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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取得天下就一定要犧牲自己靈魂深處最後一份天真和善良焰火只有被點燃導火索之後爆綻開來的剎那才能釋放出最燦爛的光芒。即使被親人和朋友都厭惡射出的箭依然無法收回或許感情對霸主來說本就只是一種奢望。跨上戰馬就屬于沙場淋灕的鮮血玷污大地之後很快就會被染上另一種色彩可是我無怨亦無悔。◆
清晨的號角聲響徹草原騮陵城下一個個身穿墨綠色衣衫的烈洛戰士列隊整齊筆直而立宛如草原上挺拔的茂林。
冷星桓隨著龍駿彪的一萬兵馬到了這里看到那些鐵錚錚的烈洛勇士她仿佛看到了太陽一般的火熱和光亮。騮陵城是烈洛北方的第一道屏障梵靈軍要攻入烈洛國境必須由此關口進入。但這座城和她曾經所見過的城池造型差異實在很大它並不是單獨的一座城而是每隔幾里就有一個城樓中間以堅固的城牆連接。她記得自己剛來的時候是從第五個城門進入。此外城池所處的位置前面和背後都是廣闊的原野城牆橫向延展大約有二十五里之長聯系著草原兩端的兩大山脈。
她從龍駿彪那里得知在騮陵城城樓與城樓之間互相傳遞消息只要在城樓頂上的平台放出高低不一、顏色不同的狼煙和烽火就可以代表各種不同的號令。當年西方青澱國來犯正是烈洛大領龍驤親自率軍守護騮陵城僅僅以八千騎兵便戰勝了青澱兩萬大軍。
「怎麼樣?親自登上騮陵城樓不會沒有什麼深刻感觸吧?」龍駿彪站在城樓上笑著問她。
「早聞當年烈洛軍在令尊的指揮下就是于騮陵城擊敗比己方多出兩倍以上的青澱軍。不過如今登上這城樓倒也沒什麼特別感觸唯一覺得奇怪的是城前沒有護城河門下也沒有吊橋。我非常想知道那時大領大人究竟是用什麼戰術以少勝多的。」冷星桓轉過頭將落下的絲撩到腦後。
「等到交戰的時候你心中的疑團就會解開。」
龍駿彪一手指著城下已經列隊整齊的兵馬一手接過身旁士兵手中的令旗。冷星桓見他沒再說話低下頭仔細看了看城下的列兵。那些馬匹比起她曾見過的別國駿馬似乎都矮了一個頭難不成這種矮小又難看、連鬃毛都稀稀落落的馬就是烈洛人的戰馬?將士們倒是虎臂熊腰、氣勢非凡但只有很少的人披著盔甲大部分人就和平日里一樣穿著粗麻木衣。更奇怪的是他們的主要兵器是短刀和弓箭這些可以稱之為原始的武器究竟要如何同敵人作戰?
「元帥我軍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出!」士兵的來報猛然打斷了冷星桓的思索。
「公子不是說練兵嗎?怎麼突然要出兵?」
龍駿彪沒回答只是朝她點了一下頭伸手拍拍士兵的肩膀就要揚起令旗。
冷星桓忙上前阻攔「軍中探子被害敵軍提前到來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扎營必定早有準備。只怕邢清揚正是在等你們主動出擊掉入他的陷阱公子此時出兵實在是輕舉妄動、有欠考慮。」
「如你所說邢清揚其人如何從我軍探子被害之事就能看出幾分端倪。雖然敵軍有可能設下陷阱不過你也太小瞧我們烈洛軍了越是在這種時刻我們越是應該展現實力給敵軍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難而退。你不用替我和我的將士們擔心別忘了敵軍安營扎寨的地方雖然靠近山地但周圍仍然是草原。放心你只要一直跟在我身邊不單獨行動那些敵人絕對動不了你一根毫毛。」
龍駿彪關切地扶住她的一邊肩膀右手拍著胸脯冷星桓之前雖是有幾分擔憂但那雙大手所傳遞而來的溫暖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告訴她她應該相信眼前這個烈洛公子。不他或許不能算是高高在上的大領繼承人而更像一個純粹的、倍受眾人愛戴的大將軍。
