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就好像是被過濾了一切雜色,瑰麗的熠熠發光,顯得那麼深邃而透明。一塊塊乳白色的雲彩,在這藍色的天空中慢慢幽幽的飄浮著,襯托著,那火紅的太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誘惑力。
那耀眼的陽光,就像是千萬把犀利的寶劍,穿過了那層層疊疊的樹葉,猶如點點碎金,在潭水中不停地閃爍著,斑駁著,跳躍著,晃得站在潭水邊的幾個人都睜不開眼楮。
深潭邊那些女孩子十幾張如花的俏臉上,都帶著一絲絲的擔憂,深情地望著那只著一條短褲的柳翰,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阿翰,用不用把那條繩子拿來,綁到你的身上,要是萬一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把你拉上來。」看著就要下水的柳翰,慕容霜兒又叫住了他,嘴里面嬌聲地問道。
「呵呵呵,霜兒姐,我看就不用了!」看到自己的這些親密愛人們那滿臉擔心的樣子,柳翰忍不住笑著說道︰「本來這潭水里面的暗流就很大,要是再捆著一條繩子的話,恐怕就更難潛下去了。再說,萬一要是讓繩子纏住了的話,那就更加的麻煩了。呵呵呵,都放心,你們的老公我不會有事情的!」說完,他就向深潭里面走了下去。
原來,柳翰和他的幾位親密愛人墜入山澗以後,雖然是萬分的驚險,但幸運的是所有的人都毫發無傷。經歷了那漫長而又驚險的一天以後,柳翰當天夜里又將這個天坑中勘查了一遍,確定了再沒有什麼其他的危險以後,第二天一大早,柳翰就告別了幾個女孩子,選定了一處比較矮的峭壁,走了過去。
這四周的懸崖雖然是陡峭,可是卻難不住功力高深的柳翰。他走到了那立陡的懸崖下面以後,借著幾塊突起的岩石,就開始輕松地向上攀爬。當在沒有著力點的時候,他就默運神功,將自己的手插入那堅硬的岩石中,向上面攀登。不一會兒的工夫,柳翰就順利地到達了崖頂。
雖然是行李和證件都墜入了深潭,幸運的是還有一張銀行卡一直都放在了柳翰的身上。找到了公路的柳翰,搭了一輛便車回到泰安市以後,先到銀行取出來了一些現金,然後雇了一輛汽車,買了幾頂帳篷、睡袋、食品以及一些女孩子換洗的衣服,就又把這些東西運到了這四面都是懸崖峭壁的天坑里面。
那些女孩子看到了柳翰平安的攀上崖頂以後,不禁十分的興奮。可是當他走遠以後,慢慢的又覺得自己的心里面好像是空落落的,都有著一絲的惆悵。此時看到他順利地歸來,而且還帶回來這些生活必需用品,全都圍了上去,不由得激動萬分。
知道了柳翰打算要在這里繼續的呆上幾天,學習水功以後,好打撈起自己幾個人的行李物品,幾個女孩子也全都沒有什麼意見,無條件的支持了愛郎的決定。本來她們只要能和柳翰呆在一起,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如果能和自己心愛的阿翰在這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里面過一些日子,幾位浪漫的女孩子不但不覺得艱苦,反而覺得非常的有情趣,心里面也更加地興奮。在這幾天里雖然日子有些清苦,可是諸女過得異常的快樂。用她們的話講,就全當進行了一次野外生存訓練。
就這樣,在慕容霜雪悉心的教授下,幾天以後好學的劉箐雖然說不上是游泳高手,但起碼比起其他的幾個姐妹來,也毫不多讓。而柳翰由于習練了剛剛得到的「龜息之法」的武功秘笈,他的泳技更加是突飛猛進。比起慕容霜雪,早已是經青出于藍。
听到了慕容霜雪說自己的泳技已經達到一流水準,心急的柳翰立刻決定今天就要潛下深潭,去打撈自己和其他幾個女孩子的行李物品。于是今天就在幾個女孩子的目送下,慢慢的走進了那暗潮洶涌的深潭。
柳翰為什麼不顧這深潭里面那洶涌的暗潮,非得要去尋找自己的行李物品呢?原來隨著那輛中巴車沉下去的,不光是有他的行李證件,還有那一張他在山田集團復制來的那片磁盤。柳翰知道,黑龍會控制中國的黑道和政府官員,一定不會是為了錢財這麼簡單,恐怕是有更大的陰謀,弄不好就會讓整個的中國陷入災難。所以,柳翰才會不顧自己的危險,一定要潛下深潭內,找到那片磁碟。
