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癱軟在自己手里的女子,其他書友正在看:。(神座)夏啟軒傻了眼,失了帝王的威嚴,大驚失色的叫道,「暖兒?暖兒?」
夏啟軒的目光撇過屋子里雙手緊握,微笑著死去的兩個人,頓時全身失了力氣,輪廓分明的俊顏上慘白如紙,望著冷暖絕望而呆愣的往後退著,滿是不可置信,其他書友正在看:。
冷暖的身體因為失去了支撐,緩緩地往後倒去。
在冷暖倒地的那一刻,夏啟軒回過神來,接住了她癱軟的身子,自己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悶哼一聲,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緊緊地抱著冷暖的身子,喚道,「暖兒,你醒過來啊!醒過來啊!」而後搖搖晃晃的起身,抱著冷暖往外走去,嘴里無意識的說著。「我們回去!我們回去!回挽月宮去,對,我們回去!……」
太醫已經在挽月樓里候著了,看到夏啟軒抱著人走了過來都跪了下去,夏啟軒沒有理會直直的抱著冷暖上了樓梯,眾人互相對望,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辦!
嬌憨可愛的聲音載滿了與其極不相符的憤怒從外面傳了進來,連帶著準備上樓去請示的夏衣也轉過身來望著門口,等了好半天,一個女子才沖了進來,嘴里還不停的說著,「我告訴你,要是暖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
沈洧很是無奈的跟在她後面,夏衣是認識沈洧的,看到他來了便朝圍過來的侍衛揮了揮手,立馬上前躬身道,「皇上已經將娘娘抱上樓去了,沈神醫請這邊來!」
鳳娘瞥了她一眼,癟了癟嘴,而後跟著走了上去。當然不是她不想快點走,而是她進來以後就大吵大鬧的,已經引來了眾多侍衛,她現在是想要走也走不掉了,沈洧又不會帶著她亂闖,只好停了下來。
「怎麼樣,怎麼樣?」鳳娘見沈洧收回了手立馬問道。
沈洧做了個小聲點的手勢。鳳娘便一只手捂著嘴,一只手著他的胳膊,輕聲道,「怎麼樣?沒事吧?」
夏啟軒剛才見沈洧進來,他便極力的穩定著自己的情緒,面上倒也是基本恢復了冷靜,坐在暖榻上面悠閑地喝著茶水,可這麼久以來除去那晃出來的水,一點兒也沒有動過!听到鳳娘詢問,再也忍不住的伸長了頭,並不是听不到,只是一種本能,其他書友正在看:!
沈洧搖了搖頭,夏啟軒心里一驚,起身走了過來,壓抑著情緒,「如何?」
鳳娘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抓著沈洧轉個了方向,「到底怎樣?」
沈洧溫柔的望著她,「她的意志很薄弱,沒有絲毫醒過來的跡象!」
鳳娘听了轉身直直的瞪著夏啟軒,重重的哼了一聲。「要是暖暖有什麼事情,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沈洧將鳳娘護在懷里,「皇上不要見諒,賤內不懂規矩,有什麼唐突的地方,還請你能原諒!」沈洧雖然說得恭敬,可神情卻冷淡。
夏啟軒看著冷暖無力的擺了擺手,「沒事!沈神醫可有什麼辦法?」
沈洧搖了搖頭,「娘娘很奇怪!在下也沒有辦法!如果她願意醒過來的話就可以,如果不行可能就醒不過來了!」
沈洧說完,在一邊瞪著的鳳娘再次冷哼,沈洧道,「鳳娘,你有什麼辦法麼?」
鳳娘撅了撅嘴,「我能有什麼辦法?」
沈洧道,「真的沒有?你都敢背著我做這事,就該知道這會有什麼後果的吧!」
鳳娘一听,那張神氣帶著怒容的面色頓時垮了下來,可憐兮兮的著沈洧的手一邊搖晃著,一邊點頭保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而且就這一次!你就原諒我吧!」
沈洧不說話,嚴肅的看著她,鳳娘目光躲了躲,而後直起來倔強的看著他,原本是很強硬的語氣卻全是撒嬌的意味,「那又怎樣呢!我這是第一次!」
沈洧心里微軟,不過臉上依舊帶著嚴肅的味道,「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其他書友正在看:。然後就是第三次!」
