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牆皮掉去大半的矮樓前,黑著一張臉的柏木由紀,愣愣的望向位于二樓的某個窗口。∣我∣搜小|說網她抬起另一只抓著一摞信紙的手,仔細的核對了下門牌號碼。當她看到信的上半部分時,臉色不由得又黑了一層。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試圖平復胸中波濤洶涌的怒火,但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她將手中的信紙揉成一團,狠狠的砸在有著黑紅色污點的樓門上。紙團跳了幾下,又重新滾回她的腳下。似乎是覺得還不解恨,由紀一腳踩在了上面,狠狠的跺了幾腳。
「啊!混蛋三叔!」怒氣沖沖的大吼了一聲後,由紀瞬間消失在原地。
信紙被她踩得扁扁的,蓋上了條紋分明的鞋印。但上面那潦草的黑字,卻依舊顯得那麼刺眼。
「我親愛的小甜心︰
你最美麗的三叔最愛你了,麼麼~
最近泰國的旅游團在狂打折哦!三叔我便約了你二叔那個王八蛋一起,去見三叔心中永遠的女神人種——人妖。不過上飛機後,我才想起來。前陣子答應了一個死翹翹的老友,要幫他照顧他的小主人。不知道那個倒霉的孩子,這半個多月是不是已經餓死了?親愛的小甜心,你就幫三叔去看一下吧!要是萬一還沒死的話,就交給你照顧了,否則三叔可能會不小心,將你出師卻不回家的事,透露給你可愛的母上大人哦!
听說那是個單純、可愛的孩子捏,要是喜歡就直接推倒好了,蘿莉還是從小教的比較適合自己哦!另附上那個死鬼給的菜單一份,听說那小孩很挑食。()沒有愛吃的東西,就會變得很暴躁。
那麼,就這樣了,保重吧!小甜心
最愛你的三叔」
一陣邪風吹過,信紙被吹得四散而去。寫有麻辣火鍋、激辣雪餅等食譜的紙,打著旋風飛向了遠方。
*
泰國某小鎮的暗巷里
一個赤條條的人體,倒在凌亂的衣物中。豐滿妖嬈的上身,和多了個東西的,昭示著他不同一般的身份。但這誘人的畫面,卻被他頭上那拳頭般大小,泛著紅光的包破壞掉了。
二個頭發花白,相貌極其相似的猥瑣老頭,臉紅脖子粗的相對而站。各自伸出一只手指,指著暈迷那人的胸部。
「 膠!」
「激素!」
「 膠!」
「激素!」
「 ……阿嚏!哪個家伙在罵我?」
「啊!我贏了,就說是打的激素!」
「你放屁!」
打噴嚏的老頭沖了過去,一拳將對面的人打出了黑輪眼。那老頭也毫不退縮,雙龍出海給他戴了個墨鏡,「你才放屁!」
兩人隨即扭打在了一起,很快便揚起的灰塵,將他們的身影籠罩了起來。連那個凍出一身雞皮疙瘩的家伙,也被卷入其中,得了一頭的釋迦摩尼包。
*
由紀按著信中的地址,來到了某個房間門前。那門虛掩著,一股血腥的味道撲面而來。由紀微皺眉頭,便準備返身而去。突然一個不大的聲音,將她正欲離開的腳步留了下來。
由紀推門走了進去,一眼便在這滿是垃圾和血污的環境中,發現了那個有著一雙純真大眼楮的女孩。她蹲在牆角處,縴細的身體縮成一小團。滿是黑色血污的手,抓著半塊沾滿灰塵,涂有厚厚一層辣椒粉的雪餅。
雖然女孩忽閃著大眼楮,一臉天真的看著由紀。但由紀的精神卻不由得緊繃起來,那是深藏在潛意識中的恐懼。仿佛是有誰在由紀的心底,一遍一遍的說著,這個女孩將會帶給她危險。雖然防備之心在警告著她,但這雙純淨如水的眼楮里,卻將由紀死死的定在了原地。
仿佛是認了命般,由紀深深的嘆了口氣。她走到女孩的身邊,手伸向那半塊雪餅,「這個已經髒掉了,不能吃了!」
女孩緊抓著雪餅的一角,怎麼都不肯松開手。簡單而直接的眼神,絲毫都不退讓的盯著由紀。
「不衛生的東西,吃了會壞肚子的。」
看著這個年紀並不像信里寫得那麼小,但卻怎麼也說不通的女孩。由紀干脆不再和她講理,準備將雪餅直接搶過去。
在兩個人互不相讓的爭奪中,雪餅被掰成了兩半。女孩看了眼手中僅剩的一小塊,呆愣的視線轉向由紀。誰知當她抬起頭時,卻正看到由紀手中的那半塊雪餅,滑著完美的弧度飛進了垃圾筒。
女孩的眼神隨著那飛翔的雪餅,落到了垃圾筒里。看到她還在發愣,由紀趁機拿走了她手上的那小塊。隨後這一小塊雪餅,也沿著同樣的軌跡,自由落體的與那塊大的匯合了。
女孩的目光轉向由紀,隱在發絲間的眼楮里,此時盡是癲狂。她緩緩站起身,身體無力的搖晃著。十指于臉前相抵,滿是血污的指甲被送到嘴里啃咬,「啊哈哈哈……」
強烈的危機感籠罩了由紀的全身,讓她本已放松的精神再次繃緊了。眼前原本無害的女孩,仿佛是在一息間變成了嗜血的野獸。這迫使由紀擺出防備的架式,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到來的危險。
女孩突然止住狂笑,一手按著脖子,緩緩活動了一下,似已僵硬的頸椎。偏頭打量著由紀,以依舊天真的語氣問道,「吶,你生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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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娘,表要再為難骨頭了,你總這麼傲嬌,骨頭哪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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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今天心情極差,決定暴飲暴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