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刻印 表世界 第十三章 第三方勢力

作者 ︰ 只求更好

這是一座古堡,它在荊棘森林的深處,在美麗童話的末端,它偉岸的身軀忍受著被深綠的蔓藤慢慢侵蝕……它過去的輝煌已不在擁有,曾今的記憶也慢慢的消失在人們記憶之中。但它現在卻因為里面的人,讓自己的名字還響徹于世界——聖古堡,德克萊斯——奧德勒.杰.所羅門,一位受世人尊敬的大慈善家所住的地方

城堡內,也沒有任何奢華的裝飾品,更沒有什麼現代化的設備,沉穩的石柱,灰暗色的石牆和幾副沒有靈魂的鎧甲,給這座古堡添上沉重而又莊嚴的色彩。

而現在有一個人的確很沉重,穿著少將服的巴爾,這時他的腳步已經快抬不起來了,而前方擋他去路的兩個人還會讓他更沉重

「巴爾….」

艾尼蹲在巴爾所要經過的過道旁,左手叼著一只香煙,聲音有一些沙啞,但表情卻坦然自若「安朵斯死了!」語氣中帶著責備

「安朵斯算什麼東西,他的死又有什麼關系哦,是不是,巴爾」過道的另一旁是柏諾貝,他雙手抱在月復前,身體斜靠著牆壁,對著巴爾冷嘲熱諷道

「……」巴爾沒有作任何回答,甚至都沒有理睬他們,面無表情地從二人之間穿了過去

「你這家伙」柏諾貝走了上來,抓起巴爾的衣領,把他堆到了牆壁上「安朵斯死了啊,被你害死的」

「是,那又怎麼」巴爾根本沒放在眼里

「**…」帕諾貝舉起來了右拳。

「柏諾貝!」艾尼叫住了柏諾貝

帕諾貝停止了動作,但怒火還未停息,左手還是使勁揣著巴爾德衣領

「那個笨蛋,自己想去送死,我只是幫了他一把而已」巴爾輕蔑的笑道

「父親一再警告我們不要去得罪14罪域,你為什麼還要把第4罪域的消息泄露給安朵斯」艾尼質問道

「如果給你們一個去刺殺罪域的機會,你們會顧及這麼多嗎」巴爾反問道

「……」其他兩個人都沉默了

「放手!」巴爾對著帕諾貝用著命令的口吻說道

帕諾貝雖在氣頭上,但他也不想去惹毛巴爾「我會比你先干掉罪域」說著松開左手

「很好」巴爾整理了下衣領「你一個人去我不會阻止的,但我提醒一句,通過安朵斯這件事終于我理解到了一件事」巴爾的不可一世的態度,這時候卻變得很無奈「就算我們72個人一起對付一個罪域,能贏得機會也不會超過百分之1」

帕諾貝呆了一下,看來是被嚇著了

「哈哈」艾尼卻大笑起來,笑得讓其他兩人感到莫名其妙

隨後艾尼悠然地抽了口煙,站起身來「沒什麼,只要父親在,我們無所畏懼!」

「是的」巴爾冷哼了一聲「對,只要有父親在,我們無所畏懼」…

聖古堡——德克萊斯內的裝飾十分樸素,簡單,讓人根本無法聯想到金碧輝煌這4個字,但其中有一扇水晶門,與城堡整個的格調不同,黃金,寶石,鑽石…大概在這城堡內的所有奢侈品都裝飾在了門上,門周圍的牆上開滿了各色的薔薇,更使門背後的房間充滿了神聖的味道。這堵水晶門後就是奧德勒.杰.所羅門一直所待得地方,也是被72殺手推崇為神所在的地方——聖女間

站在聖女間的門口,巴爾感受到無形的壓力,自己即將面對的是第6罪域,所羅門伯爵,對于他們來說,是如同神一般存在的人,自己的錯誤是不可饒恕的,而自己又該如何面對父親大人

站在這實在也不是什麼辦法,「我為什麼不敢進去,死嗎?不,父親要我死,那是一種榮幸,那我為什麼怕?」巴爾推開水晶門「大概是對安朵斯的歉意」巴爾自語道

聖女間是古堡內的露天花園,這里種著世界上的各種艷麗名花,伴隨綠草芬香,就如同到了達上帝花園。花園正中間矗立著一座女神像,那位女神很美,她祈禱著上蒼,卻在烈火掙扎,而女神沒有名字,但受到著所羅門最忠貞的愛。72殺手猜疑過這位女神是誰,希臘的女神,北歐的女神,埃及的女神,古印度的女神,亞洲國家的女神,還是哪個宗教的女神…但到最後卻找不到任何關于這位女神的情報,繼而推測得出,這位被雕刻成女神的女人,是所羅門深愛的妻子。所羅門是無視神的存在,而自己卻把自己的妻子當成女神一樣珍愛,這是什麼樣的感情?