鳳娘嘟嚷著嘴角,哀求的看著他,發誓保證以後絕對不再做這種事,沈洧這才道,「那你和她說會兒話吧!」
夏啟軒听得糊里糊涂的,沈洧看出他的疑惑不過沒有解釋而是道,「也許鳳娘有辦法!」
「出去,出去!你們都出去!」鳳娘很是不滿的趕著。
夏啟軒點了點頭,深深地望了冷暖一眼,走了出去。
「暖暖,我錯了,你醒過來吧!好不好?」鳳娘听到外面門關上,便撲到了冷暖身上。
「我不該將你帶來的,不該不經過你的同意就將你帶過來的,可是我只是想讓你快樂而已!我沒有別的意思的!暖暖,真的,你不要出事好不好?好不好?……」鳳娘連著說了好幾個‘好不好’,烏溜溜的大眼楮砸吧砸吧的,滾動的淚水掉了下來。
「我知道你都听得到,你醒過來好不好?只要你醒過來,我以後都不會貪玩了!都會好好听沈洧的話,好好的教導滔滔和潔潔,你不是說。[我搜小說網]你不要孩子的嗎,我都已經和他們說了,你可是他們的干娘呢,你不能連他們的面都不見一下吧」
「還有張奕,文語琴你知道吧,就是很喜歡李堇風的那個,現在她每天都纏著張奕,你就不想看看他以後幸不幸福麼?」
「還有我,我舍不得你的!哦,還有,還有紫衣的。她也一定不想你因為她出了事情,要是這樣,她定會後悔內疚一輩子的,你不想她這樣的吧!還有碧衣,你知道吧,她已經生了兩個孩子了,很開心呢!你就不想去看看?暖暖,別這樣,這個世界事實上還是有很多很多值得留戀的東西的!別呆在自己的世界里好麼?」
冷暖眼角流出了晶瑩的液體,鳳娘伸手替她擦掉,欣喜道,「這就對了嗎,好看的小說:!你可一定要醒過來!你還有很多的事情都沒有做呢!」她伏在她耳邊,閉著眼楮呢喃道,「一大片一大片的竹子,竹屋,清澈的溪水,歡快悅耳的鳥叫聲,棉花糖樣的雲朵,瓦藍瓦藍的天空,還有恩愛的夫妻!暖暖,你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完呢!」
冷暖倏然睜開眼來,聲音沙啞,如同割斷開上等絲帛,「是啊!我還有好多的事情都沒有做呢!要是就這樣走了,豈不是枉費了鳳娘的一片好心了麼!」
鳳娘癟了癟嘴,烏溜溜的眸子亮了起來,抓著冷暖的手,「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她看著那深紫色的掐痕,心里疼痛,本就斷斷續續的淚此刻卻是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冷暖看著她的模樣笑了起來,冷然死寂的眸子里閃著讓人心動的光芒,只是依舊埋得很深很深,讓人難以察覺!
當日冷暖便回了別有洞天,將張奕給她的東西金家信物——白玉扳指,可以讓她消失,即使是夏啟軒也找不到的東西給了鳳娘。而那些隱衛冷暖也當著夏啟軒的面全部讓他們走了,她是知道的。這些人跟了她從此就是她的了,如果退回去,那麼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並不是她多麼善良!只是她現在不需要權勢,也不需要人,她需要的,只是時間!
「暖兒,留下來,好麼?」
「出來告訴你答案!」
夏啟軒站在高樓上一動不動的望著漸漸隱沒的身影,眸子里帶著淡淡的傷悲,隨著身影的遠去,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變得冷寂深沉!
暖兒走了,而他,留不住!皇後,懷孕了!真正面對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語言是那麼的匱乏,能夠說的只有這麼一句而已!得不到困在身邊也是好的吧!他想。
出來再告訴自己麼?他知道,暖兒如果出來便是永遠離開自己的時候吧!
冷暖再次從那里面走出來,已經是十年後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十年,是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足夠讓一個人干干淨淨的忘記一個人,從此開始一段新的生活;也足夠一個人經歷一段刻骨銘心,從此終生無憾!
