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事情發生,阿靖,如果不是你親口告訴為父,為父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娘也不要告訴。既然你來自未來,可以告訴為父,大宋朝以後的事情嗎?」
石靖宇苦笑一下道︰「父親,趙構登基後的宋朝,史稱南宋。在此之前,這個朝代發生的事情,我都說的差不多了。但是,歷史上並沒有我這樣一個人,也沒有我發明的那些武器,歷史的軌跡已經發生了變化,甚至連淮南王,也是歷史沒有的人。以後歷史會怎麼發展,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會按照以前歷史的軌跡發展,還是稍微改變,或者是發生很大的改變。爹爹,既然我到了這里,為什麼還要按照歷史的固定軌跡去執行?」
「歷史的軌跡?按照歷史的軌跡,是什麼樣子?」
石靖宇簡單的給石敢當介紹了一下,石敢當听的連連皺眉不已,如果是在以前,他不會相信石靖宇的胡說八道。但是石靖宇幾次預測局勢的發展,甚至連一些細節,都毫無出入。石敢當現在對石靖宇說的每一個字都沒有一絲懷疑,對以後的局勢嘆息不已。
「阿靖,既然歷史的軌跡已經開始改變,以後會怎麼樣發展?」
「爹爹,我們可以把歷史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改寫歷史。」
石敢當一驚道︰「把歷史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改寫歷史?」
「不錯,既然歷史的軌跡已經改變,為什麼還要被歷史牽著鼻子走,我們完全可以把歷史的走向,掌握在手里。如果給南宋換一個皇帝,驅除金兵,還我大好山河,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石敢當目光亮了起來︰「給大宋換一個皇帝,驅除金兵,只是這件事情並不容易。一旦事敗,就是滅門九族的罪過。」
「大丈夫生于世間,當行該行之事,爹爹放心,我早已有了準備。母親和其他人,隨時可以離開這里。大不了我們去佔山為王。您和淮南王也不可能沒有一點計劃,現在謀劃,正是時機。淮南王的實力我雖然不清楚,但是看黑白雙煞就知道了,何況還有背後更加神秘的高人。爹爹現在掌握一方大權,黑手黨已成氣候。北有王再興,南有黑手黨,我們的勢力已經不小。最重要的是,雖然歷史的軌跡有所偏移,我還是可以掌握一定的規律。」
石靖宇貼在石敢當耳邊,低聲說了片刻,石敢當眼楮一亮,連連點頭。石敢當自然明白時不我待的道理︰「此事為父需和淮南王商議一番。」
「爹爹,也應該讓我看看這位淮南王,到底何許人也了,換一個皇帝不能不好好考慮人選。」
「阿靖,難道你對為父的選擇,還不放心嗎?」
「非也,不過許多事情,只有和淮南王當面才能定下來,我也想領略一下淮南王的風采。」
一襲洗的發白的藍衫,修長的手指瑩白如玉,臉上帶著細密的皺紋,愁眉苦臉,看上去如同一個落拓的老書生,一副落魄不得志的樣子。這個人身上並沒有帶武器,落拓中帶著一些書卷氣,和那些科舉落榜,毫無成就的老士子一樣。
此人赫然是曾經擒拿過石靖宇的藍袍人,看到石敢當和石靖宇走進來,此人仍然穩穩的坐在那里,並沒有起身。
石靖宇臉上露出純潔的微笑,這個藍袍人果然也是淮南王手下的高手,黑白雙煞的地位,還在此人之下。屋子里面只有這個藍袍人,凝如山岳的氣勢帶著說不出的威壓,那種威壓不是武功修為,而是發自內心和長期身在高位的氣勢。無形無質的壓力,讓石靖宇心中一凜,藍袍人上次也給他很大壓力,可是和此刻完全不同,這種氣勢竟然有王者之風。
石敢當恭敬的跪倒施禮︰「卑職參見王爺,勞王爺御駕親臨,卑職愧不敢當。」
看到石敢當跪下施禮,口呼王爺,石靖宇楞了一下,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位落拓老書生模樣的人,竟然是淮南王。
淮南王微微一笑伸手攙扶,沒有讓石敢當拜下去︰「密雲,無需多禮,本王乃是便裝而來,此地不是朝堂,你我乃是親家,何須如此。」
石靖宇只是心中微微楞了一下,表情卻是絲毫沒有變化,他也上前道︰「小婿給父王見禮。」
他跟在石敢當後面緩緩地跪了下去,跪下磕頭,是最讓他頭痛的事情,雖然在南宋生活了很久,他還是不願意行此麻煩的大禮。他希望淮南王會像攙扶他父親一樣,伸手阻止他施禮。石敢當都跪下磕頭了,他無法不跪倒施禮。
淮南王示意石敢當坐在旁邊,卻是沒有去攙扶石靖宇,甚至連一句客氣話也沒有說。
石靖宇郁悶的跪在地上,心不甘情不願的拜了下去,看在淮南王是他便宜岳父的份兒上,他暫時記下這筆帳。好在淮南王見他磕頭,也很快就讓他免禮平身了,不過座位是沒有了,石靖宇暗自詛咒古代的規矩太麻煩,在長輩面前,晚輩連一個座位也撈不到。
淮南王打量了石靖宇一眼︰「阿靖,你最近進境神速,功夫提高的很快。密雲啊,你這個兒子著實了得,本王老了。」
「王爺過譽了,還請王爺多加賜教才是,這孩子聰明有余,穩重不足。」
「密雲,你這樣說就過謙了,阿靖,你修煉的可不是你父親教你的內功,過來讓本王看看。」
石靖宇微笑道︰「王爺,我是稱呼您王爺,還是稱呼您岳父,或者是父王呢?」
石敢當微微皺眉道︰「大膽,在王爺面前不得無禮。」
淮南王擺擺手,臉上神色如常,並沒有惱怒而是微帶笑容。石靖宇此刻在淮南王的心里,份量早已經和當初不同。原來淮南王不過是看中石靖宇的發明頭腦,認為石靖宇有一些小聰明,善機關婬巧只術,在他看來,這些都是小道。淮南王當初收田彎彎做義女,是因為田彎彎本來就是他派到石靖宇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