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皇宮,始建于第二次世界大戰,在美軍那猛烈的轟炸中,變成了一片焦土,後于1964年重建。
雖然是歷時4年,耗資133億日元,72萬人參加了建設工作,但終究是時日尚短,皇宮內倒也並沒有什麼可看的。所以就算是免費參觀,里面也見不到幾個人影,只有偶爾馳過一輛游弋的皇宮警察的警車。
皇宮外的大手町,是東京的最繁華的金融區,商賈林立,除商業銀行外,日本的大券商總部也在這里,野村與大和證券在這里也都有據點。美國的公司在此處也有座大樓。
可是就在這這大手町最高的那座大廈旁的路邊,卻停著一輛四周車窗都用窗簾遮蓋的中巴車,和來往在這里的那一輛輛豪華的轎車相比,是那麼的寒酸,那麼的突兀。
還好,迷茫的夜色已經掩蓋住了這一絲突兀。而且從那雨刷上夾著的一大跌罰單上來看,這
輛中巴車應該在這里已經停了很久。
「那個該死的混蛋,你倒是說清楚呀!這麼大的大手町,讓我們到哪里去等他?這下子可好了,從早等到晚,可是除了來來回回到這里開罰單的那個警察,就連鬼影兒都沒有看到一個!」
中巴車的里面,滿臉不耐煩的朱雨萌,想到了這麼長時間「那個該死的混蛋」都沒有出現,立刻就忍不住小聲地罵了一句。
其實也難怪,一大早弄來了一輛中巴車,來到大手町他們才現,由于分手時候的匆忙,柳翰根本就沒有說清楚究竟在大手町的什麼地方會合,所以無奈之下朱雨萌和這幾名特戰隊員才找了這個最具標志性的地點把車停了下來。
雖然是心中焦急,但是知道自己這些人的面目肯定已經上了通緝令,所以朱雨萌只能和特戰隊員們一起,老老實實地窩在車上。可是整整的一天,除了那個貼罰單的警察來過幾次以外,根本就沒有人到過這附近。
「朱上尉,你先別著急嘛。我想阿翰這麼長時間沒有來,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兒耽擱了。」
「放心好了,朱上尉。阿翰那小子鬼著呢,我想他肯定有辦法能夠找到咱們的。」
「就是呀,既然他沒有說的那麼仔細,就肯定是有辦法能夠找到咱們……」
听到了朱雨萌低聲地咒罵,旁邊的那幾個特戰隊員連忙出聲勸慰。看來,他們對柳翰還是滿懷信心的。不過不知道如果他們知道了柳翰當時只是隨口說了一個自己熟悉的地名,又將作何感想。
「要不然,我先下去找一找他?」
听到了旁邊的勸慰,朱雨萌立刻就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我一個女孩子,目標小一些,我想那些警察就算是看到我,也不會認出來的……」
「太危險了,不行!」
「我們
還是在這里等吧,萬一有什麼事情大家也有個照顧。」
「對呀,要是等你出去了,阿翰就找到我們,那可怎麼辦?」
「再等一等,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會來了……」
朱雨萌的話音剛落,周圍立刻又響起了一片反對之聲。作為一行人當中唯一的女孩子,趙建輝手下的這些特戰隊員們當然是對她呵護備至了。
「可是再過幾個小時,就已經到明天了。那個該死的混蛋,該不是沒有逃出來,在豐島岡墓地被人家干掉了吧?」
抬起手來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手表,現已經是夜里的八、九點鐘,朱雨萌不禁又恨恨地罵了一句。不過雖然是嘴上罵得凶,但是一想到了柳翰一個人要面對上千名士兵的圍捕,那張橋臉上還是露出了濃濃的擔心。
「不會的!就憑那幾個小日本兒,還想對付得了阿翰……」
「別說那麼幾個人,就算是再來幾千人,也休想傷得了我們的阿翰……」
「哈哈,那小子簡直就是打不死的蟑螂,絕對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想要干掉阿翰,就憑那幫人簡直就是做夢……」
看到了朱雨萌俏臉上的擔心,旁邊又傳來了一陣安慰。別看這些特戰隊員們嘴上說的那麼的堅定,臉上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信心百倍。可是他們的話還沒有說完,耳邊就已經傳來了一聲嬌呼。
「啊,柳翰,柳翰來了!」
坐在中巴車門口的朱雨萌,好像是突然現了什麼,嘴里面立刻就出了一聲低叫。原來就在剛才,她的心里面突然就出現了和柳翰在一起的時候,那種既討厭,又有著一絲莫名的驛動的感覺。
「阿翰來了?!他人呢?在哪兒?」
「哪兒呢?阿翰在哪兒呢?!」
「沒有呀,我怎麼沒有看到阿翰?!」
「……」
