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芬妮排開人群走了出來。紅著眼眶說到「我不同意,這是我兒子用命換來的。」
「媽媽」
「蒂芬妮」
「我不同意,這是我兒子用命換來的。」她只是低聲地哭吼著,嘴里不停的重復著這句話。
「媽媽」維克多上前摟住了他母親的肩,蒂芬妮靠在兒子並不寬闊但安全的肩上,嘴里不停的重復著那句話。
「我不同意,這是我兒子用命換來的。」這個無助的女人象是在發泄著這麼多年的委屈。
那位領頭的騎士尷尬的望著這位失神的少『婦』,感覺自己做了一件天怒人怨的事。
「夫人……」
「對不起,騎士大人,請你把野牛抬走吧。」維克多輕摟著母親說到。
「媽媽,我們回家了」他輕聲地哄著蒂芬妮。扶著她順著小路一起向家走去。
那位騎士從後面的士兵手中接過幾個包袱,放在眾人前的地上
「這是3000金布利」
他見村民們並沒有說什麼,便指使這士兵抬起野牛回伯林頓堡了。
「唉」村長巴里和安東尼相視嘆息道。
幾個年長的『婦』女更是哭紅了眼楮。
老約翰驚奇的看著這一切,一向溫順的蒂芬妮在看到伯林頓堡的人後就開始變得激動起來。這時旁邊兩個村『婦』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唉,蒂芬妮還是忘不了在城堡的生活啊。」
「是啊,可憐得蒂妮,她以前是多麼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啊。」
「那位伯爵大人對小維克多這個兒子向來都不聞不問的。」
「伯爵大人可能早就忘了有這麼一個私生子了。」
「唉」
听到這里的老約翰不禁為蒂芬妮和維克多的身世感到難過,但突然想到什麼面『露』出喜『色』。
他轉身向兩個村『婦』靠過去
「對不起,兩位尊敬的夫人,剛才听說維克多是伯林頓伯爵的私生子是嗎?」
「干什麼?」兩個村『婦』警惕的看著這個穿著得體的老頭,開始後悔被人偷听去自己的談話。
看到她倆的誤會自己,連忙掏出一枚徽章說道「其實我是一位教會所封的騎士。」
兩人仔細看了看徽章,放松了下來,畢竟教會所封騎士的人品是毋容置疑的。高個的夫人仍語氣不善的問「然後呢?」
「而且我還有一個貴族爵位,雖然沒落了。」大陸上這樣的騎士到有不少。兩人的表情緩和了許多,一臉疑問的等著他的下文。
「我沒有子女和直系親屬,雖然是沒落的爵位但我仍希望它能被繼承下去。」
「然後呢?」矮個的『婦』人顯然對貴族的家事很感興趣。
「我和這里伯林頓伯爵是遠房親戚,但你知道像他那樣的大領主對于我們這些已經沒了采邑的爵位是沒什麼興趣的。」老頭半真半假的一臉無奈的說道。
「您還真是可憐。」高個的『婦』人也被勾起了同情心。
「你們知道我現在住在亨特家,我很喜歡維克多,如果他是伯林頓伯爵的私生子的話,就和我有了血緣關系。」老約翰『舌忝』了『舌忝』嘴繼續說道「這樣我就可以向王國最高法院提出由維克多繼承我的爵位,雖然是一個沒落的貴族爵位。」他再次強調自己是一個沒落的貴族,這反而更讓兩人堅信了他的話。
「真的嗎?維克多也能成為貴族?」兩人顯然在為維克多感到高興。接著就把蒂芬妮因為母親病重去城堡幫佣,到生下維克多的經過告訴了老約翰,最後還不忘交待這些事都是當年從城堡里打听到的。
老約翰顯然很滿意自己打听到的事,他叮囑兩個村『婦』說「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任何人,畢竟這還要通過法院的裁定才能確定。」
兩人連忙向父神發誓,在裁定之前一定保密。
老約翰好心情的回到亨特家,就看見安東尼和村長提著錢袋在和維克多商量3000金布利的分法。