身為第6罪域,所羅門其性格也被過分地扭曲,他不喜歡親手殺戮,他喜歡看著他人進行殺戮,為此培育了72殺手為他進行殺戮,而自己則教他們如何在戰場上殺人,如何利用權力殺人,如何利用金錢來殺人,如何利用正義的外套來殺人……所羅門,一個受人們推崇站在世界最頂端的人,同時也是一個身為第6罪域,處在地獄最深處的魔鬼

而72殺手他們都是對世界產生過絕望的人,在戰爭中掙扎過,在人性中背叛過,在希望中痛苦過,在幸福中遺忘過…他們都是孤兒,或者說自己放棄了父母,所以把自己的所有感情都推向了所羅門,沒有任何對其他人的感情,他們永遠追隨著所羅門,沒有任何猶豫!

72殺手他們雖不知道關于這位女神的任何事,但他們只知道這位女神是這里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所羅門伯爵很少離開古堡,接受采訪,會見要員,辦公辦事幾乎都在這聖女間,除一些必要事務之外,伯爵才離開古堡。所羅門對聖女的忠貞超過了一切,連睡覺的時間也幾乎在他呆望著女神像中被省略過去。他對女神的感情是唯一的人性?還是是說他是因為這位女神而變得抹滅人性的。

伯爵就在這位女神的身旁,外貌看上去他不過才四五十歲,甚至更年輕,寬大的紅黑色伯爵長袍套在一米八有余的身體上,顯得高貴而又典雅,他左手的鐵護臂上停留著一只高傲而又美麗的白色蒼鷹,自己的右手則輕撫著它的銀羽。白的如同吸血鬼的臉頰上卻帶著一股充滿親切感的微笑。深藍色的雙瞳隱藏在一幅黑色眼鏡之下,祥和又危險地俯視著這世界上一切的生靈。他額中央那神秘鬼魅的罪刻印,更突顯出所羅門那非人的高尚感。高雅!神聖!這是所羅門整個人所散發出的最明顯特征

伯爵身旁還站著一個人,是一位美麗動人的少女,黑色長發的她穿著一件典雅的黑色晚禮服,但顯然這件衣服並不適合她,自己那美麗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清澈的眼楮卻讓人感覺不到靈魂的存在,她雙手自然下垂,讓人感覺只是一具美麗的人偶,不會微笑,不會害怕,不會哭泣…她是所羅門的門徒之一,阿加蕾絲

巴爾走了上來,他沒說任何話,首先跪拜在了女神像面前「我是你最不肖的兒子,讓你背負不該有的罪。丑惡讓世人背叛了你,愚蠢讓世人厭惡你,貪婪讓世人毀滅你。我……不可原諒,不可饒恕,不可憐憫」巴爾向著女神做最真誠的禱告

「巴爾~~」所羅門放飛了手臂上的蒼鷹,隨後面向巴爾,臉上那隨和的微笑,讓人倍感親切,但與其他罪域的微笑一樣,充斥著讓人無法看見的虛偽

「父親,安朵斯死了……我有罪」巴爾不敢看向所羅門,一直低頭朝拜著女神像

「是嘛,誰殺的」所羅門簡單的說道,雙眼祥和地看著巴爾,里面不帶著任何過激的感情

「是被他的女人所殺,但我敢推定這一切都是第4罪域所安排」

「那是誰告訴他第4罪域所在的」所羅門質問道,語氣比較柔和,完全沒有吃驚

「……」巴爾猶豫了半天沒有開口,還是一直跪著

「說吧,我不會怪任何人」所羅門對他微笑道

「是我!」巴爾閉上了眼楮

「是嗎,好,你可以退下了」所羅門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緩緩轉過身去,繼續仰望著女神像

