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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光的安排下,龍雲當夜住在了部里的招待所,夜晚窗外的滴滴答答雨聲恰如龍雲心中對邊疆的不舍,這一夜,他想到了很多人很多事,從參軍到今天的一切,似乎猶如昨日,歷歷在目的像放電影一般︰新兵班長,新兵連長威猛雄獅團的張國正,當兵的引路人。老吳團長,讓自己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軍人,也讓自己從軍有了目標。自己的好戰友、好兄弟虎子。敬佩無比的大隊長,讓自己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鐵血軍人。與自己一起在刀尖上跳舞的分隊戰友兄弟們,三猛大隊長李勇軍、鐘國龍、陳利華、劉強、余忠橋、子彈…………
想起了來的時候火車上遇到的那個可愛的復原老兵和他說過的話。當時,他和自己挨坐在一起,看著自己一身軍裝,坐在他身邊的那個老兵感覺尤其親切。當過兵的人都是這樣,無論自己是否還穿著那身綠軍裝,只要看到有穿軍裝的的,這股子親切感莫名的就會涌出來,要不說︰天下軍人是一家。
通過聊天後,龍雲了解到︰他不久前從C軍區特種大隊退伍下來。能感覺到現在作為一名普通人的他,依舊對自己的以往的「職業」軍人懷有十分的向往與崇敬。
聊天中,老兵說︰「我們很多時候也在跟大家一樣看新聞,看到外國人欺辱我們,看到網絡上那麼多大罵‘解放軍大軟蛋’的文章。哭?跟你說吧殺人的心思都有!。哎!首長,你知道,地方人可以隨意發發火氣,訴說心中的不滿,但我們不行呀,因為我們是個兵,是名軍人!要是這句‘殺了這幫有人生沒人養活的西洋豬玀’。出自我們的口里。那可能會天下大亂」。
「這個時代只有到了國家危難時刻,我們這些‘國防色’才成為‘最可愛的人’。」他們在災區奮斗了數月,拯救百姓危難。但是我們也知道社會上很多對于軍人的「救災非議」。對此老兵說︰「這也可以理解,一些人看到我們整天灰頭土臉的救災,自然比不上人家M軍盔明甲亮。可以理解」。老兵說︰「不過我覺得吧,是不是如果我們不這麼‘灰頭土臉’那麼人民的生命和財產就要遭到更大損失?對比M軍的盔明甲亮來說,我看我們還是值得的。我們是在拯救生命。而他們恐怕拯救的並沒有把他們剿殺的多吧?」
「社會上很多都認為解放軍懼怕敵人了,質疑解放軍還能不能打仗?」
老兵說︰「這不是純粹的屁話嗎?老子就這100多斤,站著我是共和國一個守護者,一個大頭兵,倒下我也是共和國一塊駐磊!一塊堅實的磐石!怎麼?他們不服氣,過來試試看!」
「上級有自己的戰略思維與戰略意圖,這一點不是我老兵可以左右的,但是,老兵還是那句話只要軍令一下,什麼M國鬼,RB鬼,H國鬼,老子們統統叫他們去‘見他媽的大頭鬼’!。
「我剛入伍時候,連長說過,我們這支軍隊起家就不是富裕軍隊。基本沒打過幾次富裕仗。但是現在國家富強了,我們也得到了一些改進。不過技術層面遠不如對手那麼先進(應該指的M軍)。可是那樣我們就怕了?就慫了?」
「首長!我老兵還是一句話,人都是父母養大的,都是肉生生的。都不願意付出巨大犧牲。但是你得看這個犧牲是不是值得?軍人是啥?馬革裹尸還,男兒戰沙場。貪生怕死莫入此門,升官發財請走他路。要是怕不如回家抱老婆去,我們還當哪門子兵,也就妄被稱為戰士!這就是中國人軍人。其實他們怕的也就是我們這種毫無畏懼的犧牲精神!為人民為國家犧牲,也是中我們國軍人最高榮譽!!」
老兵退伍回老家。估計沒啥特別好的工作等他,安置他。他說回家要去廣州打工,可能會開始為了適應社會去做保安。但是最後臨下火車的時候對他說,只要國家需要,這100多斤隨時听命國家調遣。當時自己叫他留下了電話號碼,最後他還放了句「狠話」,當然是對所有敵人的「你有本事就別唧唧歪歪,撒馬過,你不殺光我們,下輩子我們都會叫你後悔!」
這樣的戰士太可愛了。也許他們作為普通士兵太普通。但是越是這樣的普通越是給了他人很大震撼!老兵下車後,火車上一位外國人走到自己跟前問道︰「他還在軍隊嗎?今後你們國家最好招募一些頭腦清楚地人,這樣的人太過于激進!」。對此自己只是笑笑,當時心想︰你們怕的也就是我們國家都是這樣的兵吧。這麼好的兵,希望國家能夠明白,不要在為了那三瓜倆棗的蠅頭小利,把自己的悍氣!霸氣!勇氣!神氣!都撒沒了!「那麼你就是抗上門激光大炮,也休想贏得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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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首都連續十幾天陰雨連綿的天氣終于了卻,換之而來的是晴空萬里,龍雲從招待所爬起來,穿上體能訓練服,習慣性的把房子內的被子整成豆腐塊,而後快速的跑到招待所旁邊的操場上跑起圈來。
機關招待所院子旁邊不遠就是機關訓練場,除了幾個機關單位帶隊慢跑著,就是幾十個單個慢跑的人,這幾十個人中絕大多數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頭拿著收音機慢跑著。他們雖然都穿著短袖,沒有軍餃,但是龍雲知道,這些人十個有九個都是將軍級別的人物。隨便一個下到下面哪個部隊去,都是各部隊提前要做好接待準備工作的總部首長。可這是北京,這院子里隨便扔塊磚頭就能砸著將軍。也就像有句話形容的那樣︰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不到深圳不知道錢少,不到四川不知道結婚太早。
訓練場溜了一圈,龍雲感覺很是不自在,一溜小跑跑會了招待處院子里,瘋狂的跑著圈圈,在火車上憋屈了好幾天,他渾身都覺得不得勁,就這麼狂跑了四五圈,才感覺釋放了不少,心情也好了些許。龍雲這個時候還真是懷念邊疆隔壁高原,心里壓抑憋屈的時候,跑一溜後對天長吼幾聲,真他娘的舒坦。
這個時候,院子門口一個人慢跑了過來,龍雲正跑到院口,轉頭掃了眼這人的側面︰矮胖身材,穿著一身體能訓練服,一臉溫和之氣,肚子有點小凸,約莫五十歲左右。一眼粗略掃過,龍雲繼續跑著,心里也不在意,甚至有些鄙視,想著這又有機關哪個首長,瞧這身材也是在機關養腐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