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宋 正文 第四章 疑惑重重新生活

作者 ︰ 夜色精靈

「雨兒,不要怕,娘親在這里,沒有人可以傷害你了,娘親給你唱歌。風兒靜,月兒明……

溫柔的催眠曲在流滿鮮血的場地上回蕩,一些低泣的聲音,伴隨著溫柔充滿母愛的低唱。一時間沒有人說話,都默默的跟隨石靖宇救治傷者,有藥的拿來藥和水。

「這里有沒有醫生,快找過來。」石靖宇問身邊一個人。

「錢郎中一家,都被殺死了,剛才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夫人,現在也……」

唱催眠曲的女子,原來就是錢郎中的夫人,她因為受到的打擊太大,已經瘋了,只是抱著自己的孩子,不停的唱著催眠曲。

石靖宇搖搖頭道︰「附近還有別的郎中嗎?快去找來。」

一個人感激的道︰「公子爺放心,已經有人去請郎中和衙門里的人了,今天多虧了石老爺趕來,否則我們這些人,都要家破人亡了。請問公子爺和石老爺是什麼關系,莫非是石老爺的公子,那一定是二公子了。」

「我叫石靖宇。」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低下頭不說話了,一時間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

石靖宇並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這樣安靜,看到傷者都已經包扎好了,他對魚形暗器頗為感興趣,他把附近的魚形暗器收拾起來,裝在衣袋中。

抬起頭,眾人都離他遠遠地,沒有人過來和他說話,甚至他剛才親手救治過的人,也躲避開自己的目光。石靖宇有些納悶,自己怎麼也算是他們的恩人吧,這是什麼態度啊。聳聳肩,走過去查看那些傷者的情況,這個時候,一聲驚叫。

「娘親,誰來看看我娘親,她,她……」

石靖宇急忙走了過去,地上一個中年婦人,已經沒有了呼吸。他急忙蹲了下去,所有的人一句話都不說,眼神也回避著他。石靖宇顧不了這些人詭異的態度,他急忙扯開婦人的衣領模了模婦人的大動脈,還有一點脈搏。

「你,你干什麼,不要踫我娘。」

石靖宇皺眉道︰「都躲開,離遠一點。」

他用手握成空心的拳頭,一只拳頭在下面放在婦人的胸口上,一只拳頭在上面重重的捶打著下面的那只拳頭。一下又一下,旁邊剛才那個喊叫的人,傻傻的看著石靖宇,呆了半響一把抓住石靖宇。

「你,你干什麼,不要禍害我娘親的遺體。」

一腳踢開了這個傻兮兮的家伙,石靖宇仍然捶打著婦人的胸口,那個被踢開的人,放聲大哭︰「娘啊,不要禍害我娘親的遺體,大家過來把黑太歲趕走啊,不要讓他玷污我娘親的遺體啊!」

正在眾人猶豫著上前的時候,忽然,已經停止了呼吸的婦人重重的喘出一口氣,咳嗽起來。

眾人楞在那里,石靖宇揉著婦人的胸口,婦人咳嗽了兩聲,恢復了微弱的呼吸。眾人面面相覷,石靖宇站了起來道︰「不要動她,讓她躺在這里休息,等郎中過來。她現在沒有事情了,需要靜臥休息。」

回過頭,看到眾人意味深長的目光,不明白大家是什麼意思,眾人看到他回頭,紛紛轉過頭去走開,或者避開他的目光,還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石靖宇正在納悶加郁悶,剛想問什麼,石敢當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點頭。石敢當剛才已經看到兒子的行為,心中多少有些欣慰,眾人已經告訴他,石靖宇幫助大家的事情,看著兒子,他心里嘆口氣。

此時,郎中和衙門里的人,都已經到了,看到石敢當在這里,衙門里的人,急忙過來見禮。石敢當吩咐了他們幾句,對石靖宇道︰「我們走吧。」

走遠以後,石靖宇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應該怎麼樣稱呼石敢當。他看得出,這位便宜老爹,雖然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臉色,都是因為前世是個不成器的敗家子,實際上便宜老爹,對自己關懷備至。在自己危險的時候,兩次出手救自己,甚至把寶刀都扔了出來救自己。

「我殺人了。」最後爹爹兩個字,他還是沒有叫出口。

石敢當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奇怪︰「你也不是第一次殺人,這些海盜罪大惡極,死有余辜,殺了他們保護平民百姓理所應當。」

石靖宇的心,劇烈的跳動著,原來這些海盜,是可以隨便殺的,並且可以殺的理直氣壯。那以後是不是代表著,自己有機會可以殺個痛快了?看了看自己的手,今天自己殺了兩個人,救了不少人。這種感覺有些奇怪,他的心仍然跳的很快,沒有從第一次殺人中恢復。

