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誰?!」
看到了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影,這名工程卡車的司機不由得吶吶地詢問了一句。而這個時候他已經借著車庫門口那明亮的燈光看清楚,這突然出現的人影的手里面,竟然還端著一個小巧的攝像機,鏡頭已經對準了自己的面孔,正在拍攝。
「哼,你想知道我是誰?好,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我就是那輛加長版的轎車的司機。」
那個手上拿著攝像機的人影,听到了這個家伙的詢問以後,立刻就忍不住出了一聲冷哼。可是他話音剛落,旁邊就已經傳來了一聲難以置信的低呼。
「什麼,你沒有死?!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那輛轎車已經被我壓成了一堆廢鐵,你怎麼可能……」
听到了面前的這個人竟然是那輛加長版的轎車里面的人,這工程卡車的司機不由得沖口而出。就是
呀,在自己的工程卡車的輪子軋到那輛轎車之前,早已經是密切注意的他,根本就沒有看到車里面有人出來,那麼被軋成了一堆廢鐵以後,就更不可能有人從里面出來了。不過說到這里以後,他立刻就感覺到自己已經失言,可是想要收回卻已經來不及了,于是就只好悄悄地伸出手來,向著自己後腰上那微微凸起的地方伸了過去。
可是這名司機的手剛剛踫到那插在自己腰間手槍的槍柄,他的耳邊就已經傳來了一聲戲謔地輕笑。
「怎麼,你還想要殺人滅口?呵呵,是不是用車軋不死我,就打算用槍再來一次?」
那個手里面端著攝像機的人影,見到了這個家伙的動作以後,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突然一下子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且與此同時,一根手指也快若閃電的點在了這個工程卡車司機的??口。
已經將槍柄抓到手里的那名工程卡車的司機,正打算舉槍將這個膽大包天,竟然趕找到這里的漏網之魚解決掉,卻突然現隨著那根手指的下落,自己居
然立刻就失去了行動能力,不由得驚愕的瞪大了眼楮。
「哼,如果沒有對付你這個家伙的把握,你以為老子會傻得乖乖送上門來?說,是誰指使你們,謀殺中國駐日使館的外交官員的?!我看你還是趕快交代吧,何苦替別人擋災。明目張膽地謀殺外交人員,就算按照日本的法律,也應該是死罪,到時候恐怕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
戲謔地哼了一聲,那端著攝像機的人影,又沖著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那位工程卡車的司機冷冰冰的詢問了一句以後,就打算要開始「循循善誘」,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完,這輛工程卡車左側卻已經出現了兩條人影。
「你這家伙,磨蹭什麼?還不趕快把車開進去,我們好回去休息。」
「快點兒,現在就等你了!」
雖然是這工程卡車的引擎聲有些震耳欲聾,但是那兩聲大聲地催促還是清晰地傳進了駕駛室里面。
不用說,肯定是前面那兩輛集裝箱托運車的司機,已經把自己的車開進了車庫,見到這個家伙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動作,才過來催促。
見到了出現在旁邊的那兩名同伴,這輛工程卡車駕駛員位置上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司機不由得精神一振,就打算要張口叫喊。可他剛剛張開嘴巴,立刻就覺到自己的喉嚨上微微一震,就再也不出任何的聲音。
「哼,來的正好,又多了兩個舌頭。」
快若閃電地在這位工程卡車司機的脖子上點了一下,那另一只手端著攝像機的人影冷哼了一聲以後,立刻就伸手打開了副駕駛位置那一側的車門,猶如汽化了一般就從這里消失。
「快把車開進去,怎麼還在磨蹭……」
「你這家伙,是不是打算要睡在里面了……」
站在這輛巨大的工程卡車旁邊的那兩條人影,隱約地
看到里面的同伴並沒有什麼動作,立刻又開始大聲地催促。可是還沒有等他們把話說完,就突然現自己的面前竟然多了一條手里面端著攝像機的人影,接著耳邊就又傳來了一聲冷冰冰的詢問。
「你們兩個,就是前面那兩輛集裝箱托運車的司機吧?」
听到這聲突如其來的詢問,旁邊的那兩條人影立刻就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可他們隨即就已經現,這個端著攝像機的人影不光是聲音陌生,就連體形也和自己的所有同伴大不相同,于是立刻就醒悟過來。
「你,你是誰?!」
「你怎麼會在這里?!」
醒悟過來以後,地下站著的兩個家伙立刻就知道事情不妙,嘴里邊詢問著,就不約而同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腰間,迅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槍。
可是,就在他們剛剛想要舉起手槍的那一瞬間,突然現面前的人員已經快若
閃電地抬起了一只……不,兩只大腳,重重地踢在了兩個人的手腕,于是那兩只手槍就好像是長了翅膀一般,飛向了已經有些微微放光的夜空。
手里的槍被人家踢飛以後,這兩個人影立刻就愣在那里。
讓他們愣在那里的,並不是由于自己已經失去了武器,而是面前的這個家伙的動作。明明看著他同時飛起兩條腿,可是他的另一只大腳卻依舊是站在地上。這個人,該不會是長了三條腿吧?!
