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次長,我沒有听錯吧?!」
听到了這位次長的命令,根本就不知道生了什麼的海布將軍不由得嚇了一跳,驚訝地問了一聲以後,嘴里面就忍不住吶吶地提醒道︰「那,那下面可是還有中森軍佐和他的十幾名士兵,如果我們就這麼釋放毒氣的話,那他們怎麼辦?!」
「他們?他們也該死!要不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弄清楚情況,就胡亂地向那間地下室里面投擲手雷,端木君也不至于慘死!我們早已經三番五次地提醒過,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保住端木君,可是他們呢?!」
听了海布將軍的提醒,那位次長立刻就忍不住恨恨地罵了一句。然後,又冷冷地說道︰「既然那個該死的魔鬼不在那間地下室里,就只不定在哪一個角落,還在暗中地注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如果我們讓他們撤離的話,恐怕他就會借著這個機會從下面沖上來。到時候,所有的一切就將前功盡棄!」
「可是,難道就為了
那個魔鬼,還要這麼多的士兵陪葬不成?」
一旁的海布將軍,此時已經明白這位次長的心里面不禁恨透了那個魔鬼,同時也恨透了讓端木君慘死的中森軍佐和那十幾名士兵。不過,這些人到底都是自己的手下,自己又怎麼能夠坐視不理。吶吶地詢問了一聲以後,就連忙說出了自己的打算︰「要不然,您看是不是這樣︰我讓他們撤到安全門門口,就立刻向里面施放毒氣,等到里面的人已經喪失了抵抗能力,我們就立刻派人進入,把自己的士兵搶救出來,然後就讓那兩個該死的魔鬼,在里面慢慢地等死吧!您看……」
「哼!這幾個該死的混蛋,真想讓他們為端木君陪葬!不過就算讓他們死上一百回,恐怕也比不上端木君重要!」
听到了海布將軍的建議,那位次長又忍不住出了一聲冷哼。不過這中森軍佐和那十幾名士兵雖然都是混蛋,但是他們到底都是自己手下的士兵,他也只不過是說說罷了,冷哼了一聲以後,就忍不住沖著海布將軍嘆息了一聲︰「唉……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不過,等到他們出來以
後,我一定要把這些混蛋全都送上軍事法庭!」
「是,我這就命令他們!」
管他以後上不上軍事法庭,反正現在下面的中森軍佐和那十幾名士兵是已經有了生的希望,面帶驚喜的海布將軍立刻就回答了一句。可是,正當他準備出命令的時候,對講機里面已經傳來了中森軍佐的聲音。
「既然那個魔鬼不在這間地下室中,請問我們要不要在地下三層逐一的排查?」
知道端木君的慘死都是因為自己的指揮失誤,這一次禍肯定是闖得不小,那位次長一定不會就這麼放過自己,想要戴罪立功的中森軍佐立刻就主動請纓。不過他的話音剛落,耳機里面就已經傳來了阻止。
「不要!那個魔鬼的身手,不是你們能夠應付得了的!立刻撤退,立刻撤退……」
中森軍佐身旁的那些士兵,當然不知道外面已經準備好了毒氣要招
待自己,听到耳機里面那急切地呼叫,早已經嚇破了膽的他們當然不願意留在這個鬼地方。所以還沒有等中森軍佐命令,立刻就向著門口的方向涌了過去。
別看是對這個該死的地方已經深惡痛絕,恨不得插上翅膀離開這里,但是這些士兵到底都是經過了嚴格的訓練,都有著極高的戰斗素養,所以這一路上他們依舊保持著戰斗隊型,小心翼翼地向後撤退。
由于柳翰和趙建輝還在地下二層的那個房間里面,這些士兵一路上當然是相當的順利了,幾分鐘以後就到達了那兩扇不知道是由什麼金屬制成的大門的面前。
見到了那兩扇依舊緊緊關閉著的大門,除了忐忑不安的中森軍佐,其余的士兵不禁都興奮萬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借著明亮的燈光,他們卻現從樓梯兩側的換氣孔中,居然已經冒出一縷縷濃密的煙霧。
這濃密的煙霧還夾雜著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刺鼻味道,立刻就讓這些士兵感覺到??口憋悶,頭昏眼花,不一會兒的工夫就全都摔倒在地、
手足抽搐、人事不知……
? ? ? ? ? ? ? ? ? ?「切,稀罕!只要能把老子從這里帶出去,誰管你這家伙用什麼辦法。」
地下二層的那個房間中,見到了柳翰這個家伙神神秘秘的模樣,趙建輝立刻就找了一把布滿了灰塵的鐵椅子,毫不在乎舒舒服服地坐了下來。原來,這個房間居然是一個雜物間,里面不僅有這把椅子,居然還有兩張和他剛剛被綁的一樣的鐵床以及一張桌子等其他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都是一些刑具之類的,看來被人家弄到這里招待的,趙建輝肯定不是第一個。
