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笑眯眯的道︰「賀指揮使再嘗嘗這些蛋糕和脆餅,那也是各具特色,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賀指揮使說巧奪天工當真是貼切的很,真是羨慕密雲有一位如此聰穎的公子。」
石敢當原本不怒自威的臉上,此刻全是欣慰又自得的笑容,這個兒子一向讓他在人前抬不起頭來,現在眾人交口稱贊。而且這些人都是什麼人,什麼沒有吃過,什麼沒有見過,如此贊譽兒子,比稱贊他自己還要欣喜,他怎能不心花怒放。
石敢當從未如此發自內心的欣慰歡喜,他已經品嘗過冰鎮蜜瓜瓊漿,的確是自己從未飲用過的美味,桌子上面的各種食品,不僅色、香、型具美,而且味道特別,也是自己走南闖北從來沒有見過,沒有吃過的美味。
「諸公過譽了,犬子愚鈍,一些小技藝,讓諸公見笑,阿靖,給各位世伯介紹一下這些食品。」
「此物名芝麻節節糕,寓意深遠,敬祝諸公前途無量,節節高升,綿軟香甜,營養豐富,老少咸宜。」
石靖宇拿著一塊在二十一世紀,到處可以看到,幾塊錢一斤的蛋糕,大肆吹噓著。
他又拿起一個餅道︰「此物名老婆餅,皮酥肉女敕,甘香可口。此物大有來歷,乃是有一位將軍,因為戰亂紛紛,東征西戰,軍糧短缺,將士經常食不果月復。將軍的妻子賢惠聰明,用各種食物制作了餅,分發給軍士,不但方便攜帶,而且還可以隨時隨地吃,對行軍打仗起到了莫大的幫助,將軍得勝回朝。後來把工藝和配料改進,更加美味,因為是將軍之妻所發明,因此叫老婆餅。而且吃了這種老婆餅,可以找到如意的老婆,諸公莫要錯過。」
鎮守使戴德拿起一塊三明治道︰「這個又是什麼,味道不錯,食用也很方便。」
「戴世伯,此物名文韜武略三明治,有各種風味,不僅美味可口,經常使用可以體健聰明,實是居家必備之美味。」
石靖宇一通大肆宣講,搞得竹棚內都黑了起來,牛已經漫天飛了!
方糕他起名叫方正糕,卷糕他起名叫全福糕,棗糕叫鴻運早來糕……,所謂的蜜瓜瓊漿,不過是香瓜女乃昔罷了,不過在那個時代,的確是新奇的飲品。
他還隆重推出了生日蛋糕,三層的生日蛋糕,外面飾以潔白如雪的女乃油,周圍用各種顏色的女乃油飾做花朵,中間用紅色的果醬寫了四個大字「誕辰快樂」。
下面還有幾個金黃色的小字,「不孝子敬祝父親大人身體康健,萬事如意!」
字的兩邊是青松白鶴,寓意松齡鶴壽,美輪美奐。南宋的人,哪里見過什麼生日蛋糕,且不說蛋糕散發出的奇異甜香,就是這種精致獨一無二的東西,怎麼看都像精美的藝術品,哪里像食品。
巨大的生日蛋糕上面,插著四支紅色的蠟燭,此刻不知道是誰,用紫紅色的厚布把所有的紗帳圍上,竹棚內唯一的光線就是周圍的幾處彩燈,用不同顏色的玻璃,罩在燭火上,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輕輕搖動著,五彩繽紛的光線,忽左忽右的在竹棚內到處晃動著。竹棚內迷離朦朧的光線,輕輕起舞的少女,驀然錚錚做響的琴聲,營造出一個燭光晚餐,氣氛浪漫的極其羅曼蒂克。
就在眾人奇異的目光鎖定那奇異彩燈的時候,「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男女聲此起彼伏的歌聲,在樂曲中悄然唱響,幾個少女載歌載舞,扭動著縴腰,在幾個桌案周圍輕歌曼舞。
石靖宇跪在石敢當面前,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不孝子敬祝父親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康健如意,請父親大人分生日蛋糕給諸位貴客。」
石靖宇從旁邊一個少女的手中接過竹盤,竹盤上面放著一把竹刀,他把竹盤高舉過頭頂。
前世他不曾得到過父愛,在遙遠的南宋,他終于得到了。所以他格外珍惜,對石敢當的情感出于內心,他看得出這位父親,對自己這個假兒子出自內心的關愛。
石靖宇此時的內心,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便宜老爸利用自己誕辰鼎力相助,讓自己的鴻運來今日賓客雲集,而且都是官宦富戶,可以說為了幫助自己不遺余力。他也把石敢當真正的當作自己的父親,而不是敷衍。對于這個在南宋的完美家庭,他認為是老天在補充自己。