「賀卓點燃烽火!前軍和中軍以我的令旗為號朝敵營進攻!」
鏗鏘有力的吼聲透出凜凜威風龍駿彪已然飛奔下城跨上一匹褐色戰馬從士兵手中接過一支鑌鐵長槍。左手馬鞭「唰」地疾揮而下那戰馬一聲長嘶撒開四蹄就沖在了前頭。
冷星桓終于見識到了烈洛的長桿兵器也騎上一匹矮馬緊跟在龍駿彪的戰馬後面周圍有二十多個騎兵掩護。她策馬上前卻感到有點力不從心從前並不是沒騎過馬但這烈洛馬奔跑的度也確實慢了點兒。況且龍駿彪只讓軍隊準備了人所需要的軍糧並沒有單獨準備戰馬的飼料等到了敵軍的營前馬就算不累也會餓。行軍時間越是長久她越能找到弊端烈洛軍中全是騎兵連一個步兵都沒有她擔心要是戰馬累倒嚴重影響到整個軍隊到時非得吃不了兜著走。
「小兄弟這個給你!」
冷星桓還在為自己該不該指望這個領國而矛盾身後忽然傳來了音達泰的聲音他扔給她兩件東西是一張弓和一個箭袋。她轉頭朝絡腮胡子的盟主說了聲謝謝將弓箭固定在馬鞍上心想大概這些烈洛人的東西反正也派不上用場她本身不就帶著一把寶劍嗎?只是那些人沒現罷了。她暗自盤算著若是踫上絕好機會就一定要用霸風劍刺進邢清揚的咽喉為被他間接害死的父親報仇雪恨。
當烈洛軍接近梵靈軍營寨之際邢清揚正要麾軍前往騮陵城或許是馬蹄揚起的塵埃遮蔽了陽光低低的山巒在地面投下長影好像黃昏要提早來臨。
戰爭很快就要開始了吧o清揚站在觀望台上不時伸出一只手似乎要以指尖觸踫天邊的浮雲。數十年來他自少年時代開始就跟隨父親邢登峰馳騁戰場他永遠都記得父親戰死的那一刻那個不甘的眼神仿佛在告訴他只有能翻雲覆雨的人才可以被稱之為霸主。重新披上戰袍今日天邊的流雲已不同往日人和那些變幻無常的雲卻仍然是相同的逝者化作黃土消散得無影無蹤而更多的生者匯聚起來都想站在高處仰望蒼穹。他捋著胡須不覺出一陣冷笑。
「爹您為何笑?」陪伴在他身旁的是邢震英這位新婚才不過半年的大公子也參加了自己的初戰。
邢清揚指著遠處密密麻麻的黑點「你看那些沒頭沒腦的敵軍不到萬人居然不怕死地來闖我三萬前軍的營寨真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早听說烈洛大領族人對自己的每一個下屬都甚為關切看來只不過死了一個探子就足以引蛇出洞。震英爹知道你的箭法不錯你就留在這觀望台上等敵軍主帥露面看準時機就一箭射死他。」
邢震英心上不由一寒「既然敵軍數目遠不如我軍爹為何還要孩兒放冷箭?這不是太……」
「震英!」
邢清揚厲聲喝斥著兒子。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想說為父太卑鄙對不對?你這孩子就是心腸不夠狠這對一個將領來說可不是件好事。作戰不一定是好勇斗強單憑武力到人困馬乏的時候就等于自取滅亡!」
邢震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父親目送著父親走下觀望台卻心亂如麻。或許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父親曾經究竟是如何統一了梵靈。可是真要不擇手段射殺敵軍將領嗎?腦海中猛然浮現出弟弟的面容若是換了震洲他又會不會照父親的意思去辦?
馬蹄聲、喊殺聲逼近了烈洛戰士們盡數拍馬揮刀飛馳而來。為的一員大將正是哈勃尼盟主音達泰他手擎一根狼牙棒縱馬往陣前一立猶如一尊橫眉豎目的黑煞神像。「呔!哪個是你們的大領邢清揚?快些出來與我一戰我音達泰好早早送他一程!」
音達泰聲如洪鐘那吼聲似乎把大地都震得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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