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抬頭,卻不敢看伊璟宸的眼楮,她盯著線條完美的嘴唇,頓了一下,近身吻了上去。伊璟宸僵了一下,稍往後讓了讓。
「小冰,你」
「伊璟宸,我想要」
伊璟宸不知為了什麼沒有象以往那樣立刻行動,卻皺了皺眉,有些憂郁地看著白冰。
「你,」白冰笑了,「你該不是剛找過別的女人,沒力氣了吧?溴」
伊璟宸雙手忽然捧起白冰小巧的臉,湊近自己︰「小妖精,你別後悔。」
嘴唇狠狠地壓了上去,碾著那兩片薄薄的唇,有力的舌頭毫不留情地翹開一顆顆的牙齒的關口,白冰沒有阻攔,卻給伊璟宸的熱情高漲嚇了一跳。
那猛沖直撞的舌,橫征暴斂的唇,幾乎算是粗魯的強吻,不一會兒,嘴里有了淡淡的腥氣。白冰睜開微閉的眼楮,正對上伊璟宸帶著血絲的眼楮,里面滿盛的,不是***,卻是潮濕的水氣禱。
不待白冰質疑,那淚光已經給強行吸收,轉瞬間再找不到痕跡。伊璟宸,你告訴我,你在想什麼?請你,請你,告訴我。
白冰的思路給胸口襲來的一片涼氣驚斷。
不知什麼時候,衣服給撕開,鈕扣跳上大理石的茶幾桌面,微弱的懸轉的聲音很快淹沒在他壓抑的申吟里。
伊璟宸和白冰糾纏在一起,從沙發滾到地毯上,踫翻了茶幾,上面的一盤核桃滾得滿地都是。衣服褲子,內衣,襪子,很快都給扔在一邊,雜亂不堪的地板上,兩個人***逐漸高漲,分身直直地互相磨擦,嘴唇在彼此熟悉的身體上,瘋狂地想著永久留下自己的痕跡,因此力道都比平時大一些,吻得專注而絕望。
白冰正迷失在伊璟宸伏身在雙、腿、之、間的吞吸,忽然身子給伊璟宸舉起來。天棚上的水晶燈旋轉不停,銅制的小天使裝飾好象真的圍繞在自己周圍,「撲楞撲楞」地飛了起來。眩暈感停在沉重的撞擊上,身體幾乎是給摔在落地窗,白冰驚詫喊出聲。雙腿給伊璟宸向上拉,身子失去了平衡,白冰伸高雙手,反抓住落地窗的黑色天鵝絨的窗簾,借此撐著自己的身體,雙腿盤上伊璟宸的腰。伊璟宸雙手托著他的臀,手指頭幾乎顫抖地做著擴張,身上已是一層細細的汗。
「伊璟宸,」白冰迷亂的聲音,此刻听來帶著***的嫵媚,「伊璟宸」
伊璟宸手撥開雪白雙丘,向前一挺結實腰身。白冰吞下半聲驚呼,頭猛地向後仰,雙手緊緊抓著窗簾。疼,忽然這麼生生闖進來,真疼。
可是,這個從來沒有試過的姿勢,帶來前所未有新奇和疼痛結合在一起的時候,竟是種難得的陌生的快感,仿佛笑著流淚,分不清是喜是悲。
在伊璟宸大力的抽送下,白冰的身子一次次撞在身後的玻璃窗上,隔著厚厚的天鵝絨,白冰覺得窗外的雨似乎大了起來,拍打在玻璃上的聲音給窗簾的縴維吸收,再滲透到她已經混沌一片的頭腦和身體。飛快旋轉的眩目的水晶燈,反復糾纏的黑夜般的天鵝絨,那一片隱約的風雨聲瘋了,整個世界都瘋了!
