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混蛋,讓我抓住那兩個家伙,一定要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已經是滿目的瘡痍基地中,望著現在雖然是還勉強地站在那里,但整個樓梯已經產生了無數龜裂的那棟辦公大樓,海布將軍的聲音都已經有些顫抖了。就是呀,這座基地,那可是經過了他多年的努力,花費了無數的心血和精力才變成了今天的這副模樣,沒想到竟然就這麼毀于一旦。
「別難過了,我已經通知了附近的所有基地,命令他們立刻全部出動,設卡攔截,絕對不能就這麼放過那兩個該死的混蛋!」
雖然是連自己的心里面都沒有底兒,可是看到了猶如暴龍一樣的海布將軍,一旁的那位次長連忙勸說了一句。
「您就別安慰我了,既然在我的地下室里面防守的那麼嚴密,都沒有攔得住人家,現在?呵呵,恐怕就更沒有什麼指望了。」
一想起
來都是因為眼前的這位次長把那個罪魁禍帶到了這里,才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海布將軍苦笑了一聲以後,就又淡淡的說道︰「次長,我還要組織人手處理善後,就不在這里陪您了。要是打算離開的話,我就不送你了。」
「好,我這就去親自監督,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那兩個混蛋家伙抓回來!」
听到了海布將軍的話,那位次長當然明白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嘴里面憤恨地說了一聲,就打算離開。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卻在旁邊一輛軍用越野汽車里面鑽出來一條人影,已經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報告!在都高灣岸線負責設卡盤查的部隊傳來消息,說是那里有一輛汽車不接受檢查……」
一名臉上帶著焦急的二等軍佐,立刻就將從那些便攜式的通訊設備中得到的情況,向這位次長報告。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就已經傳來了一聲怒吼。
「什麼人
竟然敢這麼大膽子,阻止我們執行軍務?!告訴那些士兵,要是遇到反抗,就給我開槍射擊!」
听到有人竟然抗拒檢查,一旁的海布將軍立刻就忍不住出了一聲怒吼。
可是,听到了海布將軍的怒吼,那名二等軍佐卻並沒有立刻將他的命令出,而是依舊站在那里,臉上還漏出了一絲為難。
「怎麼回事,究竟是什麼人的車輛,他有什麼理由不接受檢查?」
看到了那名二等軍佐的臉色,這位次長立刻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會那麼簡單,所以連忙詢問一句。
「次長,設卡的士兵報告,說是那輛車是中國駐日使館的坐車,享有外交豁免權……」
听到那位次長的詢問,這名二等軍佐連忙將自己听到的報告說了出來。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完,旁邊就已經被人家打斷。
「什麼,中國使館的坐車?!」
听了那抗拒檢查的車輛竟然屬于中國使館,海布將軍不由得低吼了一聲,也在為自己剛才的魯莽而感到有些澀然。
「啊,就是他!那兩個該死的混蛋應該就在里面!」
听到了這名二等軍佐的報告,那位次長當然也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嘴里面喃喃的自語了一聲以後,就又沖著他吩咐了一聲︰「告訴那些設卡的士兵,一定要想辦法拖住他們,等我去親自處理。而且最好是能夠弄清楚,汽車里面究竟有幾個人……」
? ? ? ? ? ? ? ? ? ?「md,這幫該死的狗雜碎,反應竟然這麼快!」
那輛加長版的轎車中,听到了司機說前面竟然出現了士兵設卡盤查,一臉擔憂的趙建輝恨恨地罵了一聲以後,就又忍不住沖著施建國問了一句︰「要不然我們找個機會下去,省得給你帶來什麼麻煩……」
「你別誤會,剛才我的話的意思是說,咱們想要順利地回到東京,這下子恐怕要費一番手腳了。」
生怕趙建輝是以為自己擔心被他們連累,施建國連忙解釋了一句以後,就又出了一聲輕笑︰「呵呵呵,要是小怕事兒的話,我就不來了!」
「哈哈,施大哥,趙建輝這個家伙倒不是以為你膽小怕事,而是擔心你的身份。害怕因為這件事情,再引起什麼外交糾紛,變成了國際事件。」
