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靖宇的臉上也笑開了花,人滿為患代表著什麼,代表著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銀。對自己推出的東西和布置,他充滿著信心。
「叮叮咚咚……」
雲磬的聲音響起,曬寶會開始了,不出所料,海蜃樓是最受的關注的地方。人們蜂擁而至,包圍了海蜃樓,里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泄不通。
田知時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幕,甚至在若干天之前,就已經有無數的商人,達官貴人,來事先打招呼,要求預定下一些東西。田知時心里暗暗感覺可惜,他還是感覺石靖宇給自己的幾樣奇珍有些太少了,遠遠滿足不了這些人的需求。
顯然田知時和沒有那種貨物月兌銷斷檔,所能夠起到的巨大廣告效果,和帶來的巨大效益的覺悟。畢竟南宋和二十一世紀的差距還是太大了一些,雖然古人的智慧往往勝過了現代人,不過由于年代的差距,有一些東西他們還是不能理解,也沒有接觸過。
雖然後來石靖宇又送了一些東西給田知時,不過這些東西遠遠不能滿足曬寶會的需求。而且石靖宇事先已經告訴了田知時,這些東西不要出賣,而是在最後拍賣。
曬寶會的舉行,完全是圍繞著海蜃樓在舉行,海蜃樓理所當然的成為了此次曬寶會的熱門。
所有的商人也知道這一點,他們此次來,一是為了見識一下海蜃樓推出的新奇珍異寶,另外也是為了能夠認識石靖宇,和這位天才拉上關系。由于石靖宇一直和田知時在一起,這讓所有的商人,扼腕嘆息不已。有的商人擠眉弄眼,有的商人沒話找話,石靖宇自然知道這些人的意思,心中暗暗好笑。
「田兄,我隨便走走,你在這里忙吧。」
田知時微笑著點點頭,他親熱的道︰「賢契,你應該換個稱呼了,我派一個人侍候你吧,免得你對這里不熟悉。」
石靖宇微微搖搖頭道︰「不用了,你這里今天一定很忙,我自己隨便走走。」
目送石靖宇消失在後面,田知時似乎並不擔心石靖宇被別人挖走,並沒有暗中派人跟隨。大家看到石靖宇進入了後堂,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有那比較聰明的人,暗暗繞到了後面,希望有機會接近這位會下金蛋的公雞。
石靖宇悄悄地從後面走了出來,很低調的準備到處看看。
「石兄弟,久聞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如果兄弟你不嫌棄的話,就讓姐姐陪你到處走走如何?」
一個女子站在一處花樹的旁邊,笑吟吟的看著石靖宇走了過來。這個女子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雲鬢高聳,斜插珠釵,頭上身上佩戴的珠光寶氣,如同一個活生生的珠寶模特展。本來這樣多的珠寶佩戴在一個人的身上,應該讓人感覺很俗氣,很暴發戶,很沒有品位。並且那些珠光寶氣,會讓很漂亮的人,黯然失色。
不過許多珠寶佩戴在這個女子的身上,卻是讓人感覺到一種華貴和高雅,而且這些珠寶竟然不能夠掩蓋或者奪取女子的顏色。
石靖宇的眼楮眯了起來,面前這個女子天生就是模特的料子,走起路來,可能並不知道自己那個時代的貓步,可是每一步她都走得搖曳生姿,猶如風擺弱柳,波蕩蓮花。用風情萬種來形容這個女子,再合適不過。這種女子天生就是為了吸引男人的眼球,誘惑男人而生。
剪裁合身的服裝,緊緊的貼在曲線玲瓏的身體上,環佩叮當如同T型台上的音樂在奏響。
人未靠近,一股淡淡的香氣已經飄入鼻端,幽幽的,帶著一種誘惑的感覺。聞到這種香氣,就讓人忍不住想靠近她,和她親近。
在這里蹲坑的,顯然並不是女子一個人,還有幾個聰明人在這里。不過女子徑直走到了石靖宇的旁邊,並不去管那些和石靖宇搭訕的人,直接挽住了石靖宇的手臂,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秋波流轉,狠狠的電了旁邊幾個人一下。
那些人都是男人,只能站在石靖宇身邊看著女子望洋興嘆,他們總不能過去挽住石靖宇的手臂吧。
他們在心里暗暗嘆息自己為什麼不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眼巴巴的看著石靖宇,嘴里面說著客套話,邀請石靖宇到自己那里去坐坐。
並沒有拒絕女人挽住自己的手臂,石靖宇對這位女子並沒有反感,而是有一霎那的恍惚。這個女子的面容,是如此的熟悉,讓他想起很久以前的那個她。
在這個時代,是男人的天下,無論做什麼,都是男人拋頭露面,女子在家里相夫教子。竟然有一個女子,而且是一美女出現在曬寶會,看來這個女人也是一位商人,這就不能不讓石靖宇感興趣了。
作為一個男人,面前一大堆的男人中,有一個美女,如果這個男人第一眼看的不是那個美女,那麼有三種可能。
第一,這個男人眼神不好。第二,這個男人有特殊愛好。第三,這個男人有毛病!
