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柳翰竟然一下子掉進了樓板上的那個大窟窿,就連端木泰山都不由得一愣。不過,既然好不容易得手,他又怎麼能夠就此收手,楞了一下以後,就準備立刻飄身而下,繼續追擊。
不過,就在想要繼續乘勝追擊的端木泰山能耐剛剛在樓板上的那個窟窿露出半截身子,下面卻已經傳來了一連串听不出個數的沉悶響聲,緊接著他覺得幾道強大的氣流,已經從他的腳下穿過。
不光是受了內傷,最要命的是肩胛骨已經骨折,只有一條胳膊能行動自如,所以柳翰最多也就能夠施展出平時的五、六成攻擊力,又怎麼能夠是有著幾十年格斗經驗,可以說是久經戰陣的端木泰山這猶如暴風雨一般的攻擊,所以就只能運用自己那奇幻的身法不住的躲閃。
不過,就算是被人家逼得狼狽不堪,柳翰到底是功力已臻化境化解,已經達到了三花聚頂的內家高手,又怎麼能忘了自己的杰作??那個樓板上的大窟窿。
原來,雖然看上去柳翰好像是被端木泰山一掌擊落,卻是他有意為之,其實就是在他從上面墜落的同時,已經迅地伸出自己僅剩的那一只手來,從自己的懷里面掏出了一支剛剛從下面順手牽羊而來的小型的金屬風暴射器,快若閃電地對準了自己頭上樓板的破洞,扣動了扳機位置上的那個按鈕。
剛才的那門金屬風暴射器之所以會有那麼大的聲響,是因為上百萬子彈幾乎同時一擁而出,當然是驚天動地了。而這一次只有幾十子彈,已經是和剛才大不相同。
由于已經不是傳統的槍械,所以並沒有像是手槍那樣的脆響,而只是像是捅破了窗戶紙一樣的悶聲,那根本用肉眼難以現幾十顆子彈,就已經瞬間沖出了射管。
其實柳翰完全可以等到端木泰山追擊而至的時候,沖著他突然射金屬風暴,但是作為一名內家高手,這麼做顯然是等同于偷襲,柳翰當然不屑為之。而且,已經肯定了端木泰山也算是出身于醫聖門,柳翰又怎麼能夠下得去這個手,同門相殘呢。否則的話,以金屬風暴比普通的子彈要快上幾倍
的度,就算是端木泰山反應再快,恐怕也很難躲閃。
雖然是金屬風暴射的動靜不大,但是又怎麼能夠瞞得過功利同樣已臻化境的端木泰山。感覺到了腳下傳來的那強大的氣流以後,他想都沒有想,立刻就下意識地伸出了自己的大手,在樓板的邊緣用力的一按,不僅止住了身體的下墜,而且還突然向上躥了出去,重新回到了二樓。
「該死,這個家伙手里面竟然有槍!多虧了是我反應及時,否則的話非得挨了槍子兒不可!」
嚇出了一身冷汗的端木泰山,當然不知道柳翰手里面拿著不是手,而是美國人的新玩意兒,金屬風暴射器。別看是柳翰手下留情,可是人家卻並不領他這個情,還以為是自己反應迅,才躲過了這一劫,端木泰山的心里面不禁暗自慶幸。
「該死的小子,作為一個武林人士,只知道拿著槍進行偷襲,也不怕羞恥?不怕為自己的師門蒙羞?!」
知道如果自己
再一次從樓板的那個窟窿,肯定還會收到子彈的招呼,端木泰山不愧是老奸巨猾,立刻就用起了激將法,沖著下面恨恨地罵了一聲。
「偷襲?呵呵,對,這就是偷襲,又怎麼了?」
柳翰,那是什麼人,這個小滑頭又怎麼能就這麼的輕易中計,嘴里面輕笑了一聲以後,又忍不住故意地揶揄了一句︰「只允許你這位武林前輩三番五次地向我偷襲,怎麼我這個後輩只是以牙還牙了一次,就會師門蒙羞?呵呵呵,我說端木前輩,這全世界的道理,怎麼好像都被你佔去了?起碼也要給我們這些後輩留一點兒嘛!
