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緊緊地貼在玻璃上的端木泰山,每一次听到里面傳出來武仁英美子那聲嘶力竭地??都恨不得立刻沖進去將柳翰直接干掉。
他這麼恨柳翰,當然不是知道他就是自己的殺孫仇人,而是替自己的孫子抱不平,端木秀吉對英美子內親王閣下簡直就可以說是千依百順,可是人家卻根本不屑一顧,不要說是有什麼親密行為,結果到死連手都沒有模到。而如今,高傲的內親王閣下卻在柳翰的身下婉轉嬌*啼,讓他怎麼能不露面咬牙切齒。
但是,端木泰山也知道,自己的任務不光是監視柳翰,而且同時也還有保護他的目的,如果他要是是在自己手中的話,那麼就意味著自己和渡邊美智雄的徹底決裂,到時候在日本,將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所以投鼠忌器的端木泰山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听著那令自己難以忍受的??聲。
不過,既然知道了柳翰還在里面,那麼端木泰山也就盡到了義務,于是就打算像前幾次那樣,來個耳不听為淨。可就在他準備要飄身而下的時候,卻
現隨著武仁英美子一聲淒厲的呼喊,臥室里立刻就陷入了沉寂。
既然那對自己來說簡直是痛苦的折磨的??聲已經停止,端木泰山當然不用那麼著急了,于是立刻就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默運神功靜靜地听著臥室里的聲音。
「呵呵,總算是睡著了?那可太好了,這下子可沒有人再糾纏我了!」
也多虧了端木泰山停止了動作,因為就在武仁英美子寂靜無聲了不久,隨著臥室里面一聲得意的輕笑,端木泰山就已經探知到一道人類的氣息已經從床上翻身而下,開始穿衣服。
「這麼晚了,這個該死的小??還要出去?難道,又是去會他的那幫狐朋狗友?可是,他也不能就這麼把英美子內親王閣下一個人丟在這里呀!md,真是個混蛋!我要不要留在這里保護英美子?」
感覺到了柳翰跟在穿衣服,端木泰山還以為他這是又要出去花天酒地,心里邊忍不住為武仁英美子抱不平,恨恨地罵
了一句,甚至考慮自己要不要留下來,暗中保護內親王閣下的安全。不過,想起了柳翰的那一聲得意的輕笑,立刻就打消了自己的念頭︰「不對,听這個小??的口氣,他這次出去肯定不是那麼簡單!哼,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子究竟玩兒的什麼花樣!」
果然,端木泰山剛剛穩定注意,就已經感覺到穿好了衣服的柳翰已經推門而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既然現了事情有些不對,端木泰山當然不能就這麼放過柳翰了,于是立刻趁著他下樓的功夫就好像是一只大鳥一般從窗口飄身而下,然後由一閃身形躲藏在了對面那棟單元樓的陰影處,並且還借著那套忍者的特制服裝,把自己變身為一個不起眼兒的垃圾桶。
就在端木泰山剛剛隱蔽好自己,就現柳翰已經來到了樓下,從樓梯口里面走了出來。不過,從樓梯口里面出來以後,柳翰卻並沒有立刻就走,而是就好像是做賊的小偷一般,鬼頭鬼腦地打量著四周,等到沒有現什麼異常以後,這才走到了馬路上。
「哼,黑燈瞎火還這麼鬼鬼祟祟地,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些天他都是循規蹈矩,現在總算是露出了馬腳,今天我到要看一看,這個小子究竟是什麼變的!」
現了柳翰的這副模樣,端木泰山立刻就感覺到事情不對,有些失望的同時,心里面不禁泛起了一些得意,暗自冷哼了一聲以後,立刻就遠遠地跟在了柳翰的身後。
端木泰山心里面之所以有些失望,是因為他知道,一旦現了柳翰要是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話,那麼就將意味著自己這些人這麼長時間的努力不僅全都白費,而且還墜入了人家的轂中,被人家狠狠的玩兒了一把;可是一想到了一旦自己抓住了柳翰的把柄,某些人臉上的沮喪,不禁有些興奮,就好像是替自己那慘死的孫子又揚眉吐氣了一把似的。
「嗯,前面就是上野動物園了,這個該死的小??這是要去哪兒?」
跟在柳翰的身後又向前走了一段,看到了前面那高高的圍牆,端木泰山不由得有些納悶兒。原來,柳
翰並沒有順著小巷向著馬路的方向走去,而是來到了一個死胡同里面,幾次來這里,對這一帶早已經模透了的端木泰山已經認出,高高的圍牆的那一頭正式上野動物園。黑燈瞎火的,柳翰來動物園干什麼?
