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帥府所有的人都圍到門口,將司馬迎進了殿帥府……她的回歸,向所有人證明了一件事情︰司馬遙對霍還,勝了!
「伯父呢?」
「回將軍……回少帥,還在閉關,可能馬上就要突破!」
「好,伯父出關之日,把這獻給他!」司馬遙將一個包裹放在了統制的手上,眾人打開一看,赫然就是霍還的鋼紋寶劍和唐里鎧!「少帥,少帥得勝了!少帥殺敗霍還回城了!」
「少帥殺敗霍還回城了!……」
「少帥殺敗霍還回城了!……」
從殿帥府到整個省城,數萬軍將立時氣勢高漲,就連百姓都奮臂歡呼!因為盤踞嶺南數年的楚州老將,那個巔峰宗師高手就在今天,終于隕落,這標志著嶺南的局勢已經不容改寫!
「將軍,楚州四萬追兵已經兵臨城下,請少帥定奪!」這時另一位宗師統制向著司馬遙拱手稟報。司馬遙望了大家一眼,對身邊的這位將軍說道︰「大叔,您也是一員射手吧?」
「是!」
「那好,您率弓弩手一萬,吳霜姊和劉洪各領箭手五千,守住城樓,執箭先擋。」司馬遙快步走出殿帥府,七位宗師統制隨之而出。「這三位將軍,你們各領步軍五千在城後備戰。今日不是破敵之時,但你們要修整待命,不得放松!」
「諾!」
「馬將軍,我見過您,您現在也是上乘宗師啦?」司馬遙向著一位中年將領笑了笑。這位將軍向著司馬遙拱了拱手︰「末將慚愧!」司馬遙拍了拍他的手︰「您的騎兵連伯父都贊不絕口。如此,您率一萬騎兵也在城中待命,等明日一早大破楚州軍馬!」
「諾!」
時至子夜,省城之外火光通明,四萬楚州軍馬浩浩蕩蕩,向著省城合圍而來。司馬遙登上關樓,望著那如寒星閃爍的火把,手中令旗翩然而舞。
「放箭!」
「放箭——!」
唰唰唰唰唰……
「啊!……」
兩萬射手箭如飛蝗,在夜色中撲行而至。城下楚州軍馬慘叫連天,但依然向著城門直蜂擁直撞。程沫攻佔省城時日太短,沒有守城軍備,因此對方大軍壓上,卻是難以抵擋。這時,司馬遙換了一面令旗,揮起而喝︰「放麥桿!」
「放麥桿——!」
呼呼呼呼呼……
無數的麥桿被兩萬軍馬搭弓射出,頓時楚州大軍一陣騷動!起先還在奮勇攻城的軍馬頓時有些遲疑,少時,不少軍士都向著各部所在的統領將軍稟報。
「將軍,他們竟然放麥桿!」
「我剛才中箭以為要死了,誰知不是啊……」
「程沫攻佔並陽後,連軍備都潰乏了……」
「將軍,他們連箭都沒有了,咱們還怕什麼!……」
司馬遙登高而望,身邊站著吳霜等三個上乘宗師射手。四萬大軍中的霍還元帥已死,十個統制將軍也死,如今還剩下數十員上乘武師統領。本來在這黑夜中難以尋覓,但他們所屬部將都紛紛稟報,因此無疑暴露了他們的蹤跡。
擒賊擒王,必須從大到小逐一攻破,真正把楚州散沙打得更散,永遠沒有凝聚之力!司馬遙不會再放過這個戰機,對三位宗師射手叫道︰「放箭!」
! ! ! !……
吳霜他們架好玄鐵寶弓,飛身躍上碟樓,每人都是連放十箭,向著已經暴露的統領們直射而去!精元之力破空而過,宛如一道道流星飛雨一般劃破夜空,在幾個瞬息之間,已經將半數以上的統領大將射死于馬下!
與此同時,司馬遙再次舉起令旗,喝道︰「弓弩手,放箭!」
「放箭——!」
這次實箭再放,頓時殺得楚州大軍一陣措手不及,死傷無數!兵臨城下正在沖關的大軍也失去了剛才的威猛,加上主將被擊殺大半無人指揮,因此在這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里,攻城的形勢已然破除。這時司馬遙再次舉旗,喝道︰「停箭,開城,殺敵!」
「殺!」
在楚州軍馬的驚愕之中,城門突然打開,一萬騎軍飛踏而出,讓還沒有回過心神的楚州軍馬又是一個措手不及!黑夜中的楚州大軍遭此變故,頓時亂成了一片,不少失去統率的軍馬就此被騎軍沖亂,攻城之勢蕩然無存。
「不要驚慌,按軍律重新修理,布陣迎敵!」余下的幾個統領將軍此時也不免心神大亂,如果是在白日還有可能重新整列,但在黑夜中列軍則會慢上數倍。但他們就是想重新整合,司馬遙也不會再給他們任何的機會!手上令旗一舉,司馬遙繼續喝道︰「步軍掩殺,合圍剿滅!」
「殺!——」
早在兩個側門備戰的兩萬步軍頓時直殺而出!騎兵破陣,步軍掩殺,這是司馬遙貫用的破軍戰法,但這種戰法首先要讓敵方軍陣先亂。用兵之道,就在于亂敵陣腳,利用一切可以利用之便,最後的戰法都是殊途同歸。
那就是,分割圍殲!
「吳霜姊,劉洪!」
「在!」
「弓弩改為騎戰,你們的兵馬可以沖陣嗎?」
「當然可以!」二人拔出玄鞘寶劍,他們手下的弓弩手也拿出了生鐵長鞘!隨著兩個主帥合好劍柄,萬余將軍也是嘩啦啦的一片聲響,都將弓弩背在了身後。
「好,讓程沫伯父也看看咱們的軍馬!你們二人各帥五千騎兵,從東西兩門而出,幫助幾位大叔合圍被步軍剿殺的軍馬。你們人少,能戰就戰,不能戰就退,如果有機會就在亂軍之中射殺他們的統領,辦得到嗎?」
「好!」二人抖擻精神,馬上帶軍下城。「弟兄們,跟我上!」
「殺!……」
這時,另一位上乘宗師射手有些不敢相信的望了司馬遙一眼,無比感慨地說道︰「司馬少帥,我原本以為大帥和程少帥不在,省城將會陷入苦戰,但沒曾想你不光戰敗了霍還,更統馭大軍破敵于城下。我家大帥征戰半生,居然有了你和程少帥兩員虎將問世,如此以來,我嶺南何慮!」
「哈哈,你這大叔,居然這樣夸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司馬遙笑了笑,卻依然回過頭看著戰場上的形勢。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不是一時得勢就勝卷在握的。城中還有一萬守成軍士,如果情況有變,司馬遙將會親自帶兵上陣,奠定最後的勝局!
但現在,已經沒有她上陣的必要了。眼看天色已明,旭日東升,城外數十里之處,以並陽騎兵為中,四路分營為鋪,已經呈「田」字大陣將楚州殘軍分割而圍。在亂軍中,楚州的將領幾乎全部被殲滅,大軍也只剩下不到兩萬人,已經無力再戰。
「傳令下去,讓他們繳械歸降,可免一死!」
「繳械歸降,可免一死!」省城之上萬余軍士齊喝!
「繳械歸隆,可免一死!!!」軍陣之中數萬大軍聲勢如宏,已經讓楚州大軍戰心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