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麼事兒,竟然能夠讓柳翰如此傷心難過?
原來,當先沖進了別墅以後,現了客廳里面除了一片狼藉的垃圾外,沒有任何東西,柳翰就一閃身形,來到了二樓。然後,又挨個門的推開察看。
推開了幾個房間,現里面都和樓下客廳一樣,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柳翰不禁有些失望。可是當他推開了這一扇門以後,立刻就現除了地上面扔著的一些廢紙以及小孩子用的玩具以外,一堵牆壁上竟然還留著一張照片。可能是主人走得太匆忙沒有注意到,所以才留在了這里。
這張照片上,是三張緊緊地貼在一起的俏臉。說是三張俏臉,並不是因為里面的人都是女孩子。只見照片上的這三個人,左右兩邊的確實是女孩子,在她們的中間,則是一個二、三歲的孩子。
左面的那個,年紀應該是比較大一些,看上去應該有二十二、三歲的模樣,那張動人的悄臉雖然是看上去好像是冷冰冰的
,卻掩蓋不住那種母性特有的光輝。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那一雙如水的明眸中,竟然還流露出一絲哀怨和惆悵。就是這淡淡的一絲哀怨和惆悵,更加的突出了她那高雅的氣質和美麗。
而右邊的那個女孩兒,顯然是要比左面的女孩子年輕一些,梳著清爽的短,一眼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帥氣的男孩子。雖然是看上去有些男孩子的帥氣,但是卻絲毫掩蓋不住她的美麗,如花的俏臉就好像是含苞待放的玫瑰。
中間的那個小孩子,就更加的讓人喜歡了,一雙明亮的大眼楮里面,流露出一絲頑皮,兩個粉嘟嘟的小臉蛋兒,就好像是剛剛采摘下來的隻果,看到了就忍不住讓人想要咬上一口……
見到了這張照片上的三個人,柳翰立刻就如受電擊,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因為,上面的三個人他全都認識。左右兩面的女孩子,正是離他而去,多年沒有音信的尚婷婷和尚縴縴姐妹,而中間的那個小人兒,則是幾個月前自己和羅拉?斯太爾從法國赴台時,在機場遇到的那個管譚向東叫爺爺的孩子。
雖然在這之前,听到了厲國遠的講述,柳翰和諸女已經猜到了尚婷婷已經為他生下了一個兒子,可是那到底還只是猜測。如今見到了這張照片,所有的猜想都已經被證實,想起了婷婷姐為了給自己保住這個孩子,不惜遠赴異國他鄉,並且還和父母鬧翻,承受了這麼多的苦難,柳翰又怎麼能夠平靜。
別看是有那麼多的女孩子陪伴,但是尚婷婷卻是柳翰從萌動的少年時,心里面一直就暗戀的偶像,夢中的情人。這種初戀的感覺,是其它任何女孩子都無法替代的,所以在柳翰的心中,尚婷婷一直都佔領著那塊神聖的至高點。
別看經歷過那麼多的生死一線,可是柳翰到底還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如今看到了魂牽夢縈的愛人,以及自己兩個人的結晶,又讓柳翰怎麼能夠平靜。所以,原本就已經在眼圈兒直轉的淚水,此時再也不听指揮,不爭氣地奪眶而出。
「唉……你還是進去看看,也許能夠現一些什麼。」
老于世
故的厲國遠,早已經從柳翰種種反應中,明白他這麼急于找到譚向東,肯定不光是想要他們回國加入自己的保全公司,其中一定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可是既然柳翰沒有告訴自己,所以也不便多問。此時見到了柳翰的這副模樣,又順著他的目光見到了那張照片,就愈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早年也曾經有過轟轟烈烈的男女情愛的厲國遠當然也能理解柳翰的感受,知道現在別人根本沒有辦法勸說,只好嘆息著提醒了他一聲。
「好,我去看看能不能現什麼。」
一雙淚水模糊的眼楮,正呆呆地望著那張照片的柳翰,早已經沒有了平時的警覺,等到听到了厲國遠的嘆息,這才現人家已經到了自己的身邊。感覺到了自己失態的柳翰,連忙伸手擦干了臉上的淚水,嘴里面說著就快步的走進了這個房間。
別看厲國遠是老光棍兒,年輕的時候那也是一個情種,要不然也不會為了自己的女人,差一點兒就把長官干掉。見到了柳翰的這副模樣,立刻就識趣兒的走向了其他房間,不想要打擾這個為情所苦的年輕人。