石敢當雙手微微有些顫抖,今天的生日對他來說,別有意義。如果不是有這樣多的人,他幾乎落淚。
「密雲,你真是好福氣,有這樣一個兒子,令人慕煞。諸公,我們一起祝密雲福壽雙全,前程似錦,妻賢子孝。」
眾人皆舉杯,向石敢當道賀,一時間人聲燈影。此時已經換了雪白的高腳瓷杯,里面盛著嫣紅的葡萄酒。此時他們都已經品嘗了數種不同的瓊漿玉液,桌子上的食物,除了各種糕點,還增加了幾種各具特色的菜肴。
其實,如果不是今天石敢當用四十歲壽誕,把這些人請來,也不會到的這樣齊。這也是石敢當的主意,利用自己做壽,請來眾人捧場,讓兒子開業大吉。畢竟用兒子一個小小的蛋糕店開業這樣的理由,請這些安東府的頭面人物,既說不過去,也于理不合。
如果不是石敢當用辦壽做理由,也絕對無法把這些頭面人物聚集在此地。
石敢當拱手回禮︰「今日賤降,有勞諸公玉趾,不勝惶恐之至。某在這里謝過諸公屈駕,五內銘感。今日亦是犬子小店開業大吉之日,因此請各位屈駕至此,以後鴻運來蛋糕房,還望諸公鼎力相助,某先謝過了。」石敢當深深一揖到底。
眾人紛紛回禮,互相寒暄,說了許多漂亮話。
石靖宇示意石敢當切蛋糕分給大家,石敢當暗暗許了一個願,吹滅蠟燭,舉起竹刀,把生日蛋糕切開。石靖宇接過刀,把蛋糕分成若干小塊,著侍女分給眾人。
「諸公,此乃生日蛋糕,乃是用上品面粉,配以雞蛋、糖、油、女乃、女乃油、水果等等精心制成,味道鮮香甜美,色、香、型、味無一不精,吉物美食,諸公食之,可以延年益壽。鴻運來蛋糕房還推出前程似錦高升糕、百年好合蛋糕、狀元蛋糕、喜添貴子蛋糕、吉日蛋糕、佳節蛋糕、開業大吉蛋糕,等等一系列吉慶蛋糕,供諸公選擇。並且將給諸公金卡,以後憑此金卡,在鴻運來購買任何食品,均可享受九折優惠。」
石敢當親自給眾人斟酒敬酒,此刻侍女們輕歌曼舞,送上一個個新的菜肴,並且以歌聲介紹這些菜肴。
「您看這道菜——,前程似錦——,酸酸的,甜甜的,爽口又美味,吃了它您前程似錦,吃了它您萬事如意,吃了它您千杯不醉,請您嘗一嘗,味道怎麼樣……」
歌似乎是唱,又似乎是說,在輕柔的音樂中,透著那麼親切幽默。在座眾人臉上都露出微笑。
這首歌取材于石靖宇看過的某個家喻戶曉,耳熟能詳的小品,拿到這里來依然取得了極好的效果。看來藝術不僅是無國界,也是無年代的,放之四海皆準。
菜有水果沙拉、烤肉串、烤大蝦、烤生蠔、水煮魚片、玉液春筍魚、肯德雞……,都是這些官員沒有吃過的風味。(獨家發表于)
連酒水都換了好幾次,什麼冰鎮紅酒、檸檬鳳尾酒、荔枝瓊漿、極品玉液……
可以說,在座的眾人,那個不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什麼山珍海味沒有吃過。但是首先從竹棚的布置上,就已經先聲奪人,讓整日忙碌于公務,奔走于畫梁雕棟的諸位官員眼前一亮。然後在這個時代絕無僅有的飲品和食物,徹底征服了所有人的味蕾,同時也征服了所有人的心。
其實短短的十日時間的確是太倉促了一些,石靖宇的許多想法甚至只能胎死月復中,店面也只是以一些新奇的布置和表面的裝飾來掩人耳目。畢竟時間是太短了,可是為了趕在父親石敢當的壽誕之日開業,也只能以新奇快速的裝飾,來彌補其他的不足。
如果有更多的時間,他可以布置的更加爆人眼球,侍女的訓練,也可以更加完美。
整個蛋糕房的裝飾以自然清新為主,連原來藥鋪的樓體,也把所有的窗戶,都用透明的綠色輕紗代替了紙,窗欞上飾以竹葉,顯得涼爽高雅,與眾不同。
店鋪內一律是竹桌、竹椅、竹盤,盆盆各種各樣的幽藍,在玲瓏的怪石上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房頂上掛著三五成群的彩色玻璃燈,繽紛迷離的光線,隨著燈的轉動和搖擺,忽左乎右。其實這種效果,在夜晚才是最好的,不過由于現在是白天,所以未免有些失色。
在蛋糕店內穿梭往來的伙計,一律是青春年少的少女,從十五六歲,到二十多歲,人人竹葉群,緊身衣,鬢插蘭花釵。石靖宇利用蘭花釵,在海蜃樓又大賺了一筆。他開這個蛋糕房,用的基本也都是從海蜃樓得到的利潤分紅。
石靖宇純潔的微笑道︰「弟兄們吃的爽不爽,喝的美不美,爽的話,給票票,美的話給收藏,最好兩樣都留下!弟兄們頂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