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蹶張弩,開弓力量很大,一般采用腳踏的方式開弓,速度慢,但射程遠……操作熟練的軍兵發射的速度也不會太慢。古代也講究火力持續性,分作幾隊,輪流發射,上箭,瞄準。戰國時期的弩依照強度和張弦方式的不同分成擘張弩和蹶張弩兩種。擘張弩的強度較小,用手臂的力量就可以拉開。《孫臏兵法》中這種小型的弩可以射到100步。
有記載這種弩裝備過漢軍的重騎兵,用于在沖擊前進行最後的火力打擊。蹶張弩的力量較大,用雙臂的力量無法拉開。所以有「超足而射」的記載。戰國時期韓國的弩弓是非常有名的,有記載可以射到600步。而在秦始皇陵出土的秦弩則可以射到900米的驚人距離。
由于強弩張弦難度大,發射速度慢,因而往往將弩手編為三組︰第一組瞄準射擊,稱為「發弩」;第二組張弦後處于待發狀態,稱為「進弩」;第三組張弦,稱為「上彎」。當第一組射擊完畢,就退為第三組,第二組則進為第一組,第三組進為第二組,如此循環不斷,以保持射擊的連續性。近代歐洲的火槍手,因裝填彈藥費時.也采用了類似的三排制。
石靖宇微微一笑道︰「弩分數種,連弩,大概是世界上最早的連發武器了,據說是諸葛亮發明,上面帶有可以拆卸的彈匣,箭長18.4厘米,據說蜀軍有「三千元戎」,都是使用連弩的部隊。床子弩到了我大宋,出現了帶有弓床的重型弩箭武器——床子弩,曾經射殺遼國大將蕭達凜。這是一張三弓床子弩,其力量比一般的弓弩大三倍。射程300米。」
「其實我大宋還有神臂弓,這是我朝最優秀的輕型戰弩,150米之內可以射穿重騎兵的胸甲。」
在石靖宇眼中,這種神臂弓,已經不于清朝的火槍了,完全可以和清朝的火槍對抗。他研究古代兵器的結論,認為無論是從武器上,人的數量上,軍隊的裝備上,不要說把金兵驅逐出去,就是把金國滅掉,也不是不可能的。
石靖宇以前閑來無事,也曾經研究過古代武器,不過沒有現在研究的這樣細致。在南宋一時間無法制造使用現代武器,他只能把古代的武器改造,以為己用。
宋朝以後,還有弩炮,又名襄陽炮,是蒙元騎兵使用的重要攻城武器,實際上它已經不是弩箭,而是一種能夠拋射火器的投石機。伏弩,是戚繼光的發明,普通弩箭掛上勾環,敵如接近可以觸發。
宋朝建立以後,對城池和要塞的攻防戰極度重視,而弓弩作為一種最適合守城的遠距離殺傷兵器,由此在制造規模和質量上達到了最高峰。當時宋朝統治者不僅在京師設有弓弩院,而且在各地設有軍器作坊,集中能工巧匠大量制造性能優良的弓弩。
據《宋史》兵志記載:「弓弩院歲造角把弓等凡一千六百五十余萬張,諸州歲造黃樺、黑漆弩等凡六百二十余萬。」
我國古代的大科學家沈括在宋神宗時被王安石推薦兼管軍器監,後來寫就了《夢溪筆談》。該書介紹了當時弓弩制造的基本情況。沈括認為一張良弓應具備六個特征:第一,弓體輕巧而強勁;第二,開弓容易且彈性好;第三,長時間使用射力不減;第四,無論冬夏射力保持不變;第五,射箭時聲音清脆;第六,開弓時弓體端正。
關于弓的制造,他提出要選用干透的動物韌帶經過膠湯浸煮和梳理,使之不再伸縮方能用于制弓;在制造弓體的時候要把弓干材向開弓相反的方向彎曲,而後再貼上牛角片和筋絲;弓結構的優化關鍵在于「節」的長短要合適,這樣弓才會強勁有力;制弓時膠要涂得薄,以免因膠的變化而影響弓的彈力。關于弩,沈括特別強調弩機上「望山」的作用(「望山」是西漢時期發明的)。因弩箭的初速高、彈道接近直線,所以可用「望山」上的刻度對準箭鏃再對準目標後發射,以提高命中率。
宋代的城防工事中建有特有的弩台,高與城齊,上建有棚,突出城牆平面之外,每個弩台容弓弩手二十四人,將一人。不但可以射擊正面之敵,而且還可以側射在城牆平面火力死角內的敵人,大大提高了防御能力。例如1004年的宋遼澶淵之戰中,宋軍用床弩伏擊射死了遼軍主將蕭達零,最終導致宋遼之間達成和議。