挽月宮里有了新主子,到處都充斥著孩子嬉笑的聲音,處處彰顯著生活的氣息,那是她永遠沒有辦法比擬的!冷暖半眯著眸子,看著那群嬉戲的孩子!
「冷娘娘?」
夏衣睜大了眼楮,滿是詫異的看著出現在挽月宮花園里的女子,十年了,十年來這個女子一步都沒有出過別有洞天!可她一絲一毫都沒有變,那張夢幻迷人的臉依舊如同十年前,水女敕白皙,晶瑩剔透,陽光下散發著淡淡的白色光暈。即使身上只是穿了件粗布麻衫,她的光彩也繽紛奪目。
冷暖側頭,看到已經長大,成了另一個紫衣的夏衣,「我叫冷暖!」
夏衣愕然,張著嘴看著淡然疏遠的冷暖。
「雅妃娘娘千歲!」
「母妃!」
「……」
顧詩雅有些不耐的揮了揮手,快步走了過來!她听說十年來沒有出過別有洞天的女子出來了,她真想看看處在一個人世界的她是不是已經變得痴傻!
夏衣上前行禮,詫異的神情收的干淨利落!
「你出來了?」顧詩雅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而後看著冷暖道。
「你很厲害!」冷暖毫不避諱的和她對視,目光掃過她的身後,淡淡的說了一句,而後抬頭,半眯著眼楮望向那蒼翠欲滴的蒼天大樹。
顧詩雅揮了揮手,一大群的嬤嬤便分別將孩子抱著往挽月樓走去,直到眾人離開了,她這才放肆笑了起來,「原來你還會說話啊,好看的小說:!我還以為你不會了呢!」
冷暖皺了皺眉頭,「真吵!」旋即便轉身往外走去。
顧詩雅大怒,喝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給本宮站住!」
冷暖身形頓都沒有頓一下,繼續緩緩地走著,如同這十年來每天早上都要在別有洞天里散步一樣,神情閑適淡然。
跟在顧詩雅身邊的人見了,很是自覺地跑過來追上冷暖,擋在了她面前,「娘娘在和你說話呢,你是怎麼回話的?」一個嬤嬤說著便要揚手朝她打來。
冷暖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簾,掃了眾人一眼,剛剛還囂張跋扈的嬤嬤們便集體失了聲音,傻傻的站在一邊不敢再動了。
顧詩雅氣惱無奈的跺了跺腳,沖著那越來越遠的身形道,「萬聖教早就沒了,你已經不是什麼聖女了,也更加不是當年進宮的十六歲妙齡少女,你已經二十八了,真不知你還得意什麼!」
顧詩雅的話語剛剛落音,只覺得眼前一花,原本已經快要消失不見的女子就出現在她面前,她嚇得猛的往後一退,伸手往四周抓去想要抓住往常在她身邊的嬤嬤們的手,可她顯然不能如願,那些遠在一邊的嬤嬤們別說還在呆滯中,就是清醒著,也不能趕過來接住她。
顧詩雅很是不雅觀的重重跌坐在了地上,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指著冷暖,大叫道,「啊!…鬼…鬼…啊!」
「萬聖教和你有仇麼?」冷暖沒有理會,而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顧詩雅還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呆呆的望著冷暖,眸子里戴上了已經模糊的恨意,結結巴巴的答道,「他們…他們殺了…殺了我父母,!」
冷暖了然的點了點頭,冷冷道,「原來如此!」話剛剛落音,人便再次消失了!
顧詩雅見了,大張著嘴,縴縴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冷暖消失的方向,原本就已經是極限的心髒在這樣的一個刺激下,很是干脆的暈了過去。
夏啟軒听到消息,急急遣散了正在激烈討論的眾臣,趕了過來,看到的便是挽月宮眾人手忙腳亂的樣子,他喝退上前來稟報情況的眾人,快步朝月亮灣掠去。
十年前,冷暖進去的時候告訴他,她要是有一天出來,會在月亮灣等著他!