游到了那輛中巴車沉沒的地方以後,柳翰連忙帶上了潛望鏡,深吸了一口氣以後,就一頭鑽入了水中。
一頭鑽入水中的柳翰,剛剛下潛五、六米深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暗流從水下洶涌而上,仿佛是一個巨大的屏障,將他的身體又托了上來。毫無思想準備的他,立刻浮出了水面,走回到岸邊。
「啊,阿翰,阿翰回來了!」「阿翰,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下面太危險了,我看你還是算了吧!」「」看著自己愛郎這麼快就從水里面走了出來,幾個女孩子立刻都涌到了柳翰的身邊,七嘴八舌地詢問著為何如此,而慕容霜雪則擔心地不住勸阻道。
「呵呵呵,不要緊的,我只是沒有想到下面的暗流會這麼大!」見到了水下那洶涌的暗流,柳翰知道每下去一回都十分的不易。此時又看到自己面前這十幾張面帶憂慮的俏臉,柳翰笑著安慰道︰「這樣吧,你們要是擔心的話,就去把那條繩子拿來,綁在我的身上,要是十五分鐘以後我還沒有上來的話,你們就趕快的拉繩子。」
听到了柳翰的話,慕容雪兒立刻從旁邊拿出了前幾天柳翰剛剛買來的一條長繩,系在了柳翰的腰間,然後嘴里面沖著自己的愛郎輕聲地問道︰「那麼大的暗流,你怎麼能夠下的去。」
「呵呵呵,你就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計!」柳翰指著岸邊的一塊三、四十斤的鵝卵石說道︰「一會兒我再下去的時候,就抱著這個家伙,一定能夠通過那道暗流的。」柳翰說著,救走了過去,抱起了那塊鵝卵石,在眾女的注目下,回身朝著瀑布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有了這一塊沉重的鵝卵石,果然沒有費太大的工夫,柳翰就沖破了那道由暗流形成的屏障,向水下潛去。
柳翰抱著那塊鵝卵石,下潛了足足有三、四十米深,終于來到了譚底。借著從水面傳來的微弱的光線,柳翰連忙打量著四周。只見在瀑布的那一面峭壁的下面,有一個直徑能有二、三十米的黑洞洞的岩洞,有一股微微的吸力將自己的身體向著那邊吸引。看來,那應該就是暗河的入口了。好在林平遠的那台中巴車沒有落在那個洞口旁邊,而且距離它還非常的遙遠,要不然恐怕早就被那強大的吸力卷進暗河中去了。看到汽車還在,柳翰的心里面頓時的一松。只見那台沉在譚底的中巴已經被那強大的暗流沖激的四腳朝天,躺在了潭底,那朝上的四個 轆,還不住輕輕地轉動。
發現了那台自己坐了好幾天的汽車以後,柳翰連忙抱著石頭走了過去。等接進了那敞開的車窗以後,連忙拋掉了手里的鵝卵石,鑽進了車廂里面。當他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還放在那里,完好無損的時候,幾天來心里面的一塊大石總算是落了地,連忙地游了過去。
游到了自己的行李箱以後,柳翰害怕自己上浮的時候,它會被那洶涌的暗流沖走,于是連忙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繩子,將自己和其他的幾個女孩子的行李串到了一起,然後就一件一件的把這些行李從車窗口推出了車外。
這些事情說來簡單,其實已經過去了相當長的時間,要不是柳翰這幾天練會了龜息之法,恐怕他身體里面的氧氣早已經消耗殆盡。
就在柳翰把所有的行李推出車外,自己也從里面鑽了出來,準備上浮的時候,突然,就發現從那暗河的入口處,有一條細長的黑影向著自己沖了過來,然後就一閃而逝,不見了蹤影。
發現了沖向自己的這條黑影,柳翰連忙一面凝神戒備,一面的抬起頭來,不住地尋找,想要看一看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就在柳翰四處尋找的時候,突然從他剛出來的那輛中巴車的車窗里面,鑽出來一個奇異的腦袋。只見這個暗灰色的腦袋足足有臉盆粗細,兩只冒著寒芒拳頭般大小的眼楮中間,長著一個一尺多高淺黃色的獨角,而在那獨角的上面,竟然還有一只紅棗般大小的眼楮,輕輕地眨動。而那個腦袋上一張血盆般的大口中,一條二、三尺長毒蛇般的長舌,還在來回快速的進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