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來到金子爵的五樓的辦公室以後,沒有想到對範文力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山田次郎竟然會滿臉陪笑地詢問剛才在電腦前操作的那一位青年。
听了那名青年軟硬兼施的話,山田次郎連忙陪笑道︰「小澤君,你不要誤會,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是說,你是咱們會里有名的智多星,我只是想問問你對這件事有什麼高見?」
听了山田次郎這言不由衷的話,那年輕人不以為懦的微微一笑,也就不再和他計較,嘴里邊又笑著問他道︰「山田君,不知道那個叫柳翰的家伙和你們到底有什麼過結,非要弄到現在這不可收拾的地步?」
「唉」听到了這位小澤君的問話,山田次郎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我也是執行會主的命令。你還記得一個多月前,稻田株式會社的社長來找咱們會主嗎?」
「怎麼不記得,當時我不也在場麼,他和會長密談了一會兒就走了嘛,怎麼,這個和叫柳翰的有關嗎?」那位小澤君問道。
「怎麼會和那該死的支那豬玀有關系,不過咱們就是因為這件事和他結的仇!」山田次郎罵完,就解釋到︰「稻田社長拜訪咱們會長,其實是求助的。中國東北鐵路網改造工程,今年五月份就要動工了,需要采購大批的數控電子設備。這正是他們株式會社的銷售項目之一,如果能做成這一單生意,就會給他們的發展,帶來跳躍式的進步。可是,和他們競爭的還有一家滿洲M市的公司。他听說了咱們在那里建有分堂,就想透過咱們,要那家公司放棄競標。于是我就要M市的牛堂主來安排,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阻止他們投標。牛堂主先是恐嚇他們的董事長,看到沒有什麼效果,就想在投標的頭一天綁架他唯一的女兒,要他退出。可就是在他們已經得手的時候,柳翰這個混蛋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把人給救走了。牛堂主當然不會甘心,就領著一幫兄弟跟到了這里。唉想不到他連人都扔在了這里。剩下的事情你不是都看見了嗎。沒想到我們十幾年的努力,竟然叫一個黃口小兒搞得人仰馬翻,一團混亂!你說,這口惡氣咱們能就這麼咽下去嗎?所以,我一定要那小子死!」
「你先別生氣嘛,」看到他那滿臉猙獰的樣子,那位小澤君勸慰道︰「那小子咱們是一定不能放過,不過你也不要這麼的莽撞。你想過沒有,為什麼幾次動手都沒有成功,還都吃了大虧?所以,這次咱們一定要謀定而後動,務求一擊成功!」
听了他的話,山田次郎的臉色漸漸的平和下來,嘴里笑著說道︰「哈哈,知道會長這次叫你和我一起來,我的心里就像是有了主心骨。怎麼樣,小澤君,給出個主意吧?」
那位小澤君坐在沙發上,仿佛沒有听見他的話,雙目慢慢地合上,手指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地敲打,過了好一會兒,他睜開了眼楮沖著山田次郎緩緩的說道︰「你的這些屬下和他交過好幾次手了,就不要再露面了。這回支那來,幫主不是把他的三十六鐵衛,給你派來十二個嗎。所以,這次咱們就自己動」
「真不愧是智多星,就是高明!」听完那位小澤君的計策,山田次郎笑道︰「哈哈,我就不信這一次咱們還弄不死這可惡的混蛋」
————————————————————————————————北方的冬季,天,黑的特別的早,剛剛才三、四點鐘,夜幕就徐徐的降臨了。紅霞慢慢的消退了,深藍的天空顯得格外的空曠。彌漫的夜色中,一陣刺骨的寒風吹來,讓人從心底里散發出森森冷意。遠方的城市,近處的樹木,都在這夜色中變得越來越模糊了,漸漸的連一點兒影子都看不見了,整個的天地都籠罩在了這無盡的黑暗中。隨著一道刺眼燈光飛快的移動,照亮了那樹林中的那條平坦的道路。
開車的少年,正是獨自留在H市的柳翰。知道山田次郎春節會把範文力的家人帶回來後,他就將幾女送上了回M市的火車。由朱翼飛出面,安排他們住進了M市的軍分區。