「哼,沒種的小子,有能耐就把自己手里的家伙扔了,咱們兩個人好公平的較量一場!」
見到了柳翰不為所動,端木泰山當然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冷哼了一聲以後就又再接再厲地開始激將。
「公平?我說端木前輩,在你出手偷襲我以後才想到公平,是不是有點兒晚了?你要是想
要公平較量的話,那麼過幾天約一個地方,就咱們兩個人好好地干上一架,實在不行的話可以弄上一些電視設備,對全世界進行實況直播。你看怎麼樣?」
作為一個小滑頭,又怎麼能讓上面的那個老滑頭難住,柳翰立刻又揶揄著調侃的一句。雖然是嘴里邊調侃著,但是柳翰卻也沒有閑著。因為,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原來剛才的那上百萬子彈一齊射,雖然是將下面的試驗室弄得滿目瘡痍,但是那幾只猶如突擊步槍形狀的金屬風暴射器卻沒有絲毫的損壞,依舊是完好無損。
這時已經完全恢復了視覺的柳翰,看到了這些家伙以後,眼楮里面立刻又射出了貪婪。嘴里邊雖然是一邊和端木泰山斗嘴,他的雙腳卻不自覺地又走到了那些金屬風暴射器的旁邊,伏??去用自己那間剩下的一只右手,抓起了其中的一支。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殺了我的孫子,既然今天被我撞到,那你就別想逃月兌……」
見到了下面的柳翰根本就不為所動,端木泰山知道自己的激將法已經不能奏效,無計可施的他立刻就又忍不住狠狠的罵了一聲。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卻已經听到二樓的走廊里面一串雜亂的腳步聲已經由遠及近。
原來,別看鋼材兩個人打得這麼熱鬧,其實從柳翰來到二樓到他又被端木泰山打下去,其實連一分鐘的工夫都沒有。不用說走廊里面那雜亂的腳步聲,肯定就是李德?華盛頓帶著他手下的士兵追上來了。
「呵呵,你自己在這兒玩兒吧,我可沒有時間陪著你在這兒瞎耗了!」
端起了那只金屬風暴射器,又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樓板上的那個窟窿,柳翰心里面暗笑了一聲以後,就悄無聲息地向著門口的方向飄了過去。當然,他也沒有忘記運用內功,掩飾住了自己的氣息。
「md,太大意了,我就沒有現這個家伙!」
剛剛來到門口,柳翰就突然現從虛掩的
門縫中,竟然伸出了一只槍口,不由得嚇了一跳。原來由于他的听覺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感覺上也比原來差了許多,並沒有現門口還有兩道人類的氣息。不過,當他順著門縫看清楚了那支槍的主人的時候,差一點兒就輕笑出聲。
只見此時的門口,一個人影正端著自己手中的突擊步槍,作出了一個開槍射擊的姿勢,不過他的整個人卻猶如泥雕木塑一般,僵硬的根本就無法動彈。
原來,門口這個舉槍射擊的家伙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柳翰制住了穴道那名衛兵。可能是剛才由于大群的士兵蜂擁而入,抑或是剛才撤退的時候有人踫到了他的身體,總而言之他現在都變成了這副模樣,並且手中的槍還讓面前的那扇門多出了一個一尺來寬的縫隙。
「,原來是這個家伙,嚇了我一跳!呵呵,不過正好兒!端木泰山,我可不給你玩兒了!」
柳翰做夢都想不到,剛才如果不是人家,自己早就成了階下囚。看清楚了面前的這名衛兵以後,心里面還忍不住
罵了人家一句。然後就猶如一尾大魚一般,順著那緊窄的門縫,一下子就「游」了出去。別看那道門縫只有不到一尺,但是卻連柳翰的衣服都沒有踫到。
剛剛從那道門縫鑽出,柳翰立刻就現不遠處的樓梯口的地方,還站著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還好他們全都抬起頭來望著上面樓梯的方向,並沒有人注意到走廊的盡頭已經多出了一條黑影。
現了這些士兵,柳翰不敢怠慢,立刻就打算要從窗口沖出去。可是他剛剛抬起頭來,卻現整個的大樓外面已經站滿了大隊的士兵,幾百只槍口全都沖著里面。
「md,不過這是海豹突擊隊,反應確實是迅,就這麼短短的幾十秒鐘的工夫,就已經把這里完全包圍了。這可怎麼辦?呵呵,如果要是就這麼冒冒然地沖出去,就算是功力高深,在幾百只支槍口之下,恐怕也會變成篩子!」
見到了外面那密密麻麻的槍口,柳翰也忍不住暗自苦笑,一時之間,他還真的有些束手無策。于是,就只好一下子趴在地上,
省得被樓梯口的那些士兵現。
「就這麼干耗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呀!要是過一會兒端木泰山那個老漢奸從上面下來,那老子可就是月復背受敵了!不行,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必須要想辦法趕快突圍!」
趴在地上的柳翰,知道這個是非之地不能久留,心里面忍不住暗暗地叫苦。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現在自己的身旁竟然還躺著一個人影,這正是另一名衛兵,不由得心中一動,立刻就伸手抓住了他的身體,悄悄地站起身來。
可是,柳翰剛剛站起身來,卻突然現外面已經傳出了一片火光,緊接著就是一陣密集的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