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靖宇仔細琢磨了一些時候,把自己不明白的地方讓人妖師父給自己解釋明白,然後研究了片刻,按照功法練習。丹田中暖洋洋的氣流,隨著意念在流轉,這是他一直在修煉的內功。這種感覺輕飄飄,暖洋洋,充滿四肢百骸。
雖然不知道人妖師父教給自己的是什麼功法,需要練多長時間可以見到功效,不過有了一個很拽的功法,可以讓自己盡快成為高手。
「人妖不會是練的葵花寶典吧!」
石靖宇不能總是在人妖這里藏著,現在監獄里面可就他一個獄卒。何況無論多麼速成的功法,也不可能是一天練成的。走出人妖的監房,石靖宇心里還在嘀咕著,不明白人妖師父,為什麼突然肯教自己功夫,而且是如此高深難得的功法。
回到上面,此時夜深人靜,囚犯們也都睡覺了。石靖宇鎖好監獄的門,盤坐在床上,開始修煉某九陰真經或者葵花寶典。當然,他也知道,人妖教給自己的功法,並不是什麼九陰真經,內容也只是在開始的時候和九陰真經有些類似。如果真的是九陰真經,石靖宇倒是要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練下去。因為每次想到九陰真經,梅超風那陰森森,恐怖的面容,就出現在眼前。
真氣在丹田中,活潑潑的蠕動著,如同一只淘氣的小蟲子。運轉真氣的時候,這只小蟲子,帶著暖洋洋的氣息,游走在經脈中。
修煉了很久,石靖宇才躺下休息,不過即使躺下了,朦朦朧朧中,他仍然在按照人妖師父的功法在修煉,慢慢進入了夢鄉。均勻細微的呼吸,伴隨著石靖宇的真氣,在體內慢慢游走。不自覺中,他開始了在睡夢中的修煉,其實很久以來,石靖宇都是這樣修煉的,不過他並不自知罷了。
天色剛剛放亮的時候,石靖宇習慣性的醒了過來,每天這個時候,是王都把自己用井水噴醒的時候。伸了一個懶腰,睜開眼楮,心里突然一跳,自己的床前,一個黑影背對著自己,坐在陰暗處。
石靖宇沒有馬上起床,偷偷的把身邊的劍拿在手中,模了模暗器。由于屋里沒有點燈,天色也不過剛剛露出一些魚肚白,在窗紙上透出一點極其朦朧的光線。而剛剛睜開眼楮的石靖宇,並沒有看清楚那個黑影是什麼人。不過能夠讓他無法察覺,悄悄潛進來的,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眯起眼楮仔細看了看,石靖宇松了一口氣,雖然屋中沒有什麼光線,可是他看出這個熟悉的身影就是王都。
「都伯,人嚇人是要嚇死人地,你老人家神神秘秘跑到我房間里面來做什麼?」
王都回頭笑了一下︰「每天我都神神秘秘的跑到你房間里去,難道你還沒有習慣嗎,你床上又沒有女人,還怕看嗎?」
「**權懂不懂,算了,我看你也不懂。」
想到南宋的時候,似乎還沒有什麼**權一說,就是有,也是針對達官貴人,絕不是老百姓。如果有權有勢,連名字都要避諱,何況是**。如果是老百姓,估計死了也沒有人關心,就不用說**權了。
「你剛才睡的如何?」
「不錯,每天都是這個樣子了。」
「起來練功。」王都說完走了出去。
石靖宇嘆了一口氣,看來睡覺睡到自然醒,在南宋已經是一個奢侈的夢想,不知道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夢想,什麼時候能夠實現!
