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火箭彈,不要說是一座已經年久失修的木屋,就算是鋼筋水泥修建的碉堡,恐怕也已經被移為了平地。所以隨著幾聲「轟隆」巨響,一陣火光夾雜著木削飛濺以後,這座二層樓高的木屋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在距離木屋十幾米遠的地方,還橫七豎八地倒臥著幾具支離破碎,血肉模糊的人影。
「啊,柳……唔……」
跟隨著特戰隊員們悄悄地向後,距離木屋將近百米遠的朱雨萌,听到了這劇烈的爆炸聲,連忙回過頭去。當他看到木屋已經消失無蹤,立刻就想到了剛剛回去的柳翰,不由得出了一聲驚叫。可是她剛剛張口,就又被剛才的那名特戰隊員再一次地捂住了嘴巴。
「阿翰那個家伙比兔子都精,這一點兒小爆炸對他來說是小兒科,你放心,他肯定沒事兒的!」
那位手疾眼快,伸手制止了朱雨萌驚叫的特戰
隊員,雖然是心里面也有些替柳翰擔心,但是明白現在是非常時刻,于是就連忙既像是安慰自己,又象是安慰朱雨萌似的,小聲地說了一句。
別看平時的時候一想起柳翰這個「不要臉的家伙」就恨得牙根癢癢的,可是此時一想到他有可能就隨著那棟木屋永遠地消失,朱雨萌的心就好像是被人家刺了一刀似的,不住地在流血。听到了那名特戰隊員的安慰,雖然是茫然地點了點頭,但是她的那一雙美目中,卻變得有些空洞。
好在,就在猶如失去了靈魂一般的朱雨萌,跟隨著那名特戰隊員又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出了幾步,耳塞里面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趕快站住,就地隱蔽!你們已經快到了樹林的邊緣,千萬不要被外面的那幫家伙現!」
听到了耳機之中傳來的聲音,朱雨萌差一點兒就歡呼出聲。一雙空洞的美目中,也立刻蓄滿了驚喜的淚水。不用說,這個聲音,當然就是柳翰的了。
本來,柳翰確實是回到了那座木屋里面,不時地變換著位置向外面胡亂地開槍射擊。但是听到了竟然有人勸自己出來投降,他立刻就有了打算。于是就趁著這個機會,運用自己那詭異的身法,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旁邊的一棵茂密的大樹上。
早已經從繳獲的喉式對講機中,知道了他們已經不記死活,為了能夠贏得時間,柳翰所以才故意的運用神功,將自己的聲波送入了木屋里面,繼續的和那位中隊長胡謅八扯。
現了特戰隊員們帶著朱雨萌已經走遠,柳翰也就失去了在和這幫家伙糾纏的興致,于是就趁著那位第三中隊的中隊長站起身來的機會,用手中的突擊步槍將其擊斃。等到那些火箭彈擊中木屋的時候,他快若閃電地跳到了另一顆樹上,從上面月兌離了日本突擊隊的包圍。
遠遠地見到朱雨萌和特戰隊員們已經到達了密林的邊緣,知道外面不遠處就是大批的士兵,于是柳翰連忙提醒了一聲。
听到了柳翰的聲音,特戰隊員們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氣。然
後立刻按照他的吩咐,馬上拿出了自己那特制的忍者服裝,變成了??或者是石塊。在旁邊的那名特戰隊員的幫助下,朱雨萌也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土堆。
但是他們剛剛隱蔽好,耳邊就傳來了一聲聲劇烈地爆炸。這些爆炸聲傳來的方向,正是那座木屋的周圍。
不用說,肯定是那些日本士兵將木屋炸平了之後,想要過去查看,結果觸了特戰隊員們布設的絆雷,就這麼稀里糊涂地送了性命。
知道了自己剛才的力氣沒有白費,已經變成了??石塊的特戰隊員們,心里面別提有多美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剛剛繳獲來的耳機里面也已經傳來了一片的慌亂。
「啊,我的腿……快,快救救我……」
「小川、大島,你們怎麼了……」
「醫生,我們這里需要醫生……」
「……」
護國寺門前停車場的那輛作戰指揮車上,听到了對講機里面傳來的這雜亂無章,而且還摻雜著一聲聲慘叫的聲音,旁邊的那些人影不由得都大驚失色。不過,這個時候還是那位次長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了已經面色慘白的那名6軍少將,伸手奪下了他手里面的對講機︰「第三中隊,第五中隊,你們怎麼了,究竟生了什麼事兒?!」
「我是第五中隊的隊長!不好了,將軍!第三中隊隊長已經玉碎,而且我們其他的人也損失嚴重,至少有幾十個陣亡,而且大多數都已經受傷……」
以為還是自己的長官那位6軍少將在詢問,對講機那一頭第五中隊的隊長,立刻就帶著哭聲回答了一句。
「這,怎麼會這樣?!木屋呢,木屋里面的敵人呢?」
听了步話機中的回答,那位次長的眼楮里面已經泛出了血絲,嘴里面又恨恨地問了一句。
