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月光皎潔,但火把微弱的光亮,無法讓他們看清岸上的情形。四人只能按照聲音傳來的大體位置仔細的搜索。他們不敢靠岸邊太近,因為熊可是游泳好手,老虎的跳躍能力也非常驚人。
「什麼也看不見。」安德魯一邊蹬著腳踏一邊從用木棍支起木板的簡易船窗向外張望。
「還是回去吧。」老約翰有些擔憂的說道。
「沒辦法,只好回去了。」無奈的維克多轉動舵輪,小船在水面劃出一道大彎,掉頭回去了。
在甲板上舉著超長火把的馬克,回到船艙問道「怎麼?回去了?」
維克多聳聳肩「什麼也看不見,只好回去了。明天早上再來吧。」
雖然搜尋了半天一無所獲,但回程時大家還是興致勃勃的討論著森林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听叫聲肯定是熊和老虎。」老約翰說出唯一能確定的事。
「霍伊克森林里只有一種黑熊。」馬克補充道。
「我想它們肯定是在打架。」安德魯依舊堅持他的觀點。
「听聲音確實是在爭斗,但黑熊和老虎一般不會起沖突的呀?」維克多提出疑問。
「也許它們在爭奪獵物。」安德魯假設道。
「黑熊最喜愛的食物是湖里的魚,而老虎是不吃魚的。」馬克反駁了安德魯的假設。
……
眾人都提出自己的假設,但都不能令大家信服。
第二天清晨,一夜都沒睡好的四人又全副武裝的出發了。
「應該就在附近了」維克多說道。
「看!那是什麼!」馬克首先叫了起來。
三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遠處的一段湖灘上躺著一具動物的尸體。維克多『操』縱著小船靠了過去。
「是一頭馴鹿」老約翰說道。
「我們就在這里下船搜索吧。」維克多提議道。
大家點點頭,開始檢查起自己的武器來。
「這只馴鹿是被咬斷氣管而死的」馬克把尸體翻過來說道。
維克多仔細看了看馴鹿身上的傷痕和牙印,又在河灘周圍查探一番後說道「這只馴鹿很可能是被老虎攻擊咬死的。」
「那為什麼不吃了它?」安德魯問道。
維克多一攤手「這誰知道呢?」
他們排成一排小心翼翼的走進叢林里,維克多和馬克端著強弩走在隊伍的頭尾,老約翰和安德魯也張弓搭箭緊張的四處查看。
走出不遠,眾人就在地上發現了不少老虎和黑熊的腳印,這些腳印非常凌『亂』。
「很像是打斗產生的。」維克多小聲的說道。
不久在地上出現了血跡,而且從前方傳來了血腥味。四人緊了緊手中弓弩,慢慢的向前『模』索前進。
「是老虎。」走在前面的維克多突然輕呼道。
只見一只金底黑斑的老虎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像是死了。」安德魯輕聲地說道。
老約翰撿起一塊石頭扔了過去,維克多和馬克則端平著強弩小心的注視著。
見到老虎依舊一動不動躺著,四人才放心走上前去。
「啊!」翻動虎尸的安德魯突然叫了起來,把在四周查探的其他三人都吸引了過來。
「怎麼了?」維克多問道。
「看」安德魯掀起虎身一角,只見兩只剛出生的小老虎正藏在這只母虎的身下。
維克多輕吁了一聲,「看來是黑熊贏了,它應該早走了。」
眾人緊繃的神經這在放松下來。
「為什麼是黑熊贏了?」
「剛生產的母虎是最虛弱的時候。真不知道它們為什麼打了起來。」
蹲著身子的老約翰突然喊道「兩只小的還活著。」
這兩只『毛』茸茸的兩只小老虎一下子引起了眾人的興趣。但維克多卻被老虎身旁的一株植物吸引了目光。這是一株半人高的草本植物,葉片非常肥大,褐『色』的果實則結在整株植物的最頂端,最下端的葉片已經枯黃,而上面的葉子只有葉尖和葉緣才開始發黃。
「這難道是煙草……」維克多有些激動的自言自語道。前世打獵的山區里也見過煙農種植的烤煙,和這株植物是那麼的相像。
他摘下一片枯黃的葉子放進嘴里咀嚼起來,一股辛辣嗆得他鼻涕眼淚一起流了出來。
「你怎麼了維克多?」馬克回頭問道。
「沒什麼?」維克多擺了擺手。
他也不管逗弄著小老虎的三人,忙將這株植物上的葉子都采了下來,裝進隨身的挎包內。當然還包括那些褐『色』的果實,這可是種子啊。
「發達了」一邊采他還一邊哼著歌。
隨後在這附近又發現了五株煙草。他也不客氣地照單全收了。
「希望這些都是紅花煙草」在回去的路上,維克多有些神情恍惚。但正熱烈討論著今天戰利品的老約翰三人並沒有注意到。他們討論的焦點當然是已被帶上船的兩只小老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