「……」巴爾還是跪在那,雙眼里有一絲的不甘「父親……你不責怪我嗎?」如此輕描淡寫的回答,根本不是巴爾所要的

「責怪?是要怎麼去責怪,是把你殺了,還是把你打殘?」

「……」

「下去吧,等會我還要為安朵斯做禱告」所羅門對這件事並沒有覺得什麼奇怪的地方

「父親大人」巴爾站了起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向所羅門嚷道

「哦…你不甘心什麼,是安朵斯就這樣簡單地死去,還是你在罪域面前的無能為力」那一雙隱藏在深淵底層的眼楮如看透一切一樣對視著巴爾

「……」巴爾沉默了,現在他真的沒什麼資本跟罪域叫囂

「下去吧」所羅門揮動了右手,責令巴爾退下

但巴爾並沒有退下,還是恭敬地站在那「父親,還有件事」

「說吧」

「雅羅斯正在追殺第二罪域,我們是否應該幫助他」

「哎~~」所羅門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真的是急于求成,一點也不考慮後果」

「父親要放棄雅羅斯嗎?」

「……」所羅門沉默了,考慮是否應該幫雅羅斯「你覺得了,巴爾」

巴爾低下了頭「願听父親指示」

所羅門閉上了眼楮「派姜壽和川正三思前去幫助他吧」

「姜壽和川正三思!他們兩個?」巴爾皺起了眉頭「他們兩個智謀是很厲害,但作戰能力就……」一個心理學教授,一個年近70的老棋手,幾乎都沒有什麼抵抗能力

「作戰能力?你的作戰能力指什麼,近戰格斗,還是打槍技術?」所羅門看向巴爾「一個好的士兵,只能擊倒戰爭中的幾個敵人,而一個好的計謀,卻能獲得戰爭的勝利。」在罪域面前,一些戰斗力幾乎不計了。

「是的,父親,我這就去通知他們兩個」巴爾向前一鞠,然後緩緩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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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爾離開了聖女間,現在這里就剩下所羅門和美麗的活人偶阿加蕾絲

所羅門呆呆的望著女神像「麗莎,安朵斯死了」他向著女神像自語道

「他是個好兒子,你怪我嗎?」所羅門右手輕輕地撫模著女神像的臉頰

「沒關系,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將成為你的孩子」所羅門微笑著,神態安詳,但總感覺他的精神不穩定,他到底和這座女神像是什麼關系

「…阿加蕾絲…」他叫了聲第2罪域的名字

「…父親……在」阿加蕾絲簡單的應了一聲,表情木訥,美麗的臉龐依然沒有任何變化,冷的讓人無法靠近

伯爵頭下低,閉上地了雙眼「我錯了嗎?阿加蕾絲」

「我錯了嗎?」這個疑問伯爵不知向女神像問了多少遍,而這頭一次是向阿加蕾絲詢問

「……」阿加蕾絲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在那呆呆地站著

「呵呵」所羅門自嘲的笑了笑「算了,不用回答了」隨後所羅門面向阿加蕾絲,眼楮一直盯著阿加蕾絲那清麗的面容「真美」所羅門右手輕模著阿加蕾絲的臉頰,仿佛在欣賞著一件動人的藝術品

「……」阿加蕾絲就是一件活著的藝術品,除了美麗,還是美麗

「阿加蕾絲,你怕嗎?」所羅門突然關切地問了一句

「?」深不見底的所羅門,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他想要干什麼,連跟他走的最近的阿加蕾絲,也無法看見他的冰山一角

「害怕」是什麼,阿加蕾絲根本沒什麼概念,她只是一具听話的人偶,所羅門想要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不會思考對與錯,不會理解笑與苦,她的生命如同石雕一樣,看得見,卻沒有生命。創造她的是所羅門,所以所羅門是她唯一精神支柱,在所羅門面前她不會有任何的反抗。「不…怕」她微微說到

伯爵微微一笑,隨後戴著白色鑽戒(名為惡魔之淚)的左手和戴著紅寶石戒(名為天使之心)的右手,輕輕地捧起阿加蕾絲那清秀的臉頰「阿加蕾絲!你是我最完美的女兒」所羅門像一位父親一樣親吻著阿加蕾絲的額頭

一座日式古宅里︰

伴著後院的流水青竹,一位穿著日式古服,霜發白須的老者跪坐在草地上閉目養神,悠然自若,而他的一旁圍了八張棋桌,每一張棋桌上都是一場絕妙驚倫的棋局,老者已經勝了其中的七場了

