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失敗了？！」
急匆匆地走進了那間實驗室，已經顧不上客套，柳翰立刻就沖著渡邊美智雄問了一句。原來，在過來的路上，他已經听那個年輕人說了那兩個試驗者互毆的經過。
「就是呀！這一次還是和上一次的結果完全一樣，一點兒都不差。阿翰，你看，是不是……」
見到了柳翰的到來，滿臉焦急的渡邊美智雄立刻就吶吶地問了一句。
就是呀，上一次的試驗失敗，你柳翰可以懷疑是藥品的原料或者是工藝流程出了問題，可是這一次不僅所有藥品都是經過你柳翰的親自檢查，而且整個加工制作的工藝流程又完全都在你的監督下，結果還是出現相同的問題，這下子你還有什麼說的？
只不過渡邊美智雄顧慮到柳翰的面子，沒有直接說出來罷了。看來，他還是真的害怕惹惱了自己的這個好不容易才失而復得的兒
子。
「這項實驗雖然名義上是由彭淨山博士主持，但是整個的研究方向卻是由我提出來的，後期試驗由于遇到這麼多的事情，我就沒有參加。所以，配方絕對不會有問題。」
柳翰那麼聰明，雖然是渡邊美智雄沒有直說，可是也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現在不是謙虛的時候，也就不再隱瞞，實話實說了︰「如果要是出現問題，那就肯定還是工藝流程方面有什麼疏漏。」
「什麼，你是說這種藥品之所以能夠研究成功，主要的研究方向是由你制定的？」
听到了柳翰這麼說，渡邊美智雄不由得嚇了一跳，一雙眼楮也難以置信的又重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柳翰，嘴里面吶吶地問了一句。制藥界模爬滾打多年的他當然明白，這麼尖端的藥品各國都在不遺余力地研究，還沒有听說有誰能夠研究成功，這一次不但被解放軍軍事科學醫學研究院搶先，而且還是由自己的兒子提出來的研究方向，這簡直是不能想象。如果要是彭淨山之流的醫藥界權威專家提出來的研
究方向，渡邊美智雄還可以理解，誰讓人家學識淵博，又有那麼多的藥品研制經驗。可是面前的柳翰，才多大的年紀，竟然就能夠作為這項藥品研究的主導，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是呀。原先彭淨山博士他們也一直在進行這項藥品的研究，但是都是側重于化學制藥，也就是西醫，並沒有太大的進展。您是知道的，對于中醫學我曾經涉獵過一些，于是就提出了可不可以側重一下生物制藥方向，也就是中醫學的理論。听到了我的建議，彭淨山博士就抱著姑且一試的想法答應了下來，並且還給我配備了幾名助手。沒有想到，竟然得到不久就意想不到的進展。見到我們的進展順利，解決了以前根本無法解決的很多瓶頸，彭淨山博士肯定了我們的方向正確，所以才會將主要力量轉移到了中醫的方向。」
為了讓渡邊美智雄不再懷疑自己的配方，柳翰立刻就說出了這一段不為人知的秘辛。
「這麼說，這這藥其實是你研究成功的了？」
這個時候渡邊美智雄
才知道，這些藥品不僅是柳翰提出來的主攻方向，而且由他領導的研究，快要成功的時候彭淨山才帶領著其他人加入到了實驗當中。換一句話說就是，人家柳翰都已經要研究成功了，結果彭淨山才加入研究，最後竟然還變成了項目的主要負責人，也就是搶了柳翰的功勞。所以吶吶地詢問了一聲以後，渡邊美智雄又不禁感慨萬千︰「哎……原來我以為韓國的學術界風氣不振，造假嚴重，沒有想到怎麼中國的學術界也是這麼的烏煙瘴氣？！明明是你研制的藥品，可是到最後彭淨山竟然成了最大的功臣，這樣的人品怎麼能夠作為博士後的導師！」
「這，你可就錯怪彭淨山博士了。其實他上報取得重大成果的時候，就把我的名字放在人前的第一位。不過我沒有答應，而且還讓他把我的名字刪除了。」
別看是對于中國政府和軍方柳翰已經是極其的失望，但是對教會了自己很多東西的彭淨山博士，柳翰還是非常崇敬的。見到了渡邊美智雄竟然這麼說他，立刻就忍不住替他辯解。
「這，為什麼？明明是你研究出來的藥品，為什
麼要讓別人去請功領賞，而且還要人家把你自己的名字刪除？」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渡邊美智雄不禁更加的詫異，心里邊甚至都在懷疑，自己的這個兒子是不是有些缺心眼兒？
「把我的名字報上去有什麼好？物質上的獎勵？我又不缺錢花。精神上的獎勵？讓我上電視，上報紙出名？呵呵呵，那就更不要了。一個高考狀元，那些記者已經就讓我受夠了，這才好不容易淡出媒體的視線，我可不想再去惹那個麻煩了！」
