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硬踫硬,兩個人功力的高下立刻就見了分曉,柳翰站在那里神色如常,就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生一樣,而??口不住起伏的端木泰山卻不由得神色大變。
因為就在兩個人的拳頭交匯的那一瞬間,端木泰山已經感覺到一股巨大的熱流已經順著自己的胳膊迅地傳了上來,雖然是倒退了好幾步,的是那股熱流還是只沖??口,讓他的氣血翻騰不已,一股甜膩已經到了嗓子眼兒,原來他已經受了內傷,不過為了自己的面子,就只好把那一口鮮血又強行的咽了回去。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你這個欺師滅祖著老漢奸,今天,我就要在替師父真清理門戶!」
見到了端木泰山的模樣,柳翰當然知道他現在已經受了內傷,這個時候也不想再羅嗦,冷哼了一聲以後就打算再接再厲,一舉干掉這個欺師滅祖的老漢奸。可是,他剛剛準備向著端木泰山沖去,卻現人家已經突然後腿了好幾步,緊接著耳邊就又傳來了一聲詢問。
「你,你說謊,這,這本就不是醫聖門的功夫!」
沒想到,這一次柳翰的功力竟然突然高了這麼多,一下子就讓自己受了內傷,而且用的還根本就不是自己學過的醫聖門獨門的內功心法,看著他又要向著自己沖過來,端木泰山不由得臉色大變,用手指著柳翰吶吶地問著,眼珠兒還一個勁兒地亂轉。
「這個老家伙,還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拖延時間?哼,量你今天也逃不出這里,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見到了眼珠兒亂轉的端木泰山,柳翰當然知道他是想要拖延時間,好盡快平負一下所受的內傷,不過想起了自己的安排,柳翰根本就不怕他耍什麼花樣,所以立刻就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欺師滅祖的老漢奸,沒想到你死到臨頭求知欲還挺強的嘛!這,你可就孤陋寡聞了吧?反正你今天難逃公道,我就告訴你吧,我用的就是兩級神功,咱們醫聖門不傳之秘……」
「兩級神功?!你用的就是幾百年來沒
有人能夠練成的兩級神功?!!!」
原本,端木泰山剛才那麼問確實是有拖延一下時間,好盡快地運用內加功力治療一下自己的那內傷,不過听到了柳翰竟然用的是兩級神功的時候,不由得心中一沉,立刻就驚駭的沖著他問了一句。原來雖然是很小就已經弒師逃出了師門,可是他也曾經听說過兩級神功這個名字,並且知道沒有一個多甲子以上的功力,但根本就不能練習這種功夫。這麼說,柳翰的功力豈不是達到了百年以上?想到這里,端木泰山不由得渾身冰冷。
「不錯!今天,我就要用醫聖門的兩級神功清理門戶,替祖師爺報仇雪恨!」
對于這種數典忘祖的老漢奸,柳翰心里面早已經是深惡痛絕,感覺到了端木泰山的心驚膽戰,不由得更加的鄙夷,為了給這個老家伙更大的心理壓力,一面故意的向著他慢慢地走去,一面又忍不住西學的調侃︰「怎麼,怕了?早知現在,何必當初?當年你殺害把你養大的師父的時候,就沒有想到今天?」
「這,
還都怪無塵那個小尼姑!哼,要不是她的出現,我又怎麼會……」
听到柳翰提起了當年的事情,端木泰山不僅沒有露出後悔,反而還好像有理了似的,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樣,不過到底是自己殺害了師父自己也感覺到有些理虧,所以說到了這里以後就沒好意思直接地說出來。
「這人要是不要臉,還真的是連鬼都沒有辦法,自己欺師滅祖做了漢奸,竟然把責任都推到了別人的身上,看見過不要臉的,我還真的沒有見到過這麼不要臉的!哼,你還好意思說出來?我要是你的話,早已經撒泡尿自己浸死得了,省得給自己的父母丟人……」
見到端木泰山竟然把自己殺害師父的責任,全都推給了無塵師太,柳翰氣的差一點兒都樂出來,同時心里面也對這個老家伙的人品更加的鄙夷,所以嘴里面的話也就更加的不留情面。