夏啟軒在亭子外面停了停,女子的發已經拖在了地上,很簡陋的白玉簪子,簡單的綰了個髻,一襲白色的粗麻布衣,暖風下,衣袂飛飛!她身邊站著一個高大挺立的男子,有距離卻帶著呵護!那個身形他很熟悉,只是那張臉很陌生,平淡無奇,很容易淹沒在人群里,讓人忽視!即使此刻只有兩個人,如果不極力的將目光放開來,也不一定會注意到他。
夏啟軒雙手緊握,走上前去,喚了聲,「暖兒!」
冷暖轉過身來,看著他冷然而疏遠的笑著,從身上將三色寶石摘了下來,遞過去,「夏啟軒,東西還給你!」即使是再陰狠毒辣、絕情的話從那帶著淺笑的嘴里說出來你都會覺得一切理所應當!
夏啟軒沒有去接,威嚴高傲的眸子里帶上了狂熱,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冷暖。冷暖只是淺淺的笑著,夏啟軒伸出手去,握住那雙已經十年來沒有踫過的縴手,「你……」好麼?
才開口的話生生咽了下去,一個人被困在別有洞天,能夠過得好麼?
冷暖手腕微動,便從那帶有薄繭的溫暖手掌里退了出來,三色寶石則掛在了夏啟軒的手肘上,閃爍著淡藍色光芒的三色寶石暗淡了些。
她轉身望著遠方,淡淡道,「我該走了,好看的小說:!」
夏啟軒一愣,目光沉寂了下來,他垂下頭看著手上掛著的三色寶石,此刻是真正的結束了吧!暖兒說過,在他們的日子里,她會永遠的戴著,而現在她已經取下來了!黑曜石的眸子變得越發的深沉,暗的讓人發顫,他揚了揚眉,旋即便恢復了一個帝王該有的高傲和氣度!
冷暖轉過身來看著他,而後輕笑著道,「謝謝!」雖然夏啟軒沒有允許,可她能夠感受得到,夏啟軒是同意自己走的!而且是活著離開!
十年,十年可以改變的東西太多了!
看著離去的人兒,夏啟軒依舊只能站著,目送著她離開,此刻的自己更加沒有資格去挽留了!
江山社稷與暖兒孰輕孰重?以前也許還會掂量,可現在,已經不能相比了!他放不下夏國的百姓,父皇的夢想,眾人的期望!或者說是自己的野心吧!
如果是其他國家的人來夏國,除了京都,有三個地方是絕對不可以錯過的︰一個是雲州,那里的綢緞聞名整個雲嶺大陸;一個是靈州,那是四季如春,是花的海洋;還有一個便是錦州了,在這里可以看到雲嶺大陸最美麗的海和最壯觀的日出。即使是站在錦州最遠離海岸的街頭,也能夠從那迎面而來的風里,嗅到淡淡的海腥味。
「紫衣,你小心點!挺著個大肚子還非要出來,萬一出點什麼事情怎麼辦?」
「哪里會那麼容易出事?再說了,還有一個月呢!」紫衣挽著冷暖的胳膊,笑著道。半年前,李擎天打敗大皇子當上了離國的皇帝,而能夠成功的原因是娶了離國大將軍的女兒,並封她為後。紫衣當時已經懷了孩子,並沒有說出來,她一直笑著看他走進洞房,然後才默默的離開。
陪了他十二年以後,等來的卻是他人的婚禮,可冷暖卻清楚,紫衣並不後悔,其他書友正在看:!她要的並不是婚禮!她享受著其中的過程!