「爺爺,你的信」這時一位青年在那八張棋桌外跪了下去,捧著信封向老者遞了上去

「誰的!」老者不慌不忙地問道,眼楮還是沒有睜開

「一位叫巴爾的信」青年保持著姿勢不變,應了老者的問題

一霎時,老者睜開了眼楮,神情嚴肅了起來,一把拈起那封信「你可以下去了」接過後,他責令青年退下

「是」青年不敢違抗指示,向著老者跪安後,自覺地退了下去

老者拆開信封,仔細讀起了里面的內容,他的表情越發地嚴肅

「哼」但讀完以後,他卻露出了一絲淺笑「最後的一場棋」老者向著最後一張棋桌下了一子,那副棋局也以老者的勝利而告終「我川正三思,最後的勝利」

一間大學的客堂里︰

「帕金森定律,他所說的是一種機構人員膨脹的現象︰一個不稱職的官員,可能有三條出路,第一是申請退職,把位子讓給能干的人;第二是讓一位能干的人來協助自己工作;第三是任用兩個水平比自己更低的人當助手。這第一條路是萬萬走不得的,因為那樣會喪失許多權利;第二條路也不能走,因為那個能干的人會成為自己的對手;看來只有第三條路最適宜。于是,兩個平庸的助手分擔了他的工作,他自己則高高在上發號施令,他們不會對自己的權利構成威脅。兩個助手既然無能,他們就上行下效,再為自己找兩個更加無能的助手。如

此類推,就形成了一個機構臃腫,人浮于事,相互扯皮,效率低下的領導體系。」心理學的年輕教授姜壽正在一五一十的給自己學生講著課。

「這就是政府**的開始,他們只會用比自己還低能的人,如果沒有一個良好的檢察體系,就導致整個機構成了一個廢物積累的中心,且還不斷地有人想流入這個臃腫的機構,這樣下去倒霉自然就是一般民眾。那些平庸的人和靠關系進去的人自然也不會有良好的素質與覺悟,他們要用的人甚至比他們還低能,這些人形成的政府自然就是唯民是圖的典型,用大量資金去搞什麼面子活動,用房價來擠壓人民大眾的剩余價值……」姜壽一邊講著課,一邊眼楮看著在牆角竊竊私語的一群男生。

「那位眼鏡同學請上來一下」姜壽點了一下那里講話最多的一位同學

「我?」眼鏡同學糊里糊的指了一下自己

「是的」姜壽點了下頭

眼鏡同學模了模後腦勺,不知所雲的走上了講台

「這位同學,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姜壽看著那位在台上有點不好意思的同學

「是的,老師」那位同學點了點頭

「但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姜壽對著那位同學笑了笑

「?」眼鏡同學有些疑惑地看著姜壽

「你很需要別人喜歡並尊重你。你有自我批判的傾向。你有許多可以成為你優勢的能力沒有發揮出來,同時你也有一些缺點,不過你一般可以克服它們。你與異**往有些困難,盡管外表上顯得很從容,其實你內心焦急不安。你有時懷疑自己所做的決定或所做的事是否正確。你喜歡生活有些變化,厭惡被人限制。你

以自己能獨立思考而自豪,別人的建議如果沒有充分的證據你不會接受。你認為在別人面前過于坦率地表露自己是不明智的。你有時外向、親切、好交際,而有時則內向、謹慎、沉默。你的有些抱負往往很不現實。」說完過後,姜壽拍了拍他的肩膀

「!」眼鏡同學點了點頭,很不可思議地看著姜壽,他嘴里說出的自己真的跟自己心里的想法一模一樣

姜壽笑了一下「這是心理學的讀心術,也叫巴納姆效應」而後他揮了揮手,示意那位同學退下,自己則面向整個大廳「在我說出那段話之後,我想客堂八成以上的同學都會想‘這不就是我嗎’…….」姜壽繼續講著課,這時一名老師給走進了這座教室

「姜教授,你的信」那名老師遞出了一封信

「哦」姜壽接過信,拆開看了起來,閱讀著上面的內容,姜壽臉上凸現出一絲地興奮「哼,好啊,猜了這麼多次人心,這次終于要猜一次罪域的心里在想什麼了」姜壽嘴角浮現出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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