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通往議會大廈的高速公路上,由幾輛盟軍大型軍卡組成的車隊正在飛速奔馳。
天氣明媚,陽光四溢,暖洋洋的陽光遍布了整個草原。期間的美好甚至讓人暫時忘卻了戰爭來臨的恐懼。但是在其中奔馳的一輛車里蕭兵甲此刻卻是十分煞風景的往外吐了一口濃痰。濃痰又十分悲劇的玷污了旁邊的一棵月桂樹……
粘稠的翠綠色痰液從樹葉上緩緩地滴落下來……
但是作為這場諷刺劇的元凶——蕭兵甲卻是毫無形象的躺在了座椅上,從褲子里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富蘭克林’。玩味似的在眼前晃了晃。
「薩,伊戈爾。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美元。」正在開車的伊戈爾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對。你說的很對。這玩意的名字的確叫美元。但是他又有另一個名字。」蕭兵甲稍微笑了一下,然後繼續問道。
「————美聯儲債券!」伊戈爾和蕭兵甲異口同聲道。但是蕭兵甲嘴角又露出了個冰冷的弧度沉聲道。「又名——歐洲援助通用貨幣。」
是的,這個被稱作為歐洲援助通用貨幣的東西就是美國用來援助30年前陷入經濟危機歐洲的貨幣,在當時歐洲各國領導人看來無異于上帝施舍的象征,依靠著這玩意花旗銀行迅速地串聯了歐洲其他各大銀行,並且在之後的幾年里成立了一個什麼‘大西洋聯合銀行’的組織,然後美國政府的空手套白狼計劃開始了——
這個被世人認為是美元的東西!其本身並不是美國的法定貨幣。事實上,美國並沒有法定貨幣。而是由摩根和洛克菲勒掌握的五大銀行所控股的美聯儲所發行的美聯儲債券!
美聯儲每多發行一塊錢的債券,那麼這個國家的政府和人民就分別多欠美聯儲一塊錢的債務。並且越來越多,永遠也還不清。
然後,美國在歐洲各地開設了聯合銀行,並且依靠政府強大的壓力。迅速的清淨了其他各大行,最終成為了歐洲大陸上最大的一家銀行。其影響之深影像之遠甚至可以直接決定一個國家的生死。
但是,這並不是美國最後要求的結果。他利用聯合銀行的影響力,組建了一支軍隊。沒錯。就是——盟軍!沒有花一兵一卒,只是單單花費了幾億美聯儲債券成立了一個銀行。就直接在經濟上征服了歐洲。當然,曾經歐洲有人想要挑戰這個實力,但是最後那個人的下場卻是生死族滅……
「但是我們——紅色蘇聯卻要與那個可憐的人走向一條同樣的路。呵呵呵……與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進行戰斗,你不覺得很有趣嗎?伊戈爾?」蕭兵甲在座椅上換了一個睡姿,把頭轉向了旁邊依舊在認真開車的伊戈爾問道。
「我並不覺得有趣,但是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我們確是無可避免的……注意!快要到達目的地了!」
「切,早知道就先睡會了……」蕭兵甲迅速在座位上坐了起來,然後拿起車內的對講機放到嘴邊︰「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行動即將開始!行動即將開始!各單位完成各自的任務,任務實行暗號照舊。各位,為了為大紅色母親——烏拉!」蕭兵甲在對講機大聲的歡呼起來。
「烏拉————」對講機里傳來了紅軍戰士們的充滿嘈雜電子音歡呼聲。
