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叔,您好像高興得太早了吧?」司馬遙冷笑了一下,身形突然大變!左冷海挺劍而殺,向著陳熙光連連刺去,而這次又換成了司馬遙掃他下盤!
好像又回到了一開始的打斗。
「又想誘老夫上套,怎麼可能!」陳熙光目光如炬,向著司馬遙直斬而去!左冷海身上有鋼紋寶甲,他憑著自己手中的玄鐵劍並不可能一擊而殺,因此他現在已經把目標鎖定在了司馬遙的身上。
但是司馬遙這次卻沒有退避,因為現在的形勢已經和開局大不相同!她和陳熙光手中的兵器等于互易了一次,所以這次司馬遙現在雖然已經沒有了精元之力,但也能夠和他對戰了!
當!
只見一次械撞,陳熙光的長劍竟然被震成了兩斷!原來司馬遙這一擊再次使出了陰元之力,即使陳熙光武功再高,也在司馬遙陰蟾飲髓功和鋼紋寶劍的合力之下被震斷!司馬遙又是一擊,力道甚猛,竟然逼得陳熙光難以閃避,只得滾地而逃,形象已經頗為狼狽。
但他這時也發現,司馬遙陰陽兩行的精元之力已經全部耗光!
而且她還沒有寶甲護身!
「你去死吧!」陳熙光將手中的斷劍向著司馬遙的脖子上一斬而落!司馬遙現在收式未定,就算她下盤武功再穩,也不可能躲過宗師拼死一擊!
噗!
但就在這時,全部精力被司馬遙吸引的陳熙光,背後卻迎來了一劍!只見左冷海的鋼紋寶劍已經刺穿了他的身體,冷冷地說道︰「陳大將軍,您居然忘記了在下的存在,真是叫人傷心啊!」
「哦……」陳熙光半跪在了地上,到死都不能相信如今的一幕!一個宗師高手,在任何地方都能夠馳騁風雲的人物,竟然敗在了兩個上乘武師的手上!
「為什麼……為什麼老夫如此心境,都會著了你這小丫頭的詭道!……」
「因為你太自大了。」司馬遙淡淡一笑,「而我從來不會小看任何人,前世今生都是一樣。」
「因為曾經的我很卑微,我只能裝傻掩蓋我的思想,所以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不聰明的人,只是他們沒有機會展露自己的才華而已。陳熙光大叔,如果你把對手當成了傻子,你只會變得比他更傻;而只有把對手當成了聰明人,你才能比他更聰明。難道不是嗎?」
「難道是這樣嗎?」
陳熙光嘆了口氣,好像明白了司馬遙得勝的關鍵。她能夠起用一個小小的伍長劉洪,能夠讓毫無戰力的勤務降兵在城外助威,她尊重著身邊的每一個人,包括她的對手陳熙光。這種心境,是連陳熙光這種宗師高手都沒有的。
前世的司馬遙很孤獨,只能靠搞怪才能交到朋友。
今世的司馬遙很可愛,但她依然會毫無保留的逗大家開心。
左冷海看著身邊的司馬遙,似乎也因為她剛才的話有一點點感動。他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經歷造就了身邊的這個女孩?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她,卻把心底的孤獨和傷痛用快樂掩埋了起來,活得這樣逍遙自在!
而其他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在司馬遙的面前都可以用她的兩個字概括︰裝逼!
而這時,司馬遙卻呵呵一笑,嘴里又開始向著陳熙光嘀嘀咕咕!
「唐伯虎,我只知道你的老子蠢,沒想到你比你老子還要蠢,明知道沒有精元之力還要往里捅!……誰說沒有精元之力就捅不死人?我這把鋼紋寶劍可以不用精元之力直穿而入……安心的去吧!」
「哈哈……咳咳……」陳熙光大笑了一聲,「好,說得好,老夫敗在你的手上,死而無憾!」說畢,這位宗師倒在地上吐血而死。
司馬遙向著他呵呵一笑,隨後收斂了笑容,靜靜地說道︰「安心的去吧!……但願你功德圓滿,來世投個好胎!願主保佑你,阿門。」
三軍將士也和她一起念了一聲︰「阿門。」
左冷海的眼皮跳了一下︰「什麼門?」
「城門大哥,人家現在來攻咱們的城了!」司馬遙命人盛殮了帥殿內的尸體,馬上趕到了城樓之上!只見五千大軍還在城外喝罵,吳康顯然是不奪回泗水關誓不罷休!
