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一下!」
身後突然傳來的女孩聲音,讓正忙著收拾桌子的大堀惠急忙抬起了頭,「客人,您需要些什麼?」
說話的女孩年紀還不到二十歲,但個子卻比麻里子還要略高一些。∣我∣搜小|說網黑色的長發在腦後梳成馬尾,淡藍色的棉襯衫配上黑色牛仔褲,讓她看來有些中性。襯衫最上面的鈕扣緊扣著,領子還極為怪異的豎了起來。右臂上少了半截袖子,露出纏在手肘處厚厚的紗布。
看著眼前的女孩,大堀惠愣了一下。咖啡廳很少會有女孩光臨,特別是這麼漂亮的年輕女孩。雖然她目前的樣子有些狼狽,但微冷的氣場卻給人以極強的壓迫感。
女孩突然露出一抹淺笑,瞬間淡化了空氣中的冰冷,使她平添了幾分親和力。「哦,不,我不是來喝東西的。請問若井……」女孩幾不可查的停頓了一下,「凜在嗎?」
「你要找凜醬啊?請問你是?」
「哦,我是她的姐姐,」女孩彎腰向大堀惠?了一躬,「平時麻煩你們照顧她了!」
明明是在向人道謝,但即使是低著頭,仍掩不住她骨子里的高貴。大堀惠一時間慌了手腳,用力的搖晃著手臂,「不用謝,不用謝!」
看到女孩站直了身體,大堀惠微皺著眉頭,「凜醬這幾天都沒有來上班,連假都沒有請。你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嗎?」
「謝謝你了,如果有她的消息,麻煩你給我個消息好嗎?」女孩嘆了口氣,在一張紙卡上寫了幾個數字,遞給了大堀惠,「她……她在生我的氣,但我真的很擔心她!」
「好的,我會的!」大堀惠接過紙卡,目送再次道謝後的女孩轉身而去。
麻里子神色有些茫然的走了過來,一手拍在大堀惠的肩上。極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容,「你在看什麼?」
「啊!」大堀惠被嚇了一跳,輕撫著自己的胸部,「麻里子醬,你嚇死我了!」
「是你自己太專心了嘛!什麼東西讓你看得那麼入神?」
「麻里子醬,凜醬到底是去哪了?你怎麼一直都不說清楚?」
「不是告訴過你,那家伙躲出去偷懶了,過幾天就會回來的!」麻里子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視線微微向左側游移,「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剛才來了個自稱是凜醬姐姐的人……」
大堀惠的話音未落,便被麻里子一把抓住了肩膀,「是不是一個高個子的女孩?她去哪了?」
「是長得滿高的,你已經見過了呀?她剛剛才走,還……」大堀惠吃驚的看著又不等自己說完,便已飛奔而去的麻里子,「……留了電話號碼給我。」
茫然的站在秋葉原街頭,麻里子焦急的在人群中,尋找著那個記憶中的高個子女孩。又錯過了嗎?凜,難道我真的再也見不到你了嗎?
*
少爺我嘴里叼著一塊地瓜干,雙腿大開的坐在衣櫃的格板上。(神座)兩只包得好似豬蹄的腳,懸空可勁的晃當著。傍晚紅色的夕陽,映照在本少爺粉紅色的睡衣上,少爺我難得的少女了一把。
一陣腳步聲從遠處走近,最終停在了房門前。少爺我不慌不忙的盤膝坐好,擺了個五氣朝元的神棍相。雙手輕輕的將櫃門關好,嘴里繼續我未完成的戰斗——消滅地瓜干。
「吱……」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剛剛響起,便突然被什麼阻止了。
「你要干嗎?」一個稍顯低沉的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
「哥,佐江今天偷偷的拿了醫藥箱,還去冰箱里搬了好多的吃的回房。你就不好奇她在搞什麼鬼嗎?」這個聲音比那人似乎還更年輕些,語氣中帶著少許的稚氣。
「呵呵呵……你呀!就是好奇心強。她一定是又撿了什麼流浪動物回來,應該是只受傷的小貓或小狗吧!爸爸、媽媽都看出來了,只是沒有去管罷了,你干嗎非要拆穿她!」
「誒?原來大家都知道了呀!那我也裝著不知道好了!」
關門的聲音隨之響起,少爺我推開櫃門,一臉悲痛的望向窗外。原來在我之前,還有其他同伴被撿回來呀!那麼它們後來都去了哪呢?變成香肉火鍋和龍虎斗了嗎?
