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剛才柳翰說的那些話,有幾分可信度?」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那位北京市國安局和公安局的雙料局長,看著沙上的兩位愛將,嘴里面問了一句。
「雖然是他說的那些很難令人信服,可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說謊。局長,我看最好還是像他說的那樣,再去一趟軍事醫學科學研究院,請來幾位專家,驗證一下他是否能夠說得出那兩項科研成果的配方以及工藝。」
這位雙料局長的話音剛落,那位女探員就最先作出了自己的看法。沒想到剛才他對柳翰那麼的不假顏色,這個時候竟然幫著他說起話來。呵呵,看來這帥哥到哪里都吃香。
這在他身旁的那位中年探員原本想要做些什麼,可是听到了她的話,立刻就又順手端起了茶幾上的茶杯,細細地品味了起來。
「嗯,你的看法呢?」
這名中年探員的動作,當然逃不過局長的眼楮了,好像是生怕他會保留自己的意見,問了一句以後,就又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唉……總局下達了指示,希望這件事能夠控制在最小範圍,盡量不要興師動眾,專案組就只有咱們三個人。所以,咱們都應該暢所欲言,千萬不要隱瞞自己的觀點。」
「好吧,那我就說一說自己的看法。」
既然局長已經話,這位中年探員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立刻就把自己的意見說了出來︰「其實這件案子,我們已經掌握了絕對充分的證據,現場既留有他的指紋,又能夠通過我收集到遺留的縴維肯定那件衣服和從柳翰家里面搜查到的是同樣的質地。而且,現在我們也知道,柳翰竟然是那位渡邊美智雄的兒子,據我所知渡邊株式會社的業務中,就包括制藥業,拿到了那兩項科研成果的配方以後,就可以直接加工生產,換取巨大的經濟利益,這更加證明了他的作案動機。所以我看,具體他怎麼說都不重要,恐怕沒有幾個犯罪分子不進行抵賴的……」
「話雖是
如此,可是我們不也從機場的名單中確定,柳翰的今天應該是在西藏的嗎?」
听到了這位中年探員言之鑿鑿,那位女探員不由得眉頭一皺,依舊是堅持自己的觀點︰「而且他說的,確實也有些道理。如果那兩項成果的所有配方和工藝都在他的腦袋里面的話,他還用得著去偷嗎?」
「那可不一定。可能他已經掌握了一些甚至是所有的配方和工藝,可是藥品這個東西,失之毫厘就會差之千里,也許他對自己的記憶有些不信任,所以才忍不住想要拿到最準確的秘方。而且不要忘了,我們大家也都去看了,軍事醫學科研究學院的秘密基地戒備是如此的森嚴,而且案現場又是在中心地帶,能到那里的人,不僅要熟悉地面的環境,而且還要具備相當的身手。而柳翰,正是唯一具備這兩個要件的人。」
對于那位女探員的分析,這位中年探員顯然是不敢苟同,立刻又繼續地說出了自己的觀點,說到這里故意的頓了一下以後,又繼續說下去︰「這些天,我們不也是到西藏進行過調查麼,可是除了像鬼魂一樣突然出現在拉薩機場的
幾個鏡頭以外,就沒有人見過這個家伙。如果他要是有心作案的話,完全有時間乘坐其他交通工具偷偷地潛回北京。」
「我不同意你的觀點!」
看來這名中年探員有理有據的分析,並不能令那名女探員信服,他的話音剛落,立刻就提出了自己的反對意見︰「制藥這個東西,我雖然是不大明白,但是我想如果柳翰要是真的掌握了大部分的配方和工藝,他又不是傻子,根本就沒有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就算是有一些缺失,也完全可以通過渡邊株式會社下屬制藥廠的實驗室來解決。而且你不要忘了,軍事醫學科學研究院的那幾名專家不也根本不相信是柳翰做的嘛!」
這可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辦公室里面一下子就陷入了沉寂。
「咳,我想總局讓我們把這件事情控制在最小的範圍,那麼就證明他們對柳翰還是比較相信的,所以我們一定要謹慎,不能就這麼隨隨便便的下結論。」