進了這個房間之後,柳翰卻並沒有立刻地打量翻找,他的一雙眼楮依舊沒有從那張照片上挪開,而是徑直走了過去。
來到了那堵牆的面前以後,柳翰立刻就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手,在上面輕輕地撫模,那個樣子就好像是著自己婷婷姐那張俏臉一般,充滿了柔情。
又深情地撫模了一下上面的那三張俏臉以後,柳翰就準備把這張照片揭下來帶走,可是他剛剛想要有所動作,卻現這當照片是直接用膠貼在了牆上,如果強行揭下來的話,肯定會損壞。怪不得,這張照片留在了這里沒有被帶走。
對照片上的三個人充滿了愛意的柳翰,當然不願意將它損壞,不過也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于是,立刻就伸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將攝像頭對準了這張照片,然後就拍攝下來以防萬一。接著,他就默運神功,將自己的手指插入了牆壁。
別說是這牆壁外面都是歐式風格的木制裝潢,就算是鋼筋混凝土,也經受不住
功力高深的柳翰的幾根手指。只見隨著他輕輕的幾下,那張照片後面的那一大塊木板,立刻就和自己的同伴分離。這下子正好,就好像是一張相框一般。
小心翼翼地將這塊木板連同照片拿在了手中以後,柳翰這才仔細地打量著這個房間。雖然是房間里面的東西都已經搬走,但是地當中一張大床的印記,依舊是依稀可辨。只見這張大床位置的地面上,還散落著幾張紙,在這空曠的房間里顯得那麼的醒目。
「嗯,上面寫的是什麼?」
遠遠地就已經看到了那些紙張上面,還有一些字跡,柳翰連忙走了過去,伸手撿了起來,仔細地觀看。
只見這是幾張稿紙,上面密密麻麻寫的都是法文。還好柳翰對于法語早已經是熟練掌握,否則的話肯定是一頭霧水。
「最近幾年,雖然國際貿易猶如井噴式的大幅增長,國際遠洋航運能力已經明顯不足,各船舶公司都紛紛購買新船,但是我們歐洲的幾
家造船廠的訂單,卻都是呈逐年減少的態勢……」
看著這些稿紙上面的法文,柳翰連忙輕輕地讀了出來,可是他越往下面讀,就越覺得是那麼的熟悉,不由得心中一動,連忙繼續地仔細地觀看。
「所以,如果想要讓比爾斯船舶制造公司繼續生存下去,就只有兩個出路……比爾斯船舶制造公司?比爾斯船舶制造公司!!!那不是羅拉的造船公司嗎?!啊,我想起來了,這個報告,正是我們在比盧普斯信托公司的決策會上,听到的那份報告!我說那個聲音為什麼會這麼熟悉,原來她竟然就是我的婷婷姐!」
看到了這里,柳翰不由得精神大振,立刻就想了起來。這正是幾個月以前,自己法國盧瓦爾河口地區府,比盧普斯信托公司里面,听到的決定比爾斯船舶制造公司是否搬遷時的情況介紹(第429章公司生死選址之爭)。想起了那自己一直就覺得非常耳熟的聲音,柳翰的嘴里面也忍不住出了一聲低呼,然後,淚水又忍不住奪眶而出︰「婷婷姐,既然你知道是我,那為什麼不來見我呀!難道,你就不想阿翰嗎……」
「柳翰老弟,你現什麼了嗎?」
功力已臻化境的厲國遠,雖然是身在隔壁,但是也已經听到了柳翰的那一聲低呼,馬上就趕了過來,見到他那一動不動的背影,立刻就忍不住問了一句。
「啊,厲前輩,我現了一些東西,可能是有用。」
身後傳來了厲國遠的詢問,柳翰連忙悄悄的伸出手來,擦干了自己的眼淚,嘴里邊裝作無意地回答了一句。
「哦,你現了什麼?!」
听到了柳翰現有用的東西,厲國遠不由得驚喜萬分,嘴里邊說著,就快步的走到了柳翰的身邊。
「喏,你看。」
雖然是感覺到了厲國遠來到了自己的身後,怕讓他見到自己臉上的淚痕,所以柳翰並
沒有回過身去,而是將手里面的那幾張稿紙遞了過去。
「啊,這些東西。我早已經看過,不過就是一份報告罷了,難道能從這個里面現他們的下落嗎?」
原來上一次來到這里,厲國遠早已經所有房間里面剩下的東西全都探查了一遍,卻並沒有現什麼線索。于是見到了柳翰遞過來的稿紙,他一眼就已經認了出來,所以並沒有伸手接過來,而是吶吶地詢問了一句。
「哈哈,您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報告,而我卻親耳听到過有人朗讀它!」
想到了自己終于有了線索,柳翰原本沉重的心情也變得輕松了許多,輕笑了一聲以後,立刻就急不可耐地沖著厲國遠催促了一句。
「走,厲前輩,咱們現在就趕快去聖皮埃爾大教堂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