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送離了蕭氏fu妻,這才打算去顧雪嬌那理處理,看到沈沐陽和顧雪晴,對沈沐陽說了幾句客氣的話,要大女兒好生招呼著這個未來的大姑父,談話間,沈沐陽提了要回府的打算,本就是因蕭雨笙才留下的。
顧二夫人想著,接下來府里是要徹底整頓一翻的,有些事該封口,要處理的人都得急時辦了,莫要再弄出個什麼來,這可不是她這個雷厲風行的二夫人的習慣。沈沐陽離開到是中了她的意,便幾句客氣過後就允了人,要雪晴幫著收拾著,再派了馬車送人。
顧雪晴道︰「竟是讓你看笑話了,是不是因為二妹的事,所以你也不想再呆下來了,不會……不會是連我也一起嫌惡了吧?」這到有幾分真心的問話,她注定是沈府的媳婦,自己的未來如何可得全靠眼前這個男人了。
「不能說沒有吧,你們始終是姐妹……」沈沐陽懶著眼道,看她眉頭微皺,立即笑開臉色,「跟你鬧著玩的,你是你,她是她,只是雪晴……刻骨銘心的愛情我不期望,只望以後我們的生活能夠平平淡淡,莫要這般大起大落最好……我不是雨笙,認定壞了東西是再難踫一下的,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嗎?」
顧雪晴點頭,是對顧雪真厭惡,也是對自己的警告,做人就應該安分,做妻子更要以夫為天,她是沈沐陽的妻子,當然這方面得做到更好,早就打探過沈府,做人媳婦難為,但做沈府的媳婦更難……
對未來,顧雪晴存了幾分小心,幾分擔憂,幾分不如意……她也不是顧雪真,不能做到這般絕對,那個人似乎什麼事情都無所謂,經歷這麼多,她仍然找得到對自己最好的結果,面對現實,一直不如她果絕和堅強。
只是在外人眼中,顧雪真有千般模樣,但本心是如何煎熬難做,卻只有所受的人自己感受得到。
顧雪真到城郊的外莊里已住了半月之久,身上的傷也好得齊全,只是心里的傷……她像什麼事也沒生過一樣,人變得更加隨和可親,溫和的性子似再沒有脾氣一樣。
只是良辰明白,那事對二小姐的改變有多大,一切表面的平和,似乎都是她刻意所為,每到閑下安靜的時候她由不得自己總是走神得厲害。
已經是三月中旬,宮里選秀的日子只剩下半月之久,來莊子隔日,顧雪真便忍著傷痛向宮里的嬤嬤們學習禮儀規矩,兩個被顧雪嬌氣得半死的嬤嬤,到沒成想這個二小姐,這般用心學習,什麼都進展神,到是用不著她們多什麼心。天氣漸漸熱起來,兩個嬤嬤便決定早上教導禮儀和規矩,下午的時候就由著顧雪真自己練習,她們則可以放心的在莊子里游玩休息,對顧雪真到是一百個放心。
這天下午顧雪真躺在院中椅子上養神,一雙眼兒直直盯著頂上的藤蓬,小巧的藤架上垂下不知名的盤藤植物,開著粉黃se的小花,點綴在茂密的掌大的綠葉間很是好看。顧雪真靠在躺椅上,身邊擺了個小幾,良辰端著個托盤,放一碟瓜果,一杯清茶。
「小姐,睡著了麼,要不回屋眯會兒吧,你的病才剛好,可不能再受了寒氣。」
顧雪真撐著身子坐起,「你就大驚小怪,我身子早就好了。」良辰把清茶遞上,她喝了一口,良辰說,「那心里呢,不要說好了,你……我還不知道!」
雪真放下茶碗,臉上清清,「有事沒事有什麼重要,既然做了決定,就想著好生把事做好,我不想再給長輩作難了!」
良辰看她想得開自然好,這是一處花園子莊子,一年四季的花草樹木栽種都有,春季到來,一片綠蔭成蒙新新向榮的氣象,空氣清新,到是對雪真的身心都是有益的。
「看你越躺越賴,不如奴婢陪您四處轉轉,來這數十日,到是盡學著禮儀去了,難得有個機會散個步,換個舒爽安逸的心情。」
顧雪真點頭,「也好,你帶路,我跟著。」良辰喜得眼稱好,扶著她起來,兩人邊閑語邊在莊子里走動著,若不是大小家小姐規矩太多,良辰到是想拉著人出莊子逛逛,這里附近都是小橋湖泊,景色很不錯,又是緩坡丘陵,是個避署休閑的好地方,所以也是城里有錢人購外莊子最為密集的地方,顧府在這里也有十處莊子,大小不一,分散開著,听主子們說以後都是要給小姐們陪嫁用的。這里還有一個好听的名子叫「天外天」,確實一副世外桃的景色。
兩人走得累了,便在圍子邊的果林園子里休息著,天然的各種果樹園林,雖然不大,但被設計得很是巧秀麗,有圓洞拱橋,下面是小溝水流,叮咚脆響清幽好听。顧雪真主僕坐在水流邊上的涼亭子里,良辰為她用手扇著風,雪真笑著叫她別忙活,坐下來休歇一下,兩人相處久了,到越情誼深了起來,良辰知道她的脾氣,見周圍沒有僕子便听命陪著她坐下來。
這時只听牆外傳來一聲幽幽的蕭聲,雪真細細听來,一曲畢了立即有人拍手稱好,有些模糊,但肯定外面不至一個人,是有人集伴玩樂的。
「這人吹得真好,隔避是誰家的莊子?」
良辰也覺得好听,道︰「听采賣的婆子說,是京里的貴人的莊子,前兩日才來的,十來個公子全是貴氣得很的人。」
「哦,是麼,真有些羨慕男兒的灑,咱們做女人的可是難能集起伴來玩樂,這世道卻也不公得很。」良辰知道她又在鑽牛角尖了,笑笑的道︰「小姐,快听,好似又吹奏了。」成功引走顧雪真的注意。
從這日起雪真下午沒事,便習慣的來這里坐坐,听听隔避的蕭音鬧聲,總覺得自己也不那麼孤單,在喧華的人群中她才能越來心境平和,心里埋沒下的事,越變得雲淡風輕,只是有時候午夜夢回,仍會被惡夢驚醒,不斷自語安慰,一切的煩事似乎漸漸不在意,不在意……
顧雪真剛下了禮儀的堂課,良辰便來稟話,「小姐,你去廚房里去一下,說是掌廚的婆子抓了偷食的下人,要稟主子處理。」
「偷吃?」顧雪真到覺得有些好笑,還有人吃不飽的人不成,「是誰呀,你跟我過去看看。」良辰也是听下頭小丫頭報的,並不知道這個偷食的人是誰,兩人到了廚房主,里面集了三個婆子,兩個專門管廚房掌廚的,一個是管莊子的婆子,以前就和她男人打理著莊子,雪真只知道她夫家姓劉,大家都叫她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