石靖宇並不反對有一個風情萬種的大美女來陪自己,至少比一個男人陪在自己身邊感覺舒服的多。何況從這個女人身上佩戴的首飾,石靖宇已經看出來,這個女人對珠寶的眼光是很毒辣的。
剛才田知時已經把曬寶會上所有商人、達官貴人的資料給了他,他剛才在後堂粗略的看了一遍。記得資料上有這個女人的記錄,是一家並不太大,後起之秀的商家。
女子似乎和石靖宇已經認識了很多年,並且和石靖宇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她曖昧的挽著石靖宇的手臂,輕輕地在石靖宇耳邊低聲說著什麼,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
「弟弟,姐姐叫袁秋紫,是紫雲居的掌櫃。姐姐帶你到處走走,看看這里的奇珍異寶如何。當然了,可能那些東西在兄弟你眼中都算不得什麼,兄弟你可是這次曬寶會的大熱門呢。」
女子的聲音,如同麥芽糖一般,甜糯糯,讓人直欲融化在里面。
石靖宇任憑袁秋紫挽著自己的手臂,一邊和周圍的人打招呼,臉上帶著無比純潔天真的笑容,似乎還有著一絲羞澀。一邊跟著袁秋紫在庭院里面緩緩地走著,遠遠看上去,兩個人就如同來曬寶會選珠寶的夫婦。
「好啊,有姐姐你陪伴,小弟不勝榮幸。不知道這里都有什麼好東西,姐姐帶我去看看吧。」
石靖宇心里暗自嘆息︰「怎麼到了南宋,見誰都矮三分,到處是姐姐,哥哥,甚至伯父、師父。不過這樣正好,俺可是一個很純潔的人,很天真,很純潔的少年人。」
袁秋紫听到石靖宇喊她姐姐,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如同春花盛開,讓石靖宇有一霎那的失神。
這個袁秋紫,在某種程度上,和自己的妻子很相似,這也是石靖宇感覺袁秋紫親切的一個原因。不過和妻子比起來,袁秋紫更加風情萬種,風采外露,帶著致命的誘惑力。這種女人就是那種濃妝淡抹總相宜的類型,如同一株美麗的罌粟花,讓人即使明明知道蘊含的毒性,也無法拒絕誘惑。
石靖宇忽然很好奇,袁秋紫的老公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當然在南宋這個時代,並沒有老公這個稱呼。老公是一個貶義詞,被閹割的太監民間往往稱之為老公。
據田知時給自己的資料,袁秋紫是一個寡婦,一個美艷的小寡婦!
所以袁秋紫毫無顧忌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挽著石靖宇的手臂,臉上神色自然平靜。就是曬寶會還有別的女人,也沒有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而且還是一個陌生的,眾人焦點的男人!
石靖宇享受著袁秋紫的服務,袁秋紫笑盈盈的帶著他,在各處游走,給他介紹著各種各樣的珠寶玉器。
對這些東西,石靖宇並沒有太深的研究,不過是後來在海蜃樓那里惡補了一段時間,和那些老古董們,根本就沒有得比。剛剛到南宋的時候,他甚至連一塊玉的好壞都分不清楚。雖然在海蜃樓一直惡補,不過他還是太女敕了,對那些奇珍異寶的品質,來歷,他基本不敢發言,唯恐被人識破自己是一棒槌。
石靖宇發現,自己身邊的袁秋紫,無疑是一個珠寶玉器的大家,對那些奇珍異寶,如數家珍,似乎天生就是一珠寶商人。石靖宇記得資料中說袁秋紫不僅僅是經營珠寶,還經營化妝品,服裝之類。他感覺袁秋紫很有眼光,知道女人的錢是最好賺的。
袁秋紫帶著石靖宇來到一處,拿起一塊玉佩給石靖宇看著道︰「弟弟,你看這塊玉佩,質地也算是不錯的了,晶瑩剔透,溫潤細膩。紋理清晰。可惜有一點點瑕疵,不過也算是上品了。來,姐姐帶你去看真正的好玉。」
無論袁秋紫帶著他去哪里,給他介紹什麼東西,石靖宇都很認真的看著,听著,把袁秋紫所說的話,都暗自記在心里,片刻之間竟也學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