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就是勝利,不管是誰說的,這絕對是真理!
岑春 看看懷表,整整二十分鐘,炮聲停了,多隆阿眼疾手快一把抓了毒蛇使勁一抖,五步蛇全身立即癱瘓,岑春 抖抖身上塵土滿不在乎接過來使勁兒一拉污血飛濺,從蛇月復中找出個碧綠色拇指大小的圓球塞進嘴里,把個多隆阿看得心驚膽顫翻著惡心。
「看你那樣,還在越南作戰,不知道蛇膽大補的?要是離得近,我非把這枚貢給萬歲呢!小心查問一下咱們的傷亡!速速報來!」
岑春 的故作鎮靜果然起到了穩定軍心的效果,有道是殺人一萬自損三千,剛剛消滅了300多法軍的中國軍隊畢竟落後于法國精悍的正規部隊,對于一個依然強盛的世界第二強國和武裝到牙齒的軍隊,中國的拼搏剛剛開始。
幸虧越南厚重的原始森林和植被是天然棉被,大口徑的重炮炮彈爆炸的氣浪和彈片完全被其緩沖,強大的殺傷力只顯示出微小的作用,當然還有法軍堆起來的尸體也為匍匐在下面的中國兄弟們擋住了猛烈的炮火。
饒是如此,經點查,中國軍隊還是傷亡達200多人,連劉乾的胳膊也被一塊飛濺的彈片擊傷。
勇士們的鮮血剛剛流出就讓植被吸收殆盡,總算沒有露出破綻。
岑春 冷著臉听了劃過一絲猙獰︰「傳令各軍,待他們進了山谷由恩壽先動手,先打他的炮營!左右兩翼苗軍還是用連弩招呼,阮宇他們從後面夾攻。把咱們帶來的軍火都他娘的用上!給兄弟們報仇!」
蒙托幫過完了酒癮終于等到不大的山谷里嗆人的硝煙味散去已經是半小時後了,戴上雪白的手套招呼比克斯命令大部隊朝著順州而去。
20分鐘的炮火讓所有法國士兵放了心,在他們心里,越南的叫花子一樣的土著隊伍就是敢埋伏也早就被大炮「問候」成了齏粉。
騎馬前行的參謀們簇擁著趾高氣昂的團長、副團長高興的交談著,蒙托幫甩著馬鞭沖比克斯說︰「打仗!這就是東方式的戰爭,下次我得在牌桌上給陸軍部長安東尼奧斯提提建議,干脆派咱們的民兵來好了!」
「你的建議必定會得到部長大人的支持!我們蒙托幫團會向議會提議給您授勛,您想要什麼勛章?是……」
「團長!您听,有聲音!」皮埃爾道。
可惜正在嬉笑的軍官們沒听清,轟隆!巨大的響聲在後面的炮兵馬群里炸響,頓時接連不斷的巨大轟鳴聲自後向前飛炸開來震耳欲聾,橫飛的彈片夾雜著密集的槍聲從四面八方帶著死亡的氣息呼嘯而下,颼颼的箭雨憤怒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有埋伏!組織防御!快!」比克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卻見團長大人噗通順著馬脖子出溜下去,被炸上天空的士兵最後看到的一副場面跟他們想象的一點不一樣。山崩地裂的炮聲,四處飛濺的胳膊、頭顱、四溢飛濺的鮮血讓人想起來地獄,彌漫的硝煙再也不是外國人的專利,哀嚎大喊著四散奔逃的年輕士兵發覺小山谷里根本沒有任何躲藏的地方,高筒皮靴踩在濕潤的泥地上東倒西歪滿身滾得泥猴兒似的,一不留神身上必然被穿個窟窿,紅色軍褲真正成了他們的裹尸布,鮮血點綴著野花更加鮮艷。
殘破肢體下雨般紛紛落下,中箭的人翻滾著皮膚發黑立時斃命,不過,這還是第一波攻擊。
