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盟總部大廳之中,金騰、北歸、水千怒、碧妤宣、浮重皆各自落坐,而全真此時也在坐,他的內傷在北歸的幫助下已然無大礙,只是還需多時修養,恐怕在未來的三五天之內是不能妄動真氣的了。
不過這大廳之中還有一個非常特殊的客人,他就是陳頊的三兒子陳子烈。
他的到來當然不是來向誰興師問罪的,若是如此他也不可能出現在這大廳之中。陳子烈來的目的就是要悄悄的請碧妤宣和浮重兩人去宮中將陳頊救醒。正因為如此,他們一干人才會在大清早的便聚首到這議事大廳之中來。
浮重看著陳子烈失笑道︰「陳兄居然打扮的如此怪異且還是走的後門,難道宮中這麼快就有人想篡位了麼?」陳子烈確實是經過了一翻喬裝。
陳子烈苦笑道︰「浮兄休要取笑小弟了。」
又看向全真誠懇地道︰「我代表皇家向你們大江盟道歉,見到全真前輩已無大礙也讓我稍稍安心。」北歸和全真面面相覷,都覺得這陳子烈果然是個人物。
金騰一向與陳子烈有私交,此時聞言嘆氣道︰「子烈兄何出此言,當時在那些人之中並沒有你,足見你對大江盟的敬意,該是小弟感激不盡才是。」
陳子烈心有所感嘆道︰「可是在那些人之中卻有我的兄弟和叔伯輩,他們居然在我父皇病危之際做出如此蠢事,實在是在自取滅亡。可是一切來的太快了,不瞞各位,我也是才在昨天午時事發時才剛趕回來,已經無法阻止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了。」
碧妤宣別有深意地微笑道︰「陳兄真的信任我們?」
陳子烈正色道︰「若不信任的話,我又怎麼會在此時此刻如此裝扮的來到這里。雖然我對別庵素齋所知極為有限,但碧小姐名滿天下,素以仁慈著稱,而浮重兄小弟亦了解不深,可僅憑浮重兄身為慧可大師的得意弟子這點,便足以讓我取信了,更何況還有贏兄和浮玄兄對你們都很是推崇。」
他言語之間透著股真誠,讓人很難對其心意產生懷疑和不信任。
水千怒點頭道︰「素聞在陳頊的眾位皇子當中,可堪英雄之稱的僅第三子豫章王陳叔英,今日由此看來果然所言非虛,本人佩服。」
全真也點頭道︰「若你能積極過問朝事,將來接掌你父親大位,或許漢人終有抬頭一統天下的那天。」陳子烈想到不事情越扯越遠,忙謙聲不敢。
碧妤宣這時問道︰「還是請陳兄說說你父親的情況如何了吧。」
陳子烈皺眉道︰「這正是我迷惑之處。自從出事當天開始,我父皇全身癱瘓無法動彈,但是昨晚我單獨去守候父皇對他講述心事的時候,中途突然間流過淚水,顯然意識還是清醒的。如此奇特而可怕的禁制,我聞所未聞,可是敵人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呢?」
不錯,既然虎迫組織能有時間對陳頊下禁制,那為什麼不直接殺死陳頊,這不是能更加直接的導致大陳朝的快速分解滅亡麼,何必又做的那麼像是拖泥帶水呢?
浮玄和金漢並沒有如之前預料的一樣走出迷失樹林,因為根本就沒有起露,所以他們一個晚上是白等了。
然而這種高山氣寒之地怎麼會不能起露呢?就算不能起露水,也會有霧水和冰霜吧?無論哪一樣都能使他們離開這迷失樹林,但奇怪的就是什麼都沒起,除了他們嘴里面喝出的氣霧外。
浮玄是大感訝異,但隨後便想到了昨天摩若兩姐妹為什麼會在躥出數丈遠外後又驀然失去蹤影的事情,心叫是自己太過疏忽大意了,必定是在這林子內部某處還嵌入了一個金火相加的離陣。
這個陣法不但能讓人對距離和方向產生錯覺,還能使周圍形成氣霧水露,但這種抑制只能是短暫的三五七天而已,必竟人為的抑制是無法完全抵擋住自然的力量的。
不過浮玄也由此又有些迷惑了起來,看陸令萱如此大費周章,為什麼最後的目的似乎並非要殺死他似的,否則為什麼這麼久了也沒見到有殺手進來對他們動手呢?
浮玄還有閑情想這想那,可是咱們的金大賊頭就沒有那種閑情了。
人家浮玄是玄功深厚,寒暑難侵,而金漢大賊卻沒有那種功力了。金漢在如此寒冷的環境之下不但體能消耗巨大,更可憐的是冷的臉色鐵青,加上這鬼地方連只野味也難尋,真是冷餓交加還外加心情惡劣,那種窩囊相就別提有多難看了。
浮大俠對此除了替他燒起一堆火外也是愛莫能助,相反還覺得這正好給他一個教訓,讓他冷靜冷靜,必竟金漢雖然精獷,但卻極重情義,那場兄弟慘死的大變也讓他心里確實非常不好受。
此時浮玄的希望只存在于勝者為王四大殺手的身上了,依照他們當初的計劃來辦事。若非另有計劃,他浮玄怎麼可能在宇文秀鸞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趕百余里路還走了大半天的功夫。
可是正當浮玄在那麼想的時候,讓他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浮玄背後遠處傳了過來道︰「怎麼,你們也在這里!」
另一個聲音苦笑道︰「看來我們幾個都上當了,看來浮玄那小子現在一定過的也非常不好。」
又一個聲音嘆氣道︰「我們哥幾個這回的跟著栽的可大了,趕快離開這里,否則浮小子就真的會不好過了!」
金漢現在已經冷的耳目近乎失聰,但浮玄可是個正常人,他一听就听出了這幾個聲音的主人正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勝者為王幾人,所以浮大俠苦笑了。
浮玄轉身喝過去道︰「你們錯了,我現在就在這里,但過的卻並不壞,只是太過無聊了!」
咻咻幾聲衣袂破空之聲震起,勝者為王四大殺手已經來到了浮玄跟前,看了看他和可憐的不行的金漢,不禁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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