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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華燈初上,石靖宇在城內又擺了酒宴,不過在這里的基本都是死不改悔的混混。
作為一個有技術、有學問、有理想、有頭腦、有壞水的五有青年,石靖宇最喜歡看的除了武俠作品,還有香港的‘古惑仔、洪興十三妹……’等等影片,在他心里,也流淌著笑傲江湖的血液。
他知道,要想在一個地方混的好,黑道白道都不可少,即使是在自己那個時代,哪個大老板在白道黑道沒有背景。
嘆了一口氣,石靖宇想︰「自己也是為了把這些害群之馬引上正途,這個所謂的正途自然是月兌離了小打小鬧,偷雞模狗的小兒科。真正的黑道,老百姓是看不見,模不到的。而只有形成一定的規模,有了自己的地盤和謀生方式,才可以立穩腳跟。這些人既然是前身留下來的,自己也無法和這些人完全撇清。從自己的工作需要看,需要這樣的人,從自己準備從事的職業看,也需要這樣的人。
「弟兄們,坐在這里的,都是熱血男兒,廢話我就不說了。大家想不想大干一場,以後有自己的地盤,吃香的喝辣的?」
對這些人,石靖宇用了和在農莊完全截然相反的語氣,充滿了蠱惑和挑逗。
「大哥,那自然是想的,不過我們恐怕斗不過麻雷子他們。」
「穿天猴,你給我介紹一下東安府的情況。」
經過最近的了解和接觸,石靖宇知道,這個穿天猴真的是和自己從小在一起長大的弟兄,對自己也是忠心耿耿。
「大哥,這里有五個勢力,離我們最近的就是南城的麻雷子和劉三爺,而我們現在的地方,就靠近或者屬于麻雷子的地盤。前些時候,麻大爺歸天,他的實力被他的二兒子麻雷子接手了,現在和另外兩個弟兄爭的不亦樂乎,所以也顧不上這里。何況這里本來就是邊緣地帶,油水少,一般也懶得有人理這里的事情。」
「機會啊,機會。」石靖宇這樣想著,既然麻雷子自顧不暇,正是自己悄悄崛起的最好時機。
「大少爺,其實如果令尊肯稍微照顧你一下,麻大爺已經死了,麻雷子實在不算什麼。」
一個骨瘦如柴的中年人,沒有像其余的人一樣叫石靖宇大哥,而是稱呼他大少爺。石靖宇知道,這個中年人是這里的狗頭軍師,雖然沒有接觸過幾次,都是他感覺這個人非常的不簡單。可以說是深藏不露,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但是在表面上,這個人非常的低調,似乎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穿天猴曾經和他說過,這幫人的事情,這個人稱六哥的人,可以做主,他也是這幫人的智囊。
沒有人知道六哥的名字和來歷,他是這里年紀最大的一個人,據說是一個流浪漢。
另外一個主事的人,就是秋無痕,也是一個流浪兒,有一身好功夫,只是有些神神秘秘的感覺。
其實這幫人原來是六哥組織起來的,當時人還很少,因為石靖宇和他一幫狐朋狗友的加入,壯大了聲勢。六哥把石靖宇捧做老大,自己在幕後出謀劃策。後來秋無痕來了,誰也不知道這個流浪兒是從哪里來的,憑著一身好功夫和細膩的心思,還有他的弟弟,也是一身的好功夫,在這幫人中立穩了腳跟,並且掌握了指揮的權力。
但是在表面上,石靖宇還是老大,不過因為他家教嚴,石敢當在家的時候,經常給他禁足關禁閉。他也不敢鬧的太大,所以平常主事的是六哥和秋無痕兄弟。
石靖宇搞農莊的時候,秋無痕兄弟和六哥都沒有說什麼,也幫忙張羅,但是他們幾個人都留在了城內,極少去農莊。
「六哥,這個不是問題,我現在也是公門中人,有許多方便。何況我們現在的力量畢竟還小,能夠不引入注意的發展起來,是最好的。現在麻雷子無暇分身,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發展起來,以後有了實力,自然水到渠成。」
「大少爺說的不錯,只是大少爺還分了一些人去養魚種菜,我們的力量就更加不足了。」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們缺少的不僅僅是力量,最主要的財力。人從來都不會缺少,如果我們財力十足,隨時都可以招來人馬。而且兵在精,不在多,去蕪存菁才能更好的發展,六哥你認為是不是這樣?」