不愧是北京市公安局和國安局的雙料局長,一開口就把這件事情上升到了政治高度。看到了兩個各持己見的愛將,他也是沉默了半晌。這要是換成其他的人,就算是自己不說,恐怕也已經被他上上手段了,可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教訓,不僅是要是動手的話自己這些人很難對付得了人家,而且看來上面對于柳翰還是非常重視,雖然是表面上的證據好像是非常充足,這位局長不知道怎麼的心里面卻並沒有底。
「您的意思,是不是和同意我的建議,把軍事醫學科學研究的專家找來一些,讓柳翰把那兩項科研成果的配方和工藝背給他們听?」
听到了自己局長的話,那名女探員不由得精神一振,連忙問了一句。
「先別急。我們先繼續作一下外圍調查,看看柳翰是否具備時間從西藏偷偷回來,然後再返回去。現在,只有他這一個嫌疑人,如今就只有他的嫌疑最大,而且又是唯一的一個,萬一要是真的能夠說出配方和工藝,我們到底是放人還是不放人?」
到
底是局長,想的就是全面,已經過去這麼多天,如果要是上面問起來,手里邊有一個犯罪嫌疑人也好交待,如果要是能夠證明柳翰真的是冤枉的話,那時候恐怕真正的犯罪嫌疑人也已經浮出了水面,到時候也好將上面交差。看來這些干國安的,還真的都是一些老狐狸。
「可是,萬一柳翰要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們就這麼拘禁他,如果以後上面要是真的醉就下來,我們是不是有些被動?」
那名女探員,又忍不住問了一句。
「怕什麼,不管是以前殘留的也好,或者是被人家故意栽贓陷害也罷,反正起碼現在那枚指紋是什麼到的現場,他就解釋不清楚!到時候,還怕上面追究?」
看來,這位雙料局長早已經想好了對策,立刻就想當然地說了一句。
「那渡邊美智雄怎麼辦?」
見到了自己的局長既不打算定案,又不打
算放人,那名中年探員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連忙問了一句︰「要不要我們再去審一審他?」
「不用。這種老狐狸,在沒有直接證據之前,問了也是白問。他到底是一個外國人,我們能夠強制滯留的時間,最多就是二十四小時。所以我的意思是,放人!」
听到了這名中年探員的詢問,這位雙料局長立刻就作出了決定,說完了以後,又沖著那名女探員微微一笑︰「呵呵,至于放了人以後怎麼做,就不用我交給你們了吧?
「好,我這就去安排。」
多年的默契,早已經讓這名女探員明白了自己局長的意思,嘴里邊說著,立刻就轉身走了出去。
「不管怎麼說,現在柳翰身上的嫌疑最大,所以對他這一頭也不能放過。這樣吧,過去聯系一下西藏國安局和當地的武警以及駐軍,我就不信弄不明白他這幾天的行蹤!」
說出了自己的打算以後,這位雙料局長臉色一整,又給那名男探員下達了任務︰「柳翰那里,也不能太著急,我想先涼一涼他,等到晚上你再和他交流一下,盡量想辦法套出那幾天他都到過一些什麼地方,和什麼人接觸過……」
「渡邊伯伯,您回來了?!」
「渡邊伯伯,阿翰呢?!」
「翰哥呢,翰哥怎麼沒有回來?!」
「渡邊伯伯,國安局找你和阿翰干什麼?!」
羅拉?斯太爾家的別墅中,和曹部長通過了電話諸女,一張張俏臉上都掛滿了焦急和沮喪,這短短的一天,對于她們來說恐怕比一年都要漫長,中午連飯都沒有吃下去的她們一直等到了日落,這個時候終于見到了從外面進來的渡邊美智雄,立刻就呼啦一下子圍了上去,出了一聲聲地追問。
「怎麼,阿翰還沒有回來?!」
听到了諸女的詢問,渡邊美智雄也不由得有些意外,驚訝地詢問了一聲以後,就又忍不住出了一聲苦笑︰「呵呵,具體是因為什麼,我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那些人問了我很多問題,一直糾纏到現在讓我走,立刻就趕來了這里,我還以為阿翰也回來了。不過我听他們話里話外的意思,好像是一個什麼重要的部門丟了一些東西,他們居然會議是我指使阿翰去偷的……」
「渡邊伯伯指使阿翰偷東西,這怎麼可能?!這幫狗屁的國安,是不是都瘋了?!不行,我要去找爺爺,不管用什麼辦法,也要讓那幫家伙把阿翰放出來!」
恐怕沒有人比諸女最明白柳翰愛郎和渡邊美智雄的關系了。柳翰才剛剛不抗拒這個父親,又哪里會听他的指使,去偷什麼東西。所以不等渡邊美智雄把話說完,由于曹部長已經撒手不管,這一天不知道怎麼過來的曹立影立刻就抓起了自己的外套,嘴里邊說著就向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