听到一切準備就緒的聲音,正在開車的伊戈爾閉上了眼楮深呼了一口氣。當他再次睜開眼楮之時,他的眼里已經充滿了瘋狂的殺意。
「停下————」在議會大廈的一個守衛所,里面駐扎的民兵看到一輛多功能步兵車正在瘋狂的朝著他們這里開來,紛紛大聲喝令道。
沒有回答其中任何一個人的話語,步兵車突然把艙門打開,就見其中一個身著盟軍軍服的男人探出了身子,手拿蘇制的突擊步槍在‘……噠噠噠’的聲音之後,出來阻撓的守衛都已經倒在了水泥地上。
「下車!快!快!沖進去!」蕭兵甲率先躥出來,高聲大叫。
紅軍傘兵們迅速跳下車。
「跟我沖啊,同志們!嗚啦!」
「嗚啦!」傘兵們也跟著高呼口號,沿著台階沖向大門。
門衛迅速拔槍射擊,但還沒來得及打倒敵人就被-45突擊步槍掃倒。
氣勢凶猛的紅軍高聲尖叫,一擁而入。
門口的槍聲驚動了樓內所有人。
身為議會守將的安東尼?戴維斯上校急忙沖出辦公室,走廊里只有寥寥幾個人走出來準備戰斗。上將這時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他早就應該集中大樓所有的人,即使是烏合之眾,成群結隊也不是好對付的。可惜他沒有,偉大的戰略家似乎都不會組織基層的戰斗。
「快,把所有人都叫到一起!」戴維斯拔出勃朗寧手槍,對手下大叫。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蘇聯紅軍幾乎在同一時刻沖進了五個大門。果然不出蕭兵甲的預料,一樓沒有遇到什麼敵人,便沿著寬大的樓梯蜂擁上了二樓。
戴維斯將軍只來得及集合身邊的幾個人。
這些人連同上校,外表煞似豪華威武,頭戴大檐帽,身穿禮服,左肩繞著金色綬帶,胸前別滿了花花綠綠的勛表,還佩戴工作卡。然而他們手上在入伍時磨練出來的皮繭早已消失,握著輕便的M16自動步槍都感到別扭。畢竟那些手更習慣于雙頭蠟筆和高爾夫球桿。
面對紛繁復雜的軍事地圖和嬌翠欲滴的高爾夫球場,他們舞筆揮桿,從容不迫。但是現在,槍聲四起,殺聲震天,個個面如土色,充滿緊張和恐懼。
槍聲已經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近。
戴維斯上校領著手下,沿著走廊快步走向樓梯,一路收編听到槍聲沖出辦公室的人。
「快,跟我來,到樓梯去!」戴維斯故作鎮定地命令。
盟軍德國本土的精英文官武將端著各式輕武器,組成一支華麗的隊伍,跟著上將,向著樓梯殺去。
伊戈爾帶領隊伍沿著五角大樓內無比寬大的樓梯沖上二樓。到了這個時候,樓內的美軍竟然還沒有人趕到樓梯口阻截。
「格殺勿論!沖鋒!嗚啦!」伊戈爾揮舞著裝上刺刀的-45突擊步槍,厲聲叫道。
「嗚啦!」紅軍傘兵高叫著勝利口號,沿著走廊展開隊形,瘋狂地向里面沖去。
一名美國陸軍上校慌張地跑出辦公室,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迎面掃來的密集子彈打成蜂窩,癱倒在地。
「撞開公辦室的門,一個也不能放過!」蕭兵甲踩著上校的尸體,歇斯底里地發布命令。他的軍靴已經染滿了盟軍軍官的鮮血。
充滿仇恨、緊張和恐懼的叫聲夾雜著刺耳的槍聲、混亂的腳步聲和撕心裂肺的慘叫回蕩在幽深的走廊里。
「呯!」一等兵馬林率先一腳踢開一間辦公室的門,迅速閃到一邊。
蕭兵甲立即沖到門口,舉槍狂掃,將里面一干人全部射殺。
旁邊的伊戈爾動作也十分敏捷,接著又踢開斜對面另一間辦公室的門,然後閃到一邊。二等兵諾維茨基緊跟在後面,往里頭扔進一顆手榴彈,趕緊也閃到另一邊。
猛烈的爆炸響起,沖擊波撕扯著高檔橡木碎片奪門而出。