六哥似乎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蠟黃的臉色帶著病容,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他暗淡的眼楮,朦朧的如同蒙上了一層霧氣,似乎身子骨不怎麼好,不時輕輕咳嗽幾聲,一副癆病鬼的樣子。
「大少爺高見,讓小泥鰍和蠻牛他們在城郊養魚種菜,既可以解決平時弟兄們的衣食,又可以在有事情的時候隨時調用他們,一舉兩得。不知道下一步,大少爺準備怎麼辦?」
石靖宇並不敢輕視六哥,穿天猴曾經給他仔細的介紹過這些人,尤其是其中的幾個,這個六哥在他的眼中,絕對是扮豬吃老虎的那種人。短短的幾次接觸,且不說六哥的老奸巨猾,就是那種韜光養晦,深藏不露裝的本事,就修為匪淺。
「六哥過譽了,這些事情還需要六哥多費心,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師出無名必無勝。我們應該先組織起來,成立一個組織,然後訂立一些規矩,各位以為如何?」
「這樣很好啊,我們就成立一個幫派吧,我要做副幫主。」秋無寒年輕的臉上興致勃勃。
石靖宇笑著看了秋無寒一眼,這個少年比自己還要小,在他眼中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大哥還沒有說話,你嚷什麼,副幫主也是你做的。」秋無痕瞪了弟弟一眼。
秋無寒撅著嘴來,石靖宇道︰「無寒真是有志不在年高,前途未可限量,對我的話,無痕兄弟有什麼意見嗎?」
秋無痕搖搖頭道︰「沒有,大哥就給我們幫派起個名字吧。」
「我看,就叫黑手黨吧,手不黑,不足以立幫建派,六哥以為呢?」石靖宇對這個在自己那個時代鼎鼎大名的幫派,可是仰慕已久,想想,哪里還有比這個更好的名字,自己也在南宋做一回黑手黨黨魁!
「好名字,寓意深遠,屬下參見大當家。」六哥帶頭起來給石靖宇施禮。
其余眾人紛紛見禮,石靖宇擺擺手道︰「諸位弟兄們免禮,以後弟兄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眾人一起呼喝。
「大少爺,不,大當家,呵呵,既然幫派已經成立了,幫中主要的二當家、堂主、頭目等等,都要選出來,規矩也要立起來。」
「六哥說的不錯,規矩就由六哥先寫一份出來,然後再研究,人手的分配六哥有何高見?」
「還是幫主定吧,屬下沒有意見。」
「六哥可是我們黑手黨的智囊,這樣吧,六哥仔細考慮一下,把幫中的各種安排,擬一份草案給我看看。」
「屬下已經老朽不堪,深恐有負大當家重托!」
「六哥就不用客氣了,我們黑手黨,以後還要靠六哥支撐。我不能經常在幫中,還是先定出二當家,主持日常事務要緊,六哥看誰合適呢?」
石靖宇當然不會把二當家之位,給小毛孩秋無寒,這個黑手黨雖然成立了,可是這幫人和自己還不是同心同德。尤其是自己的改變太大,讓這些人都無法適應自己的改變,和自己的距離也比以前拉開不少。不過好處就是,這些人不敢像以前一樣,和自己勾肩搭背,甚至把自己當凱子。從他初次和這些人見面,這些人就都發現了他極大的改變,感覺頗為陌生,也收斂了很多。
幾次的接觸下來,他們已經對石靖宇完全收起了輕視之心,產生了一些敬重。
雖然從表面看,石靖宇純潔的笑容,憨厚純潔的人畜無害,但是從他的言談舉止,處理事情的老到和穩妥上,大家都感覺到和以前完全的不同,所以都用和以前不同的眼光和態度看待他。
「屬下看,二當家的位置,秋無痕最合適,下面暫時設立四堂,分別由穿天猴、草上飛、鐵手、秋無寒擔任,大當家看這樣如何?」
秋氏兄弟,並不是石靖宇的嫡系,沒有人知道這對兄弟的真正來歷,和六哥一樣,他們都是從外地流落至此。石靖宇總感覺,秋氏兄弟和六哥走的近。而穿天猴和鐵手,都是他的死黨,草上飛也是本地人,說不上是誰的死黨,和誰都不錯的樣子。
五個頭目,兩個是他的死黨,兩個是六哥的親信,一個是中間派。石靖宇暗暗好笑,這個老六還真是有一套,弄的挺平衡的。
「六哥高見,就這樣吧,大當家這個稱呼,太俗氣了,以後就叫黨魁或者吧。六哥以後就是大護法,負責管理幫中的雜務和各種計劃的制定實施,對于以後的發展六哥和二弟有何高見?」
他又給了六哥一個極其有實權的高位,伸出了自己的橄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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