就在端木泰山還有些不明所以的時候,突然現前面的柳翰突然加快了腳步,的經由漫步漸漸地變成了飛奔,直直地向著上野動物園那高高的圍牆沖了過去。沖到了圍牆下以後,突然一縱身形,借著向前沖的力量,雙腳在磚牆上踩了幾下以後,就猛地凌空一個翻身,落到了圍牆的里面。
「不好,這個該死的小??是不是現我了?不管了,先看一看他究竟想要干什麼!」
見到了柳翰竟然借著夜色的掩護,跳進了上野動物園的圍牆里面,端木泰山不禁又是一愣,不過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再多考慮,也顧不得什麼隱蔽潛行了,立刻也加快了腳步,學著柳翰的模樣,一縱身形用腳踩了磚牆幾腳身體到了牆頭,不過他卻並沒有立刻翻身而入,而是用手扒住了牆頭,向里面仔細地打量。原來,就在柳翰跳進了上野動物園以後
就好像是消失了一半,讓端木泰山再也探測不到他的氣息。
可能是由于夜幕降臨,此時的上野動物園在已經沒有了白天的喧囂,除了一聲聲野獸的嘶吼和鳴叫聲,還有隨著夜風傳來的一陣陣腥臭以外,根本連個人影都沒有,看來里面大多數的飼養人員早已經下班,剩下值班的一些人也不願意呆在寒風刺骨的外面。
飛身上了牆頭,借著月光略一打量,端木泰山就覺自己的下面是一條小路,旁邊是一座用水泥砌築而成的房子,房子的這一頭是一面鐵柵欄。鐵柵欄的里面,還關著幾只體形碩大的狗熊,不時地伸出舌頭在那四、五公分粗細的鋼筋上來回舌忝食。這麼冷的天,這些大狗熊也不害怕把自己的舌頭凍在鋼筋上。難怪剛剛趴上牆頭,就能夠聞到這一陣陣的腥臭。水泥房子的外面,還有供游人上下的樓梯,另一面則也是五、六米高的圍牆,看來是供游人白天觀看狗熊嬉鬧用的。
這個時候,端木泰山哪里還有工夫看狗熊啊,現附近並沒有人類的氣息,他立刻雙手猛一用力,借勢來了一個空翻,就猶如一只歸巢的大
鳥一般輕飄飄地落在了小路上,然後就仔細地打量著周圍,準備尋找柳翰的蹤跡。
可是,由于動物園里面不僅坐落著大大小小各種動物的展館,而且還有一顆顆碗口粗的樹木,就算是天上還有半個月亮,一時之間又到哪里去找一個有心躲藏的大活人?所以,端木泰山瞪著眼楮仔細地觀察了一大圈兒,也沒有現任何人影。
「,這個該死的小??,究竟躲到哪兒去了?」
轉了一圈兒也沒有現人影的端木泰山,心里面忍不住暗暗地罵了一句。不過當他看到了旁邊狗熊展館外面的樓梯的時候,不由得眼前一亮,立刻就迅地順著樓梯悄無聲息地向著上面沖了過去。
沖到了樓梯的盡頭,端木泰山立刻就現上面是一個由鋼筋水泥澆鑄而成圓形的大坑,看那個樣子直徑至少也要有十五、六米,深度也要有十多米深,在大坑頂端的周圍,是二米多寬的看台,看台的里面還有兩米多高的鐵柵欄,看來是防止游客一不小心會掉下大坑里的安全護欄。
這個時候,端木泰山哪里還有功夫去看大坑里面的那些滑梯之類的給狗熊準備的玩具,一心想找到柳翰的他立刻就又一閃身形站在了護欄上,居高臨下仔細地觀察著這動物園里的風吹草動。
可能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端木泰山還在仔細地打量著周圍,準備要尋找柳翰蹤跡的時候,卻突然現一道人類的氣息,緊接著耳邊又傳來了一聲用漢語出的輕笑。
「呵呵,看什麼呢,我在這兒呢!」
現了這道人類的氣息,又听到了這聲輕笑,端木泰山不僅沒有感覺到興奮,反而還嚇了一跳,因為這輕笑和人類氣息傳來的地方,竟然是在自己身後,那白天專供狗熊玩耍的大坑中!
