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浮天皺眉道︰「魔門的事情除了咱們可能合作的各方面之外,我不願意再參與任何事情。若魔門中有任何人阻擋我的‘毀滅計劃’,我必然是會殺無赦的!」
沒人知道他這‘毀滅計劃’的背後還有著更加深遠的‘創世計劃’,這種事情當然不能說給敵人听,否則他在江湖上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滔天凶名將變成笑話,亦只有讓敵人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會受威脅且必要的時候手段會無人想像般的凶殘,才能從心理直到震懾敵人的效果。
在這個世間永遠最受欺負的不是惡人也不是小人,而是所謂的英雄和好人,因為他們這類人的弱點暴露在了外面給敵人全部看的一清二楚,更可怕的是這類人最重視的不是生命而是名聲或面子,然而孰不知生命本身才是最為可貴的。
贏浮天顯然不想做那類人,他有一顆佛心,卻毫不介意的擁有一俱魔身,對他來說名利不是追求,反而是一種偽裝,這是他與這個世間所有人的根本區別,這亦是他在多年後為何會在人間留下‘魔佛’稱號的原因!
鳳浮音听他這麼說,亦冰冷地道︰「這個世間的人都已經腐敗地成為的披著仁義的外衣卻無惡不作的禽獸,沒有原則沒有羞恥,只有權名利的追取之心,在這三者的面前人已經丟棄了自己!
反觀我們魔門中人皆是真情真性的發揮,我們不會向全天下公告我們做了什麼,但也絕不會否認,因此相比之下魔門才是引領天下的唯一使者!」
贏浮天趁機打斷道︰「或許鳳師妹所言不假,但我只想成為我自己的唯一使者,你應該知道魔門欠我太多,我沒有立刻殺上魔門已經是念在義父源出魔門的情面!至于我們間合作的一些細節事宜,我會派人來與你們談,後會有期!」說完縱躍騰身,轉瞬間遠去不見。
就在這時陰妍儀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面色微有潮紅,但很快退去。
鳳浮音訝道︰「師尊,你竟傷的這麼重?」
陰妍儀聲音倒是還如平常一般地淡淡道︰「他理該比我傷的更重一倍,但你也看到了,他剛才離開的時候似乎已經無大礙了。煉魔契確不愧為魔道的最高心法,這麼多年來為師還是首次吃了這麼大的虧。」鳳浮音扶陰妍儀盤腿坐下,這里比較僻靜倒是可以暫時作為療傷之所。
其實贏浮天的情況也並不如陰妍儀所想像的那麼樂觀,但他還得作足場面的一路像沒事人一樣的回到楊堅府上自己的房間內才再次大吐了兩口鮮血,否則要是他在半路上就忍不住的話,那麼在長安這對他而言幾乎可說是舉步皆敵之處,怕是無命再回來了。
贏浮天喃喃自語道︰「幸好沒有冒險在陰妍儀面前吐了口鮮血,否則傷勢沒有個十天半月休想回復!‘天後’陰妍儀確不愧為義父和帝洪之下的第一人!」
就在這時潛伏在他丹田中的一絲龍氣驀然間動了,但贏浮天卻並未發覺,只見龍氣竟然悄悄的透出丹田向奇經八脈和十二正經中溢去,它似乎已經知道了別經中念力的厲害,故在勢單力薄下不願意去招惹。
贏浮天在深吸一口氣盤膝坐下全面運轉魔功,同時觸動念力來加速自療的時間。半個時辰後,將要收尾的關頭卻他听到了有腳步聲向自己房門的方向走來,不過這腳步聲輕柔而急促,其中還含有一股韻律,而且還是兩個人,心中反而一寬。
他已經認出來人是蘭瓏和清玲,亦只有像她們兩人這樣精通舞步歌韻且因從小長年的演練已經深入骨子之中,再加上她們性情高潔婉柔才會在焦急之下亦腳步輕柔不亂。
果然在房門被推開進來的人正是蘭瓏和清玲,轉進內間後便看到了地上的兩灘血跡嚇的花容失色,只是見到贏浮天似乎正在療傷才不敢打擾,只有心焦如焚的來回踱步等著。
終于在二刻鐘後贏浮天長舒一口氣,傷勢已經痊愈,睜開眼楮看到蘭瓏和清玲兩女時眼中亦閃過難以掩飾的柔情,他可以對任何人不信任,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裝作無情,但在她們面前時他亦只有做回自己,露出最為真實的面目。
他還未來的得及尋問,已經被時刻關注著而發現他蘇醒過來的蘭瓏和清玲有些怨懟和責怪的眼神和尋問,贏浮天可不願意讓她們面對江湖上的那種勾心斗角,只簡單的說了一下情由,其它的自然忽略了。
贏浮天這才道︰「你們為何這麼心急的跑到我這里來?」
蘭瓏和清玲嬌嗔道︰「誰心急了!」
贏浮天失笑道︰「好吧,不是你們心急,是我心急了!」他話說完頓使兩女俏臉一紅,這才發覺一個原本簡單的詞語被他們這麼一描畫就成了另一種意思了。
她們這種小女兒模樣對于贏浮天來說並不陌生,但對于無數仰慕她們的人來說可就是是奢侈物了,要是讓人外人知道了,怕是贏浮天會被無數嫉妒的目光殺死了!
蘭瓏回過神道︰「你知不知道龍瀟和元吉兩個人重傷昏迷倒在長安城外,被兩家的人各自接回去了,龍元兩家的家主便直上皇宮找皇上理論去了,另外還派了人來楊堅府上搜查,顯然你已經成了他們兩家的眼中盯內中刺,誓要為兒子報仇的了!虧你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你是不知道龍元兩大世家在官宦高層的影響有多大吧!」
贏浮天根本不關心龍元兩大世家有多大的能量,反而在心中暗贊龍瀟和元吉的才智高明。
因為有的事情不但要弄的大,而且還要弄的跟真的似的才會讓人徹底相信,憑龍瀟和元吉兩現在全身經脈貫通的優勢下以功力完全可以憑空的捏造出傷勢,而且會因為還是第一次為之,使脈相更怪更詭異,亦更會讓為他們診治的大夫相信兩人確實重傷。除非龍元兩大家主請到像賽北針這種神醫,否則怕是很難弄的清真相,如此一想心叫自己疏忽。
贏浮天忙問道︰「賽北針在哪里?」
清玲道︰「他還在府上,不過已經快要被龍元兩家的人煩死了。這兩家的人互不相讓,都要讓他這個神醫先去為自家少主治病,已經爭了有一個多時辰了!」
贏浮天舒出一口氣,心叫天助我也,忙吩咐了蘭瓏和清玲幾句話。兩女點點頭便去了,他則大袖一揮將地上的兩灘血跡指了個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