被王都訓練後,石靖宇回去狠狠的吃了一頓早餐,一邊吃心里一邊嘀咕著︰「從有了四個師父以後,別的沒有看出來,飯量可是眼看著見長,這樣下去,離飯桶的偉大目標,就不遠了!」
來到黑手黨的秘密地牢,這里關押著青鯊幫的頭目和小嘍,經過幾天的煎熬,小嘍基本都已經投降了黑手黨。還有幾個頭目,仍然被不理不睬的扔在那里,每天就給一點清水,想起來給一碗粥,想不起來,一天都沒有食物。
朱開已經自己投案自首了,此刻無精打采的躺在鋪著野草的地上,雙眼緊閉。為了自己被黑手黨捉起來的一家人,他不得不來黑手黨投案自首,何況黑手黨還威脅唯一一個給他留下的老僕人,如果他逃跑,就下通緝令,畫影圖形,發到各個州府,以後他就是通緝榜上的要犯。
他並不想過那種亡命天涯的日子,朝不保夕時刻提心吊膽,于是只能按照黑手黨的安排,自己送上門。
和朱開同病相憐的,還有焦無慮、張有余、麻電霆,和其他一些青鯊幫的頭頭腦腦。這些人即沒有人去審問他們,也沒有人去過問他們的死活。不過由于他們都是分開關押的,彼此之間無法互通聲氣,也不知道青鯊幫和自己的同伴怎麼樣了,無不惴惴不安。
這些時候,這些人經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被裝在一個被黑布蒙上的木籠里面,觀看刑訊。
雖然他們本身並沒有受到什麼酷刑,可是看著刑訊室血漬斑斑,充滿血腥氣的,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刑具。尤其是親眼目睹那些受刑的人,被花樣百出的酷刑,折磨的死去活來,求死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每天晚上,他們都會做噩夢。
焦無慮從噩夢中清醒過來,他夢到自己被酷刑折磨,遍體鱗傷,痛苦難當。幽暗的地牢里面,一縷鬼火般的燈光,從遠處照射到監房里面。不過幾天的功夫,他看上去就憔悴蒼老了許多。
「咕嚕……」
饑餓的肚子在叫了,面前只有一只破碗,里面有一口渾濁的水。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任何東西了,只喝了幾口水。
突然,他听到了腳步的聲音,心里盼望起來,而此時他盼望的,不過是一碗飯罷了。苦笑一下,曾經的青鯊幫堂主之一,什麼時候他竟然要求低到這種程度,只是一頓飽飯,現在對他也是奢侈。
燈籠在漸漸的靠近,兩個人走了過來,停在他的監房門前,掏出鑰匙打開房門。焦無慮知道,這一定不是來送飯的,送飯不用打開門,而是從專門的送飯口塞進來。
「焦堂主,我們黨魁有請,起來跟我們兄弟走一趟吧。」
焦無慮這一刻,有重見天日的感覺,那個神秘的黨魁,終于想起還有自己這一號人物了。不管結果如何,也比在這里不死不活的要好一些吧。有氣無力的站了起來,一堂之主,此刻頭重腳輕像踩在棉花堆里一樣,跟著兩個人走出牢房。
刑訊室中,酒菜的香氣,和血腥味混雜在一起,構成一股說不出來的奇怪味道。
一把太師椅上,坐著那個神秘的黨魁,仍然面具覆臉,目光犀利。看到焦無慮,淡淡的道︰「焦堂主,久違了。」
「黨魁,我們幫主現在怎麼樣了?」
「難得焦堂主如此惦記貴幫主,麻幫主因為私自械斗,挑起黑幫火拼,殺人害命,被官府緝拿歸案,現在關押在大牢中。」
「黨魁可否坦誠相告,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所有的一切,和黨魁又有什麼關系?」
「焦堂主,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之外,我沒有想到官府也插手了。不過,焦堂主放心,我在獄中有朋友,等過幾天事情平息一些,我會去看望貴幫主,托朋友照顧。」
「黨魁,我們都已經是您的階下囚了,您把我們全部抓起來,關在這里,恐怕是早有預謀的吧。」
石靖宇犀利的目光中露出嘲諷的神色,微微一笑道︰「我素聞焦堂主足智多謀,是青鯊幫的智囊,事到如今,我想有些事情焦堂主應該明白。從青鯊幫三分天下的時候,就已經埋下了滅亡的種子,這種結果無論有沒有黑手黨,都是遲早要發生的事情。現在焦堂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識時務者為俊杰,一個是給青鯊幫殉葬,何去何從,焦堂主這麼多天,應該已經考慮好了吧。」
焦無慮這些時候經常可以看到投降歸順的幫眾,被放了出去,原來熙熙攘攘的牢房,現在已經空空蕩蕩。
他也知道,石靖宇的話都是事實,從麻氏三兄弟爭權奪利開始,就已經埋下了滅亡的禍根。東安府的所有黑道,都虎視眈眈的看著青鯊幫的一舉一動,意欲取而代之。而黑手黨,無疑是推波助瀾之人。
「黨魁和官府有什麼關系?」
「焦無慮,你是個聰明人,不應該知道的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我只能告訴你,加入黑手黨,在我這里做事情,會比你在青鯊幫前途更加遠大。只要你兢兢業業為我做事情,我不會虧待你的。」
「難道黨魁就不擔心我背叛黑手黨,就不怕青鯊幫的人,和黑手黨起沖突,或者背叛黑手黨?」
石靖宇傲然一笑道︰「背叛也有有背叛的理由,青鯊幫已經不存在了,以後也不會存在。麻雷子和麻電霆,都已經被活捉,蛇無頭不行,我對青鯊幫加入黑手黨弟兄們,一視同仁,有功必賞,那麼他們為什麼要背叛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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