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香風鬢影
「那是當然，少爺怎麼會在這事兒上開玩笑？」趙子成微微一笑，「你不是總想當個威風八面的將軍嗎？到禁軍里好好干，會有前途的。∣我∣搜小|說網{手.打/吧首發}」
「俺替爹娘和小亮謝謝少爺」小蝶向前行了一禮。
「弟弟有出息，姐姐臉上也有光啊」趙子成笑道，「以後小亮就是穿官衣，領俸祿的人啦，少爺給你道喜，給你們全家道喜」
「少爺，小的……」劉小亮的神色忽然暗淡下來，囁嚅著說道，「小的……小的真……真要走，可……可舍……舍不得少爺。」
「沒出息」趙子成忽然板起臉來，「這是光耀門楣的大好機會，錯過就沒了。」
「那少爺為什麼放著那麼大的官不要？小的在金殿外听到了那些大官出來時嘁嘁喳喳的議論。」小亮眼中閃出淚光。
「人各有志。」趙子成莞爾一笑，「少爺的志向是做大宋第一富商，而你的志向是當個威風八面的將軍。有志向不努力不是白搭麼？好啦，好事還要哭鼻子，應該笑才對」
「這是高興的淚」小玉笑道。
「小亮，恭喜恭喜。小蝶，恭喜恭喜」雲欣和眾人紛紛道賀。小蝶粉臉緋紅，低頭淺笑。
「都是少爺提攜。要不是少爺逼著、罵著，小的見了那伙橫眉立目的叛軍，嚇得腿肚子直轉筋，哪有膽子殺叛軍？」小亮破涕為笑。
「看你那點出息，當著大家的面還好意思提？」小蝶啐了他一口，又柔柔地瞟了趙子成一眼。
「謙虛了不是？」趙子成微微一笑，「戰場上真正有用的是力量和速度。你兩者皆備，功夫不錯，接連砍殺了十多個叛軍，這份功勞是誰也抹殺不了的。」
亮見趙子成不僅沒有說出他當時的狼狽樣，反倒當著眾人一個勁兒地夸獎。他異常感激的看著趙子成，哽咽著說道，「打過這次仗之後，小的覺得只有跟著少爺最踏實，少爺鬼點子最多。(神座)」
「哎，又開始胡說八道了是不是？」趙子成故意繃起臉，「什麼叫鬼點子？那叫智慧，‘智慧’懂不懂？以後多學著點」
「對，對」小亮被罵笑了，「以後少爺不吝賜教。」
「咯咯……」小玉指著小亮笑道，「還‘不吝賜教’，跟了少爺幾天就文縐縐的，要是跟了教書先生，還不得酸死？」
眾人聞言放聲大笑，笑得小亮滿臉通紅，雙手一會兒拿起，一會兒放下，不知放在哪合適。
「就你這張破嘴，損人不帶髒字，缺德吧你」月瑤輕輕錘了小玉一拳。
「少爺文縐縐了嗎？」趙子成沖小玉笑道，「你什麼時候見我‘之乎者也’地掉過書袋？」
「就是，就是」月瑤笑道，「少爺向來喜歡直來直去，像趕進胡同的豬。」
她話音剛落，眾人笑得前仰後合。
「好哇，你敢罵我？」趙子成嬉笑著捉住月瑤的手，「我一直夸你是個大才女，原來你的才全用在對付少爺上了。本少爺什麼地方得罪了你？要不說的話，可別怪本少爺當著大家的面……嘿嘿……」
「少爺，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的意思是少爺性子直爽，不，是豪爽，說話從不饒彎彎。」月瑤峨眉緊蹙，喃喃自語道，「這句話應該怎麼說來的，看奴婢這笨勁兒，話到嘴邊就是想不起來。」
「是‘小胡同趕豬直來直去’吧？」小玉笑道。
「對，對。對就是這個。」月瑤連忙點頭。
「好啦，別鬧了今兒不是為少爺接風嗎？」秀兒盈盈笑道，「樓上早備好了一個大雅間，晚些飯菜都涼了。」
「還是秀兒最懂少爺的心意，這些日子都沒正八經兒吃過一頓飯，聞到酒香肚子開始咕咕叫了。」趙子成笑道。
「哪還等什麼？快入席啊」雲欣笑道。