早已經把趙建輝的性格模透了的柳翰,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心意,听到了施建國的話以後,連忙替他解釋了一句。然後又回過頭來,沖著趙建輝有些得意地說道︰「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找趙大哥來幫忙?告訴你吧,坐在這輛手里面,你就盡管放心好了,別說是幾名普通的日本士兵,就算是日本相來了,他也沒有權力進行檢查!」
「你說,這輛車是……」
看到了一臉得
意地柳翰,趙建輝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呵呵,說得沒錯,這輛車是大使館專用的汽車,享有外交豁免權。既然上面讓我全力配合,我怎麼會不借機顯派一下,沒想到這下子歪打正著,還真的用上了!」
施建國輕笑了一聲以後,就又沖到前面的司機吩咐了一句︰「到前面以後,你就直接亮明身份,態度強硬一些,我看誰還敢檢查!」
「是!」
那位司機回答了一聲以後,就又將自己身後的隔音玻璃關嚴了,這輛汽車也緩緩的向前駛去。
「怎麼樣,這外交身份就是倔吧?」(倔,北方人一般用來形容事情或者人非常的得意,含有一定的貶義。)
听到了施建國說道亮出身份的時候,仿佛連聲音都洪亮了起來,柳翰立刻就忍不住沖著趙建輝調侃了一句︰「要不是當時我就尋思,找施大哥來呢?呵呵,現在看來
,肯定是沒錯了!」
「倔,確實是倔!要知道這輛轎車具有外交豁免權,那我還擔心什麼。這下子不要說是檢查,就算是最那個伙看到老坐在車里,哈哈,都已經是干瞪眼了!」
柳翰的話音剛落,趙建輝也忍不住得意的輕笑了一聲,然後就沖著施建國豎起了大拇指︰「施大哥,確實是厲害!」
「得了,你們這兩個家伙,就別在這一唱一和的了!」
施建國又怎麼看不出這兩個家伙是在恭維自己,輕叱了一聲以後,就立刻用手指了指柳翰和趙建輝的身上︰「你們倆,還不趕快把這身皮月兌下來。雖然是他們不敢沖進來抓人,但是看到了你們終歸是有些麻煩。」
「可不是。你不說,我倒忘了。小日本兒自衛隊的軍服,老子穿在身上早就感覺到有些不舒服了!」
听到了施建國的提醒,柳翰嘴里面說著,立刻七手八腳
地將身上穿著的那套飯島君的軍服月兌了下來,扔到了一邊,露出了里面一身黑色的便裝。可是一旁的趙建國,卻只是滿臉的苦笑,沒有任何的動作。
「還愣著干什麼?你怎麼不月兌衣服?」
看到了趙建輝的模樣,柳翰立刻就問了一句。不過他的語氣中,怎麼听都帶著一絲調侃。
「md,你這家伙又不是不知道,老子現在就穿著這麼一套衣服,要是月兌下來的話,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可不是,難怪趙建輝沒有動作。原來被人家剝了個??的他,外面就只穿了這一套軍服,如果真的月兌下來的話,那可就真的成了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了。雖然面前只有兩個大男人,而柳翰也早已經里里外外把他看了個清清楚楚,但是施建國還在這里,趙建輝又不是暴露狂,又怎麼能夠在一個剛剛認識的人面前就光著??。
「這麼靦腆干什麼?老子又不是沒見過。別拖拖拉拉的,要是讓那些士兵看到你這
家伙身上穿著衣服的話,指不定還會有什麼麻煩。呵呵,要不然這樣,你就把這里當成是澡堂子好了。」
看著猶豫不決的趙建輝,柳翰催促了一聲以後,又好心好意地開始「心理疏導」。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旁邊已經傳來了一聲輕笑。
「呵呵呵,好了阿翰,都什麼時候了,你就不要在開玩笑了。」
見到了面紅耳赤的趙建輝,一旁的施建國嘴里面輕笑著,就已經從車後座的一個儲物箱中,伸手抓出了一套衣服,遞給了趙建輝︰「阿翰早已經想到,所以還特意囑咐我準備了一套衣服。可是時間倉促,我只好拿了一件自己穿過的衣服,你可千萬不要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呵呵,怎麼也比光??強吧?」
用力的點著腦袋,一把從施建國的手里面搶過來那套衣服以後,趙建輝自嘲了一聲,就立刻七手八腳地月兌下了自己的那身日本自衛隊的軍服,換上了這套運動服。
等到趙建輝剛剛換好了衣服,並且又用施建國遞過來的毛巾擦干淨了自己那張已經被柳翰改變了相貌的面孔,這輛轎車也停了下來。看來,應該是已經到了關卡的面前。
可是,十幾分鐘過去了,這輛轎車卻是還停在這里,沒有開走的意思。不用說,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沒想到,竟然還真有人敢阻擋這輛具有外交豁免權的轎車,于是里面的三的人不禁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