「見到第三中隊的隊長被人家擊斃,所以我們立刻就??火箭彈,將木屋炸平。看來,里面的人應該也都死了。可是就在大家準備去看個究竟的時候,結果卻觸了他們早就布設到這里的手雷,結果就……」
听到的詢問,那位第五中隊的隊長連忙將生的事情大概的講述了一遍。
原本,那些絆雷根本不至于讓他們受傷這麼多人,可是見到了木屋已經被炸平,那些士兵立刻就一擁而上,結果觸了機關,幾十顆手雷幾乎同時一下子爆炸,所以才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
「笨蛋,簡直是一群笨蛋!人家只有十幾個人,就造成了這麼大的傷亡,這種戰斗素養簡直就是給我們大日本自衛隊丟臉!」
听到了事情的經過,那位次長立刻又忍不住出了一聲咆哮。
這個時候,旁邊的那兩位將軍和幾名校級軍听到了這聲咆哮以後,立刻就官醒悟過來,都明白
人家是在說自己,一個個臉上的表情煞是好看。
還好,這個時候一串串救護車的鳴叫,已經由遠及近。只見十幾輛野戰救護車已經通過了街道路口的拒馬,風馳電掣地出現在了這已經被各式軍車佔滿了的停車場里。
見到身旁的次長已經急紅了眼,作戰指揮車里面的人當然不願意繼續留在這里做炮灰,所以听到了救護車的到來,立刻全都從里面蜂擁而出,去指揮對密林里面那些負傷的士兵進行搶救。這里,就只剩下了恨不得要吃人似的那位次長大人。
看來,那位6軍的少將應該是醫學院出身,因為別看他指揮作戰不是那麼在行,可是進行起野戰救護來,卻是異常的得心應手。在他「氣定猶閑」的指揮下,不一會兒的工夫,一對對抬著擔架的救護人員,就一溜小跑沖進了那一聲聲哀嚎不斷傳來的樹林之中。
其中的幾名身著白大褂的野戰救護人員,可能是自己的救護車來的比別人晚了一步,所以落在了後面。等到別人都已經沖進了密林的深處,他們
才剛剛走進樹林。
可能是長時間的缺乏運動,剛剛跑進樹林,一名肩膀上還扛著一副擔架救的護人員就已經有些氣喘噓噓,于是就連忙站在了那里,用自己的雙手支住了膝蓋不住的喘息,準備好好地緩一口氣。
「不會吧……他們今天……怎麼跑的……這麼快……怎麼也不……等等我……」
調勻了自己的呼吸,這名救護人員剛剛抬起頭來,現原本就在自己前面三、四米遠的幾名同伴,此時竟然消失無影,于是不禁有些納悶,嘴里面忍不住自言自語地埋怨了一聲。
可是他話音剛落,卻從自己眼角的余光中現,身旁的一塊大石頭竟然突然一下子改變了形狀,從地上人立而起。
見到了這塊石頭竟然像是變形金剛一樣,突然改變了形狀,這名救護人員立刻就下的一哆嗦,肩膀上的擔架,也一下子掉落到了地上。不過更加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那塊大石頭里面,竟然突然伸出了一根手
指,快若閃電地點在了他的??口。
只見隨著這根手指的落下,這名醫護人員立刻就覺得渾身僵硬,再也動彈不得。可是向前奔跑的強大慣力,立刻就讓他一頭向著泥濘不堪的地上栽倒了下去。如果他要真的栽倒在地,不用說,身上那白色的大褂肯定就會變成一幅水墨丹青。
還好,就在他的身體就要踫到下面的污泥的時候,一雙強有力的大手已經抓住了他的身體。將他扶起來靠到了一棵大樹上以後,就同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的一個人一起,手腳麻利地將他身上的白大褂剝了下來。
「都準備好了嗎?」
將那件白大褂穿到了自己的同伴身上以後,其中的一個人影立刻就小聲地詢問了一句。啊,這個聲音,竟然正是柳翰。
原來雖然特戰隊員們隱藏的巧妙,但是又怎麼能夠瞞得住功力高深的柳翰。不一會兒的工夫,他就已經迅地找到了他們。見到了這幾個掉隊的救護人員,
他立刻就和特戰隊員們展開了行動。
「一切順利!」
「好了,完全順利。」
「已經準備好了。」
听到了柳翰的詢問,旁邊立刻就響起了幾聲回答。接著,一旁就又多出了三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影。呵呵,看來後面的這幾個救護人員,一個都沒有跑的了。
「朱教官,你趕快來和他們躺在擔架上,然後兩個人一組抬著擔架,到了救護車上以後,立刻離開……」
看到了旁邊的幾副擔架,柳翰立刻就沖著朱雨萌和其它的特戰隊員叮囑了一句。
可是柳翰的話還沒有說完,朱雨萌就已經听出了他話茬兒不對,于是連忙詢問了一聲。
「那你呢?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我,要留在這里再繼續的月兌一會兒,讓你們走得更遠一些。」
听到了朱雨萌的詢問,柳翰立刻就輕松地回答了一聲。不過,心里面卻出了一聲冷笑。
「哼哼,上一次在日本有顧校長這個累贅,結果被人家追得跟個兔子似的,讓老子憋了一肚子的火!這一次就算是為了趙劍輝,我也一定要鬧他個天翻地覆,給這幫該死的小日本兒一個深刻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