冷暖無法,瞪了她一眼,「你就是不相信我的眼光是吧!非要自己給孩子挑衣物?」
「暖暖,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紫衣舉著雙手,委屈道。
「好了,好了!快點回去吧!東西也買好了!」
紫衣望著冷暖皎潔一笑,旋即和跟在她們身後的男子點了點頭,「知道了!你真是越來越婆媽了!還說我!」
冷暖側頭望著她笑道,「是啊!老了嗎!人老了就是這樣的!」
原本笑得歡快的冷暖,笑容突然變得堅硬,有些別扭的掉開了頭去,「走吧!時間不早了!」
身後的男子倒很是心細,立馬便察覺到了異常,上前道,「怎麼了?」
他說完目光掃視了一圈,而後那張平凡普通的臉上帶上了一絲愁容,身子一側,將冷暖掩在了自己高大的身軀下面。
紫衣還一個勁的說著剛剛在布莊里遇到的搞笑的事情,見兩人都不回答自己這才疑惑的抬起頭來,「怎麼了?我說的不好笑麼?」
冷暖斂了斂眸子,淡淡的笑著,「還好!你忘記了,我剛剛也在那里!」
「哦!是的哦!」紫衣一拍腦袋,笑著道,「我忘記了!看我現在丟三落四的習慣!」
「你現在不是懷孕麼!等你生下來就好了!」冷暖垂頭,低聲道。
「哇塞!好漂亮精致的人兒啊!」嬌滴滴的女聲帶著驚嘆的意味,在正午人跡稀少的大街上卻也引起了原本慵懶的眾人的注意。
女子抬頭望著攬著她的男子,一手指著低垂著頭的冷暖,問道,「夏啟軒,你說是不是?」
夏啟軒迅速抬眼,目光定在了那襲玫紅色的女子身上,依舊冷然的目光,淺淺淡淡的笑,陽光下雪白的肌膚晶瑩剔透,閃著一層淡淡的光暈,拖地的長發剪到齊腰,對上那雙眸子時,夏啟軒愣住,手不自覺的收緊,。
那陌生疏遠的一瞥將唇邊的呼喚淹沒在了胸膛里,原本是無心出來的,只是抵不過宮妃的糾纏,便答應帶她出來,自己也順便體察一下民情,誰曾想到,會在錦州遇到暖兒?
據說,兩年來,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山林!看到紫衣隆起的肚子,心下了然。
自己曾經是否答應過,以後會和暖兒一起來錦州看海,到靈州看花呢?
冷暖側身對舒翼道,「我們走吧!」
玫紅色的身子從夏啟軒身邊擦身而過,風中余下陽光和青草的味道,曾經久久停留在她身上的玫瑰花的味道早已經消失。
他們之前的一切就如玫瑰花的味道,真的已經完全消散了吧,他想。
「從此以後,我們形同陌路!」淡淡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情感,無悲無喜,平靜冷然!在別有洞天十年後,她從那復雜的陣法里走出來對自己說。
原來,這,便是她口中的形同陌路!
原來,自己以為可以困住她的東西,是那麼的不堪一擊!不是她走不掉,而是不想走。紫霧林里,鳳娘說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困住她,不是不想走,而是還不願意走!暖兒其實也是一樣的啊!
原來,暖兒給了自己十年的時間,可這十年,自己卻讓她用來忘掉自己!何其悲哀呢,好看的小說:!
俊朗英挺的眉目已經烙下了歲月的痕跡,曾經臉上的陽光和不羈早已經被威嚴冷峻所替代!他的臉上再也沒有真實的情緒,無論對著誰!
他們都不再年輕!夏啟軒垂頭,對有些詫異的女子溫柔的笑著,一只手模了模她那隆起來的肚子,道,「是很精致,不過比不上你!」
女子眉頭輕揚,小巧的唇咧開笑了起來,埋頭依偎在夏啟軒懷里,滿臉羞得通紅,很是幸福甜i,腳步輕快的和他一同走進了布莊。夏啟軒回頭,望著那襲消失在玫紅色身影,
「暖暖?」紫衣很是擔心的望著冷暖。
冷暖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見到覺得有些別扭!」她側身主動握住了那緊握在一起骨頭都快要被握碎了的手,「我現在是舒翼的妻子!此刻的這種生活,我覺得很好!」
男子緊繃的身子很明顯的放松下來,稍顯停頓,反手握住了那縴細的手指,他望著冷暖,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微微用力,傳遞著自己的信念!
「我今天不想這麼快回去了!」冷暖望著他一笑,冷然的眸子里帶著暖意,淺笑著滿是撒嬌的意味。
冷暖早就明白,愛情和生活是很不相同的,有沒有愛情並不影響生活!生活在一起的兩個人即使不相愛,也可以幸福。他們之間會相互牽絆著一種哪怕是愛情也無法比擬的絲線,不是驚心動魄,不是溫情脈脈!
男子一頓,抬頭望著聞香聚,而後道,「我們在外面吃了再回去,如何?」
紫衣立馬道,「我同意!」
冷暖看著他們兩人便笑了,輕輕點了點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