是當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大恩的!」範文力痛苦地哀求著,說出了實情。
「他們,他們是誰?」听到他說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柳翰急聲問了一句後,又怕他發覺,就裝作無意的笑問道︰「呵呵,我走遍了全中國,就沒有听說過手段這麼很辣的人物,你不要騙我了」
「他們根本就不是中國人!」看到柳翰不相信,範文力這句話月兌口而出後,才明白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楮里惶恐之色更勝。
「這麼說他們是外國人了?」听他的話柳翰,印證了肖薇他們的猜測。于是他又繼續套話道︰「你怎麼越說越離譜了,哪能有外國人敢在我們中國這麼猖狂的?哼哼,你連謊話都編不圓!」
「唉事到如今我只好全都告訴你了。」為了保住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已經走投無路的範文力只好實話實說道︰「九年前,我因為失手打傷了人,被迫逃亡到了大連,在那里認識了一個叫山田次郎的日本人。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只是普通的商人,就想在他身上大撈一筆。于是就找了幾個兄弟,想要綁架他。可是誰承想我們的六七個人,被人家的兩個保鏢幾下就解決了。你是不知道啊,這些人簡直就是一群魔鬼!我們幾個人,被他們帶到了一間倉庫里。十幾天的時間里,我的兄弟們的受盡了他們各種殘酷的折磨,最後一個個都慘死在了我的面前。見到兄弟們的慘死,我也以為這次自己是是難逃劫數了。可奇怪的是,他們竟然一點兒都沒有動我。過了幾天,我又被帶到了山田的面前,他問我願不願意為他們做事,而且還說已經把我的家人都給接來了。你說,我敢不答應嗎!就這樣,我就成了這里的老板,而全家人都被他們帶到了日本。說是去享福,其實都成了他們的人質。唉該說的我已經全都告訴你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可憐我那一家老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