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靖宇微笑著接過袁秋紫遞給他的玉盒,巴掌大的玉盒,雕刻精美,玲瓏精致,乳白色的玉,溫潤細膩。雖然對玉並不是很在行,石靖宇也可以看出來,這個玉盒是一塊好玉。難得的是,細致精美的雕刻和獨具匠心的形狀。
整個玉盒是一雙手的形狀,甚至連肌膚的紋理都雕刻的十分清晰,栩栩如生。難得是,玉本身的紋理,竟然與縴縴玉手天然相似。只憑這玉的質地和獨具匠心的造型,石靖宇相信就已經價值千金。不過他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推辭,他當然知道袁秋紫剛剛認識自己就送出這樣一份厚禮的意思。
「弟弟,打開看看。」
打開玉盒,紅色的厚絨上,放著一塊玉佩,幾乎透明的玉佩,可以看到底下鋪的紅色絨布。在紅色絨布的襯托下,閃著淡淡的柔和光澤。
這是一塊比掌心略小的玉佩,晶瑩剔透,躺在紅色的絨布上,如同一片皮凍相仿。只是那種柔和的光澤,就不是皮凍能夠有的了。
「凍玉!」
石靖宇驚訝了,雖然對玉了解的不是很透徹,他也知道這種極其難得凍玉。他在田知時那里,曾經見過一次凍玉,田知時很詳細的給他介紹了凍玉的來歷和珍貴。他想不到,在袁秋紫這里,自己又一次看到凍玉,而且看起來這塊凍玉的品質,比在田知時那里看到的要好很多。
凍玉產于昆侖山,是用于雕刻工藝品和印章的石料。石質脂潤,品種繁多,色彩瑰麗。分為兩大類,石質瑩潔者為葉臘玉,俗稱凍石,民間叫昆侖軟玉。另一類因石內含有雪花形紋樣,呈白色,稱都蘭玉或雪花石。昆侖玉具滑膩感,尤以石質透明的水晶凍、色彩美麗的瑪瑙凍、花紋精巧的腦紋凍,品質上乘。
玉盒中的凍玉玉佩,晶瑩剔透,石靖宇知道這一定是水晶凍。這種東西可是讓人一擲千金的珍寶。
他的眼楮在玉佩上停留了片刻,把玉盒放在桌子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石靖宇沒有想到袁秋紫的手筆這樣大,甚至比田知時還有大。第一次見面就送自己這樣一份珍貴的禮物,這種東西可以說是有錢都買不到。如果田知時那個奸商在這里,那雙細眼一定瞪的老大,垂涎欲滴了。
袁秋紫沒有從石靖宇的眼中看到過于驚訝的神色,更加沒有貪婪和驚喜,這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少年。
「是他不懂得凍玉的珍貴,還是他對這種東西沒有興趣?是他已經習慣了奇珍異寶的珍貴,還是他在隱藏自己的情緒?」
在心里問著自己,袁秋紫的目光從玉盒中飄過,即使是這塊玉佩一直陪伴著自己,可是每次看到玉佩的時候,她還是不由自主被玉佩吸引著。她不相信,有誰可以對如此珍貴的玉佩無動于衷,除非那個人不明白玉佩的珍貴。
她不相信石靖宇不明白玉佩的珍貴,畢竟石靖宇是出身于世家,又和海蜃樓一直合作,經營珠寶。
「怎麼,弟弟不喜歡這塊玉佩嗎?還是嫌姐姐送的東西,太微薄了?」
石靖宇微笑道︰「水晶凍,這種玉如果還微薄的話,就沒有什麼東西是珍貴的了。只是,這塊玉佩是姐姐你貼身家傳之物,盒子小弟就收下了。這樣玲瓏剔透的玉佩,只有姐姐你這樣的人,才能佩戴,給我這種魯男子,就糟蹋好東西了。」
「你怎麼知道這是我貼身家傳之物?」袁秋紫非常驚訝,自己是第一次和石靖宇見面,石靖宇怎麼知道這塊玉佩是自己貼身家傳之物?
