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靖宇準備送給弟弟禮物的這支筆,是他自己用毛筆寫字,手不分瓣,因此給自己制作的,用來日常寫字用,他本來還想發明鉛筆,一時間還沒有騰出空來。
雖然石靖宇寫的一手飄逸不群的瘦金體硬筆書法,不過毛筆他可是沒有那個時間去練習,也沒有什麼興趣。
這支筆,以自己來的那個時代,學生經常用的多色彩筆為樣板。用細竹筒做筆身,里面用棉花做筆芯,軟木做筆尖,把筆芯浸透墨汁,後面用軟木做了一個塞子堵住。既可以寫字,又可以畫畫,里面的墨汁用完了,還可以把後面的塞子打開,重新灌注墨汁,非常的方便實用。
「石公子,想不到公子不僅武功高強,還心靈手巧,這支筆真是太有趣了,公子真是智慧非凡,年輕有為啊!公子是怎麼想到做這樣的筆?」田老板一通高帽戴在他頭上,很隨意的問他做筆的思路。
「奸商,想從我這里套作筆的方法,少跟我來這套,這套都是少爺我老早就玩剩下的了。」
石靖宇在心里月復謗著田老板,由于他對以前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也不知道這位田老板到底是何許人也。不過能夠開這樣大的一個珠寶樓,肯定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物,可能很有背景。
有些羞澀的道︰「田老板,你這樣熱情,本來我應該告訴你,可是我伯父告訴我,不可以把關于這只筆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否則就會被別人把制作的方法偷過去,就不能再買大價錢了。我伯父告訴我,他要找一個好的合作人,和我共同分取利益,將來可以用這筆錢,給我蓋大房子,娶幾個美貌的女子。」石靖宇淳樸的樣子,可以和白痴有的一拼。
田老板暗中皺眉,心里非常奇怪,這個黑太歲今天怎麼了,如果不是自己對他很熟悉,真是以為是另外一個人了。態度溫文有禮不說,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有心機了?
「石公子,我記得您的父親石大人是家中的老大吧,您的伯父是誰?」
田老板剛才叫石靖宇大少爺,多少有些調侃的味道,此時見這位從來沒有正經過的小子,今天處處透著奇怪,于是說話正經起來。
「哦,是我父親的遠房親屬,家里也是有生意的,不過主要是在仕途。」
田老板听的半信半疑,暗中打量著石靖宇,不明白以前飛揚跳月兌,狗肚子里裝不了二兩香油的小子,現在怎麼換了一個人一樣。如此沉穩、淳樸,甚至還有些靦腆羞澀的少年,真的是哪個人見人嫌,狗見狗咬的黑太歲嗎?
「不知道剛才石公子畫的是什麼圖樣,準備做什麼首飾?」
田老板見他不肯說筆的話題,就轉移了話題,他剛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支奇怪的筆上面,所以沒有注意石靖宇畫了什麼圖案,又和自己說了一些什麼。
石靖宇把自己畫的圖案遞給田老板,田老板看到紙上畫著一個貝殼,貝殼的中間還瓖嵌著一顆珠子,這個貝殼是瓖嵌在珊瑚之上,整個造型逼真別致。田老板越看越吃驚,這是一支釵的圖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听說過的圖樣。珊瑚是可以做飾品,不過用的比較少,通常是整棵的珊瑚樹,作為裝飾品擺放,當然有時候也把一些碎小的珊瑚做出項鏈手鐲之類。
「石公子,這個貝殼很容易破碎,不太適合做釵,而且這樣大的珍珠,價值非凡啊!」
「田老板,我不是要用真的貝殼做珠釵,而是用小珍珠串在一起,做成貝殼,而貝克里面的珍珠,可以用玉石或者瑪瑙代替,瓖嵌固定在貝殼里面,你看這樣的珠釵,你們海蜃樓能不能做?」
田老板听完石靖宇的話,兩眼冒光,這個構思太有創意了,這個珠釵的圖案太別出心裁。海蜃樓能不能做?開玩笑,如果海蜃樓都不能做,還有哪里能夠做!如果讓別人知道,還有海蜃樓不能做的東西,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田老板看著這個珠釵的設計圖,兩眼放出賊光,就如同一個,看到一個妖媚的女子在沐浴一樣。
石靖宇暗中偷笑,田老板的伎倆和心里那一點彎彎腸子,怎麼能夠逃過他這個現代商場老油條的目光呢。本來是無意之舉,不想發現了商機,自然,他並沒有什麼伯父,也沒有人告訴過他任何事情,不過他要給田老板一種危機感,抬高價碼,這個是商場之上最常用的伎倆。