「那個老家伙,他活該!我,可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徒弟,可是自從有那個該死的野丫頭以後,我做什麼他看不順眼,有很多的功夫,他不
教給我這個入室弟子,反而教授給了那個小尼姑,他把我當成什麼?!如果我不找機會干掉他,我想他恐怕也會找借口把我清理出門戶!」
那些根本就不知道反省的人大多數都是這樣,明明是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卻偏偏還要做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以掩飾自己的虧心。端木泰山,就是這樣,听到了柳翰那不留情面的指責,他立刻就出了一聲怒吼,那個模樣根本就不像是做出了人生公分的事情的敗類,反而仿佛就好像是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還在應了柳翰的那句話,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無恥的狡辯!醫聖門歷來的精髓就是寬厚仁愛,對待自己的同門都下手陰毒,這里這種衣冠禽獸,如果學會了更高深的功夫,指不定干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你讓祖師爺怎麼能夠再繼續的把那些更高深的功夫教授給你?那樣,豈不是助紂為虐?!哼,我要是祖師爺的話,像你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早就下手清理門戶了,那樣就省得受到你的反噬了!」
見到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到現在端木
泰山對于當年禽獸不如的行為竟然連一點兒悔改的意思都沒有,柳翰不由得更加憤怒。不過,他的臉上卻並沒有表露出來,冷冰冰地說到了這里,又繼續一步一步地向著端木泰山走了過去︰「今天,我就要替祖師爺把當年沒有來得及做的事情做完,替他老人家清理門戶!」
「哼哼,來吧小子,那今天咱們就看一看究鹿死誰手!」
看到了柳翰的步步進*,知道今天的事情的根本就不可能善了,反正剛剛趁著說話的這個工夫已經默運神功將自己身上所受的內傷治療得差不多了,端木泰山不由得心中大定,嘴里邊冷哼了一聲以後,立刻就先下手為強,猛地一縱身形騰空而起,揮舞著雙掌猶如猛虎下山一般向著柳翰撲了過去。
「來的好,這下子正好可以戰決,省得再拖延時間了!」
見到了端木泰山竟然就這麼毫無「技術含量」地向著自己撲了過來,柳翰不由得正中下懷,于是立刻就伸出雙掌,向著端木泰山的手掌迎了過去。
柳翰之所以正中下懷,是因為別看是他已經到了三花聚頂的境界,可是如果端木泰山這種功力已臻化境的高手不和硬踫硬,采取游斗的話,一時之間他還真的奈何不了人家。而這種硬踫硬,那可就看兩個人的功力了,別看是端木泰山已經沉浸武學數十年,而柳翰只有二十多歲,可是由于那兩顆七葉朱果的墊底,還有那些日子和諸女在一起勤練雙修神功,讓他的功力早就過了百年,已經將近兩個甲子,再加上醫聖門幾百年來只有他一個人練成的兩級神功,通過剛剛的那一次較量,柳翰已經知道功利方面自己已經穩佔上風,所以心里面才這麼有底,可是事情,往往卻出乎人的意料,就在柳翰運氣十成功力,準備再接再厲,一擊奏效讓端木泰山再受重創,兩個人的四只手掌踫到一起的那一瞬間,卻突然感覺到端木泰山並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樣也使出了全身的功力,而是最多只用了五成的功力,等到兩個人手掌踫到一起的時候,他卻突然借著自己一雙手掌向上推的力氣,借勢猛地一下騰空而起,向著這個專門給狗熊準備的大坑上面飛了上去。
原來,上一次在橫須賀美國駐日軍事基地外面兩個人交手,雖然是身負