然後兩名被炸得灰頭土臉的盟軍軍官踉踉蹌蹌地逃了出來。
伊戈爾毫不遲疑地掏出手槍,對準兩盟軍軍官胸口連連開火。直到將他們死死地打倒在地,他才狠狠地上去踩了幾腳,並唾了幾口。
「不至于這樣吧……」看到伊戈爾滿臉血污的猙獰模樣,蕭兵甲小聲吐糟道。
見到指揮官如此凶狠,士兵們的殺氣紛紛被激起來,肆無忌憚地對能遇到的一切非紅軍人員狂打濫射,甚至直接挑起刺刀戳進對方胸膛。
其他四個小隊也都已經沿著其他樓梯沖上二樓,展開戰斗。
槍聲、爆炸聲和哀嚎混合成可怕的聲響,向著走廊深處蔓延。
「快!快!」戴維斯上校焦急催促手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已經說明形勢正在傾覆。他帶頭跑起來。
身後跟著他的人越來越多。
突然前面拐角處閃出一標人馬。
「噠噠噠……」
盟軍將領還沒來得及舉槍瞄準,紅軍的自動武器就搶先怒吼,打來雨點般的子彈,將冷不防的他們紛紛擊倒在地。
戴維斯上將的胸口當即被嗖嗖尖叫的子彈戳出幾個血孔,掙扎著倒下。放大的瞳孔直盯著他對面的那個明顯不同于歐洲人種的黑發士兵。左胸口上的勛表迅速被流出的血染成紅色。
後面的人有的趕緊就地趴下,有的沿著牆根蹲下,有的則躲到垃圾桶後面。
純正蘇聯制造的子彈劃破空氣發出恐怖的鳴響,穿過走廊,迅猛地戳進敵人的身體,打出道道血光,也把走到上的各種歷代名人畫像的打得粉碎。榮譽勛章和獲獎人員資料也散落出來,染上了犧牲盟軍軍官流出的鮮血。
殘余的盟軍軍官不顧傷亡迅速還擊。
「誰還有手榴彈?」伊戈爾被打得趴在地上,大聲問身後的士兵。
「沒有了,我們的手榴彈用完了。」身後的士兵紛紛回應。
「可惡!」
「燃燒瓶行不?」蕭兵甲見笑了一下。
「你怎麼不早說?」
「看你剛才似乎用手榴彈用的很爽!我不忍心打擾你這種興致!」
「……」
蕭兵甲獰笑著把數瓶未開封的燃燒瓶扔到走道前面。
盟軍軍官們見七八顆手榴彈刷刷地拋過來,紛紛急忙捂住頭躲開。
可惜都來不及了。
脆弱的玻璃瓶再踫到了堅硬冰冷的水泥地的一剎那就四濺開來。里面裝載著的危險的莫洛托夫雞尾酒也在一瞬間將那些還未來得及月兌身的軍官濺的滿身都是。
然後,殺紅了眼的伊戈爾依靠著他絕倫的槍術一槍打爆了一瓶在地上上尉完全化開的雞尾酒酒瓶上。
轟————
一聲巨響,一團大火幾乎是在槍聲槍響的一瞬間就染了起來。而與此同時,那些可憐的軍官們也因為沒來得及逃走,一瞬間也都被熊熊大火包圍了起來。
那些盟軍軍官們紛紛嚎叫起來,或者抱著被火纏繞著的肢體在地上作著無意義的打滾,直到被活活活燒死。或者直接驚慌失措的站起了身來向後方跑了回去,但是也很快地就被身後飛來的子彈貫穿了胸膛。
激烈的爆炸震撼著議會大廈的走廊。盟軍軍官的殘肢斷臂、大檐帽和軍服碎片連同那些榮譽勛章與玻璃碎片被狂暴地甩到空中,然後紛紛揚揚落了下來。
「嗚啦——」伊戈爾吼叫著一躍而起,帶領士兵們撲向對手。
殘酷的戰斗充斥著整個議會大廈大樓,確切地說應該是殘忍的屠殺。仇恨、血腥、死亡、恐懼像耶和華毀滅罪惡人間的熊熊烈火一般包圍了整棟大廈。
在听到五角大樓方向傳來的溫倫羅伯特.賓漢上將听到槍聲後並沒有當機立斷往回趕,反而躊躇不前。因為沒有上級的命令他又不知該繼續堅持與紅軍的陣地戰還是返回保衛議會大廈。
他直接越級想阿克曼總統打去無線電話,但听筒里充滿了令人難以忍受的干擾雜音。
蘇聯紅軍已經開始了全頻斷的無線電干擾,美軍除了有線電話和傳統的傳令兵,差不多喪失了所有通信手段。
雖然在前線,盟軍依靠新穎的的雅典娜大炮一時間打的紅軍滿地找牙,但是紅軍也是發了狠,呼叫了戰場支援。