解決後顧之憂的柳翰,立刻在這人煙稀少的市郊,買了一幢別墅,又選購了一輛大眾途銳。自己贏來的六千二百七十多萬,才花了個小小的零頭。今天下午,輕松的甩開了監視自己的人,連忙去聯系了一下範文力,並和國安局的肖組長互通了一下情報。知道自己的計劃順利,山田次郎即將展開行動,心里甭提有多麼的興奮了。
可是,他卻不知道,在自己前方和後面的道路上,剛剛被人家設立了兩道路障,上面的牌子上寫著「前方施工,暫緩通行」。
就在他嘴里還在哼著歡快的歌曲,駕駛著自己新買的汽車,經過一個急轉彎時,前方路中間躺著的一個影子,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連忙用力踩了一腳剎車。
「吱」只听得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柳翰的越野車就一下子停到了路中間那倒地的黑影身前。
看到躺在地上的好像是一個人時,柳翰想都沒有想,立刻打開了車門,從里面躍了出來。他幾步就跨到了路中間躺著人影身前,蹲來仔細打量著他。
只見那躺在路中央的,是一個穿著羽絨服的男子。從他那沾著鮮血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出他的年紀不是太大,也就是不到三十歲的樣子。在他身前不遠處的路邊,還留著一大攤尚未凝固的血跡,看這樣子一定是出了很嚴重的車禍。
身為醫生的柳翰,立刻伸手抓住倒地青年的手腕,為其查看傷情。當他的手剛剛按住那青年的脈搏時,眼楮中猛地一亮,心中暗自笑道︰「呵呵,來了,終于來了!這回我一定要好好的配合你們一下子,倒要看看你們這幫狗雜碎要跟我玩兒什麼花樣!」
他的心里雖然是樂開了花,臉上卻馬上換上了一付驚恐的表情,一把就甩開了那青年的胳膊,雙手用力的捶打著他的前胸,嘴里還高聲尖叫道︰「喂,你這是怎麼了,了千萬不要死啊!怎麼辦!怎麼辦?啊,我這就送你去醫院。挺住,你千萬要挺住!」
柳翰的嘴里一面狂亂的叫著,一面費力地抱起那躺在地上的青年。可是還沒有走出兩步,他的腳下又是一個踉蹌。雙手一松,一下子就將那看似昏迷不醒的青年,扔到了那堅硬的水泥路面上。而柳翰自己,也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出其不意的在他的背後輕輕地點了一指。
柳翰又從他的身上緩緩地爬了起來,口中慌亂的說道︰「啊,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請你再堅持一下。」說著,又奮力的將他抱起。
就在柳翰又跌跌撞撞的抱著他,走向自己車的時候,又有一道刺眼的燈光照在了兩個人的身上。只听「吱」的一聲急剎車,一輛嶄新的中巴車,停到了他們的跟前。
那輛車停到這里後,旁邊的車門馬上就被拉開了,兩個黑影從里面跳了下來。當他們走到車前的燈光處的時候,柳翰才看得清楚,原來這兩個人還是一付警察的打扮。
那兩個身穿警服的年輕人還沒有走到柳翰的身前,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嘴里面就沖著他大喝道︰「怎麼回事,你開車撞了人,竟然還不趕快報警,這是要把人拉到哪里去?」
就在這時,另一個人也已經來到了柳翰的跟前,伸手試了一下那傷者的鼻息和脈搏,口中立刻就尖聲呼叫道︰「啊,隊長,不好了,這個人已經死了!」
听了他的話,最先沖柳翰吼叫的那個警察,臉上的表情愈加的陰狠。從腰際緩緩地取出一付手銬,冷冷的說道︰「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你涉嫌交通肇事逃逸,現在請跟我們走一趟!」
這時,另一個警察也已經從柳翰的手里奪過了死者,將平他的「尸體」放在了柳翰汽車的前機器蓋上。然後又回過身來緊緊地抓住了柳翰的雙手,幫助自己的同伴,將手銬戴在了柳翰的腕子上。
「喂,你們倒是問清楚了啊!這個人不是我撞的,我只是路過罷了!你們這是干什麼?放開我,放開我!」柳翰雖然嘴上大呼小叫,可是手上並沒有絲毫的反抗,任由他們將自己銬住。
「哈哈哈哈,這下子我看你還有什麼能耐!」看到自己的手銬已經緊緊地銬住了柳翰的雙手,那兩名警察放聲狂笑,之後又沖著中巴車上一揮手,只見從里面「呼啦」一下子又跳出十幾個人影,將身單影只的柳翰,緊緊地圍在了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