石靖宇把機弩給眾人簡單介紹了一些,王氏兄弟乃至林升,看石靖宇的眼神完全不同了。他們原來以為石靖宇有些文采和做生意的頭腦,為人純樸誠摯。後來發現石靖宇對局勢極有見地,計謀不凡,今日一舉把一百金兵全部剿滅,讓他們心中,把石靖宇提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對武器和軍事方面的知識,更加震驚了這些人,林升暗暗心驚,王氏兄弟更是刮目相看。他們看著機弩的目光,充滿了狂熱。
石靖宇制作的機弩,體積小,便于運輸發射。而相比其他需要利用許多人力物力才能發射的機弩,只用兩個人,無疑可以節省大量人力物力。他們如何看不出,這種機弩可以在戰場上發揮出巨大的殺傷力,甚至可以決定戰爭的勝負。
擁有現代技術的石靖宇,充分改進了機弩的構造,他制作的機弩,材料都是合金制成,里面的機械水平,當然不是南宋可以擁有的。雖然沒有電力,石靖宇利用杠桿原理、齒輪等等,把機弩的發射力量增強的同時,只需要兩個人,就可以使用這種機弩。
秋無痕也是第一次看到石靖宇制作的機弩,他的眼中閃閃發光,仿佛看到肥美羔羊的餓狼一般。任誰都可以看出,這種機弩的霸道與方便之處。
如果把這種機弩,大量的配備給軍隊,完全可以以少勝多,無論是近戰、遠戰、掠地、攻城,都是極有殺傷力,甚至決定勝負的武器。王氏兄弟和秋無痕的眼楮里面,充滿了狂熱,抱著馬車上的機弩,仿佛那機弩是一絲不苟的美女。
秋無痕修長的手指滑過機弩︰「這種機弩叫什麼名字?」
石靖宇淡淡一笑︰「二弟似乎很喜歡這種機弩,就叫它秋過無痕弩吧,你們沒有感覺到,機弩過處,如同秋過一般,那些敵人全部被割麥子一般,割倒了嗎?」
王氏兄弟目光中的狂熱,仍然沒有散去,輕輕地撫模著秋過無痕︰「好名字,果然是秋過無痕,連一個敵人也沒有留下。賢弟,這些東西,你真的送給我們?」
石靖宇搖搖頭︰「怎麼可能。」
王再興立刻抱住一台機弩︰「三弟,你可不能耍賴,你說過馬車上的秘密武器,是要送給我的。」
「大哥,就這麼幾台秋過無痕,你就滿足了嗎?」
王再興的眼楮發藍,一把抓住石靖宇︰「三弟,你還有多少,都給大哥吧,以後我們組建的隊伍,兄弟你是首領。」
王立宇也連連點頭,他們已經看出來,有了這種機弩,軍隊提高了不只一個檔次。即使只有馬車上的八台秋過無痕,就足以對敵幾千名。如果有更多的秋過無痕,完全可以像割麥子一樣,收割敵人的生命,保存自己的力量。
「大哥,這種東西我們自己也得留幾台,不能全部給你們。否則給你們送到地方,恐怕我們就回不去了。」
秋無痕此刻喜笑顏開,石靖宇把機弩用他的名字命名,他溫柔的對石靖宇笑著,心花怒放。石靖宇被秋無痕這一笑,笑的心驚膽戰。
「完了,二弟這種笑容太可怕了,不會是背背山吧?我可沒有那種愛好,從來沒有看到他這樣笑過,很詭異,我要小心一些。到現在二弟都沒有泡過妞,不會是有特殊愛好,看上我了吧?」
王再興撓撓頭,知道秋無痕說的很對,從這里回東安府,山長路遠,如果沒有一台秋過無痕,是否能夠回去是個問題。但是看著那八台機弩,他一台也舍不得放棄。
石靖宇自然明白王再興的意思,微微一笑道︰「大哥不必擔心,你的事情就是小弟的事情,何況你的組建人馬,小弟怎麼能不全力支持。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雖然不能和大哥在一起,統領人馬和金兵作戰,但是相比于在戰場上,小弟在後方的支持,會消滅更多的金兵。」
如果石靖宇在秋過無痕展示之前說這番話,王氏兄弟和林升都會有些不以為然,但是此時他們見了秋過無痕的威力,無不點頭稱是。
「三弟,大哥也不說什麼了,人馬拉起來,有一半是兄弟你的。雖然是大哥指揮,但是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這支隊伍的首領。如若有一天兄弟和大哥在一起並肩作戰,這支隊伍就歸兄弟你所有。」
王再興自然明白,他雖然和石靖宇結拜為兄弟,也不能空手套白狼,一點也不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