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葉飛花手?難道真是他?」步非雲听完,心有似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道,說完便又轉聲問藍衣人問道︰「我且問你,你可看清那人面貌如何?年方多少?」
「稟告盟主,實不相瞞,因為當時是夜晚,天色又不是太好,所以未能看清那人面貌,只是感覺他可能是十幾二十歲的少年,身上隱約傳來陣陣腥臭,此事眾兄弟可以做證。」藍衣人說完,唯恐步非雲不信,連忙指向青魚幫的另外幾個兄弟,讓他們證明。
青魚幫的兄弟見此,便連忙點頭稱是。
步非雲問完,心中疑惑不由的更加大了,他沉默了片刻朝大家朗聲說道︰「步某可以斷定此人絕對不是十五年前的大惡人,大家試想,假如是他,那麼他現在恐怕也早已過了不惑之年,如何會是一個十幾二十來歲的少年呢?再說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斷然不會出手偷襲貴幫幫主的,因為這不是他一向的所作作為。」
「步盟主說的不錯,我年少時也曾跟大惡人交過手,也算了解他的為人,以他的孤傲性格,斷不會再出手傷害雙腿已經被斬斷了的王不認大俠的,這件事必有蹊蹺。可是如果真不是他,那世上又有何人能在十招之內,就能砍下鐵面判官王不認的雙腿,此事當真是令人費解。」王承顏見步非雲如此說,也對此事深感懷疑,連忙提出質疑道。
「不是那個大惡人,此人又會是誰呢?手段之毒辣,當真讓人罕見。」有人見他二人都提出疑問,也連忙問道。
「他們說謊,我爹是被王不認暗算才死的。」就在大家都疑惑不解的時候,蘭兒卻突然走了出來,大聲哭喊著叫道。
「小兄弟,你是何人?誰是你爹?」王承顏見她突然出現,又冒出這麼一句,感覺事出有因,連忙問道。
「蘭兒,不要。」劉擎蒼見她突然跑出,連忙拉著她道。
「不,我偏要說,我爹就是孟青雲,是他們殺死了我爹,我要為他報仇,你們這群殺人凶手。」蘭兒見劉擎蒼阻攔,使勁掙月兌他的手,怒氣沖沖的朝那青魚幫的幾個人沖去。
「是……他!就是他殺…殺了王大俠和我們青魚幫眾多兄弟,他就是那個大惡人。」這時青魚幫有人認出了劉擎蒼,頓時嚇的指著他道。
「大惡人?」群豪一听劉擎蒼就是那個大惡人,都大吃一驚,連忙抽出了手中的兵刃圍住了他,以防他逃跑。
「這位小兄弟,你不要激動,慢慢說,有步盟主和我在此,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王承顏見蘭兒向青魚幫眾人沖去,以為她身懷武藝,為防不測,突然伸手扣住了她手中的脈搏,悄悄試探了一下,發現竟然沒有一點內功,不由松了一口氣,連忙輕聲道。
與此同時,步非雲一听說劉擎蒼竟是青魚幫口中所說的大惡人,便悄悄的暗自運功,擋住了大廳的出路,以防他伺機逃走。
此時大廳里的眾群豪已將所有的出路都圍了個水泄不通,任劉擎蒼再厲害也是插翅難飛。
「那晚的事,我與小糊涂是親眼所見。那晚我爹說,他為了調查司徒什麼的死因,便到一個叫四川堂門的地方去尋找線索,後來查到了一個驚天大秘密,還抓了一個人,逼那人將秘密寫在了一張紙上。我爹剛從懷里拿出那紙遞給那個拿著一只筆的人看。哪知那人看完之後,竟將紙收入了懷里,突然拿起手中的筆,朝我爹胸口刺去,我爹沒有堤防,頓時胸部被筆刺中,剛要去反擊,哪知刀還未取出,頸部、便又被那人用筆刺中,我爹便頓時倒在了地上。那人刺倒了我爹,便又令青魚幫的人把我爹手下的人都殺了。我大叫一聲從山坡上沖下去,抱著我爹,發現他全身是血,已經死去,我很是傷心,只顧痛哭。哪知,青魚幫幫主劉老三竟然偷偷從我後面拿刀砍我,小糊涂為了救我,硬是替我擋了一刀,劉老三見沒有殺死我,便又朝小糊涂砍了一刀。小糊涂身中兩刀,逼不得已,拾起地上的一把刀便朝那惡人砍去,結果便把劉老三拿刀的胳膊砍了下來。這時那個拿筆刺死我爹的人,又用手中的筆來刺小糊涂,小糊涂不會武功,被逼無奈,只好一陣亂砍,無意中又砍斷了那拿筆人的雙腿。這時青魚幫的人便都拿刀朝我們砍來,小糊涂為了救我,就硬拉著我跑,我不忍心拋下我爹,掙扎著不願離去,眼見那群人都追了過來,小糊涂無奈只好抱著我跑,結果因為跑不快,眼看就要被那群人追上,瞬間便會被亂刀砍死。哪知禍不單行,小糊涂突然被石頭絆倒了,我從他懷里拋摔出去,想站起來去拉小糊涂,哪知腳痛的厲害,根本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青魚幫那群人追過來,干著急卻沒有辦法。小糊涂情急之下,抓了一把地上的碎石頭,便朝那群人仍去,卻不想正好打中了他們,那群人這才被嚇跑。」蘭兒見王承顏問,便連說帶哭的講了一遍事情的經過,話語還末說完,竟是泣不成聲。
「你說是那個拿筆的人突然出手,把你爹給刺死了?那我問你,那拿筆的人到底是怎麼死的?」王承顏听完蘭兒的話,想到她說的與青魚幫的人說法截然不同,不覺得很是不解,連忙又問道。
「噢,我知道,那些人被我用石頭打傷之後,便都嚇跑了,其中那個被我砍斷了手臂的人在最後跑的時候,又用刀殺了那個拿筆的人,還從他身上拿走了一樣東西,然後也走了。」劉擎蒼見蘭兒已泣不成聲,連忙接著答道。
「放屁!他們純屬放屁!殺了他們,為幫主報仇。」這時青魚幫的人听完他們的敘說,都大叫起來,有人甚至拿刀要上前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