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昏暗的橋洞
優子將書包擋在臉前,鬼鬼崇崇的從旁邊偷看著周圍。(神座)那種被誰窺視的感覺,再次侵蝕著她即將斷掉的神經。
「啪!」
左近突來的聲響,將優子嚇得原地蹦了起來。她快速的從懷中掏出一枚護身符,發瘋似的舉在身前揮舞,「別過來,別過來……我不怕你的哦!」
直到優子喊得口干舌燥,也未听到任何一點回應。她將眼楮睜開一條小縫,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剛才發出聲響的地方。
「啊!」突然她如被卡住了脖子的公雞,發出一聲截然而止的尖叫聲。
橋洞里滿是涂鴉的牆邊,優子垂頭喪氣的蹲在地上畫圈圈,憂怨的目光不時掃向身邊的人。
依舊一身血污的女孩,穩當當的坐在地上。正抱著本屬于優子的菠蘿包,津津有味的啃著。雖然她吃得很慢,但不大的面包還是很快便被她消滅掉了。舌忝光了手指上的面包屑後,她可憐巴巴的將目光轉向優子,「玲奈還要吃!」
優子也眼中含淚的回望著她,顫抖著的手伸向自己的書包,「就剩一個了耶……」
玲奈聚精會神的盯著她的書包,完全沒听出她語氣中的哀求。優子傷心的咬緊了嘴唇,遲遲都不願將手拿出來。()直到玲奈紅了眼圈,小小的嘴唇高高的嘟了起來。才狠心的一咬牙,將手里緊握的面包拿了出來。不舍的看了最後一眼後,用力的塞進玲奈的懷里。
「嗚嗚嗚……我的晚餐……」她捂著欲哭無淚的臉,灑開自己的小短腿淚奔而去~
跑出一段路後,優子停下了腳步。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居然消失掉了,明明在玲奈出現後還在的呀!難道那人要監視的並不是我,那個愛吃菠蘿包的玲奈才是他的目標嗎?那……那個女孩……
優子突然轉身往回跑,卻意外的發現在她身後站著一個人。她穿著白色的棉裙,遮了半張臉的紅發,將她的皮膚襯得更加蒼白。她就那樣靜靜的站著,露出的那只右眼,呈現出異于常人的灰暗。
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又出現了,這讓優子的神情立刻凝重了起來,「你是誰?為什麼要跟著我?」
月烏夜表情絲毫未變,只是用平板而嘶啞的聲音問道,「為什麼拋下我?」
「哈?」優子驚駭的張大嘴,呆愣的望著她久久沒有回應。
「你可以對她那麼好,為什麼會那樣輕易的拋下我?」月烏夜的補充依舊沒能讓優子明白,反而使她更加模不到頭腦。
看著優子依舊傻張著嘴,月烏夜的眉頭漸漸皺在一起,「我不會放過她的。」
說完再不理會優子,轉身就走。那白色的身影在空氣中一閃,瞬間便失去了蹤跡。
優子的眼角跳了跳,露出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女乃女乃救我,優子遇到阿飄了啦……」
*
樹木並不茂密的叢林一角,一塊墓碑安靜的聳立著。陽光穿過樹冠在它的周圍,投射出形狀奇特的光影。一兩只顏色暗灰的小鳥站在樹梢上,歪著頭打量著,隨後無趣的叫上幾聲便飛走了。
這里仿佛是被人遺忘了的角落,就這樣一直沉浸在寂靜之中。即使偶有過客,也會很快的轉身離去,絲毫不會有所不舍。
「咯吱咯吱」的聲音響起,一個女孩踩著不知堆積了多少年的枯葉,踏著不急不緩的腳步走來。她的到來給這個角落增添了少許生的氣息,卻也帶來了深沉的淡淡憂傷。
一束開得極為艷麗的紫羅蘭,被她倒提在手中。隨著她的每一次邁步,而來回的搖晃著。她的另一只手上握著銀色的劍玉,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走到墓碑前站了一會,突然將花束像扔垃圾般甩了出去。但花束輕盈的落在碑前,就像是被刻意擺上去一樣的整齊。優雅的一個欠身後,女孩自然的坐在了墓碑的一側。身體傾斜靠了上去,華貴的皮草緊貼在滿是塵土的墓碑上。
她將手中的劍玉和花束擺在一起,從懷中掏出一塊藍格的男士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碑上的浮土。然後毫不在乎它是否已經變髒,鄭重其事的重新收回懷中。
低頭拿回劍玉後,她自顧自的玩了起來。不間斷的「 」聲,成為了除風聲外,唯一的響聲。
直到太陽只剩下少許的余輝,她才重新站了起來。再次默默的望著墓碑許久後,發出幾不可聞的嘆息,「哥哥,我見到她了……」
她停下了來想了很久,高挑的眉頭皺在了一起,「她到底哪里好?我不明白!」
最後一絲淡紅色的陽光投在墓碑上,將上面黑色的字照得一閃。這光反射到她的臉,讓她本有些難看的臉色,變得開朗了起來。她放棄了剛才的話題,嗔怪的翻了個白眼,「哥哥還是那麼愛作怪,最討厭了!」
她轉過身沿著來時的小路走了出去,身上那少許的憂傷在此刻一掃而空。拿著劍玉的手在空中揮了幾下,「麻里子得回去了,下周末再來找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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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骨頭的旅游被無限期延後了,為什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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