*
拖著重余千斤的腿,麻里子一步一搖的爬上樓梯。伸手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時,門口處站著的女孩閃入了她的視野。麻里子愣在原地,突然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對。
與此同時女孩也發現了她,不急不穩的邁步走了過來。雖然她身上穿著的還是那天早上的衣服,褲管上沾滿了灰塵,少了一截袖子的襯衫上也滿是皺褶,但卻絲毫都不會使人產生輕視之心。
明明女孩的臉上,露出的是和那天同樣溫和的笑容。但面對著她的麻里子,卻覺得有股寒氣正迎面撲來。強烈的防備之心極自然的從心中升起,讓她覺得很是不自在。
女孩在她身前二步處停了下來,禮貌的行了一禮,「打擾了,我是若井的姐姐。」
「我知道,」明明女孩臉上是讓人親近的笑容,但麻里子卻忍不住與她針鋒相對,「你是若井凜,若井千里的姐姐。」
「哦,原來千里已經跟你說過了呀!看來她真的很信任你。」若井凜的臉色未變,但麻里子卻覺得,身邊的空氣愈加寒冷起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多虧有你照顧她,真的是太感謝了!」
「真的是你將她帶走的!她現在在哪?」麻里子迫切的上前一步,伸手緊抓住若井凜的雙臂。
若井凜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隨即便舒展開來。她神情復雜的打量了一眼麻里子,立刻又恢復了之前的溫和。若井凜禮貌而又疏離的行了一禮,「讓你會為她擔心了,她現在很好。」
「那為什麼沒回來上班?」麻里子逼視著若井凜的眼楮,不由得再次向前踏了一步。兩個身高相若的女孩,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注視著對方。
「小姐,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嗎?」若井凜的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嘴角處勾起一抹不甚清晰的冷笑。
「我……」麻里子一時語塞,她不自在的游移了眼神,從兩人的第一次正面交鋒中敗了下來。
我並不是她的誰,又有什麼資格去質問她的姐姐?不,如果若井凜真的盡到了一個姐姐的責任,那她又怎麼會……
麻里子重新抬起了頭,語氣變得更重了,「既然你是她的姐姐,那她為什麼會無家可歸?以11歲的年紀打工賺錢。你就是這樣做她姐姐的嗎?」
若井凜的眉角抽搐了一下,但卻依舊沒有發作。而是冷靜的扯出一抹淡笑,「這也是我們姐妹之間的事,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說這句話的?」
面對再次無言可對的麻里子,若井凜有禮的深鞠一躬轉身離去。這里也沒有,千里,你到底去哪了?真的,真的不能原諒姐姐嗎?我到底該怎麼做,你才願意回到我身邊?
麻里子茫然的走進房間,雙臂環著膝頭,坐在那奇怪的方形被褥上。若井千里,這個在面對我時,連名字都說了假話的家伙,對于我來說到底是什麼人?
*
身邊那個非要拉我一起睡床的家伙,呼吸漸漸平緩了起來。嘴里嘟囔了一聲外星語後,翻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身,險些將我壓在底下。大半的肩膀從睡衣里鑽了出來,直接暴露在暗淡的月光下。
你丫的,剛才還一副我是權威,听我的才正確的樣子。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個長不大的小屁孩嘛!你這貨睡著了以後,和孫悟空還有什麼差別啊喂?要是真的跟你一起睡,明天起床時少爺我還不得半殘啊!墳淡!