听到便宜老爹的話,石靖宇楞了一下,心道︰「賣糕的,自己太奧特了,原來這位前身大少爺,已經殺過人了。」

隨著石敢當走進監獄,一個中年人迎了出來,和石敢當寒暄了兩句,兩個人之間並不客氣,看起來交情不錯。

「阿靖,還認識都伯嗎?」石敢當問道。

石靖宇有些郁悶,雖然自己是射雕迷,也不用搶了人家主角的愛稱吧。看來這個鼎鼎大名的名字,以後要伴隨自己在南宋,不知道是輝煌,還是灰暗的人生之路了。

「拜見都伯,您今天臉色紅潤,神清氣爽,能夠在都伯手下做事情,是我的榮幸。」

都伯皺了一下眉,然後點點頭道︰「你先坐吧,我送你父親出去。」都伯送石敢當走了出去,石敢當走到門口,似乎想回頭,可是只是停頓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王都送石敢當回來以後,帶著他走進走進了牢房,陰森的空氣撲面而來,頓時換了一個季節一般。外面是陽光燦爛,溫度頗高,監獄里面卻是看不到一絲陽光,陰沉的空氣是這里最好的詮釋。厚重的牆壁,是由堅硬的石塊壘成,粗如兒臂的鐵欄桿里,關著蓬頭垢面的犯人。

越向里面走,這種陰森的氣氛越濃重,牢房里面只有一個高高在上,離地兩米多高,不足一尺見方的一個窗口,露出一點天光,窗口上還有兩根鐵欄桿。

「這麼高,會飛才能上去吧,還用得著鐵欄桿嗎?何況就算上去了,那麼小的一個窗口,得會縮骨功,或者是孩子才能鑽出去吧!」石靖宇望著高高在上的窗口,心中暗暗感嘆。

「這里關押的不只是普通犯人,還有江洋大盜,他們可是可以飛檐走壁,甚至還有會縮骨功的。雖然進入監獄之後,這樣的人,都會加重鐐銬,甚至挑斷他們的腳筋手筋,或者穿琵琶骨,而且一般都關進重犯牢房。但是有備無患,誰知道有沒有隱藏的高人,所以任何時候都不能輕忽,如果走月兌了犯人,你我是要受到責罰的。」

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王都和他解釋著,他知道,這個牢頭是看在自己父親的面子上,才對自己如此熱情。嗯,不如說是看在禮物和父親的職位上……

「都伯,中午如果您有暇,我請您喝酒,以表謝意,以後還要靠都伯多多賜教。」石靖宇純潔的笑著。

「小子,算你有心了,我和你父親的交情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就和我自己兒子一樣,我自然會盡心照拂。牢子雖然不是什麼好差事,但是也是公家人,有月俸可以拿,養家糊口是綽綽有余。你父親為了給你謀這個差事,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求人送禮的,你以後少讓你父親操一點心,唉……」

「老家伙,居然佔我便宜,還用你來教訓我,我兩世為人,上一世,已經是不惑之年,現在雖然才十七歲,怎麼也是半輩子了,有什麼不明白!」

石靖宇在心里暗暗月復謗這個嗦嗦的牢頭,臉上卻是擺出一副純潔乖寶寶的樣子,一個勁的點頭稱是。

其實這個牢頭並不是很老,也不過四十多歲的樣子,比父親大不了幾歲。

看到石靖宇這個模樣,都伯似乎很滿意,一邊詳細給他介紹監獄的情況,一邊告訴他應該注意的事情。

中午,石靖宇很自覺的買了酒菜,請牢頭都伯,這讓都伯感覺,這個素來惹是生非的小家伙,還是很懂事的。

「嗨,小弟弟,你是新來的吧,讓姐姐認識認識。」一個慵懶嬌媚的聲音從一個監房里傳出來。

石靖宇楞了一下,這明顯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說不出的慵懶之中,帶著魅惑力,讓人想入非非。這里可是男牢房,哪里來的女子聲音?他向監房之中看去,一個修長的身體靠在監房的欄桿上,兩只皂白分明的大眼楮,忽閃閃帶著慵懶和嬌媚看著自己。

這個人雖然也是蓬頭垢面,但是身上的衣服卻是很干淨,雙手更是干淨整潔,指甲里面沒有一點污垢。雖然看不清此人的面容,只是從那魅惑的聲音和模糊的面龐,水靈靈的桃花眼之中,就可以想象這是怎樣一個美女。

石靖宇的好奇心被充分的鉤了起來,這里是男監牢,在男牢之中,怎麼跑出了一個美女?

漆黑的夜色中,伸出了一只手︰「要票票,要收藏,各位大大,我好好的現代青年,在南宋混,我容易嗎我。扔點票票,收藏,讓我混口飯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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