而這個時候的柳翰,已經將那兩張鐵床並排擺放到了一起,然後又將那張桌子放在了上面,並且滿意的點了點頭。
「已經好幾天沒有這麼愜意地坐過了,啊,可真是舒服。喂,你這家伙,又在作什麼妖……」
看著一言不,只是擺弄著那些破爛玩意兒的柳翰,趙建輝立刻就
作出了一幅心滿意足的模樣,然後又忍不住詢問了一句。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現眼前人影一晃,接著就覺得身體被人家一把拎了起來。
「滾一邊兒去,這把椅子老子征用了。」
將趙建輝從椅子上面拎起來,柳翰說完,拿起了那把鐵椅子轉身就走。
「喂喂喂,客氣一點兒好不好?我現在可是傷員,需要好好的休息!」
看著柳翰拿走了自己的椅子,趙建輝立刻就跟在了他的身後,嘴里面不依不饒的抗議。
「閉嘴!要是想休息,你就躺在地上好了。」
出聲制止了趙建輝的聒噪,柳翰就好像突然現了什麼,立刻就回過頭來仔細地盯著他那張面孔愣愣出神。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柳翰那探究的目光,讓就連趙建輝都不禁有些毛毛的,嘴里面忍不住喃喃地問了一句。
「哼,你這家伙,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听到了趙建輝的詢問,柳翰冷哼了一聲以後,就戲謔地調侃道︰「自從這次咱們兩個人一見面,你這張破車嘴就沒有閑著過,簡直就像是一個老太婆那麼羅嗦!是不是只有點了你的穴道,你才能夠閉嘴?」
「呵呵,想要我閉嘴也成,只要告訴我你究竟有什麼辦法不就結了!」
听到了柳翰的調侃,趙建輝立刻就干笑了一聲。原來,這個家伙還在為柳翰不肯告訴自己,他究竟想用什麼辦法月兌困而耿耿于懷。
「在你基地的地下室里面,當我不懂那些專家在干什麼的時候,我就問他們,你猜,他們怎麼回答?」
看著面前趙建輝皮賴的模樣,柳翰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一面將手里面的鐵椅子,放到了那剛剛被自己放在兩張鐵床上的桌子上,一面反問了一句。
「那還用說!他們當然是巨細無遺的為你講解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個家伙,喜歡故作神秘……」
听到了柳翰的詢問,趙建輝想當然地回答了一聲以後,又忍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傳來了一聲嗤之以鼻。
「呵呵,那你可錯了!他們告訴我,少用嘴,多用眼楮,就什麼都明白了!」
柳翰笑著調侃了一聲,也不管趙建輝有沒有明白,就一飄身形跳到了那高高的鐵椅子上面。
「少用嘴,多用眼楮……媽的,你這家伙是在諷刺我……」
咀嚼著柳翰的話,趙建輝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剛剛抬起頭來準備抗議,卻不由自主地閉上了嘴巴。因為,現在他終于明白了這「少
用嘴,多用眼楮」的意思。
原來那兩張鐵床放上桌子,再加上那把鐵椅子,柳翰跳上去以後腦袋正好已經頂上了那水泥澆鑄而成的樓板,此時的他正伸出自己的五根手指,輕飄飄地向著上面插了過去。
別看是堅硬的混凝土,但是到了柳翰的面前,卻好像是豆腐渣一般,那五根手指馬上就深深地插了進去,一塊混凝土的碎塊立刻就無聲無息地落入了他的手中,而柳翰則隨手拋給了這個時候終于是恍然大悟的趙建輝。
「原來你是打算要自己開個門出去?!」
到了這時,如果趙建輝還不明白柳翰的辦法,那就真的成了弱智。不過隨手接過了柳翰拋過來的那塊水泥碎片,輕輕地放在了地上以後,又忍不住污了他一句︰「md,這種不是人類能夠干得出來的事情,也就是你小子能夠辦到……」
此時的柳翰,早已經沒有工夫和這個家伙斗嘴(也可能是害怕一張嘴就會有水泥碎屑掉進去)
,立刻就全力地揮動著手臂,將頭上樓板混凝土一塊塊的抓落。雖然是也遇到了一些鋼筋的阻擋,但是在功力高深的柳翰面前,這些鋼筋恐怕就和面條兒差不多,根本就不是問題。
就這樣,不一會兒的工夫,那鋼筋混凝土澆鑄而成的樓板上,就硬生生的被柳翰挖出了一個籃球大小的窟窿,眼看著只要在經過稍稍的「加工」,就足夠一個人從里面鑽過去。
可是,就在這即將大功告成的時候,牆角的一個通風管道里面,已經傳來了一股刺鼻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