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路深深的陷入回憶之中,眼內盡是懼色,贏浮天等人相信,若不是在別無選擇之下,他甚至連回憶起那段過程,都不願意去回憶,他想的只是忘記,絕對的忘記,最好失去那段記憶最好了!
祁路顫聲道︰「那個人並沒有威脅我們!從頭到尾都沒有出半句威脅我們的話!從頭到尾除了說好話,便是用那雙眼楮從頭到尾的盯著我們淡笑。可是我們卻從心中升起一股恐懼,盡管他沒說也沒任何直接的表示,但我們就是感覺到,若是我們不按他的話做,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鳳浮音和浮重面面相覷!「不戰而屈人之兵」這種事情雖然他們也都曾經有做過,但那跟祁路他們遇上的那個人所做的,完全不一樣!
這就像一只老鼠遇上了一只貓和一只虎,我想大家的條件反射就是,這只老鼠一定是看到老虎比看到貓更害怕,而事實上絕對不是這樣!老鼠的天敵是貓,而不是老虎!所以它看到老虎會害怕,卻並不會不戰而逃,但它看到了貓就完全不一樣了!
贏浮天听完祁路的話,雙目劇睜,殺氣陡然迸體而出,臉上卻露出一種毫不相配的苦笑,淡淡地道︰「帝洪!」
不錯,「魔隱」帝洪!
在贏浮天的認知里,天下之間能做到「那種」「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的人,絕不會超過一雙手上手指的數字,這種人絕對是舉天下之間也屈指可數的蓋代高手!可是,殺氣!無隱無形的殺氣!
因為這種殺氣,像浮玄的師尊「丘極老人」這種蓋代高手便可以排除,剩下的人里面或許只有三大宗師之流,以及帝洪!三大宗師不會來干那種事,而只有帝洪,只有這家伙從來沒有人能夠模的透,沒有人能明白他為什麼會來這麼一個鬼地方去煽動一群賊寇!
浮重聞得帝洪之名,也苦笑道︰「若是這老家伙,那咱們這場仗敗的就不是太冤枉了!」
鳳浮音卻搖搖頭道︰「不,不是帝洪,又或者說,不止是帝洪!」
嘿,這話可大大的有玄機了!什麼意思?
果然,哈罕又道︰「那個可怕的人只是讓我們答應與突厥人軍方合作,不管事情結果如何,他都會贈我們每人一本最適合我們體質的武學功法。而且,而且……」
理細達力見哈罕不好意思說,他接道︰「而且還說,我們不但能財色兼收,還能將祁連山方圓五百里的勢力都收歸于麾下,據地稱王,最重要的是我們有機會得到祁連山自古相傳的一個神物!」
一個神物?什麼神物?為什麼他們從沒有听說過這回事?
這件事情好像比想象之中更為復雜了,難道神物指的就是「天陽寒珠」或「紫薇雙佩」嗎?
祁路這時道︰「那個神物,只有世世代代居住在祁連山里的原住土人才知道,之所以沒有傳播開去,是因為他們並沒有用文字記載,而只限于口口相傳,並且傳男不傳女!祁連的原住土人人口如今已經少之又少,這個秘密若沒有外人知曉,恐怕就要因此而湮滅了!我們是在巧合之下才知曉這個所謂神物的!」
浮重失笑道︰「你們居然也會相信?」
祁路苦笑道︰「本來我們也不信,但那一天,祁連突然地動山搖,恍如天崩地裂,可奇怪的是我們明明沒有如實的感覺到,除了一股威霸天下的強悍壓力!」
浮重不笑了,驚聲道︰「龍脈!」這時浮玄和元崇突然冒了出來,也訝然同聲呼叫了起來。
浮玄臉上的表情精彩了起來,道︰「哈,這回有趣了,沒想到事情不但越來越復雜,還越來越不好玩了!喂,贏兄,我可不可以現在退出,不玩啦!」
元崇居然也跟著嘿然道︰「我一直看這小子不順眼,但他這話老哥哥我卻愛听,我也想退出!」哈,這兩個家伙怎麼這麼有默契,感情變的好好哦!
贏浮天想了想,居然還真答應了,道︰「既然你們不願去冒險,我也不願勉強!」
浮玄和元崇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呼出口氣後,立時便往外如飛而去!他們竟然等不及到天亮,就逃了!
這時浮重居然也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樣,鳳浮音淡笑道︰「怎麼,難道浮重兄也想打退堂鼓?」
浮重這回很不將義氣地聳聳肩道︰「傻子都知道,能不死,誰想死啊!」
鳳浮音可就不如贏浮天好說話啦,所以他扔了三個包袱給浮重,道︰「既然如此,那浮重大俠請帶著他們三個人一起離開吧!」
不但浮重氣的跳了起來,連祁路他們三人也跳了起來,齊聲說了聲「不要」!哈,他們四個人什麼時候也這麼有默契啦?可是他們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因為贏浮天和鳳浮音兩個人已經從原地消失啦!
哪去了?上祁連山去啦!上祁連山干嘛?當然是去解決問題啊!
浮重哀嘆道︰「你們可不可以別跟著我?」祁路三人齊齊搖頭。
祁路道︰「現在浮重大俠是我們唯一能依靠的人了,請大俠為我們作主!」
浮重真的是快要哭出來了,道︰「老子怎麼跟你們做主啊!難道要老子一個人跟人家千軍萬馬去斗?你們還是別逗我了!」他說著時還指了指理細達力和哈罕。
哈罕苦笑道︰「浮大俠,這話是什麼意思?」
浮重卻笑道︰「我的意思是……這樣!」說著突然出手,指勁透骨,竟然隔空點穴,將五尺外的理細達力和哈罕的三處重穴制住!
祁路不懂了,震驚地道︰「浮大俠,你這是什麼意思!」
浮重笑道︰「沒意思!」說著近前來,在理細達力和哈罕的臉上死勁的揉了數下,再接著便揉出了兩個人皮面具!
浮重這下笑道︰「這回我可以帶著你一起上祁連山了!」這話是跟祁路說的。
祁路卻像沒听見,眼楮直勾勾的盯著這兩個陌生人的臉,然後眼內升起了仇恨,左腰上的另一把彎刀一閃,兩顆人頭便掉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