一駕駕滿載危險的化學藥品的袋狸-5式運輸機將大量致命的毒液不分晝夜的投放到了盟軍陣地上。一些來不及逃走的人在液體的腐蝕性下迅速的化為了一灘惡心的綠色液體。這種具有十分恐怖的殺人液體不僅對人體有著巨大危害,同時對于機械類來說也有著十分危險的腐蝕力。在戰爭打倒了這短時間內,已經有30余量坦克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腐蝕而無法繼續使用,同時也有一輛雅典娜大炮的瞄準系統遭到了破壞,而不得不提前退出戰場……
同時這種極不人道的液體依靠著不分晝夜的投放,已經讓戰場上一塊相當大的區域徹底成了死亡之地,只要一有人或者機械進入那塊散發著惡心刺鼻氣味的腐綠色荒地內,就會在很短的時間內也化為了一團液體……
隨著議會大廈傳來的信息越來越激烈越來越短促,經過激烈的思想斗爭,羅伯特,賓漢上將終于下令全軍返回。
當然,隨後阻撓部隊什麼的賓漢還是沒有忘記的。
此時,議會大廈的屠殺已經進行了將近一個小時,瘋狂的魯斯蘭已經指揮部隊攻上了三樓,正在血洗國防部長的辦公室。
到了9時左右,賓漢終于見到了議會大廈,但這德國人曾經強大的武力象征已經面目全非,窗戶支離破碎,而且還冒著滾滾濃煙。賓漢上將感到無比悔恨。
這時大樓里的屠殺還在繼續,槍聲此起彼伏。
2營試圖從北面沖進議會大廈,但瘋狂的魯斯蘭早就在被肅清的樓層的五個角上布置狙擊手和機槍,而議會大廈四周平坦開闊,沒有什麼掩蔽物,十分不利于步兵進攻。
議會大廈里槍聲不斷,但外面看起來還比較平靜。
賓漢放下望遠鏡,朝潛伏在路邊樹林里的A連揮了一下手,「上!」
A連的戰士們一躍而起,跳到公路上,拼命地朝路對面的議會大廈沖去。
噠噠噠噠……蘇軍的機槍突然響起。
沖在前面的幾個士兵應聲倒地。
緊接著早已埋伏在大樓各層拐角處的蘇軍紛紛開火,將英勇的盟軍戰士擊斃。
「快!快!快!沖到對面去!」連長一邊跑一邊叫道。
「機槍掩護!」賓漢急忙叫道。
樹林里的機槍馬上朝蘇軍躲藏的角樓開火。
「B連,C連,上!」
B連和C連的士兵也紛紛跳到公路上,冒著橫飛的子彈向議會大廈飛奔而去。
伊戈爾急忙趕到剛佔領的三樓角樓里。
「上尉同志,敵人沖上來了。」柳申科上士馬上報告。
伊戈爾冒險探頭看了看窗外。盟軍官兵正頂著猛烈而精確的火力沖鋒,前面的人倒下了,後面的人跳過他們的身體繼續向前沖來。「斯維爾,放戰熊上去!!」
「是!」
「長官,不能再沖鋒了!敵人的火力又強又準了!」C連連長杰克?塔波爾上尉痛苦地向溫倫上校報告,「我連只剩下2排了。」
「剩下一個人也要給我沖!」溫倫福勒上校抓住塔波爾的衣領狂叫著。他抓起身邊一支M16,「還活著的人跟我沖!一定要奪回五角大樓!」少校說著便跳上公路,帶頭向火舌四射的五角大樓沖去。
但是在他沖鋒了一會後,他突然大廈拐角處看見眼前出現了一個令她感到震驚的怪物!
戰熊!!!
擁有著純正的西伯利亞血統的棕色戰熊對著面前的盟軍戰士大聲的嚎叫了一聲,還來不及開槍的溫倫就感到眼前一陣金花直冒。
遭了!!!腦子里剛冒出這個想法,就感到麻痹不堪的身體遭受了一陣巨大的沖擊。結合,就感覺自己臨空飛了起來。之後再是重重的一摔,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除了大批大批地倒在血泊當中,盟軍未有任何進展。
而議會大廈頂上很快就插上了一面碩大的、無比鮮艷迎著朝陽啪啪作響的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