其實剛才石靖宇撫模玉佩的時候,玉佩上還帶著一點點溫度,應該是剛剛從人的身體貼身取下來的,體溫還沒有來得及散去。所以石靖宇知道,這塊玉佩一定是袁秋紫的貼身之物,悄悄地趁自己不注意,取下來交給胭脂,放入玉盒之中,送給自己。
石靖宇把玉佩從玉盒之中,取了出來,拉過袁秋紫的手,輕輕放在她的手上面︰「姐姐,這是家傳寶物,你還是留著吧。姐姐的心意小弟領了,這塊玉佩上面,還帶著姐姐的體溫和體香呢!」
袁秋紫的臉紅了一下,媚波流轉,斜飛了石靖宇一眼。其實她心里也舍不得把這塊家傳的玉佩送出去,不過為了能夠和石靖宇接近並且拉上關系,她毅然舍棄了這塊家傳寶玉。
石靖宇看袁秋紫的目光中,已經有了敬佩之色,一個女人能夠如此大手筆,智慧與美貌兼而有之,實在是很難得。
把玉佩放在袁秋紫手中,合上袁秋紫的手,石靖宇拿起玉盒,放入自己的衣袋中。看著自己的手,袁秋紫的目光中似乎有了一絲的晶瑩。石靖宇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微笑道︰「姐姐,我給你講一個笑話吧,有一只公雞,公務繁忙,經常出門在外不能回家。公雞回家以後,听說鵪鶉經常來自己家里,公雞懷疑自己的妻子不忠。過了兩天,母雞生了一只鵪鶉蛋,公雞大怒,母雞解釋說‘是早產了,真的是早產。’」
「撲哧……」袁秋紫一下子笑了出來,如同春花綻放,看的石靖宇一霎那間竟有些失神。
「你啊,真是一個鬼靈精。」
「呵呵,我的笑話可是沒有本山大叔那樣精彩。」石靖宇試探的說了一句,他還是有些懷疑袁秋紫是和自己一樣,也是穿過來的。
如果袁秋紫是穿過來的,對這位耳熟能詳的人物,應該是十分的熟悉。可是袁秋紫的目光中露出疑惑,問道︰「本山大叔是誰?」
石靖宇看的出,袁秋紫是真的很疑惑,他不由得自嘲的笑了一下,心道︰「我真是神經過敏,看到一個稍微與眾不同,有些超前的人,就以為是和自己一樣,穿過來的。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穿越到古代的人,那世界不是亂套了!」
「沒有什麼,我原來的一個鄰居,很喜歡說笑話的。」
嘆口氣,袁秋紫似乎沒有了剛才在外面的淡定和鎮靜,看著石靖宇,她緩緩地道︰「我早就听說過弟弟你的大名,本來早就想過來認識一下弟弟,不過事情太多,所以直到今天,才有機會認識你。」
袁秋紫還是一直叫石靖宇弟弟,在無形中拉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石靖宇也沒有反對,對這個女人,他沒有反感,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還有一種好感。
「不過也是封建倫理道德的一個可憐的犧牲品,還要為了養活一大堆人,拋頭露面,為人恥笑。」
石靖宇是這樣想的,但是並沒有說出來,袁秋紫和他的初戀情人極其相似,這也是讓他感覺親近的一個原因。
袁秋紫微笑著,可是微笑中有些無奈,凝視著石靖宇︰「我有一個弟弟,可是這個弟弟天生殘疾,只能躺在床上。我有一個哥哥,可是這個哥哥流連青樓賭坊,無能懦弱,現在被人構陷,正在在監獄里。我父親去世了,我母親瘋了。我丈夫死了,留下一個爛攤子,我接手的時候,滿目瘡痍。」
袁秋紫淡淡的說著,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
石靖宇握住袁秋紫的手,不知道為什麼他想幫助這個女人,想保護這個女人。從看到這個女人的一剎那,他有一霎時的恍惚失神,不是因為袁秋紫和自己的妻子有幾分相似。而是因為,袁秋紫和自己的初戀情人,是那樣的接近。
石靖宇經常在想,自己後來找的妻子,是不是因為她和自己的初戀情人有些相似。不過相比之下,袁秋紫似乎就是自己的那個初戀情人,穿越到了南宋,特意來和自己續未完的情緣一般。
「不要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相信你。」石靖宇溫柔的微笑,給了袁秋紫極大的安慰。
「是嗎?我也總是這樣想,可是我真的好累!」袁秋紫把頭靠在石靖宇的肩膀上,似乎有些疲憊。
「如果是這樣,我的肩膀可以隨時借你靠一靠,讓你休息一下,真是很期望,有那麼一天,可以用我的身體,給你遮風避雨呢。」
石靖宇有些開玩笑的說著,輕輕地抱住了袁秋紫的肩膀,這一刻,他似乎又回到了穿越之前,初戀的時刻。回憶起那個夢中的身影,石靖宇幾乎情不自禁了。他閉上眼楮,只是這樣一動不動,輕輕地抱著袁秋紫,享受這一刻的寧靜與追憶。
「紫兒,你難道真的不記得我了嗎?紫兒,你們連名字都是如此的相似,難道真的是上天,把你送來和我團聚,再續前緣的嗎?」
在心里,石靖宇這樣輕聲的問對自己,袁秋紫和自己的初戀情人,不僅有一樣的容貌,甚至連名字中都有一個‘紫’字!
這一刻,石靖宇嗅到袁秋紫身上的香氣,連這種溫馨的香氣,都是那樣相似。這一刻,恍然如夢,仿佛從南宋回到了自己的那個時代,又回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和自己心愛的紫兒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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