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真扶起婆婆就走,可有人不甘心就此放過她,小姨夫人又挑起事端道︰「哎呀,大姐呀,沐陽那病到是重到何等層度,若有什麼事可得盡快醫治得好呀,妹妹房里到還存著幾副上好的補藥不如給你送過去如何?」
「呵呵……」大姨夫人突然就笑道︰「你那補藥是補什麼的,沐陽是不能……呃那個啥的,這種病可是不亂補得喲,嘖嘖……我看呀,還是早日尋得名醫才可,不然沈家就要出大事了,大姐豈不要哭死不可嗎?」
沈夫人氣得直抖的,是可忍孰不可忍,轉了身就劈到大姨夫人臉上,「你是覺得兩個兒子能干嗎?可我怎麼就瞧著也不怎麼的呀,你小兒子到是早給你個子兒,可惜卻是個讓沈家丟盡顏面的傻兒……」吳氏恨了眼三媳婦,楊氏白了臉,低了頭。
「……你大兒子了,到是娶得了一房好媳婦,可是別忘記了那是怎麼來的,生了再多孩子又怎麼樣,都是咱們沐陽不要的女人,誰愛撿給誰去,咱們是不稀罕……」顧雪晴動了動眼,手上死抓狠抓,一把就甩開了大姨夫人的手,大姨夫人臉色極難看,可人仍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就看著她和小姨夫人冷道︰「所以你們兩個小的不要再在我面前說三道四,你們再能蹦騰,那也是個小,沈府這天還翻不了去!」
哼了聲,一轉身,「雪真我們走,再與這些人為伴,婆婆都快受不了了!」雪真听話的跟上她,小臉溢出笑來,誰說婆婆是肉得很,只是沒刺ji到她的極限,這統火氣可早應該了!
沈夫人集了氣,到也不回自己的房里,直到沈沐陽夫婦的院子里,她如今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著人。
婆媳兩正經厲了一場大戰而歸,可這惹事生非的主,卻悠閑的很,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了一座帶輪子的椅子,正讓春兒推著他在院子里瞎轉悠。
「娘,你怎麼過來了?」看人就臉色不佳,便疑惑的瞧了眼跟著母親的媳婦兒,可雪真卻低著頭,完全的忽略他的詢問目光。
「沐陽,你今日是非得告訴我,到底是能不能……能不能那個了。」沈夫人一來就問起這個,雪真悄聲就退了後,他說過,他的事不要她插手,她記得可清楚了。
「哪個?」沈沐陽一挑眉,「娘,你到是說清楚呀。」
「你……」沈夫人臉上一滯,直盯著他大處瞧,「就是那個……」
沈沐陽看看她的注視,以為是說腿的問題,便輕松的回道︰「放心吧娘,從昨夜過後,兒子就會漸漸好起來的。」昨夜是師傅專門來治他的腿,雖然治療很復雜,又有許多忌諱,不過他是相信師傅的醫術的,那人說能好,自然就是能好的。
雪真一听他這話,猛得就紅起了臉,這是啥人,怎麼什麼話都敢說來著,真不知羞!沈夫人卻更沒鬧個清楚,卻看到兒媳婦臉紅耳赤,突然就靈通了眼,喜道︰「難道你們,你們都已經了……」
「我們什麼啊?」白痴的人盡直著話問,雪真紅臉沉起了黑,立即回道︰「婆婆,我們還沒有洞了,這也有些日子了,看來相公是當真有些問題。」
不要怪她惡劣,誰叫他先給她難堪的。
「什麼……沐陽啊,你真的不能人道了嗚……」沈夫人受不了刺ji的飆高了聲,滿院子的僕人听到,差點驚得下巴掉下來,二少爺不能人道了,這可對一個男人來說,還不如死了的干淨,嗚嗚……以後他們大房可要被妾房們永遠壓制著了。
沈沐陽驚得眼直,呆了下,門口就有人先問出口,「沐陽為什麼不能人道,你們到是在說什麼東西?」沈先生此時也來了院子,一進門就听到這句話,臉色同樣的不好看,問著人就急走了過來。
他也想問這是為什麼,誰不能人道?他?為什麼自個兒不知道呢?沈沐陽瞟了眼顧雪真,剛剛就是她誤人听聞,大火燒源了月復,指向人就吼道︰「顧雪真,你又什麼瘋,我能不能人道,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這是急火了,都口沒遮掩起來。
下人們立即交頭接耳起來,雪真本是溫紅的小臉,騰起一股火紅,公公與婆婆都視著自己,只覺快羞得不能見人了。
她立即回道︰「公公,婆婆,雪真的確不知道,相公腿受了傷,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的,所以他的……我也不知道什麼是正常,什麼不正常呀。」小聲的消了聲,就低了頭,她沒說假話,昨夜的事記不全了,後來怎麼樣睡著的都想不明白,也許說不準到真是沈沐陽有問題不成。
一下又抬了臉,只看著椅子上的男人,火冒起三丈之高,臉黑如鍋底,下意識的雪真小聲辨道︰「我沒說謊。」
「你,你個死女人,給我等著,老子要你好看!」沈沐陽喝疼了心,盡敢對他能力存著懷疑,這檔子事,對男人來說可比性命還來得重要的,不管怎麼樣,這女人再不壓壓,當真要讓她翻了天去。
「死小子,你罵什麼了,雪真嫁給你後,盡心竭力的服侍著你,沒個好臉給人,還盡惡言相向,你是怎麼對得起她的一片真心……哼,回頭老子再跟你算賬,」沈先生又提醒著兀自亂想的沈夫人,「還杵在這里做什麼,快把媳婦帶下去,我還有正事與沐陽談了。」
說完就學著春兒推著人向書房里去,雪真低垂著臉很委屈,沈夫人深嘆口氣,要人先到屋里歇著,她自個兒卻帶著丫頭們急急的出了院門,到不知道還有什麼事要忙的。
「二少女乃女乃,二少爺真的……真的不能那個了嗎?」良辰這才敢走上前,就听剛剛主子們那些個爭吵,先就壓了僕子們不準亂傳了出去,這才擔憂起顧雪真來。
「天知道呀,良辰,我這會兒都要煩死了,你說女人為什麼要嫁人呢,還要心男人,孩子,家里家外都是我們的事,這會兒我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二少女乃女乃,要不咱們回顧府住住可好,剛剛三里走,一倒就進了床里,嘆道︰「其實我最想的是找一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安安靜靜的呆會就好……」
一下眼光就漂遠了,良辰嘆了口氣拉了被子給她蓋上,二少女乃女乃也真不容易,貪個到懂事不懂事的二少爺,軟弱可欺的婆婆,如今還鬧出二少爺不能人道,這事若是真的,她豈還有一絲希望了,往後她這日子可要怎麼挨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