听到了柳翰的笑聲,端木泰山不由得心頭一震,沒有想到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跟蹤,竟然早已經被人家現。這麼說,是人家故意的把自己引來這里的?
「呵呵呵,真不好意思,這麼大冷的天兒讓你在外邊的我站崗放哨。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下來談一談呀?」
站在一個專供狗熊玩耍的蹺蹺板上,柳翰抬起頭來沖著站在上面護欄上的端木泰山,嘴里面戲謔地問了一句。
根本就沒有想到柳翰現了自己的跟蹤以後,竟然還會和自己打招呼,所以听到了調侃以後,端木泰山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所以也就並沒有出聲,心里邊還在打算,這個小子肯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是不是應該離開這里。但是,听到柳翰下面的話,原本準備轉身而去的他立刻就停下了腳步。
「喂,我說端木泰山,你就別再裝了,你以為現在轉身離開,我就不知道跟蹤我的人是你這個欺師滅祖的老漢奸了?」
站在大坑里面的柳翰,好像是已經現了端木泰山萌生了退意,立刻就點出了他的神,並且還故意的將他這輩子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還好像生怕他會轉身就走似的,又輕蔑地出了一聲冷哼︰「哼,
不要臉的老漢奸,你要是害怕的話,還是趕快滾蛋好了!」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見到了柳翰不僅認出了自己就是端木泰山,而且听他說話的口氣,自己這輩子做的最缺德的事情,殺害了把自己養大的恩師的事情,柳翰也應該知道得清清楚楚的。當年自己弒師逃出師門,那是醫聖門最大的恥辱,所以並沒有公之于眾,其他的門派並不知曉。而且已經過去六十多年了,當年知道事情的人恐怕沒有剩下幾個了,柳翰這個小小的年紀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真像自己懷疑的那樣,也是出身于醫聖門?
所以,听到了柳翰的這句話,端木泰山立刻就停下了腳步,心里邊第一個念頭就是干掉這個小子,這樣世界上就又少了一個知道自己丑事的人。不過,看到了柳翰那滿不在乎的模樣,他又不禁有些猶豫,既然這個小子敢這麼撩撥自己,那肯定就是有恃無恐了。
「怎麼,老漢奸,是不是害怕了?我問你,你當年殺害自己師傅時候的那個膽子哪兒去了?要是心里害怕了的話,就趕緊滾蛋好了!」
看到了端木泰山並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樣暴跳如雷,立刻就飄身而下和自己拼命,柳翰雖然是也感覺到有些意外,不過心里邊也知道,這一次機會難得,所以立刻就再接再厲,說的話也越來越缺德,不僅是連挖苦帶諷刺,而且還專門挑讓端木泰山最受不了的話說。
「你……哼,小子,別以為我不知當你想的是什麼!想讓我上當,沒門兒!」
听到了柳翰的挖苦,端木泰山心里邊的火騰地一下就冒了起來,立刻就沖下去將這個小??碎尸萬段。不過,想到了柳翰既然敢把自己帶到這里,必定是有所持仗,于是立刻就強忍下了自己的沖動,嘴里邊冷哼了一聲。
「怎麼,害怕了?呵呵呵,怎麼說,你是不是連端木秀吉怎麼死的,都不想知道了?」
見到端木泰山並沒有下來在意思,柳翰當然不能就這麼放棄,立刻就拋出了這個他最想知道的
話題。
果然,听到了自己孫子的名字,讓端木泰山再也忍受不住,馬上就一閃身形,向著柳翰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