見到了渡邊美智雄望著自己那疑惑的目光，柳翰立刻就苦笑著說出了自己那麼做的原因。其實柳翰那麼怕出名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沒有說出來，那就是自己要是成了名人，可就變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這樣他和諸女的關系被曝光的危險系數也就大大地增加了。中國人的道德觀念，到底還是比較保守，要是自己和諸女的事情被捅出去的話，自己這個大老爺們兒倒是不要緊，可是自己的那些老婆們就要變成千夫所指了。
「啊，原來你是不希
望自己變成了焦點。」
這個時候，渡邊美智雄也已經隱隱約約的明白了他的用意，不過想起了眼前又不禁有些疑惑︰「既然這個藥品實際上是你研制成功的，那麼配方就肯定不會有問題了。可是，為什麼在解放軍軍事醫學科學院研究基地都已經試驗成功，可是咱們試驗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是呀，這要是在網上買東西，一次兩次買到了殘次品可以說是人品問題，可是這是嚴謹的藥品開，不僅所有的原材料都經過仔細的檢查，而且每一道工序也都是按照柳翰的提出來嚴格執行，可兩次卻都出現了相同的問題，這又怎麼解釋？
「看來，主要的問題，還是應該出現在工藝流程方面。」
作為這種藥品的實際研制者，柳翰當然對自己的配方滿懷信心了，而且那些原料的中藥材，又都是經過了他親自的檢查，所以立刻就把矛頭指向了工藝流程的方面，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我看，咱們還是重新再制作一次，看看能不能找出失敗的原因。」
「也只好如此了。唉……光是那幾種中藥的蒸制，就需要三天以上的時間。呵呵，希望能夠在二十天之內找出原因，否則的話就算是研制出來恐怕也已經是來不及作初步的人體試驗了……」
束手無策的渡邊美智雄，听到了柳翰的建議，只能是嘆息著苦笑了一聲。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身旁已經傳來了一聲低呼。
「中藥的蒸制……中藥的蒸制……啊，可能就是這里出現的問題！」
听到了渡邊美智雄提起了那幾種藥材的蒸制，柳翰的眼楮突然一亮，驚喜地低呼了一聲以後，立刻就激動地沖著渡邊美智雄問了一句︰「對了，咱們對那幾種中藥材蒸制用的蒸鍋，是由什麼材料制成？」
「是不銹鋼的呀。怎麼了，你是說這里出的問題？」
這個時候听到了柳翰那驚喜的聲音，渡邊美智雄明白他肯定已經有所斬獲，回答了一句以後，又連忙問
了一聲。
「哈哈，看來就是這里出的問題。我記得，在軍事醫學科學研究院的秘密基地，我們用的蒸鍋已經有了上百年的歷史，據說那個是由百分之九十純度的黃金制成！」
興奮的輕笑了一聲以後，柳翰立刻就好像是精神失常了一般，嘴里邊絮絮叨叨地開始講解黃金的藥用價值︰「據明代李時珍《本草綱目》記載，‘金，鎮精神、堅骨髓，通利五髒邪氣，服之神清’；還有‘尤以箔入丸散服，破冷氣、除風，療驚癇風熱肝膽之病’。這里的箔，就是指的金箔。而唐朝的《藥性本草》中也有載，‘金箔可療小兒驚傷、五髒驚病失志、鎮心安魂魄’。這些，都說明黃金可以鎮定心神，祛除邪氣，而那幾名服藥的自願者不听從指揮，按照中醫理論來說正是心神為邪氣所侵，正好符合了這一癥狀……」
「啊，沒錯了，就是這里的毛病了！日本醫學籍《增訂和漢醫考》述有‘真心安神、潤顏，驚癲癇風熱肝膽之疾’。據我所知中國著名的同仁堂生產的‘牛黃安宮丸’、‘牛黃清心丸’、‘烏雞白鳳丸’、‘大活絡丹’等名
貴中成藥，均采用金箔入藥配方或金箔裹藥，所以這個你的推測非常有道理！」
看來，渡邊美智雄也不是白給的，對于中醫藥方面還是真的頗有研究，不待柳翰說完就已經又說出了一大堆醫理，最後還出了一聲得意地大笑。
「哈哈，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太好了！解放軍軍事醫學科學院雖然是在實驗室里面研究成功，但是他們卻並不知道這個奧秘，到時候在轉化生產的時候，就一定會遇到我們相同的問題。但願，他們永遠都不要現這個原因！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