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你,並不是不敢,而是我已有真正相愛的人,對你根本沒有感覺!」他誓言般的道,抬步就要離開,林襲月眼一急,猛得再來抱他,卻被沈沐陽攻一震,擋得老遠摔倒在地上,立即林襲月就汪出一口鮮血。
無比冷然的聲音再響起,「你好自為之,若再做出傷害雪真的事,我定不留情。」
「沐陽……我只愛你,只愛你呀……」她趴在地上哭喊道,一點點向沈沐陽爬來。
「你的愛讓我承受不起,梅兒會如此難道不是你的杰作嗎,」他背身冷道,使趴在地上的女人渾身一震,又听他道︰「我不責于你,並不是說我不知道,就因為你才讓我的雪真一次次的受心里的煎熬,還有剛才三弟……
一聲聲冷言責備,震得林襲月漸漸惡毒了雙眼。
「……你作的戲很彩,我陪你演完不過是想給沐霖一個警告,讓他看清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只是你好不知珍惜呀,他才是我們三兄弟中真正愛著你的人,卻被你一次次傷害,其實你根本不配得到他的愛!」
他剛才所急的,憂的並不是呼救的林襲月,而是唯恐沈沐霖受到刺ji做出什麼錯事,那可當真會完全毀了這個受盡情傷的兄弟。所以他要拉一把沈沐霖,讓他從此對她死心,林襲月直硬了眼,惡毒的神情似要把所有一切都吞噬。
「雪真……」他剛出房,便見到院里的人,下意識的驚喚了一聲,雪真溢著幸福的笑擁住了他,「沐陽我愛你。」他擁緊了她,眼里透出晶亮的暖光,沈先生嘆一記,轉身離去之際,只對沈夫人道︰「她交于你處理,合適的話立即弄出沈府。」
沈夫人盯著雪真露出自責之意,雪真勾著笑向婆婆搖了頭,便與沈沐陽一道離開,想起大姐身ti不適,兩fu妻也沒直接回院了,先到沈沐風的院里去。
大姨娘與沈沐風都守著房門外,听說大夫與產婆都進去好些時候了,但听那意思似乎顧雪晴身子不太好。
「大姐這是何必呢,明明知道有身子的人,為何還要跪那麼久呢!」雪真擔憂得很,一听說身子不太好,豈不就說孩子會出問題。沈沐陽擁著她坐下,喚了聲沈沐風,閃神的人才剛回了下神。
「沒事吧大哥?」
沈沐風淡淡扯下嘴角,打眼一直阿彌陀佛念個沒完的大姨娘,只吐出兩個字,「報應。」輕澀的話,卻震得大姨娘一個齟趔摔在地上,驀的就含起了眼淚,面上自責又難堪著,雪真嘆一氣與沈沐陽一個對視,其實府里上下也都猜得出,那從楊氏娘家搜出的失物只算冰山一角,要讓大家都相信只楊氏私吞那麼大筆家產,是誰也不會相信的。
「二少女乃女乃……」這時阿啞進了院,只在雪真耳邊說起什麼,完畢,雪真盯著沈沐陽yu言又止,才道︰「梅兒去了,打破了碗,割脈自殺。」沈沐陽震得一下,看眼緊閑的房間道︰「你守著這里,我去看看。」
雪真點點頭,看他離開,月復中一股子壓悶的氣總也出不來,一陣惡心直往上頂。
等待總是煎熬的,一直從凌晨到午間,只看到丫頭們忙進忙出的身影,熱水,煎藥,是來來去,終于房門在所有人期望中打了開,穩婆走了出來,臉上難看的很,僵著眼道︰「對不起了,都進力了,保不住孩子。」
大姨娘听聞猛得就背過了氣去,丫頭們手忙腳亂的摻扶著,沈沐風怔在當場一動未動,臉上盡是悲傷。
「那大人了,大人怎麼樣?」雪真急的問起,那穩婆只說會盡力,大人應該沒有問題的。接著丫頭們出出進進的便是滿盆滿盆的血水,紅艷的刺痛了所有人的眼。
「天啊……嗚嗚……天啊,都是我的錯啊,都是我的錯啊,為什麼要報復在我孫子身上啊,嗚嗚……」大姨娘捶頓足,敗身失哭,聞信而來的沈夫人一看,自知事不太好,心中是一嘆的,三媳生了個痴的,這個好不容易盼來的孫子,唉……都是命啊!
沈夫人吩咐了下人把大姨娘扶了下去,看雪真也等在這里,沈夫人就拉著她一起坐著等著,里面的顧雪晴還沒有離危險,剛剛這事被沈先生知曉了,也是關在書房里一陣氣悶的自責,若不是他……若是他早早要媳婦起身,也不至于……
沈夫人又是一嘆,心里同樣難受得很,對雪真道︰「沒事的,會沒事的……」雪真緊緊的點頭,是呀,會沒事的,沒得孩子再要就成,只要大人完好無損。
都近了下午,老大夫才宣告人沒事了,只要好生滋養著以後還會有孩子的,說著話直嘆氣,「都四個多月大的嬰孩,還是個難得的小子,可惜呀。」雪真立即喚下人帶老大夫離開,只看沈沐風剛剛听起這麼說,那臉色白的比紙還蒼涼。
「大哥,進去看看大姐吧。」雪真的聲音才提醒著沈沐風進了房,卻是晃然得很,似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得干淨了。雪真難受得很,眼里紅紅的一直退不去,突然門上一陣腥風吹來,立即就嘔起來,「嘔……咳咳……嘔……」
「雪真,你怎麼呢?」沈夫人擔憂的很,立即扶起人看著,「是累著了吧,都一夜一天也沒進點東西,身子怎麼受得住。」
「我沒事,」雪真壓惡心,虛弱笑道︰「大家都沒吃東西了,媳婦這就廚房看看,按排點吃食過來,都多少用一點。」
沈夫人擔憂得很,但看她執意去也就放了心,只讓良辰好生照顧著雪真。但是,府里的人再餓恐也吃不了東西了吧,因為久病的大少女乃女乃剛剛也去了,下人們哭得來報沈沐風時,沈夫人還在當場,立即就哭聲出來,「天啊……這是怎麼了,沈府到底怎麼了呀,嗚嗚……」
顧雪晴剛醒來,弱著小臉很肅,嘶啞的對沈沐風道︰「我沒事了,你去看她吧。」
「沒了孩子對你來說,是一點關系也沒有嗎?」自上一次兩人爭吵後,沈沐風次與顧雪晴對視說話。
顧雪晴輕輕一扯笑顏,冷冷清清透著堅韌,「他是我們約定的結果,再約定一次不就成了,同樣的,只要我生下兒子,你要何去何從,雪晴都不會干涉!」
听這話,驚得沈夫人眼直,眼又驀的一軟,這兩個孩子到底在說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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