田老板詢問著這個珠釵的制作方法,不過石靖宇當然不會仔細告訴他,左右而言他,不過田老板也不著急,這樣精巧的東西,不是很快就能夠做出來的。雖然海蜃樓是有名的珠寶樓,不過沒有做過這樣的東西,但是他堅信,以海蜃樓匠人的手藝,應該可以研究出來這個東西的做法。
「石公子,你那支筆,再讓我看看吧。」
「田老板,我伯父告誡我,不能把這只筆讓別人隨便看,以免泄露其中的機密,要知道我伯父就要和那幾位老板其中的一位,達成協議了,當然不僅僅是這支筆,還有別的東西。」
田老板驚訝了,這支筆寫字畫畫流暢自然,比用毛筆節省了許多時間,而且容易掌握,即使是從來沒有用過筆的人,也可以拿上手就用。如果用來記賬,記錄東西是最好不過,而且還可以給孩子用來練習寫字。最奇特的地方,就是這個東西很新奇,一定可以引起那些喜歡獵奇人的濃厚興趣,這里面商機無限。
「石公子還有什麼新奇的東西,可否讓我開開眼界?」
「這支筆是黑色的,我還發明了彩色的筆,各種各樣的顏色,可以寫字,可以畫畫,用這種筆畫工筆,比毛筆可是好多了。」
「畫工筆,有些地方似乎線條有些粗了一些,工筆有的地方要求線條細如發絲。」
「這個容易,我有那樣的筆,不過今天沒有帶在身上,還有彩色的筆,改天給田老板拿來看看。」
田老板目光呆滯了,彩色的筆,他的腦筋似乎停頓了,彩色的筆,這是什麼概念,他無法理解。也難怪,以他落後了近千年的頭腦怎麼能夠理解各種顏色彩筆的概念呢。
不過不愧為第一珠寶樓的老板,他很快就又恢復了笑眯眯的一團和氣,看上去又憨厚,又和藹可親︰「石公子不是在開玩笑吧,彩色的筆,是怎麼制作的?」
「是不是開玩笑,哪天給田老板拿來看看,田老板就知道了,不過可能我伯父很快就要把這些樣品拿給揚州府的人了,現在樣品沒有幾支,恐怕田老板要等到這種筆批量制作出來,才能看到了。」
石靖宇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暗中敲打著田老板,他看出田老板已經非常動心了,這個時候必須給他加一點力量。他就不相信,自己這個二十一世紀在商戰中打滾出來的老油條,斗不過一宋朝的商人。
田老板看著他,石靖宇臉上天真無邪的笑容,純潔的表情,迷惑了他,「畢竟是個十七歲的年青人,能有什麼心機,就是他那個遠房的伯父有些麻煩。」
田老板收起了僅有的一點疑心,石靖宇實在是太年輕了,鼻下甚至還只有細微的絨毛,油光水滑的臉蛋,像一只剝了殼的雞蛋,眉清目秀。以前他就憑著這個相貌,迷倒了不少女孩子。
看著石靖宇,田老板暗暗道︰「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罷了,雖然今天這個小子的表現非常奇怪,不過听說他前些時候,得了一場重病,燒壞了腦子。哈哈,什麼得重病,有誰不知道,這個混蛋是被人打的鼻青臉腫,打暈過去了,可能是打壞了腦子,因此才表現的這樣奇怪吧。」
「哈哈,石公子不是還要做珠釵嗎,不過這個珠釵的圖樣不是很詳細,石公子是不是再畫的詳細一些,旁邊寫上詳細的說明,免得到時候做的讓石公子不滿意。」
田老板也是老奸巨猾之輩,避重就輕,不再提怪筆的事情,又開始打珠釵的主意。
石靖宇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當然不會讓他如願︰「這個珠釵我也說不好,這樣吧,我把材料拿回去讓我表妹做個樣子,不過還得你們把貝殼裝在珊瑚上面。」
幾天後,石靖宇把穿好的貝殼拿了過來,田老板這邊也讓兩個最好的珠寶匠人,按照石靖宇的圖案做珠釵,可是一直沒有成功,怎麼也沒有穿出貝殼來。
當田老板看到石靖宇手中用珍珠穿成的貝殼時,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太漂亮了,精美而又別致的造型,栩栩如生,這要是在海蜃樓推出,一定可以擠破腦袋。
當石靖宇把用幾支不同顏色的筆,在紙上畫了兩個圖案的時候,田老板的眼楮都直了,本來他不是這樣沒有心機的人,但是在這個嘴上無毛的小伙子面前,他下意識的露出了一些真實的表情。其實這其中,也有石靖宇拿出的怪筆,還有紙上那兩個圖案給他帶來的沖擊實在太大的原因。
「石公子,我們好好談談!」
田老板把石靖宇讓到了里面,關上房門密談。
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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