而且這里是畢竟是文留王的地盤,要是其他郡縣派來了援軍,不用對方動手,司馬遙他們就得給自己念「阿門」了。左冷海有些著急地說道︰「怎麼辦?如果強行退兵的話,他們肯定會隨尾追殺,後果不堪設想;但如果在此久守,肯定也不是辦法,難道我們好不容易拿下了泗水關,就被困死在這里不成?」
你他嗎的怎麼當了這麼多年將領的?司馬遙白了他一眼,好在原來看的旁門左道的東西不少,這次如果來個「金蟬月兌殼」,應該問題不大。反正過了泗水關就到了並陽郡,那個時候說不定可以和程沫大伯合兵一處,就不由文留老王八說了算了。
「通知軍士,擂鼓樹威!」司馬遙大喝了一聲,數百軍士開始擂鼓,頓時城外的敵軍往後退了半里地!
「剩下的人跟我走,馬上搬空泗水關的軍庫,能拿的都拿,不能拿的燒掉!」司馬遙手一揮,剩下的軍將們連忙魚貫而入!不多時,已經撬開了軍庫大門,雖然泗水現在糧草不汲,但金銀軍餉卻是多不勝數;左冷海看著那些黃金白銀,差點合不上自己的嘴巴了。
但司馬遙兩世窮貫了,反而不是什麼貪財的人。不過不貪歸不貪,她也不會和錢過不去;回頭看了眾人一眼,司馬遙叫道︰「看什麼,傻啦?搶啊!搬啊!砸啊!靠!」
「嗯……諾!!!」
近萬軍士四散而奔,不出一柱香的功夫已經將泗水大關搶得果毛不剩!一百五十輛木年流馬裝著糧草已經不太夠用,左冷海只得命令將剩下的戰車也空出來,裝這些軍餉物資。不過司馬遙帶兵雖然痞,但因為有陳墨林在,這些人還是遵守軍律,並沒有亂貪一氣。整理好行裝之後,大軍從南門撤離,從天亮到天黑,他們竟然只在這里呆了半天。
而听著泗水關內還在擂鼓,左冷海有些詫異的問道︰「難道那近千名降卒你真棄之不顧了?這可不像你的作為。」司馬遙邪邪一笑,說道︰「這些人給我賣命,我怎麼會棄他們不顧?擂鼓的另有其人,想必你領軍多年,肯定知道是誰吧。」
「難道……」左冷海眨了眨眼楮,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天黑之後,關內擂鼓之聲才慢慢弱了下來;泗水關大將吳康不知關內情況如何,命大軍馬上攻城,卻見關內又是空空如也!司馬遙帶著大軍實行了「三光政策」,早走得連人毛都不剩了,而城樓上只掛著幾百只牛羊,不停的用蹄子刨著它們面前的戰鼓!
「報,統制大人已經殉職了!」
「報,泗水關被洗劫一空,連軍庫都給燒了!」
「報,司馬遙和左冷海已經逃出百里之外,出了文留州,到達並陽郡地界了!」
「混蛋!」吳康大喝一聲,卻不敢上報。泗水關乃南道咽喉,被攻破洗劫軍資,文留王如何會放過他們?心中一悲,吳康拔出劍就要自刎。
「將軍,不可啊!」幾個士卒連忙攔住了他。「我們先暫緩幾月,休養生息,聯絡上並陽太守,合兵剿滅了司馬遙他們,再向文留王請罪也不遲啊!」
「……」吳康慢慢放下了劍,看著一日被毀的泗水關,放聲大罵道︰「司馬賤人,老子不剿滅你的軍隊,強尖你一百遍,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