輕手輕腳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驚險的繞過某個自體纏繞的家伙。少爺我被月色所勾引,徑自來到了窗前。推著那粉紅色的窗框,終于讓帶著冷意的月光肆意的灑在了我的身上。單手撐著窗台,一躍跳坐在上面。將依舊豬蹄般的腳,挪到窗外去放置。
好矮呀,和體驗飛翔的大廈相比,真的差太多了。要是從這上面跳下去,十分之一秒內應該就砸到地面了吧?一定很不過癮哪!不過,如果真的砸到地面上,若井千里會回來嗎?還是和我一起,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對不起,若井凜,我不知道該怎麼還你一個妹妹。我沒辦法成為你的若井千里,而你也永遠不可能變為我的梓。所以,就這樣吧!如果你一直找不到我,至少還可以幻想,她依然活著。
一陣夜風吹過,左手腕突然一陣發冷。我茫然的抬起它,奇怪的打量著月光下閃著冷光的手腕。
我手腕上的那三條傷疤,雖然後來都長出了新肉。但只要被風一吹,便還能體會到那種,寒風直入骨髓的刺痛。可這明明已經不再是我那只見不得風的手腕了,為什麼它在今晚又莫名的成了這樣?哼,這算什麼?靈與肉的契合度加深了嗎?
手腕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抖,就和我劃了它三刀時一樣。恍惚間,仿佛看到鮮血從手腕處流淌而出,一滴滴的打落在梓的照片。那把梓買給我的,讓我發誓一定會小心,絕對不準弄傷自己的軍刀。從手中輕易的滑落下來,「當」的一聲掉落在地板上。看著血紅的液體將梓遮掩住,我無聲的輕笑著,伸手抓向那張照片。
就在手即將踫到照片時,我突然被什麼束縛住了。眼前的一切如泡沫般消失,只剩體探出窗外大半的自己。我一臉嬉笑的回到頭,看著那個用手臂環住我腰的家伙,「你想做什麼?倫家可是清白人家的女孩,不搞基的!」
某人眼角抽動,一時之間愣在當場。
*
宮澤佐江無力的低垂著腦袋,無精打采的往家走。她是要自殺嗎?為什麼要那樣做呢?
帶了三個游泳圈的大媽,小心翼翼的靠近她,「佐江啊,你沒事吧?」
佐江勉強的拉扯了下嘴角,「我沒事啊!大媽。」
「哦,」看著佐江有些蹣跚的遠去,大媽一臉八卦的跑到另一大嬸身邊,「我告訴你哦,佐江這孩子昨天想自殺來著!」
「真的呀!」大嬸一臉的驚訝,也配合的與她湊到一起,「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快跟我說說!」
「昨天啊,我家的老頭子,大半夜的突然出了門,然後我就跟……」大媽突然停住了話題,不自然的笑了笑,「這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昨晚看到佐江那孩子坐在窗台上,身子直往下探。幸好不知道是她家的誰,一把抓住了她。唉,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了?難道是在學校被同學欺負了呢?」
「說不定哦!我家的桃子就經常被欺……」大嬸也不自然的笑了下,「現在這學校真的是很亂哪!我們以後可得幫著宮澤媽媽多注意她一點,可不能讓她這小小年紀就……」
「對對對,」大媽一臉正義使者的樣子,連連點頭同意。
從此以後,佐江的身邊多了二雙眼楮,而可憐的小佐江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正被二個媽級人物時刻保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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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當然祝骨頭親愛的老爸節日快樂嘍!雖然骨頭又沒按時睡覺覺,讓您很生氣,但其實骨頭很愛很愛你的哦~
其次,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指原移籍的事,又對這件事有什麼樣的看法。骨頭本來準備下章讓她出場的,現在不確定要不要照這個思路來了,給點意見吧!
話說,今天骨頭碼完字本來不晚的,可惜點娘和骨頭八個傲,害得骨頭現在才上傳,請去怪它表要怪骨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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