單兵作戰能力頗強的法國軍隊反應過來的同時便開始反擊,不出岑春 等人所料,就是在如此混亂的場景下,還是有近兩個營的法軍在營長的帶領下幾乎是立即冒著猛烈的炮火開始向兩側的山梁和谷口開始射擊,子彈流星般掛著耀眼的亮度密集的射向中國軍隊的陣地,谷口的警備軍戰士英勇的對射,不斷有人中彈倒地就被拉下去立刻補上。
不過自亂陣腳的法軍很快發現,他們被四面包圍了,「越南人」不僅擁有與他們同樣的武器裝備,連戰斗意志也是入越以來從未有過的頑強堅韌。炮兵營在第一時間「啞了」之後會使用大炮的法軍爭相恐後的涌向大炮妄想頑抗。
「恩壽打得好!快!接著開炮!用速射炮!」
恩壽雖然是侍衛出身卻喜歡上了新式大炮,家里不缺錢的他在兵營里獨樹一幟玩起了高科技。在戰前就用自購沙盤擺布了好久,他認為,在步槍與敵人同樣只有大炮才真正最大規模的殺傷敵人,而掌握好射速、角度和彈著點最為重要。此次攜帶的大炮當然比法軍的落後,但落後並不是不能用,他特意從警備軍選調了近百名炮手自己訓練,果然派上了極大用場。
岑春 所在的高地上擺了僅有的五門速射炮摧毀了大軍炮兵,因野戰跑口徑大過于沉重,被他安排在谷口兩側靠後的位置,彈著點正好落在法軍部隊的中部位置。
一場慘烈的殺戮開始了。
比克斯滿臉是血的獨自持槍指揮完全不顧身邊的軍官已經死傷殆盡,高叫著布置兵力,可惜部隊早就各自為戰,盲目射擊的士兵們士氣低落到極點,不斷在人群里爆炸的氣浪讓眾人根本听不清他在說什麼,勤務兵只得拉著他向後方轉移。
「滾開!我們要向前沖才有活路!叫大家跟我向前攻擊!」
身旁拖著殘腿的參謀依然射擊,直到死去。粘稠的血液逐漸填滿了山谷。
法軍剩余的部隊有的向前、有的向後猛躥,「啪、啪、啪……」一陣激烈的排槍聲從法軍後面傳來。
「團長!你在哪呢!後面出現大批越南軍隊!」比克斯哭了,為自己更是為這個巴黎軍區最精銳的團而哭泣。一顆炮彈轟然打斷了他的哭聲,強大的爆破氣波將這位法蘭西勇士撕得粉碎,連他騎得那匹駿馬也被大卸八塊,跟著他一起飛向地獄或是天堂。
「給我狠狠的打!瞄準鬼子!第一排再蹲矮一些!第二排速度要快!」
阮宇揮著腰刀督促左衛軍猛烈的開著火。早就憋了一肚子仇恨的越南人如同瘋了,步槍打得又快又準,血肉飛濺的景象激活了他們內心的感情,士兵們咬牙同仇敵愾,進行最凶狠的抗擊。
呼嘯的炮彈和毒箭在20分鐘內讓反擊的兩個營變成了肉泥。法軍繼續進行著零落的抵抗,他們清楚,自己也許永遠不能踏上近在咫尺的順州,而入越以來的第一仗就是他們的歸途。
昏迷的蒙托幫終于被皮埃爾的巴掌拍醒了,從未見過戰場的他在第一時間很「榮幸」的暈了過去。忠實的小勤務兵把他拖向倒斃的馬屁後躲藏才逃過一劫。
「團長!咱們……完了!兄弟們全完了,我們回不去了!」大哭的皮埃爾用軍用水壺給尚在夢境般的團長喂著水,蒙托幫顫抖著干裂的嘴唇挪動了一軀,發覺自己還活著,絕望的大喊︰「快……找個人給孤拔司令官送信……援軍!我們需要……」一歪頭又昏了過去。
皮埃爾哭喊著呼叫,一名參謀在尸體堆里爬過來听了皮埃爾轉述的命令,勇敢的冒著炮火找了匹傷馬,縱身跳了上去猛揮一鞭沖向來時的歸路。
岑春 通過望遠鏡冷冷觀察著那名顯然是騎術高手的參謀一提馬越過阮宇的戰壕飛奔向遠處,直到他的身影變成了一個小黑點,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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