內傷最後狼狽逃走,可是端木泰山一直都有以為那是自己輕敵所致,要不然剛才明明柳翰讓自己下來肯定是不懷好意,還這麼的傻了吧唧跳下來。可是知道听到了柳翰竟然學會了兩級神功,端木泰山就已經明白,雖然是自己趁著說話的工夫已經默運神功將剛剛所受的內傷治療得差不多了,可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柳翰既然敢對自己動手,那麼就說明他來到日本肯定是別有所圖,如果要是自己就這麼不明不白死在這里的話,又有誰能夠揭穿他的陰謀?所以,也難怪端木泰山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以後就萌生了退意。
看來,柳翰把端木泰山引誘沖到了這個給狗熊用來玩耍的深坑里面,顯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因為如果要是換成了別的地方,對于端木泰山這種功力已臻化境的高手,就算是一尺多厚的水泥牆壁,對她來說想要穿過去都是輕而易舉。可是這個大坑,卻是由為了能夠讓游人從上面觀看狗熊,卻是由二米多厚的鋼筋水泥澆鑄而成,別說是端木泰山,就算是柳翰想要弄出個能夠出去的窟窿,也要費一番手腳。所以想要出去的話,就只有一的出路,那就是從上面。
知道現在只有上面的一條活路,所以在心里邊早已經算計好了的端木泰山立刻就故意一縱身形,從上面向著柳翰撲了下來,然後等到兩個人手掌踫到一起的時候就借力使力,借用柳翰雙掌向上推出的那巨大的力量,準備沖出這個給狗熊用來玩耍的巨大的深坑。
怎奈這個這個深坑至少也要有十三、四米高,雖然是柳翰雙手向上推出的力量巨大,可是端木泰山的身體向上飛到了就在距離大坑邊緣四、五五米的時候,卻已經力竭,向上沖的度已經慢了下來。就算是功力已臻化境,可是也無法突破自然的規律,所以端木泰山燕看著就要功虧一簣,身體重新向下落去。
不過,這顯然是在端木泰山的意料之中,所以在他向上飛起的時候並不是直上直下,而是向著斜上方飛了過去。于是就在他上升的度就要停止的時候,他的身體也已經貼進了旁邊那光滑的水泥牆壁。
到了水泥牆壁面前以後,端木泰山伸出了自己的一雙手,猛地向著上面插了下去。別看是面前的牆壁都是用高號的
混凝土澆鑄而成,可是到了這種功力已臻化境的武學高手面前,卻少已經沒有了它應有的堅硬,只見端木泰山十根手指立刻就完全的插接了水泥牆壁,隨著雙膀一用力,身體立刻就又像出了鏜的炮彈一般,迅地向上面飛了出去。
別看是端木泰山這一連串的動作說起來羅嗦,可是從他和柳翰的四只手踫到一起,到手指插入水泥牆壁又繼續向上飛出,其實卻連半秒鐘的工夫都不到。由于剛剛早已經算計好了的的端木泰山,一開始就用泰山壓頂,柳翰想要縱身躍起,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套用一句流行話來說,那就是「早就輸在起跑線上」。而就算是柳翰反應過來,那也根本不可能像是端木泰山那樣,一下子就躍起十來米高,最多也就是能夠躍起二、三米高,然後再像端木泰山那樣,把手插入混凝土牆壁中,一步一步向上攀升。所以,想要追上端木泰山,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端木泰山,那可是奉了防衛廳情報本部的命令來監視柳翰的一舉一動,如果要是讓他就這麼走了的話,不用說柳翰肯定就將受到日本軍方的通緝,到時候本來就已經受到中國通緝的柳翰可就真的無家可歸了。所以,說
什麼柳翰都不能讓他就這麼輕易地逃月兌。
不過,雖然是知道如果今天跑了端木泰山,那麼自己的一切努力就將付之東流,可是柳翰卻好像是並不是那麼的擔心,望著就將要從這個大坑中飛身而出的端木泰山,不僅沒有任何追擊的意思,而且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並且臉上還露出了一絲戲謔地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