進了雅間，趙子成當中坐定，雲欣、秀兒、月瑤和小玉陪坐兩側，丫頭們站在身後。真是朱環翠繞，香風習習，說不盡的風情旖旎。
「小蝶，你也坐。」趙子成看著整整高出翠珠一頭的小蝶，指指對面的座位。
「少爺，奴婢不敢」小蝶低頭淺笑。
「有什麼敢不敢的？你和他們不一樣。」趙子成面帶笑意，「你們一家是一時落難才到少爺家的，非奴非婢。更何況小亮很快就要在禁軍中做了頭目，你們也有了出頭之日。」
「奴婢在這兒挺好的。」小蝶柔柔地瞟了雲欣一眼。
「舍不得大小姐？」趙子成逗了一句。
「這丫頭蘭心慧質，又盡職盡責。」雲欣笑微微地看著小蝶，「少爺不在的這些日子，她跑前跑後、忙里忙外的，把個家看得可嚴實了。」
「大小姐說得極是」小玉接口道，「有小蝶在，大家睡覺都踏實。」
「一天到晚就知道睡覺，也不怕睡迷糊嘍。」秀兒笑道。
「內有大管家秀兒，外有大保鏢小蝶，那才一個吃得飽，睡的香。」小玉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
「這才是真正的豬」月瑤笑得捂起肚子。
「好個死妮子，剛才姐姐還替你解圍，這會兒就恩將仇報了。」小玉輕輕捶了月瑤一拳，「豬怎麼啦？姐姐屬豬，最羨慕的也是豬，吃飽喝足一躺多快活逍遙」
「你倒是和少爺對路，都想著快活逍遙。」秀兒瞟了她一眼。
「今兒怎麼都和少爺干上了。」趙子成笑眯眯地看著秀兒和小玉，「‘對路’這個詞不好，應該叫投緣。」
「因為相公是主角啊」雲欣笑道，「這幾個小妮子整天念叨來念叨去，好不心煩。今兒好容易見到了，還不得讓她們說幾句？」
「都想少爺了不是？」趙子成舒爽地一笑，「想著總比忘了強，這話少爺听著高興，听著舒坦。今兒咱們就痛快痛快，來他個一醉方休。來，干」
眾人隨著趙子成一飲而盡。雲欣接著說道︰「剛才說到小蝶的事兒，秀兒妹妹和小玉姐姐一打岔，扯出去多遠。現在言歸正傳，說句心里話，小蝶要是走了，奴家還真舍不得。」
「是啊，我們都舍不得。」眾人都注視著趙子成。
「你們都看著我干嘛？少爺又沒有趕她的意思。」趙子成微微一笑，「我只是怕她覺得委屈。」其實，最舍不得的小蝶走的就是他，這麼高挑性感的姑娘可遇不可求，一旦錯過他比誰都後悔。
「小亮走了，由姐姐承接他的差事豈不正好？」雲欣星眸一閃，笑道，「況且小蝶比小亮心細，再合適不過了。」
「我也知道小蝶姑娘辦事謹慎，功夫又是極好。有她在，這個家我一百個放心。只是……只是……」趙子成瞟了一眼小蝶，說話故意吞吞吐吐。
「剛才小玉姐姐還說少爺說話不會繞彎彎，現在怎麼啦？只是，只是的，有什麼話不好說。」秀兒嫣然一笑。
「秀兒姑娘教訓得是」趙子成逗了一句，笑道，「不過，這和繞彎彎兩碼事兒。少爺擔心小蝶不願意。」
「小蝶，少爺沒什麼說的，就看你的啦」小玉拉過小蝶的手，央求道，「你就留下來，姐妹們都舍不得你。」
「是啊，小蝶妹妹，我們可不願意你離開。」月瑤在一旁幫腔。
「小蝶妹妹，大家都在勸你。你倒說句話呀」秀兒催促道。
「奴婢本沒有要走的意思，可你們一個個說得生離死別似的，倒教俺心里酸酸的。」小蝶柔聲說道。
「哈哈……」趙子成忍俊不禁，差點把嘴中的飯菜噴出來，他強忍著把飯菜咽利落，笑道，「倒是咱們自作多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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