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把魚拿到艙外,把上面的顏料清洗干淨,並取出了魚的內髒。
維克多在艙內的桌子上放上一塊木板,又拿出一套刀具,大大小小十幾把,各種樣式,有些老約翰和安德魯都沒見過。
只見維克多用一把較大的方形刀片的刀背把白鱸的魚鱗刮去,一刀將魚頭剁下。接著換了一把細長的尖頭刀在魚背上劃了一刀,從魚尾向魚頭剖去,兩刀下去魚身被剖成了兩片,接著去皮,改刀,去刺。不一會魚就被分成了整整齊齊的四條淨肉。
馬克取來空陶盤,和兩個裝著醋和芥末的小碟。
維克多把四條白『色』淨肉,片成了一片片的薄片,每一片都是一刀切成,厚薄均勻。然後他把薄片錯落有致的排放在陶盤上。
「好,完成了。」維克多抱著膀子欣賞著自己的作品他對馬克說道︰「這條魚真不錯。」
馬克一邊分著筷子一邊說「這時節正是吃鱸魚最好的時候。老約翰、安德魯還愣著干什麼,快嘗嘗。」
「難道已做完了?」安德魯傻傻的問道。
「這還是生的呢。」老約翰一臉你別騙我的表情。
「這就是生著吃的。」馬克說完迫不及待的夾起一片,蘸了蘸醋放進嘴里。「好吃!」他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不會吧,就這樣生吃。」那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馬克吃的津津有味。
「嘗嘗吧,很好吃的。」維克多說道。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安德魯夾起一片,學著馬克的樣子蘸了蘸醋。小心翼翼的放進口里。
「嗯,不錯,很好吃。」鮮女敕酥滑的口感讓他贊不絕口。
「真的嗎?」老約翰將信將疑的也嘗了一片。
「確實不錯。想不到這魚生著吃也這麼好吃。」
「不是所有的魚都能生著吃的,也不是所有的魚生著吃都好吃的。」維克多解釋道。「一般淡水中的魚也只有鱸魚和鮭魚能做成生魚片。」
幾人不一會就消滅了這只白鱸,安德魯意猶未盡的說道「再去釣一條來吃。」
說完就出了艙室去穿水褲了。
……
這一天四人釣的不亦樂乎,老約翰也有不錯的進賬。
接著幾天里他們白天釣魚,夜晚在二樓的平台上喝著麥酒,杜松子酒,吹風聊天,過得逍遙自在。
這天傍晚,一陣陣的晚風從湖面吹來,帶著湖水和森林氣味的涼風一遍遍的沖刷著白天的暑熱。
平台上維克多設計的燈籠放出柔和昏暗的光。老約翰正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安德魯和馬克一邊喝著麥酒一邊聊著白天釣魚的經歷。
而維克多則在放著燈籠的桌上忙著什麼。
老約翰睜開眼楮看了看他問道「維克多,在忙什麼呢?」
「嗯,明天釣魚的假餌。」
「『毛』鉤嗎?今天我用自己做的『毛』鉤釣到魚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我也一樣,我想我一定是上癮了。晚飯前還做了兩個。」安德魯說道。
「不是的,明天換一種釣魚方法。」
「什麼方法?」老約翰和安德魯湊到維克多身邊。
「路亞釣」
「什麼釣?」
「路亞釣。」路亞是英文誘『惑』的音譯,講慣的維克多也一直沿用這樣的叫法。「這是我發明的詞。是不同于飛蠅釣的另一種擬餌釣法。」
「維克多你真是發明上癮了,現在連詞語都想發明了。」
「這種路亞釣是個怎樣的釣法?」
「就是用這個」維克多舉起手中的東西。
老約翰和安德魯借著燈籠看見這是一只用木頭雕刻而成的小魚,小魚的嘴部是一個小鐵環,而月復部和尾部都掛著三叉式的魚鉤。
「就用這個釣魚?」
「其實這和飛蠅釣的原理一樣,就是誘『惑』魚上鉤。」一邊打開身邊的箱子一邊解釋道「這種釣法就是用這些假的小魚小蝦在水中模擬他們的姿態誘魚上鉤。我把這些在水中誘魚的擬餌稱作路亞。」
雖然老約翰已經『迷』上了飛蠅釣,但他仍對比『毛』鉤更大一號的路亞表示懷疑。
「路亞釣的樂趣就在一個動字上,你要不停的使路亞模擬小魚的游動,才能真正誘『惑』到魚。」
維克多把打開的箱子推到他倆面前「這些就是路亞。」箱子里放著各式各樣的擬餌,好多都涂著鮮艷的顏『色』,
「明天,我倒要試一試。」不光老約翰懷疑,就是維克多有時都在懷疑魚為什麼會吃這樣的餌。
「大家明天就在別墅的棧道上釣魚,我要傳授給你們這門博大精深的釣魚方法。」
「你就吹牛吧,難道它比飛蠅釣更帥,更有意思。」安德魯嗤之以鼻的說道。
「不一定比飛蠅釣更帥,但我認為比飛蠅釣有意思。」馬克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明天我倒要看看怎麼個有意思法。」
這時從風中傳來了遠處陣陣野獸的咆哮聲。四人側耳細听了一會兒。
「呵呵,這是一只老虎。」安德魯首先說道「怎麼樣,維克多哪天我們去把它獵來。」
「沒興趣。」維克多把椅子後背放平,側躺了下去。
安德魯見狀只好去找馬克大談獵虎計劃。
維克多一邊吹著晚風,一邊想著心事。這確實是老虎的叫聲。在另一個世界的歐洲已經沒有了大型的貓科動物,最大的也就是猞猁。造成這樣的原因很多人都認為是歐洲的地方太小,而人類文明發展的太快,使得大型的貓科動物沒了立足之地。現在老虎又出現了,這些森林中的最強者是否能在這片叫伊烏羅帕的大陸上繼續生存下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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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蝦語︰大多數生魚片都是蘸醬油吃的。誰叫維克多不會釀醬油呢,只好以醋代替了。醋和芥末都是中世紀的歐洲就有的調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