听到了朱雨萌的低叫,旁邊的這些特戰隊員們臉上不由得都露出了驚喜,已經忘了隱蔽,立刻全都掀開自己身邊的窗簾,向著車窗外面望去。可是,借著外面的霓虹燈光,他們觀察了許久,哪里有自己熟悉的那個人影。于是,嘴里面失望地說著,都將責怪的目光投射到了朱雨萌的臉上。
「不對,他應該就在這附近!而且好像還……」
雖然是沒有看到柳翰的人影,可是那種既討厭,又驛動的熟悉感覺卻是不會錯,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還莫名其妙的一陣抽*動,朱雨萌立刻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嘴里面說著,就迅地拉開車門,沖了出去。
沖出了這輛中巴車以後,朱雨萌好像是受到了什麼
牽引一般,立刻就抬起頭來,向著車廂後面人行道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望了過去。
「怎麼沒有?!能到是我的錯覺?」
雖然是感覺到自己心中的驛動就應該來自那個方向,但是借著那閃爍的霓虹燈,現來往的人群中並沒有自己熟悉的那個高大人影,朱雨萌原本興奮的俏臉上,立刻就掛上了濃濃的失望。嘴里面吶吶地自語了一聲以後,就準備要轉身走回中巴車。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卻好像又現了什麼,突然又轉過身來。
只見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個身材彪悍,一身水兵打扮的人影,卻是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
說是這個人格格不入,並不是因為他一身白色的軍服布滿了灰塵,而是因為他這一路走來,就猶如喝醉了酒的醉漢一般,不住地跌跌撞撞,撞到了很多其他的行人。那些被撞到的行人雖然是都對他怒目而視,但是看到了他這一身打扮,還以為是一名喝醉了的水兵,也
都只好作罷。
借著旁邊那閃爍的霓虹,雖然是看到了這名水兵的身材有些失望,但是朱雨萌卻已經確定,讓自己心神驛動的,正是來自他的身上,于是不由自主地向著那個方向迎了上去。
又向前走了十幾米遠,一張做夢都會讓自己咬牙切齒的帥氣的俊臉,立刻就出現在了朱雨萌的面前。
「啊,真的是他!他,他怎麼了?!!!」
認出了這張俊臉的主人,正是自己等了一天的柳翰的時候,朱雨萌嘴里面立刻就出了一聲驚喜地低呼。可是看到了他那散亂的目光,不由得又愣在了那里。
柳翰在海軍自衛隊總醫院,不是早就逃月兌了端木泰山的追殺,怎麼會這麼久才來到大手町和朱雨萌他們會合?
原來從十幾層樓高墜落,雖然是已經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量,但是那一小部分的沖擊力也讓早已經內傷吐血的柳翰雪上
加霜,傷情更加的嚴重。不過知道自己如果不立刻逃離,小命今天肯定就要交待到報仇心切的端木泰山的手中,柳翰立刻就強打精神,踩著那些士兵的腦袋翻牆而出。
要不怎麼說這人不該死,五行有救。剛剛站到牆頭上,柳翰就現就在距離自己七,八米遠的馬路上,一輛公共汽車正向這里疾駛而來,于是他連想都沒有想,立刻就借勢一縱身形,輕飄飄地落到了那輛汽車的頂棚上。
而此時正好落到地上的端木泰山,由于被自己周圍的那些士兵阻擋住了視線,根本就沒有現柳翰已經跳上了那輛公共汽車。所以等到他最後從圍牆上跳出的時候,卻只能是出那充滿了憤怒的吼叫。
可是,端木泰山的那一聲怒吼之中,卻也蘊含了他幾十年的內家真力,而此時的柳翰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不由得心頭一松,原本是身重傷的他立刻就被這一聲怒吼所侵襲,忍不住口吐鮮血,昏了過去。
等到柳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不過借著心底的那強烈的信念
的支撐,他還是來到了這大手町。
可是到了大手町他才現,這個地方的面積,竟然是如此之大,在這商業中心想要尋找幾個有心躲藏的人,不啻于大海撈針。無奈,就只好強忍著??口的脹痛,漫無目的地尋找。
「你這個該死的家伙,這是什麼了?怎麼才來?!」
認出了眼前的這個人正是自己這些人盼望已久的柳翰,朱雨萌立刻就快步的迎了上去,雖然是已經看出他有些不對勁兒,可是還是忍不住習慣性地嬌嗔了一聲。
可是听到了朱雨萌的聲音,柳翰那散亂的目光怔怔地看了一會兒自己面前那驚喜的俏臉以後,就突然腳下一軟,一頭栽倒在了朱雨萌的嬌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