「就買幾桶波爾多酒晚會上用,剩下的在晚會上分給大家。」維克多提議到。這個提議得到了馬克和安東尼的支持。村長巴里也只好同意了。
「你母親還好吧?」當大家都散了後,老約翰關切的問。
「她正在樓上休息,不用為她擔心。」
老約翰點點頭,接著便不知說些什麼好了。
「老頭,我建議你還是回屋睡上一覺,晚上的夏至節晚會可是要狂歡一夜的。」
「我很想吃過午飯在睡。」
「我們這里今天一般是不吃午飯的。」
「哦,還有這樣的習俗?」老約翰來了興趣。
「不是什麼習俗啦,只是為了空著肚子,晚上大吃一頓」
這樣的回答讓老約翰一陣無奈。
波爾多酒其實是一種用葡萄釀制的美酒,這種擺放的時間越長香味越醇厚的酒,在大陸的西邊很是盛行。許多貴族都有自己的葡萄莊園,用來釀制波爾多酒。
在篝火晚會上度數不高的波爾多酒還是把維克多灌醉了。
宿醉的第二天中午,維克多抱著依然發脹的腦袋從床上坐起,听著窗外稀稀拉拉的雨聲,發了好一會呆。
吃過午飯,他和老約翰一人抱著一杯熱騰騰檸檬茶坐在屋檐下看著灰蒙蒙的天空。蒂芬妮則坐在屋內給維克多獵牛時磨破的褲子打著補丁。
「老頭,接下來你有什麼安排。」
「這顯然是作為老師的你該做得決定。」
「夏天並不是一個狩獵的好季節啊!」維克多有點答非所問。
「是啊」
「要教你鷹獵,就得逮一只給你。」
「哦,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棒的一句話。」
「這也不是一個逮鷹的好季節啊」
「我現在越來越開始討厭夏天了。」
維克多喝了一口酸酸的檸檬茶,听說這對宿醉有很好的療效。又是一陣沉默。淅淅瀝瀝的夏初的小雨下的讓人心煩。
「老頭,你在這能待到什麼時候?」維克多不經意的問道。
「哦,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真弄不懂你,有時像個貴族,有時卻又像個流浪漢」
「你可以稱呼我為流浪的貴族。」
雨這陣子開始下大了
「明天就要安排你的貝多因馬上了我和馬克的安達盧西亞馬了,先說好,孩子可是歸我和馬克的。」
「你就不能用一些文雅的詞嗎?」
「老頭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我的修辭了。」
「咳,你要真想要,我可以送你一匹。」老約翰打岔道。
「不需要,我要的就是他們的孩子。」
「這是為何?」
「我要創造一匹專為賽馬的馬匹。」
「我的貝多因馬跑的已經很快了。」
「那是在空鞍的時候,畢竟貝多因馬是中型的馬。載上人後就發揮不出速度的優勢。」
「那它和安達盧西亞馬的後代就是又能載人,又跑的很快的馬嗎」
「這誰能知道呢?實踐才出真理啊。」
「想不到你還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
「你小瞧我了,老頭」
「要不夏天不狩獵了,去釣魚吧。」維克多說到。
話題好像又回到了開頭。
「好啊,我贊成。」
「對了」維克多突然來了精神「我們可以去住在我們的森林營地里,又可釣魚,又可捕獵,秋天時還可就地去逮獵鷹。」
「森林營地?就是一號獵場的那個小屋?」
「不是,這個營地在霍伊克森林的最深處。」維克多解釋道。
「不錯的提議」
「之前得先讓我和馬克的母馬懷上,我們就可在那一直待到冬至節回來。」
大概的計劃就這麼定下了。
「咚咚」院外傳來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誰在這個鬼天氣里到處串門。」維克多抱怨道。
當他打開院門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