一個人,怎麼會長出三條腿?原來,由于對面的那個人影出腳的度太快,看上去就好像是同時踢出了兩條腿一樣。
不用說,這個手里面拿著攝像機的人影,當然就是柳翰了,而他用的那一招,也肯定就是譚腿中的十面埋伏了。
原來就在中國大使館的那輛豪華的加長版轎車就要到達橫濱的時候,柳翰突然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立刻就想到這一次又干掉了幾十名士兵和炸毀了那座軍事基地,好
不容易知道了自己行蹤的日本軍方,肯定不會因為外交豁免權而就這麼輕易放棄,一定還有什麼花樣兒,于是就把自己的擔心告訴給了施建國。
先前听柳翰說起了豐島岡墓地的事情,施建國明白他擔心的不無道理,于是幾個人商量以後就立刻決定,讓柳翰開著這輛大使館的汽車先走,吸引別人的注意。而施建國到日本經營多年,恰好在橫濱也有一定的關系,就帶著趙建輝和那位司機一起殿後。
由于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看到了突然加跟在自己後面的那輛龐然大物工程卡車,柳翰就已經知道事情果然沒有出自己所料,等到見到前面那並排出現的兩輛集裝箱,他就更加的確定,于是就拿出了施建國通過關系搞來的一部攝像機,將這離奇的車禍的整個過程,全都拍攝了下來。
突然看到前面那兩輛集裝箱托運車的剎車燈,看上去雖然好像是那輛加長版的豪華轎車已經失控,其實卻是駕駛技術已經不亞于專業車手的柳翰在故意為之,等到那工程卡車就要軋到轎車的那一瞬間,趁著此時已經是上面的司機的盲區,柳翰立刻
施展身法,從那早已經打開的車門沖了出來,並且一縱身形抓住了那飛馳而過的卡車的車廂,跟著它來到了這里。
高大的車庫門前的這兩個家伙,見到人家一招就踢飛了自己兩個人手中的武器,楞了一下以後,立刻就醒悟過來,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影肯定是自己的敵人,驚駭地對視了一眼以後,立刻就猛的揮拳出腿,想要對柳翰展開攻擊。
可是他們的手腳剛剛揮出一半,卻現眼前一花,面前的敵人已經猶如汽化了一般突然消失不見,緊接著眼角的余光中就現一條人影,已經到了自己兩個人的中間。還沒有等他們作出任何的反應,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就已經失去了活動的能力,見到了這兩個家伙的神色,根本就不用運用自己的他心通神功,柳翰就已經看出了他們的心意。雖然是早已經默運神功探測到這周圍只有這三個人類的氣息,可是現在不光是趙建輝那重要部位的燒傷等待著自己治療,而且藤本浪平和栗原幸之介身上的逆血搜魂手法,還要等待自己去解開,哪有時間在這里瞎耽誤工夫。
明白這個時候必須戰
決,柳翰又怎麼會讓他們搶先進攻,一閃身形出現在了兩個人的中間以後,一根手指立刻分左右點在了這兩個家伙的穴道之上。
「哼,你們最好是老實交待,究竟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來謀殺中國的外交官員?否則的話你們也明白這里就咱們四個人,要是真的生了什麼事情,恐怕就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了!」
舉手投足就制住了這輛的家伙,柳翰馬上就厲聲喝問了一句。可是他的話音剛落,耳邊就已經傳來了一聲輕蔑的冷哼。
「讓你抓住,算是老子倒霉。可是,你就別做夢了!哼,想要我們說什麼,沒那麼容易!」
雖然還在為自己身體莫名其妙的就猶如雕像一般僵硬在這里,還有些心驚膽寒,但是听到了柳翰的詢問以後,立刻就想起來自己如果把幕後的人物說出來,將會受到怎樣的處罰,立刻就忍不住出了一聲冷哼。
這個家伙冷哼了一聲以後,臉上竟然還突然露出了一絲
笑容。因為就在這個時候,他已經從自己眼角的余光中現,這個院落的大門口,竟然突然出現了一束明亮的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