白冰軟軟地癱在凌亂的床鋪之間,床單沒有蔽體,著年輕女孩凹凸有致的身材。她看著伊璟宸套上褲子,穿上襯杉,卻反復都扣錯襯衣的扣子,嘴里不耐煩地罵著髒話。好不容易收拾完畢,伊璟宸匆匆看了一眼床上的白冰,說︰
「我有事情跟你說。」
「噢,」白冰坐起身,草草套上衣褲,「說吧!」
伊璟宸點上支煙,深深吸了一口,語調還是有些不自然,「你,想不想回去從前的生活?」
白冰的眼波閃爍,那糾纏了許久,無處不在的不安終于找到出口了︰「什麼意思?」
「你是一個平常人,應該在平常人的生活中。總部那邊的東西,你自己去拿,我過兩天讓人送你走。」
白冰看著伊璟宸又捻滅了剛點的煙,起身走到門前,才終于鼓足勇氣問︰
「你這是,要,分手嗎?」
伊璟宸直直站在那里,猶豫了半天才說︰
「你怎麼想都好」
「帶我一起走!」白冰打斷他,「我要跟你一起走。」
「何必死纏爛打呢。」伊璟宸拉開門出去了,再也沒看她一眼。
白冰站在原處,心髒好象裂開一個縫,不敢呼吸,怕絲毫的動作會讓那個脆弱的東西碎到不能拼湊。如同雕像,動也不動,直到听到樓下開門的聲音,她奔到窗前,伊璟宸剛好從樓下灌木擁護的甬路上經過,保鏢的黑傘擋著他。白冰拉開窗戶,不顧一切喊出聲︰
「伊璟宸!」
黑傘果然挪開,露出伊璟宸的臉。
白冰鄭重地,好象在給自己希望︰
「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會後悔!」
這次,伊璟宸似乎專心地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話,轉身上了車,低低的引擎發動的聲音,黑色房車慢慢滑出歐式鏤空的鐵門。白冰站在窗前,雨下得果然很大,迎風而立,胸前瞬間一片濕涼。她牽了牽嘴角,卻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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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里。
白冰和李修然坐在隱蔽的位置。
「這次你真的算是死里逃生,白冰,辛苦你了。」李修然放下手中的水杯說道。
「沒什麼,」白冰搖搖頭,看著面前的李修然,「李長官,這次,我找你,是因為有事情想要跟你說。」
「是嗎?這麼巧,我也有事情要告訴你。」
「那你先說吧。」白冰看著李修然。
李修然食指劃著杯沿,說道「最近,伊璟宸的賭船開業,我們懷疑他是以賭船當幌子,實際上走私軍火。」
「是嗎,」這麼大的消息,白冰听進去卻仿佛有些心不在焉,「李長官,我要跟你說的就是,我打算退出任務。」
「什麼?!」李修然吃了一驚,「這麼關鍵的時候,白冰你開玩笑是吧?」白冰的表情很認真,「我沒有開玩笑,經歷了這次的事情,我覺得什麼都不再重要,我發覺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再看著他受到一絲傷害,反正我們的同事都已經安全被釋放了,我來的初衷也已經完成,現在,我不想再執行臥底任務了,我真的很……很喜歡他。」
「你怎麼能這麼感情用事,我真是看錯你了,你難道忘記警隊是怎麼教你的?你就為了個人感情,置紀律于不顧是嗎?」李修然越說越激動,幾乎忘記自己的身份。
「你就當我是臨陣月兌逃也好,沒有責任感也好,總之,不論怎麼樣,我也不會再執行這項任務,警隊對御青的追捕跟我沒有關系了。」白冰感覺自己的心在深深掙扎著,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背叛警隊,會背叛自己的原則,只因為一個男人,「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白冰,說完,起身向洗手間走去。
李修然坐在原位,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他現在非常後悔,自己怎麼會下了這樣一步棋,早就應該想到白冰這樣的警察根本不可能成氣候,為什麼,為什麼犯下這種錯誤呢?
他緊蹙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麼勸她,還是該放棄一切,從頭去部署?
難道上天真的注定他不能完成這才像任務,不能掃除御青嗎?
他想著,目光觸及到白冰留在桌子上的手機,目光驀地一凜,既然這樣,那麼就放手一搏,是成是敗,就听天由命吧。
他拿過手機,將一枚小小的芯片放進去,又將手機重新放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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