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讓卡爾拿來紙和鵝『毛』筆,趴在小桌上畫了起來。
九頭身的效果圖,他是信手拈來,看來當年報考北服的功底還在。不一會兒一套三件式的西服的線條效果圖出現在紙上。
維克多把圖遞給加利亞諾說道︰「這樣的衣服能做嗎?」
「這……」他雖然對大公儲的繪畫水平感到吃驚,並對這種效果圖的表現方式很是贊賞,但是這是什麼衣服呀。他小聲地問道︰「這是禮服嗎?」
維克多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討論起自己的要求來。當然有時也會听取一些加利亞諾的建議。
最終方案出來後,維克多滿意的點了點頭,霸道的說道「就按這種樣式替馬克男爵做一件。兩套衣服能在六天內完成嗎?」
「殿下請放心,時間是足夠的。」加利亞諾自信的說道。
在維克多和馬克挑選完布料和皮革後,兩人被博杜管家送出了門外。
在馬車上加利亞諾笑著對馬汀說道「想不到這位殿下能設計出這樣的衣服來。」
「你說殿下設計的衣服怎樣?」
「很新穎的設計,從沒人這麼做過衣服。」加利亞諾想了想說道︰「並且給了我不少的啟發。」
馬車里一陣沉默,許久他喃喃的自語道「也許,羅納德倫新的時尚來臨了。」
「什麼?」馬汀驚訝的看向自己的老搭檔。
「我一定要做好這套衣服,也許過不了多久,引領大陸時尚的就不是範德里奇的帕瑞斯城了。」加利亞諾說著握緊了雙手。
有所啟發的馬汀,也開始回想起維克多對皮鞋的要求來。
第二天,維克多兩人依舊一早就駕著小船出海了。在昨天小島背著『潮』水的一面他們把老克里接上船。
在互相打過招呼後,老人突然問道︰「昨天我的邀請函收到了吧?」
「邀請函?」
「啊!」
「您就是塞賓斯公爵阿。」一下子維克多和馬克恍然大悟,一直繞在心頭的『迷』題被解開了。可是新的疑問又產生了。
「公爵殿下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的?」這老頭不會是情報局的吧。
「大公儲殿下和杜蘭男爵現在可是羅納德倫的名人了。」老人雖然神情依舊冷漠,但話語比昨天多了不少,大概是熟悉了的原因吧。
「名人?」維克多和馬克對視一眼,突然不約而同的叫了起來「安德魯!」
原來,昨天一回到家,公爵夫人就在公爵的耳邊嘮叨了起來。她說道︰「我特地去了漢普頓宮參觀了那條大魚的魚骨,天哪!那一條魚比你釣了幾十年的魚加起來都大。」
這句話可把老頭氣壞了,在一邊把玩著維克多送的魚竿不說話。
公爵夫人接著說道「我明天就去拜托安德魯王子邀請大公儲和男爵參加凱麗絲的婚禮。他們的到來肯定會使婚禮增『色』不少。」
「不用麻煩王子殿下了,我這去寫邀請函。」老頭氣鼓鼓的走向書房。
公爵夫人的話又在身後響起︰「我們和大公儲殿下不認識,他們會不會不來呀?」
「放心,他們一定來的。」
小船上,維克多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公爵殿下還是叫我們的名字吧。」
「回復呢?」塞賓斯公爵點了點頭說道。
「啊?回復?」維克多有些『模』不著頭腦。
「去還是不去?」
「噢,去,肯定去。我和馬克一定參加。這里先恭喜公爵殿下了。」
公爵淡淡的『露』出一絲笑容,回頭安裝起今天的釣組來。
以後的幾天,三人都相約在這片海域釣著魚,听著維克多講海里各種稀奇古怪的動植物。
這天,從中午開始天空中就漸漸的積起了厚厚的雲層,氣溫也越來越低。
「看來是要下雪了。」馬克小聲地嘀咕道。
這時三人正躲在船艙里,從舷窗的玻璃向外望著。這些玻璃是前兩天請人裝上的,這使得小船更加舒適起來。
「公爵,後天就是婚禮了,您今天還出來釣魚阿。」維克多一邊說一邊盯著架在甲板上的兩根超級魚竿的竿稍。
「這是今年的最後一次了。」
「是啊,天氣越來越冷,魚也開始不吃食了。」
「今天就沒釣上來幾條。看來要等到開春後了。」馬克抱怨道。
「下雪了」稀稀拉拉的零碎的小片雪花慢悠悠的從天而下,又隨著海風四處飄散開去,就猶如撒向大海的細小銀屑『蕩』『蕩』悠悠在海天之間努力的表現出自己最美的也是短暫的一刻,然後消融在藍『色』的大海里。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也預示著今年釣魚的結束。
「回去吧。」維克多說道。
「也只能回去了。」
他和馬克走上甲板,去收回架著的魚竿。
維克多剛抬起魚竿,一股大力從竿稍傳了過來。拉的毫無準備的他一個踉蹌,一下子栽出了船舷外。
「維克多。」馬克大喊一聲,飛身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維克多的小腿「快,快把魚輪手剎打開。」他大聲的叫喚著。
整個身子懸在船外,有些不知所措的維克多清醒了過來,依言打開了出線開關,魚輪唰的一聲飛快的旋轉起來。
馬克和沖出來的塞賓斯公爵一起用力把維克多拽回了甲板,他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這時才明白有條不得了的大魚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